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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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跟‘望远集团’合作就行了,当然,利益也不用再与第三者分享了。”
“所以,‘长孙集团’便被丢到一旁去?”
“我们不是故意要撇掉‘长孙集团’的……”她可怜兮兮地再解释道:“老实说,我并没感觉到长孙先生对开发案有积极的兴趣,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喜欢针对我,并非有心投入开发案……”
“总而言之,是我糟糕无能。”
“唉唷,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只是觉得一切都过去了,开发案一事就到此为止吧?反正‘长孙集团’也没有任何损失啊!”
“你说得好轻松。”
“不然呢?‘望远集团’已经跟银行团签定合约了,银行方面是不可能反悔的,再加上目前开发案很顺利地进行着,‘望远集团’也不可能停止下来啊!”她朝他露出单纯又甜美的笑靥来,又说道;“其实你会生气也是很正常的。这样吧,你要是真的不甘心,那就骂我吧!狠狠地臭骂我一顿,用力地骂我泄愤,我乖乖听你训话,消你心头之恨。”她卖傻装乖,尽量跟长孙境之维持和平的状态。反正现在的她大获全胜,让他骂几句又不痛不痒,一旦消了他的气,不再找“望远集团”麻烦,她就是大赢家。
他笑了。“要我骂你泄恨,然后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继续尝着哑巴吃黄连的苦滋味,而你则可以背对我继续露出得意的邪恶笑脸来?”
“什么邪恶笑脸?我为什么要笑得邪恶?”她大眼眨巴眨巴的,好无辜。
“庆祝你成功用美色迷惑住我,让我理智尽失,变成你手中的棋子。”他深邃的眸光散出冷厉光芒来。
“呀!”她双手捂着嘴儿,惊奇地回道:“长孙先生怎么会这样污辱自己呢?你是会以貌取人的人吗?你怎么可能被我所骗?你太抬举我了吧!”
“但你确实让我失去戒心,让我掉进了你的计策里,我自己都觉得自己非常可笑!”他定定睇看着她。
“什么啊……”棠贝蕾的情绪绷得好紧,他的回应表示出他已经掌握了某些状况……
长孙境之的磁音忽然降得好阴沉。“你在演戏,你把自己演成呆瓜傻子,你在演戏误导我。你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和我合作的意思,你只是利用我来掣肘楚氏家族那群豺狼虎豹。”
“没有这回事!”她摇首。
“你成功了。我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女子的美色所迷惑,但你确实误导了我。”
“我没有啦!”她努力地想挽回颓势。
他没理会她的否认,继续说道:“你坐上我的车,一开始就认出我的身分了对不对?你故意展现出害怕与歇斯底里的模样,只为了让我误判你的个性。”
“那不是演戏!”她脱口而出。那个风雨交加的雷雨夜,诱发出她小时候曾经被绑架过的回忆,再加上他的故意威胁,双重恐惧让她的心绪陷入昏乱状态中,整个人失了控,并非是故意演戏的,也因此,被他当成蠢蛋是意外。
“你明明是在扮可怜。”他不为所动,也不再相信她。“我已明白你是一颗包了糖衣的毒药,运用甜美诱人的外貌勾引我上当,让我失了戒心。只是同样的错,你不该期待我再犯第二次。”
她闭上双眼,做最后挣扎。“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
“虚伪人。”他直截了当地指控她。
“嗄?!”双眸一睁,赫然看见他已站在她面前。脸蛋倏地泛出酡红,她力持镇定地问道:“既然你已心有定见,也无法谅解,那怎么办?”
“你就付点代价补偿我的不满吧。”
“代……代价?什么代价?要我取消开发案吗?又或者你要强行主导介入?”
“我要你离开‘望远集团’,转到‘长孙集团’当我的秘书,用你来作为补偿。”他缓缓说道。
棠贝蕾傻住!
“你是个人才,我想要你。”他再道,深幽不见底的眸子闪烁着掠夺的光芒。
她僵硬的唇角动了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想要你。”她不说话,他就再重述一次。
“……不。”终于,她摇首,再摇首。
“我、要、你!”他脸庞慢慢贴向她。
她呆若木鸡,心脏狂颤乱跳,一股不安的预感在成形。“你……你在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我要你转职到我‘长孙集团’,总裁秘书的位置留给你。”俊容离她鼻尖已只剩三公分距离。
“我……我要拒绝。”她瞬间喘不过气来。
“你拒绝不了。”
“可以。”
“不行!”蓦地,嘴唇封住她的嘴唇。
“唔!”她闷哼一声,长孙境之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态,狂烈地吻住她红滥滥的嫩唇。
又来了,又来一次!莫名且霸道地吻住她,姿态猖狂得跟第一次见面时一模一样……不,一这回更嚣张!现在是在咖啡店内,有人观望,他难道不担心被扑天盖地的八卦流言给困锁住吗?
