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娘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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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吗？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不是因为心虚。
“没有啊！我在看您呀！恩师大人。”沈千羽把目光定在他脸上笑道。
依稀仿佛中他好像看到记忆中的小女孩对着他笑。“你真的不认识我吗？”
“认识啊！您是学生的恩师大人啊！”她以前确实不认识他。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几年前我们见过吗？”他跟“她”长得实在太像了，他虽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过了五年时间，却没有把握认出“她”，因为他脑海里的人仍是五年前的那个“她”。再则，“她”和他之间一个为男一个为女，终使他们不是一个人，但必有一定的联系。“学生三年前才第一次踏进长安，任职时恩师已出使西域了，我们没见过。”只在五年前有过一面之缘。
“是吗？本公子倒是在多年前见过一个跟你一般的人，那时她还是个小女孩。”赵南天密切的关注着他的表情试探。
沈千羽双眼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又恢复平静。“天下间相似的人很多，有一、两个跟学生长相一般的人，并不足为奇。”
“沈丞相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不能消除他心中的疑惑。没错，世上相似之人很多，却不会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除非双生子。
“丞相两字学生实不敢当，恩师叫学生名字就是。”她微笑道。
“皇上叫你千羽。”早就听闻皇上对他的宠信，今日一见，事实果真如此。
“是，皇上待人很亲切。”有些让她吃不消。
“是呀！皇上待人确实很亲切，尤其是沈丞相你。”赵南天语气讥讽的说道。
“恩师大人为什么这么说？”夹枪带棍的，他在讥讽什么？
“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什么这么说。”他说的不是事实吗？
“学生不知。”她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
“不知道就算了。”赵南天讥讽的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独留一脸懊恼不知所措的沈千羽愣在原地，直到青凤前来。
时至深夜，沈千羽一个人坐在窗边，遥望着漆黑的夜空陷入回忆。。。。。。
***
呕呕。。。。。。
小女孩蹲在溪边干呕，好难受，却又吐不出什么东西，胃里酸酸的，不知是怎么回事，她这几天一直这样，很不舒服，倚天这几天不在谷内，剩下的他们几个又不懂医术，而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她也就什么也没说。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才想着一阵恶心想吐的感觉就又涌了上来，让她干呕了起来。。。。。。
身后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来到，看到她难受的样子，不禁担忧的抚上她的背。“小羽，你怎么了？”
小女孩转过脸，左额上露出一条浅浅的疤，高兴的叫道：“龙大哥，你回来了。”他跟倚天一块出去的。
“嗯！小羽，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走，去给倚天看看。”少年小心翼翼的扶起她。
“好。”小女孩听话的任他搂着走。
回到住的地方，等倚天给她把过脉后，脸色甚是凝重，让她害怕又担心。“倚天，我得的是什么病？”不会是不治之症吧！
其他几个年龄不同的男孩女孩，也不禁担忧地问道：“倚天，你倒是说呀！小羽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名唤倚天的少年露出一抹苦笑道：“如果我没诊错的话，小羽是。。。。。。有喜了。”
第三章
哈。。。。。。
沈千羽伸伸懒腰，秀气的打了一个哈欠，嘴角荡开愉悦的笑容。昨夜真是一夜好梦，梦里有他和“他”，还有她，三个人一起幸福的生活着。
早已来到的青凤见她醒来，即刻端来一盆清水给她梳洗。
