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重新开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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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蛋糕则是思迅小时候吃惯的,类似母亲以前做的海绵蛋糕。卓远文还特地在蛋糕上涂了很多鲜奶油,表面放满了草莓。
思迅合上眼睛许了个愿,吹熄蜡烛。
「许了什么愿望?」卓远文问。
「不能说。」思迅笑嘻嘻,道:「说出来就不灵了。」
卓远文笑着吻他一下,送上礼物。
「咦?」思迅看见是一个普通的狭长型信封,不禁露出狐疑的神情,「是生日卡吗?」如果只是买来的生日卡,那么没有诚意,他可要生气了。
信封拆开来,里面是双人份的机票。
「我们去旅行?」雀跃。
「反正暑假快到了。」卓远文说。美国的大学在四月中至五月初开始放暑假,假如不报读暑期课程,学生们有整整四个月的假期。
思迅开心极了,吃了一口恋人喂来的蛋糕,细看目的地,「去哪里?欧洲还是加拿大?去南美洲也不错,啊,美国本土也有很多省份没去过呢,我一直只待在纽约。」待看清楚,脸色一变,消音。
那是两张回国的机票。
「不喜欢吗?」卓远文小心翼翼地问,「你也有三年多没回家了,正好回去走走,我们也可以顺道游览东南亚其他国家。」
「……」
「我们的事也得向你父母说说。」轻咳一声。
「没这个需要。」他就猜到卓远文是打这个主意,方思迅生气道:「我的事跟奸夫淫妇无关。」
「思迅!」气煞。卓远文旋又放软声音,道:「你也想见见以前的恋人,是吗?」
想起初恋情人,思迅的心软糯。
「我知道你还在意,猜想你有些话想亲口跟他说。」
思迅低下头。卓远文猜对了。他想向安泰道歉,好好的道别,感谢他爱过自己。
「你也赞成我回去找他?你不吃醋吗?」恋人太大方,害他产生自己不受重视的感觉。
「我是成熟的男人。」卓远文坦然地笑。
反而是思迅感到怯懦。一年以前,他时时幻想一天可以回去,跟初恋情人再前缘,但现在……
「远文,你认为他会祝福我吗?」怯怯地问。
卓远文轻拥着他,问道:「假如立场互换,你会祝福他吗?」
方思迅想了想,深深点头。分手的时候,二人并没有承诺守候对方一辈子,甚至可以说有点不欢而散。但在异乡的他,即使在最寂寞失意的日子,也希望对方的活得好。
刚才他许愿,愿望是希望卓远文和自己,还有他们的好朋友,每一个都得到幸福。
也许,上天会实现他的愿望。
「好吧,我们回去。」亲眼看看也好。思迅微微一笑,旋又板起了脸,「不过我是无论如何不去见那对奸夫淫妇的。你也不许去。」瞪眼。
「我们的事总得让双方家人知道。」卓远文苦笑。
「你要告诉你的家人?」思迅知道卓远文家有父母和兄弟。
「当然。」
「假如他们反对呢?」内心涌起不安。思迅的反应像只竖起背毛的猫。
「告知家长是为人子女的本份,我会尽力让他们接纳。若真的不行,努力过也无愧于心,我们可以继续走我们自己的路。」卓远文有条理地说,可见早就想好了。
「远文……」感动。思迅紧紧拥抱他,热吻。
良久,唇分,喘息的声音说:「我们做吧?」
「做?」
「做爱啊。」坦率是年轻的特点。
「啊?可以吗?」交往后,他们也是各睡各的。
「你不想做?」嘟长嘴巴,任性少年嚷嚷:「你是不是不行啊?」
「喂喂!」这关乎男性尊严啊,任何年龄任何阶层任何学历的男人都很在意的,「居然这样说。我本想等你年满21岁才正式做的。」
「21?那时我都老了。」青春无敌的少年作感慨状。
「那我岂不是行将就木了。」卓远文哭笑不得。
「嘻嘻,老头子。」
「小鬼,教你知道老头的厉害哦。」
身体慢慢贴近,到了彼此呼吸可闻的地步。
卓远文把思迅整个人抱在怀里,以轻轻颤抖的手指,在单薄的胸前游移,缓慢地解开棉质衬衫上的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
白瓷般细腻的胸前肌肤一点点暴露在柔和的灯光下,温热的唇吻上去,缠绵恋栈,留下淡红的印子。