“放开!不——”她推着他。“唔……”他吻得好深好狂,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棠贝蕾试图扭动脖子挣出他的侵略,但他却霸道又邪魅地吻着她,可怕的是,她的心窝也开始泛出阵阵的麻酥感,心弦被撩动得好厉害……
杏眸一转,忽而迎上他的目光,一震。那是势在必得的坚决光芒!
“不要!”她大惊,粉拳击向他胸膛。
他手一抓,轻易地攫住她的皓腕,让她无力反击。
“不要也不行。”长孙境之勾起诡异的笑纹后,又贴住她的唇,并且加深啃噬,就是要与她的唇舌纠缠不清。
棠贝蕾抵挡不了他的侵略,因为那一波接一波的麻酥感震得她全身无力。
更恐怖的是,她发现自己被他的吻给勾引了去,不仅无法抽身,还开始沉醉在亲吻里,心儿、魂魄随着他的缠吻而晃晃荡荡……
咖啡店内的店员们,原本都很有职业道德地不听、不看、不讨论客人的聊天话题,只是此剧迸射出来的火花,教他们难以漠视啊!这两人未免吻得太过激烈了,教人如何不侧目?
行经玻璃窗外的路人也呆住了,怎么一男一女坐在白色藤椅上,公然接着吻?
“啧啧啧……真精彩哪……”拿出随身手机拍下照片。
“这……太奇怪了!棠贝蕾小姐不是楚望先生的女朋友吗?那她怎么又跟其它男人接吻呢?”咖啡店的员工中,有人忍不住开口了。
楚望与棠贝蕾虽然不曾高调地宣布过彼此的关系,可是听说楚望的未婚妻就是因为棠贝蕾而和他分手的,而且楚望和棠贝蕾两人也常常一起来咖啡店,所以两人是一对恋人的关系已深植子心,那么现在正和棠贝蕾接吻的男人又是谁?新欢?
“楚望先生知不知道棠小姐移情别恋了呀?”带着愤怒的女嗓逸出,几位偷偷爱慕着楚望的女店员开始打抱不平。
“跟她接吻的男人散发出来的王者气势,比起楚望先生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棠小姐会移情别恋也很正常。”男店员评比着两男的不同。
“怎么可以这样!”有人不满。
“棠小姐是水性杨花的女生吗?”
窸窸窣窣的讨论声飘进棠贝蕾耳里,眼角余光更是瞥见玻璃窗外有好几道讶异的视线。完了!她与长孙境之接吻的画面一定会引发一堆蜚短流长。
“够了、够!唔……放、唔……放开——”呼呼呼!好不容易终于挣出了他的钳制,她气喘吁吁地望着她,恼怒的眸光对上他深沉的眼瞳,不再有任何掩饰。
是的,她不用再装傻扮无辜了,因为他不会再相信她是傻瓜蛋,因此对他已不必再戴着假面具。“你太嚣张了!从不管时间地点,也不管我同意与否,更不管你我的身分特殊,就这么猖狂地吻住我!”她指控他。
“你不也是想戏弄我就戏弄我,想把我当成棋子就当棋子,随兴得很?”他反击她。
“……所以故意吻我是你的报复?”棠贝蕾问道,意识到他的故意是别有居心。“这么做对你有何好处?吻我引出绯闻,你到底是怎么计算的?”
“慢慢的你就知道了。”长孙境之不答,要她尝尝被戏弄的滋味。
她气恼道;“我真该在你第一次强吻我时,就告你性骚扰,这样就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他冷笑回呛道;“你闯进我的车,还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我没报警丢个罪名给你,你就该感激涕零了。”
“看来你对我很不满,既然如此,又何必要我跟在你身边当你的秘书?”
“我不是说了,我欣赏你的才华。”黑瞳散发出诡谲的光芒来。“我欣赏你精湛的演技,也欣赏你诱骗我上当的本事,像你这样的人才,怎能放掉?”
“你是故意找我麻烦?”
“就算是,也是你该受的。”他口吻倏变凌厉。
她气结。
他扯唇一笑,再道:“下星期一,到‘长孙集团’报到。”
她闭了闭眼,回道:“不知你哪来的信心,竟认为我会照做。”
“你若不答应,我就让‘望远集团’开发案的工程材料通通涨上几倍,如此一来,你认为银行团要如何跟你计算利息问题?爆涨数倍的成本,就算开发案成功了,你认为还有利润可言吗?”
