艾维 我来就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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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巧呀,你和我哥哥还真是有缘呀!”龙青暗示着。
死龙青,陷害她!方泺在心中咒道。
袁再颢冷眼一扫,扫得方泺心惊胆战,也扫得龙青马上闭嘴。
“龙前辈,请为龙公子换下汗湿的中衣。”袁再颢低声对龙老爷子说。
“对,来人呀!帮少爷换衣。”儿子最重要。
方泺试着抽了抽手,但龙白似乎还没有放人的打算。袁再颢盯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全身散发着危险的信息。
“龙公子,你放开手啦,我的手好痛的!”虽然不明白所为何来,但方泺本能地感觉到那危险的气息,更急着要抽回手。可是龙白仍没有松手的迹象。“龙公子,你的病已经没关系了,你爹娘和妹子都在,有人会照顾你的。”方泺开始用怀柔政策,“我以后再来看你好不好?”直到听见这句话,龙白才放开方泺的手沉沉睡去。
好痛!方泺甩甩被握红的手腕,皱着一张小脸。
“方姑娘,不好意思,小儿今天病重才会有如此不当的举动,还请方姑娘见谅。”龙夫人不好意思地向方泺致歉。
“没关系,没关系!”方泺摇摇手,很大方地说。但她刚才被龙白握着的手马上又落人另一只宽厚的大掌中,用力地握着。
“前辈,既然令公子已无恙,袁某告退了。”
“请便吧,药王。阿游,送药王回房。”
“不必。”袁再颢拉起方泺快步走出。
痛——方泺觉得自己的手要碎了似的,她到底做了什么,会让她的手遭到如此的虐待!
到了屋外没人的地方,袁再颢一把抱起方泺,飞身跃上房檐,抄近路回房。方泺首次充当空中飞人的角色,心中既害怕又兴奋。这时她才晓得原来袁师傅的功夫是这么的好,难怪龙青会喜欢他。想起龙青,她又噘起小嘴,满脸的不屑,今天龙青竟敢暗害他!方泺抱紧袁再颢,以宣示主权,当然——其实是更怕自己掉下去。
最后飞人落地,袁再颢一脚踹开房门,将方泺放在地上,回手用掌风将房门关上。正当方泺又惊讶于这种类似武侠小说中的关门动作时,一双铁臂就将她纳入怀中紧紧地抱着,灼热的唇覆上她粉嫩的唇瓣,不断地吮吸,不断地摩挲。
“我的……”含糊的声音泄露了太多的情感,他的手插入她的秀发,在她唇边呢喃:“记住,我的,你是我的!”声音虽低,却充满霸气。
好久,他才结束这个吻,满意地看着方泺红润的唇,拇指抚了上去。他的眼睛对上她朦咙的双眼,一只手轻抚她酡红的脸蛋。他都不晓得自己对她的感觉竟如此强烈,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他无处寻找,也许就是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对她有特殊的感情吧!这感情日积月累,慢慢升级。所以他讨厌太子看她的眼神,想尽办法带她离开;所以他在看见龙白握着她的手时胸中会涌起不快;所以当听到龙青说她和龙白有缘时,他心中郁闷难挡;所以当他看到龙白对她依依不舍时会进发出这么强烈的情感!再多再细的他已不愿去想,他只知道她是属于他的就好!
“记住了,你是我的。”袁再颢在她耳边低语,在她颈间嗅闻着她的体香。
方泺的脑袋已成一团浆糊,分析能力直线下降,智商已经降到负值。这个吻来得突然而有威力,犹如一颗原子弹爆炸,炸得她昏天黑地。不过,那麻麻的、酥酥的、飘飘然又令人窒息的感觉好得不可思议!她的初吻给了袁师傅,这个已成的事实似乎不错。
“袁师傅?”方泺望向袁再颢迷人的眼。
“再颢。”
“呃?”他干吗叫他自己?“叫我再颢。”他宠溺地轻抚她的青丝。
“那你叫我什么?”她突然想起了他忘记她名字的奇耻大辱。
“小泺儿。”袁再颢微笑着,那难得的笑容让方泺看傻了眼。
“夜这么深,不睡觉跑出来干什么?”笑归笑,该问的还是要问,对于方泺无缘无故跑到龙白房里的事,他还是要追查到底的。
“还不是因为你,你让我一连睡了三天,我晚上睡不着才去找你聊天,哪知却碰上了这档子事。”方泺委屈地说:“总之我不要睡觉,而且你也不许再对我下毒!”方泺严重声明。
袁再颢接受她的解释,说:“我不会对你下毒。”
“这可是你说的,一言为定!”