思迅的身体介乎少年和成年人之间,跟一般在北美洲长大的的少年相比,无疑是纤细许多。明显突出的锁骨,稍为窄一点的肩膀,身上肌肉略嫌单薄,还有浓浓的青涩气息。
这一切一切,却揉合而成为一股致命的诱惑力,让人移不开眼睛。
在卓远文失神间,思迅也帮他脱去衣物。少年的动作利落,丝毫不见忸怩,裸裎相对时也表现得很自然。
忸怩的是卓远文。八岁以后没有被别人脱过衣服,而且对方年纪比自己小,所以感到有点难为情。
「思迅,你好瘦啊,好像我一直刻薄你,没有给你吃过饱饭似的。」卓远文故意说些轻松笑话,缓和紧张心情。
「这是在嫌我吗?」思迅瞪着眼睛装出生气的样子,接着忍不住噗一声笑出来,「你自己不也是一身排骨。」虽然这样说,但卓远文瘦归瘦,毕竟是成年男人,生活有规律兼且一直有做运动的习惯,身上筋肉结实,堪称体魄健康。
相比之下,自己在男子气上输了一些。思迅有点不甘心,故意在恋人前胸『排骨』上重重咬了一口。
「啊?」卓远文还没来得及反应,调皮情人已补偿似的送上热情的吻。
痛楚被战栗的快感取缔。敏感的皮肤被轻轻地吸吮,理智在一瞬间被抽光。
脑浆沸腾了,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开始着火。
卓远文热烈地回吻,干燥的唇缠绵地滑过恋人的发鬓、耳根、颈侧……
思迅合作地仰卧在床上,身体的角度也作出适当调配,让卓远文的唇在他的身体上顺利地燃起火苗。
一连串湿热的吻落下,由胸口蔓延至细腰,在中央性感的凹陷处徘徊。那里镶了一个脐环,小小的金属圈随着肌肉痉挛扭动而摇晃,光茫闪烁,性感诱惑。
卓远文目眩了,呼吸变得粗重。没想到一件象征叛逆,自己从不认同的小饰物,居然会营造出那么色情肉欲的气氛。他近乎疯狂地,以舌尖去舔,以牙齿去咬。吮着,啃着,撕扯着,感受着,冰冷坚硬的金属和恋人温暖柔软的肉体,两种截然不同的触感,交替地刺激他的官能。
「啊……」抑压的呻吟脱口而出。肚脐附近的皮肤薄嫩而敏感,微微的痛带来颤栗式的快感。思迅额上沁出一层薄汗,理智被淹没,身体明显兴奋起来。
卓远文察觉到恋人的变化。他的动作开始迟疑,急促的呼吸渐渐缓下来,看来好像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可是,成年男人不可能不知道怎样慰藉男性的身体。思迅心理清楚得很,他喘息着,半撑起上身,露出温柔的笑容。
「不行吗?」这是卓远文第一次清醒地面对同性兴奋的身体,能做到这地步,已经不容易。假如真的不行,他也不会生气。
「不,我可以的。」卓远文摇头,抬手拨开思迅额前被汗水湿濡的碎发,在他泛红的脸上印下一吻。半途而废的话,对二人也是个折磨。
「别逞强。」顽皮地眨眨眼睛,思迅调侃道:「真的不行,换我来好了。」
「我爱你。」卓远文莞尔,落下温柔的吻,把思迅压回床上。
思迅作出轻微的抵抗,咕哝说:「不要勉强。」他真的不希望他们之间,有一丝一亳的勉强,「我知道你爱我,可是对你来说,跟男性做爱很为难吧,毕竟你又不是真正的……」
话还没说完,卓远文以热烈的吻封住他的嘴,直至二人都快要窒息了才分开。
「思迅,性并不是一切……」喘息着,卓远文认真地说:「那只是爱情的一部分。是表达爱,分享爱的一种方式;性的本身其实不那么重要的。」
「什么意思?」思迅狐疑地眨着眼睛。男人过份严肃的表情,和略嫌学术性的话题跟现在的气氛很不配合耶。
「我的意思是,最重要的是我们相爱。」卓远文简单地解释。
「那你是说,我们以后维持精神恋爱就好了吗?」继续眨眼睛。世上有人喜欢有性无爱,也有人选择有爱无性。可是思迅比较贪心,他两者也想会拥有。假如卓远文坚持清心寡欲过一辈子……他会配合的。但不保证哪一天色心大发,把对方绑起来侵犯。
「不,我的是说……」卓远文笑出来,恋人古怪的表情好可爱,让他忍不住吻他,「……因为我们相爱,所以没什么做不到的。」
「啊?」
像要证实自己说的话,卓远文强势地,在恋人的兴奋的身躯上施以最火热的疼惜。
