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公主-月隐碧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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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长大,必定不那样娇气,行为处世也不一样,我们特地挑个与茗蓝性格不同的女子做憬儿福晋,也是在赌,如果他能被另外一种性格吸引的话,那么他就不会满心去思想什么茗蓝或者茗蓝的替身了。而你如果和茗蓝性格不融洽的情况下,也觉不会同意憬儿娶她,所以我们才说把为憬儿纳妾的权利交给你。”
漱月嘴巴也长大了,她似乎越听越糊涂了。老祖宗拉着漱月的手,又是叹气的:“孩子,你太善良了,自己受了那么多苦,还帮别人操劳什么,我们这些天一直在看着,生怕你一时冲动做了错事,那可就造孽了啊。本来前些天我们就想和你说的,只是你病着,不能受刺激,所以忍着,如今看你身子好了许多,我想如果再不说恐怕有些事情就不可挽回了啊。”
漱月心跳慌乱的厉害,她不知道自己将会听到怎样的故事,可她花了一个时辰将故事听完的时候,她彻底惊住了,她一直长着口,似乎下巴脱臼了一般。
天啊天啊,怎么会这样,憬秋竟然是茗蓝同父异母的哥哥,关执海在战火分飞中与自己的弟媳产生感情,弟媳有身孕后,弟弟战死沙场,弟媳将女孩生下后也自杀了,关执海心生愧疚,将女孩算作弟弟的女儿,后来更加不要命地在战场上嘶杀,终于马革裹尸而还,妻子整理他的遗物时,发现一封信,信中表述了对妻子的种种歉疚,以及这几年不敢面对妻子的原因,并请求妻子答应好好抚养这个女孩,于是妻子将刚满四岁的女孩带回了,认作侄女,这个女孩就是茗蓝。
天啊,这怎么可能呢,可自己手上明明有一封已经发黄的信笺。自己明明已经打算好的,离开后将关憬秋还给茗蓝,可现在竟然不能还,天啊,把她的计划打乱了,他该怎么办?怎么办!
漱月全无知觉地走出门去,脑袋嗡嗡直响,她该怎么做呢,这件事是绝不能再多让一个人知道的,可是除了这个理由,她又有什么理由不让关憬秋娶茗蓝了,特别如果她离开后,关憬秋不能同时娶两位,反而两个都不能拥有,那么他能承受的住这个打击吗?天知道漱月脑子里装的是什么,都这个时候了,满脑子还是关憬秋这样关憬秋那样的。
漱月茫然地走着,忽听有人来报:“八阿哥说要接少福晋去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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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泰楼福字雅间,永璇背对着手望着窗外:“月儿,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你明白吗?于情于理,你都必须离开这是非之地了,我已经为你找好一个安全的地方,外面的伍魁和小德子都是我的亲信,他们会护送你去了,现在哈尔齐的事情已经快到白热化了,这是关键时期,你不能再受一点威胁,等到真相大白后,你就可以恢复你和硕公主的身份,我们一起担保,关家不但无罪反而还会有功,可是如果你现在还固执的化,我怕事情会最终无法控制了。”
漱月发着呆,她才不要做什么公主,和硕漱月公主已经被一道圣旨指婚察哈尔部落首领布丹尼,她全身心都已经是关憬秋的了,如果让她再次远嫁,还不如现在一刀了结了她好受。她听不进哥哥的话,只一个劲簌簌地掉着眼泪。
永璇转过身去来到她身前,面脸不忍与哀痛:“你是我的亲妹妹,做哥哥的怎么会逼你呢?你已经遇过很多次险了,如果你再出事,我个该怎么办,额娘这半年都没有好好开心过,你忍心不好好的去见她吗?”
漱月只是咬着嘴唇不出声,是啊,自己太不肖了。永璇继续说着:“哈尔齐处处针对你,除了报当日前门之耻外,可能还认为你抓住了什么把柄,怕你在皇阿玛面前揭底才想把你弄的远远的,然后好杀人灭口,他们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公主都敢下手,何况你现在的身份只是个侯府的少福晋!”
漱月一震,恍然想起,小时候她在围场君臣狩猎时,曾经给过哈尔齐下马威,戴纱帽微服出去玩的时候,也曾有几次捉弄过和敏中喝酒的几个人,不过那时只是图个痛快,并没有在意,现在想起,那一起喝酒的几个人确实有点鬼鬼祟祟的。
漱月从来没有把那么远的事情连在一起想,现在知道自己的对手是什么人了,而对手肯定猜着了自己是偷信件之人,还能不一次次的想拔去眼中钉吗?