沈千羽下床着衣，对着正在忙碌的青凤招呼道：“青凤，早啊！”
“相爷，早。今天上朝吗？”她家相爷最喜欢称病不上朝了。
说到这个她就开心了。“不用了，皇上准我十天的假期。”沈千羽笑得眼儿弯弯。开心啊！可以整天的看到他了，皇上托她办的事真是一件好事，不然，她还真没什么借口去找他。
“相爷，您今天很高兴。”侍候她这么多年，从没见她像今天这样开心愉快，除了那几个人来看她时。
“嗯！”但愿她以后都这样高兴。
沈千羽梳洗好以后，穿上青凤为她准备的月牙白外衫，一介翩翩佳公子模样。“青凤，我这样穿好看吗？”
“好看。相爷穿什么都好看。”穿官服，威严十足，穿便衣，干净利落，玉树临风，就是身子瘦了些。
“青凤，你真会说话。”由于心情好，她也就有了开玩笑的心情。“就是喜欢绷着个脸。”
“青凤只说实话。”一向冷冷的脸上唇边荡开一抹小小的、淡淡的笑容。
“所以你的话让本相爷很高兴。来，有赏。”沈千羽顺手拿起桌子上盘子里的一个苹果扔给她。
“谢相爷赏。”青凤接过苹果道谢。心想：相爷还真大方，赏给她一个苹果。
“相爷，今天要出去吗？”用过早膳后青凤淡淡地问道。
“出去，去赵相府。皇上要我帮赵公子一些忙。”沈千羽心情极好的多说了几句。“青凤，你还记得吗？赵公子还是我的恩师呢！”
“赵南天公子？”青凤微感诧异地问道。
她可以感觉得到相爷的心情起伏跟那个赵南天有关，那日，在悦来客栈相爷一见到那个人就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就马上让她去打听那个人的身份背景，那种怎么也掩饰不了的激动情绪是骗不了人的。但让她不明白的是相爷何以对那个人另眼相待，他们之间应该没有交集才对。
“对啊！青凤你忘了吗？我参加科考的那年，他就是主考官。”她当时不记得，是后来由皇上口中才得知的。
“哦！”原来如此！可即使这样也不对啊！相爷上任前的好多天，那位丞相公子早已出使西域了，除非，在更早前他们便已相识。“相爷，青凤下去让人背轿。”
“不用了，青凤，我们步行去好了。”趁机好好逛逛长安城的大街，来到长安这么久，从没机会好好的看过。
“是，相爷。”虽感到诧异却只放在心里不愿多问。
沈千羽的到访可给赵相府的总管赵明大大的一惊，此时他正急冲冲的走向大厅，嘴里嚷嚷着。“这个沈丞相怎么会突然来此呢？又没投拜贴，老爷又上朝未还。。。。。。”转眼间已来到大厅外，他稳住步伐一踏进大厅就看到那个身着白衫，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少年右丞相沈千羽，以及他身后那个冷冰冰的女护卫。
他迎上前施礼道：“老奴赵明参见沈相爷。不知相爷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恕罪。”
“不必多礼。本相这次前来没事先投拜贴，不怪你们的。”沈千羽放下手中的茶道。
“谢相爷不罪之恩。不知相爷来此有何贵干？”
“你家公子在不在家？”她直接挑明要找的人。
“公子？沈相爷您找我家公子？”赵明很是惊讶。
“是。他在不在？”这个时刻他应该再吧！她似乎来的太鲁莽了些。
“在。老奴这就去请我家公子过来。”不知沈相爷找公子有何事情。
“呃！不用了，你带本相直接过去好了。”他们要商量的事大事，在大厅不方便。
“是。相爷请随老奴来。”又是让人颇感意外的一件事。他家公子才从西域回来，什么时候结交了沈相爷这一大人物？沈相爷竟还纡尊降贵的亲自去见公子，真的好奇怪啊！
***
“梅环楼”位于赵相府的东南角，是相府中精致最为美丽、清静、优雅的一处，楼前有一处梅林，每到冬天雪飘之际，朵朵怒放梅花傲霜雪，形成美丽万千的景致。
梅环楼一共分三层，一楼是他的护卫展少飞住所兼招待客人用的客厅，二楼则是他自己的卧室，三楼则是他的书斋，内有上万册的图书，光是每年的打扫晾晒就折腾半个月之久。
赵明领着沈千羽主仆两人穿过梅林来到楼前，看到展少飞在院子里练武，他大声的喊道：“展护卫，你先停下来，有贵客来临。”
早在他们踏入梅林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听足音他知领头的是赵总管，所以才放任他们前来。展少飞收势来到他们面前向赵明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展护卫，这位是当朝沈千羽右丞相，你去请公子下来相见。”
展少飞站在原地不动，他认识他们，在他跟公子回到长安的第二天，在悦来客栈见过此二人，他还记得这个沈相爷一见公子就晕倒了，现在他来这里又有何贵干呢？
赵明见他愣着不动，连忙催促道：“展护卫，你倒是快去啊！莫要沈相爷久等了。”谁不知道沈千羽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可得罪不起。