「啊?不……不要……住、住……」惊叫,抽气声,断断续续的呻吟。思迅不敢相信有洁癖的卓远文居然能做到这地步?!毕竟亲吻别人的唇,和亲吻私处,是截然不同的事。后者就算是热恋中的男女,也不一定愿意为对方做,何况他们都是男性,「不……你做不到的……」
思迅扭动腰身想要逃避,但反而令感觉更加敏锐。卓远文像要用实际行动反驳他,故意施以更加强烈的刺激。
「远文……」蓦地,眼前好像冒出火花。激情过后,身体陷入短暂的虚脱状态,思迅脑海一片空白,泪水却好像有自我意识般涌出来。
「为什么哭?你不喜欢吗?」卓远文柔声问。
「傻瓜,你不需要勉强啊。」思迅揉着红通通的眼睛。
「为什么认为我在勉强呢?」卓远文困惑。
思迅的眼里又冒出水气,咬着唇道:「你不嫌脏吗?不觉得我们两个男的做这事很变态?」声音低下去。
「傻孩子,这是正常性行为啊。」卓远文笑起来。表面上思迅的思想好像很开放,但行为有时却很保守,这种矛盾让他觉得年轻的恋人很可爱呢,「不管是接吻、爱抚、口交还是肛交,都是正常性行为的一种。同性恋者与异性恋者也一样谈恋爱,在性行为方面分别不大,根本不存在变不变态的问题。思迅,其实男女之间也会做我们刚才做的事,还有,我们将要做的事……」
卓远文不愧曾经是个教书的,不单只理论一套一套,而且还谨遵身体力行的原则。
才想到这里,思迅的思绪再次被情潮淹没,变得一片空白。
◇◆◇
「本班行机即将降落,请返回坐位,扣上安全带。」广播器播出平板的女声。
飞机下降形成的气压令耳朵不适。思迅握着恋人的手,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卓远文也反握着他的手,以下巴轻轻磨蹭他的头顶。
飞机着陆,人们还没离开机仓,已经感到炎夏的热浪。
潮湿和闷热的天气令人心情不舒爽,更何况近乡情怯……
「快要跟初恋情人见面,心情很紧张?」卓远文轻吻恋人的脸颊以示安慰。
「才没有。」思迅口硬。
「放心吧,他生活得很好,很有出息。」由于思迅跟初恋情人早已失去联络,在出发前卓远文特地委托征信社调查对方的现况。原来安泰早已搬了好几次家,目前年仅二十一岁的他正跟朋友合伙创业,开了一家小小的装修公司,而他就干脆住在办公室里。
「嗯。」思迅点头,心里很安慰。待抬头看见恋人温和平静的脸,心里又有点不爽,「你真的不吃醋吗?自己的恋人要跟旧情人见面耶。」
卓远文觉得他的反应天真好笑,调侃道:「我信任你啊,难道你不信任我吗?」
「我当然信任你。」说毕,思迅想起一事,紧张问道:「你会跟你表姐见面吗?」
「唔……」卓远文不置可否。
「那就是会吧。」心情变差。对于那个卓远文从小就暗恋,放在心里长达十年以上,就连咖啡馆也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女性,思迅是无法不在意的。毕竟在时间上,自己就输一大截了。
「我想去探望她,毕竟我们是亲戚,她又刚生了宝宝。」卓远文轻轻说。好像在征求思迅的同意。
「是吗?已经生了宝宝啊?」心情轻松了点。思迅笑吟吟道:「你会带我一起去吗?」
「这个……」脸露难色。
少年脸色立即一沉,甩开相握的手。
「不方便就算了,当我没问。」
「思迅,其实……」卓远文为难地开口。
「不用解释了,我明白的,谁没一两个旧情人啊。」字面上的意思好像很谅解,可是说话那人的脸可不是这样说呢。思迅的嘴巴嘟得很长,哼道:「明天我们各自找旧情人聚旧好了,谁也别过问对方的事。」
「思迅……」卓远文欲语还休,最后只是苦笑一下。
◇◆◇
交往以来第一次拗气,气势上怎样也不能输。思迅翌日一早便独自离开酒店,说什么也要比卓远文先出门去会旧情人。
他根据征信社提供的地址,找到安泰工作和居住的地区。
那里是工业区,空气混浊,建筑物非常残旧,部分道路狭窄得不能让公车通过,卫生环境也极之恶劣。简单来说,那是很低贱的地段。
安泰租用的办公室在一幢残旧得好像快要倒塌,连电梯也没有的小型工业大厦内。那大厦则建在一条斜路的尽头,那斜路太窄汽车驶不进去,徒步大约要走二百多级楼梯。
走到大半,思迅累死了,幸亏路旁种有几棵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