她睁大了眼睛,永璇又说:“一方面,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候府少福晋,一方面,哈尔齐要杀你,如果他不知道你就是失踪的公主,你偷了他们交易的一封信,他们自然会把更多的怀疑到你头上,更要除掉你,防不胜防,如果他们猜到你就是公主的话,那么他们更没有留你的理由,你在那实在太危险,东西我已经全部准备好了,你什么都不用带,一会去了,我会给关兄一个交代的。”
就走?漱月突然感到心空了,她缓慢的摇头,她还没做好准备,她是一直为离开做着打算,可是这突如其来,她真的受不了,她会疯掉的。
“你还在犹豫?”永璇看着她,“我就是知道你有万种舍不得,才这样帮你断开,上回你说要点时间处理点事,可是结果呢,事情越来越乱,你被人下毒,差点命就没了,这回你无论如何要听我的了,长痛不如短痛,离开吧……”
太乱了,这太乱了,这一天漱月所要接受的事情太多,她的脑袋根本包容不下,她抱着脑袋,啊、啊地摇着头。
“月儿,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理智点好不好,就算你舍不得离开关家,可是眼见着你就可以恢复公主的身份,如果他们猜到知道你的身份你离开与否,他们都是欺君之罪啊,你现在走,他们就是不知不罪,况且你和关……你们已经这样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更难收拾啊!”
漱月只觉得她的天要塌下来了,她脑袋混沌一片,她禁不住仰天长啸一声:“不”
“你不可以说不!”永璇喊着,突然他意识到什么,“月儿,月儿,你刚才……你刚才说了什么……”
“不。”漱月小声的说着,“我不能离开他……我也不能和他在一起。”说着说着,泪流满面。
“你,你真能说话了!”永璇很是激动,他紧紧抓着妹妹的肩。
“我……我……咳……我能说话了,我……我真的能说话了……我……”漱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哑了,心中的抑郁压的她太久了,她哇的哭出来。
永璇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妹子,你受的委屈太多了,我苦命的妹子啊。”
漱月趴在永璇怀里只是默默地流泪,良久,她说出一句话:“八哥,我跟你走,只是,我可以不可有最后一个要求。”
“什么?”
“我想让他听听我能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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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璇将妹子暂且送回侯王府,关憬秋还没回来,大概还在忙案子的事情呢,漱月回到畅心居,又拿出那个盒子,取出那张协约看的发呆,她该怎么开口呢,或者她该拿出多大的勇气开口啊。
正这时,门被撞开了,风风火火地闯进一个人:“你今天怎么一个丫鬟就不带就出去了呢,出了事怎么办!”
漱月正想开口,关憬秋却不给她机会:“就是跟你师哥出去也不行,他没把你怎么样吧,你没受什么伤吧?”
漱月张着口,很想告诉他自己已经会说话了,可是那人居然话都不带喘的:“沁荷拖人告诉我你一个人坐轿子走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害怕你突然不见了,害怕你会出什么事,我把不得有三头六臂要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然后马上去找你,后来我听说你回来了,才放了点心,回来却听说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漱月气的咬着嘴唇故意不说话,关憬秋泄了口气:“你现在毒还没解尽,身子虚的很,如果出了什么差错,那不是有……许多人要为你着急吗?”现在缓过劲来,话也说的“婉转”些了。
漱月心一酸,霍然软了下来:“我毒,差不多都解了……”
“恩,那好……什么?”关憬秋显然又受了惊吓,“你刚才,刚才是不是说话了?”
“恩,你不用去担心了,我的毒已经基本解尽了,我现在已经可以说话了。”
关憬秋紧紧地将漱月抱在怀中:“解了就好,解了就好,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我们好好的在一起,在一起……”
漱月挣扎而又不舍地脱离开他的胸怀,心中刹时好疼:“我们,我们不可以在一起。”
“你说什么,你在开玩笑吧?”关憬秋有些莫名。
“我是说真的,还记得半年前我和你订的协议吗?”
“记得啊,你上回就说了啊,你说同意她做侧福晋的啊。怎么了?”