“嗯。”袁再颢点头。他是不会对她下毒,下一些有益于身体的药还是必要的。
“你要陪我聊天,告诉我你的事情。”方泺拉他坐在床边,准备今夜的盘问。
“好!”袁再颢迟疑了片刻,低声道:“我生在一个小村落里,刚出生不久,爹就因为上山打猎跌落山崖摔死了,六岁时娘也生病死了。”袁再颢的眼神黯淡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勾起你的伤心事。”方泺柔柔地抱住他,轻声道歉。
袁再颢也抱住她,同一个人诉说心声还真是件奇妙的事,说出来他竟觉得自己不再是孤单一人在承担。
“你知道吗,这只手镯就是我娘留下的惟一遗物。”他将方泺的手高举,看着她手腕上的手镯说:“说来也怪,这只手镯从来就未被打开过。我娘都未曾戴过,我还曾以为它打不开了呢,今天却戴在你的手上。”
“嘻嘻……”方泺傻笑一通,钻到袁再颢的怀中问:“那你以后呢?”
“正巧在为我娘办完丧事后,碰到了当时年已七旬的江湖神医张以平,我便跟着他,当了他的徒弟。我师傅在三年前去世,自此我又孤身一人了。”
“不是,不是!你还有我!”方泺急急地说道,眼里全是对袁再颢的深情。
“你清楚你在说什么吗?小泺儿?”袁再颢的眼中有着无限情意,方泺的话让他的心掀起了感情的狂涛骇浪。
“我当然知道呀,袁师傅还有我方泺呀!你并不孤单。”
“还叫我袁师傅吗?”袁再颢轻拍她的小脸以示惩罚。
“一时还改不过来嘛!”方泺耍赖地在他怀中钻来钻去,最后才小声地叫:“颢。”
“那你呢?”袁再颢也想了解方泺。
“我?”方泺皱着眉头不知怎么说给他听。“我的爹娘也不在这个世上。”当然是在二十一世纪。“我家就我一个女娃,爹娘都很疼我。”不知这样他满不满意?她还是先不说她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因为解释也解释不清,袁师傅又怎么会相信呢!
“那你又如何在林中碰到我?又如何将手镯戴在手上?又如何穿着那么奇怪的服饰?”袁再颗可不是能随便胡弄的,三言两语怎么能蒙混过去?方泺轻叹一声说:“袁师傅……不,不,颢,这事情复杂得很,我也不知道怎么同你说,在以后我会慢慢地告诉你,行吗?”方泺清澈的眼望向他,要他相信她。
“好。”袁再颢也不急于一时,轻声应道。
“颢,你真好!”方泺变得笑嘻嘻,更加抱紧袁再颢。
就这样,两个人开始有了不一般的关系,那一夜,他们彼此聊了好多,有方泺小时侯的趣事,也有袁再颢的学医经过,直到方泺的眼皮又变得沉沉重量的,才在袁再颢的怀中昏昏睡去。
袁再颢将她放在床上,今夜的一番折腾又让本来就没调养好的她累坏了。这回,她睡得很甜,嘴角是带着淡淡的笑意。袁再颢轻抚她的面颊,自嘲地想:何时他袁再颢也会如此在乎一个女人了,不过她是不一样的,她啊,是一个他期望同自己过一辈子的女人。
他牵起她的手,闭上眼,在她的身边,同她一同睡去……
方泺一个人在龙家堡内游来荡去,反正她走到哪里袁再颢也会找到她,她不必担心走丢。她抬手同来往的人打个招呼,自从她救了阿围之后,她的名声便在龙家堡远播出去。
走着走着,她来到了马房,见到前面有几个人在一起唧唧喳喳,她正要走过去打招呼,却听到他们正在议论袁再颢,一时好奇心起,她便躲在一旁听。
“这药王可真是神呐,一颗药丸下去少爷的病就好了!”
“可不是嘛,而且药王的功夫可厉害呢!我曾见过半年多前药王救咱们家老爷和小姐的场面,那功夫漂亮极了!”