她僵住。“你在威胁我?”
“是啊,我是在威胁你。”他承认。
她睇住他。“你若用垄断的方式断我工程材料,让我成本大增,你一样要付出庞大的代价。”
“那又如何?‘长孙集团’承受得起资金压力。反观‘望远集团’呢?成本超出百分之十,‘望远集团’就等着宣布破产吧!”他凉凉回道。
她轻颤着,他的说法很正确。她拼命预防的事情最后还是挡不住,本以为她装傻、装笨、装蒜,可以顺利骗过长孙境之,他为了顾全面子,会摸摸鼻子把闷亏硬吞下去,没想到他竟跳出来威胁她,正面跟她对上了。
棠贝蕾力持镇定,唯有说服他放过“望远集团”,“望远集团”才不会吃大亏。“何必呢?你何苦闹到两败俱伤呢?其实‘长孙集团’并没有损失任何东西,但是你若决定扩大事端,可能会对你很不利。”她示意要将他被她瞒骗的“蠢事”公诸于世。
“没关系,你要渲染我中计之事,那就去说吧,只是事后你将要承担更多的后果。”长孙境之跟她对上了。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之后,慢慢敛下眼帘。长孙境之的报复心已经无法扭转了,事已至此,她真的必须谨慎地思索要如何对付他。
“下星期一,到‘长孙集团’报到!”她不语,他再度命令道。
棠贝蕾冷冷地说:“你很过分。”
“对付虚伪的心机女子,没有什么过不过分的。”长孙境之毫不留情地回话。
她抬眼,四目再度相对,火花四射。
风雨欲来的静寂让旁观者全都冻在原地,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虽然听不到这对男女的谈话内容,也不知他们因何事而对峙,但在场者却都有预感,这两人一定会厮杀得很激烈,也好奇着他们接下来的发展。
第五章
新闻媒体开始报导棠贝蕾与长孙境之的暧昧八卦。
棠贝蕾在咖啡店与长孙境之接吻之事本来就瞒不住,再加上有路人用手机“拍照存证”爆料,绯闻立刻炒得沸沸扬扬。
“楚望总裁人在国外,无法问到他此刻的心情。”站在“望远集团”公司广场前的记者群交头接耳地讨论着,对无法采访到重要关系人显得很烦躁。
“电话也联络不上吗?”
“不行啊!除非透过棠贝蕾,否则找不到楚望。可是棠贝蕾现在是‘事主’,她怎么可能把这件绯闻案告知楚望呢?”
“说得也是,瞒都来不及了,哪里敢讲啊?唉呀,这三角关系还真是复杂呢,尤其是那个棠贝蕾,真是魅力无边啊!先是勾搭上楚望总裁,赶走他的未婚妻,现在又引诱了长孙境之,真是厉害,好厉害啊!”
“很奇怪,有一事我一直想不通,倘若说长孙境之跟棠贝蕾有暧昧关系,那为什么‘长孙集团’没有参与开发案呢?”记者们又议论纷纷。
“我认为棠贝蕾正在进行一项重大阴谋!”贾记者忽道。
“什么阴谋?”悬疑的口吻让记者群们都竖起耳朵。
“背叛计划呀!”贾记者一向喜爱写推理小说,他已有一套自个儿的想法。“棠贝蕾虽然赶走楚望的未婚妻,钓到了金龟婿,但和长孙境之的财富权势比较起来,长孙可又胜上一筹了,依照人往高处爬的原则,她当然要紧紧抓住长孙境之这座宝矿啊!只不过,她又不能立刻断绝跟楚望的关系,所以就用半公开的方式来刺激楚望,想让楚望丢了面子,主动放手!”
“啧啧,这个棠贝蕾不仅水性杨花,还是个拜金女郎,而且心机很深沉耶!”有些女记者早就看她不颐眼了,附和道。
“我从以前就觉得棠贝蕾很不简单,她娇弱的模样肯定是装出来的,是为了骗男人!”
“没错!”
哔哔!丁记者的手机突然响起简讯声,他忙收讯,看了内容后,点头如捣蒜。“果然如此!”
“有最新消息吗?”数颗头颅纷纷围了过去。
本该收为独家新闻的丁记者却大方地与其它同业分享简讯内容,只因他担心万一内线消息出了错误,到时被“长孙集团”控告的话,他就吃不完兜着定了,所以想分担风险。
“我的内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