漱月摇了摇头:“我说的是让她做福晋,她做福晋,我走,我已经备好纸墨,你写休书吧。”
“你,你莫不是毒又厉害了吧,发烧烧糊涂了。怎么好好说出这般话来。”关憬秋吃了一惊,倒退几步。
“这是我们之间当初的约定不是么?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还摁了手印,这是早就注定好的结局,还请放过我吧。” 漱月的语气很平淡,可是天知道她的内心有多么汹涌。
关憬秋上前探漱月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漱月侧过脸:“写休书吧,没什么奇怪的,这都是当初说好的。”
“你,你,你怎么总揪着半年前的这张破纸,难道我们这些日子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什么都不算吗?”
“算也好,不算也好,在这里给我带来太多的困绕,还是离开好。”
“困绕?难道这个少福晋就这样委屈你,你就这样急着把位置让给别人?还是你想要更高的位置。”关憬秋被刺激的开始语无伦次了。
“是的,你一开始就明白,我不是为这个福晋嫁进来的,我只是借一个落脚的地方,等事情差不多有个结果的时候,就是我离开的时候。”
“你离开去哪,去你的冷大哥那?还是去你阿哥师哥那?你究竟要什么身份!”
漱月咬咬牙,狠下心来:“去哪都比这好,我心意已绝,你还是放手吧。”
“放手?哈……原来这半年,你竟然是这样不情愿,也好也好,也不用也写些费神的东西,你为何又要进这个门,我到可以如你的意,安心想办法让茗蓝做我福晋。”说着一甩手,将那张协议撕了个粉碎。
漱月也呆了,她的心和纸张一起碎了,她喃喃的说:“你不能娶茗蓝……”
“这又是为什么,你心里也会不舒服吗?这不也是当初说好的,你还能找出什么理由?”
漱月闭着眼睛,很是痛苦的说:“协议已经撕了,我说不出别的理由,只是不能,我不能让茗蓝进门……”
“大伙都不是在说你在为这个做准备吗?怎么到关键时候就出尔反尔了?你中毒不能说话,我早也盼晚也盼,就盼你的毒能解了,再好好陪你说说话,没想到你重新开口竟然是这样毫不道理的话,早知道如此,你一直哑着也好。至少我还可以骗骗自己,让我误认为你还和我一样想着彼此可以天天相伴,如果你一直这样不可理喻,那要走要留随便你了!”关憬秋此时已经完全处于逻辑混乱之中,他也不清楚自己在再什么,只是如果再这样说下去,他自己恐怕会先崩溃的,他大笑一声,毅然离开畅心居。
漱月无须再忍着泪水了,就让她在自己最难舍的地方最后再留恋一番吧,“憬秋,我如何不想和你日夜相伴呢,你可知道,以后的日子如果没有了你,我会活不下去的。只是,谁叫你是个大将军,而我是个公主,我如果再不走,会害了你全家啊……”
这天晚上,漱月依永璇之计,用迷香迷倒一屋子的丫鬟、奴才,悄然出府,乘上了早预备在门外的轿子,轿子上,她不住的回头看,看着自己一步步远离的路,远离着一幕幕的往事,远离着自己遗留在他身边的灵魂。永璇亲自来接漱月,将她带到一个层层保护的院子中,他看着妹子盈泪满面,也一阵揪心的心痛,他想安慰她,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漱月望着天际吸了口气,一字一顿的说:“从此刻起,漱月将不再是漱月,而只是一个公主。”
第九章 漱月公主(上)
关憬秋对着跪了一屋子哭着、颤抖着的丫鬟奴才们,哈哈大笑:“走吧,走吧,都走吧,都消失不见了,最好,最好,哈哈……”
容珍玛啜泣着说:“格格怎么就把我抛下了,她不能不管我的啊。”
“哼,不管你?她谁都不管了,没见了,没见了,都没见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发誓过的。”容珍玛自言自语,“我答应格格和冷爷要好好服侍格格的,现在格格丢了,叫我怎么向格格和冷爷交代……”
“什么乱七八糟这个格格那个格格的,走吧走吧都走吧……”猛然反应过来这话里似乎有话,他盯着容珍玛,容珍玛却支吾着说不出话来,关憬秋时候意识到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将容珍玛带带书房内,询问她两个格格是怎么回事?容珍码咬着嘴,说什么都不肯再漏一句话出来了。
“少福晋是你的格格吗?”“是啊。”苏格格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