方泺虽不知袁再颢救人是怎么回事,但有人夸他,她还是替他高兴的,她决定回去后告诉袁再颢。
“你见过药王驯马吗?”一个马夫对着那个见识过袁再颢武功的人问,见那个人摇头,他便得意地说:“记得上次龙家堡来了一匹野马,那匹马雪白雪白的,可是谁也动不得,被它踢死踢伤的人多得是,最后还不是被药王给驯服了!”
“这件事我也知道,药王真是厉害呀!”
方泺听了露出满意的笑。
“我也记得,本来老爷是要将那匹白马送给药王,可药王没要,还将那匹马送给小姐是不是?”
“对呀,对呀!我就说嘛,药王和小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小姐是江湖闻名的龙家堡的大小姐,药王是江湖名医,二人还曾经共患难,真是天生一对呀!”
“是呀,这次药王回来还特地从幽州寻来‘芝冥草’为小姐的哥哥——我们的大少爷治伤呢,而小姐也倾心于他,依我看呀,龙家堡的喜事不远了!我赌这回堡主一定会向药王提亲!”
“对,对,对!”几个人齐声说。
“可是药王身边的方姑娘呢?”有人疑惑地问。
“咳,她只不过是药王身边的小徒弟,要地位没地位,要武功没武功,光是人好是没有用的,再好也只是当个妾室了。咱们这些贫民还能奢望什么?不过——方姑娘也挺可怜的。”
方泺的脸已经阴沉得不成样子,气急的她随即就踢起一袋草料。
“方姑娘?”几个打屁的人急忙站起来,担心刚才的话被方姑娘听见。
“我要骑马!”方泺大叫出声。她龙青会骑马,她方泺就不会吗?
“方姑娘要骑马干什么?”马夫小心地问。
“无聊!”方泺心情不好,脾气自然就坏。“快点!”
“好,方姑娘请随我来!”马夫急忙带她到马房选马。“您看这么多马,您要骑哪一匹?”
方泺仔细看了看那些马,每匹马个头都高得不得了,她虽生气,但也不会去赌气骑那些高头大马,拿自己生命冒险,“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方姑娘。”到了尽头,马夫客气地说。
“这么大的龙家堡连匹小马都找不到?”她抬眼看了那匹通体雪白的马,想来那就是袁再颢为龙青驯的马,她的火气顿时又多了几分。
“那方姑娘要骑多大的马?”小厮估计刚才他们的谈话是让方姑娘听到了。
“这么高。”方泺比比自己的腰间,也只有这么高的马她才敢骑。
小厮吞了吞口水,小心地指了指一个方向说:“方姑娘,只有它才那么高。”
方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赫然看见了一只驴子!
“你们……”方泺气得咬着下唇转身跑开。
“都是你,惹到了方姑娘,方姑娘要是告诉药王,药王再告诉老爷,咱们就没好果子吃了!”另外几个小厮开始埋怨那个指驴子的人,根本忘了自己也说过方泺的事情。
那个人无辜得紧,心直口快的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呀!无辜呀——
在龙家堡中狂奔的方泺,脑中总是显现出袁再颢和龙青携手走在一起的画面,他们共同骑马的画面;他们共同练武的画面;他们相互拥抱亲吻的画面……
不要!方泺抱住脑袋,想将那些画面狠狠地甩出去,可是事与愿违,那画面却越来越清楚,连续的画面竟然发展到了袁再颢和龙青入洞房,而她只是一个旁观者!不要,她不要!
“啊!”慌乱中脚下一绊,方泺摔了出去。“好痛!”她揉揉膝盖,可膝盖痛得连碰触都不行,还有手臂,她将袖子挽上去,看到手臂已经破了皮,看起来简直是血肉模糊,连袖子也被磨出个大洞。方泺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入旁边的草丛,坐下来,卷起裤管,检查腿上的伤。腿比手臂更惨,血肉模糊得不成样子,伤口还沾了些许的土和破碎的布丝。她小心地将布丝一丝一丝地从伤口上抽下,如火般的疼痛让她白了嘴唇,她好想躲进袁再颢的怀里,让他为她打理好一切,可是……
“喂,小文你轻一点,这可是咱们家小姐要给未来姑爷的。”一个女声远远地传来。
“未来姑爷?”被称为小文的姑娘问。
“唉!你真傻,就是药王呀!”
“药王?他是咱们未来的姑爷?”小文问。
“你说能不是吗?郎有情妹有意,两人的身份又相当,药王的师傅和咱们老爷是好朋友,说不定他们小时侯就定了娃娃亲呢!我还听说最近堡主要提亲了呢!”
“你可知道的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