“公子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他。”而他的责任就是阻挡想打扰公子的人，任何人。
“展护卫你。。。。。。”这下可把赵明给急坏了，展少飞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一向只听公子的话。
沈千羽替他解围道：“无妨，既然赵公子在忙，那本相就在此等他一回儿，不妨事的。”她也不急在这一时，说罢她走向一旁的石椅坐下，凉凉的、很舒服，只是为免无聊她又转向展少飞问道：“展护卫，你家公子在做什么？”还不让人打扰。
展少飞静默无语，这是他家公子的私事，他不便多说。一旁的赵明真是急出了一身汗，频频用袖子擦试着额头上的冷汗。
立在她身后的青凤见他如此傲慢无礼的样子斥道：“放肆，相爷问你话，还不回答。”基本上她跟展少飞属同一种人，不喜言语，只忠于自己的主子。
沈千羽立刻说道：“青凤，不得无礼，既然展护卫不愿说，那就算了。”缓和气氛后，她又朝展少飞道：“不知可否麻烦展护卫去取本书让本相打发时间。”虽是婉转的语气，却又包含了绝对的权威。
展少飞点点头进入梅环楼。
支走了他，沈千羽又转向赵明说道：“能否请赵总管送些茶点过来。”
“好的，请相爷稍等，茶点一会儿就到。”说完他即刻去准备。
待他离开，青凤便迫不及待的问道：“相爷何以如此礼让？”犯不着啊！朝中谁不知道相爷是皇上最宠信的人，每个人都想前来巴结，哪里轮得到相爷如此的忍让。
“青凤，以后不要对展护卫无礼，知道吗？”他们之间不能存在芥蒂。
“青凤不明白。”也无法理解。
“他是恩师的人，我见了恩师也要尊敬三分，所以不希望你们之间起冲突，毕竟以后大家会经常见面。”刚说完就见展少飞拎着两本书从楼里出来。
接过他递来的两本书，一本《楚辞》，一本《庄子》，她早就看过了，没有兴趣再翻一遍。随手放在石桌上轻轻把玩着，随口问道：“展护卫本名叫什么？”
“展少飞。”微感诧异却又搁在心里，不明白这个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为何纡尊降贵的问他这个小小护卫的名字。
“那展护卫跟随你家公子多长时间了？”
“五年。”
“五年啊！”很长的一段时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子，天天相思欲断肠，那个中滋味她可是尝了千万遍。。。。。。
***
“啊。。。。。。啊。。。。。。倚天。。。。。。好痛。。。。。。我好痛。。。。。。”女孩痛苦的面容上布满汗水，为着那即将临盆的剧痛。
“小羽，用力，再用力一些啊！”少年倚天紧张的安抚她。
没办法！他也是第一次为人接生啊！虽然之前为了这一天的到来，他看了很多的书，做了充分的准备，但亲身经历时感觉却截然不同。
“来了来了，热水来了。”一个女孩端着一盘水进来。
“啊。。。。。。好痛好痛。。。。。。”女孩痛苦的叫着。
“倚天，怎样怎样？小羽姐很痛苦的，你想想办法啊！”
“这是必须的过程，我也没办法。”都是那个该死的侵占小羽的男人的错，他们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唉！小羽姐好可怜。”
哇！一声响亮的哭声响起。历时两个时辰的痛苦煎熬总算生下了一个白胖漂亮的小男娃，尤其那一双湛蓝的眼珠出奇的好看，冲进来的几个人都为这个小生命的到来感到惊奇。
“是个男孩呢！小羽姐，一个好漂亮好漂亮的男娃娃。”
女孩力气用尽，连娃娃的面没见一眼就陷入黑暗。。。。。。***
现下这是什么情景，当朝最具权势的沈千羽丞相大人，在他院子里的石桌上看书，他的那个冷脸女护卫和他的那个冷脸展护卫一边一个立在他身后，就好像他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赵南天微皱眉头轻咳一声，以宣告他的到来。
展少飞立刻走到他身边唤道：“公子，沈相爷他。。。。。。”未完的话被主子挥手打断。
赵南天踱步走到石桌前，看着这个意外来访的客人。
沈千羽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向他行个礼。“恩师，您忙完了。”他的头发有些零乱，脸色也有些微红，蓝色的眼珠有些。。。。。。激情，不知忙了些什么？
赵南天微点一下头坐下问道：“你来多久了？”连茶点都摆上桌了，而他在办事时是杜绝一切骚扰的。
“不久，刚到。”一个时辰而已。她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口有些渴，伸手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喉咙问道：“有事？”
沈千羽垂下眼眸。“是有关皇上交代的事，想跟恩师商讨一下。”
“有什么好商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