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翻身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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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阿喜到达庙中时雨脚刚歇,门外一个小和尚将武阿喜一行人引进了庙中,武阿喜和张禾两个恭恭敬敬在大雄宝殿中上了香,宋致屏斜眼看着,默默给自己抽了个姻缘签,签文一解,是个上上签。
这可乐坏了宋致屏,武阿喜这一程他宋致屏是送定了,不然对不住这上上签。
宋致屏这边乐开怀,张禾和武阿喜乐不起来,拜了一圈后宋致屏一行被领到了厢房,歇息过后便要开始准备晚课。
宋致屏偷偷打量着武阿喜,思度着武阿喜何时行动,小和尚身后的武阿喜果然已经按捺不住了,她清了清嗓子,细声对前面的小和尚说:“小师傅,我这姐妹近日来心神不安,想去贵寺中的藏经阁誊抄经书安安神,可否引我二人前去?”
小和尚没见过世面,红着一张脸念了声“阿弥陀佛”,宋致屏一听有戏,立刻走上前去对武阿喜说:“你们俩就去好好抄经书,我与铁碗无聊得很,去外头逛逛,做晚课时再来找你。”
武阿喜料定宋致屏在寺中无聊,按着他的性子必留不过两刻钟,如今宋致屏说要出去逛,正好遂了她的意。
于是武阿喜和张禾便随着小和尚绕着小道往藏经阁去,宋致屏看看武阿喜身后跟着的两个小丫头,心想,如今最难缠的杨铁碗都帮你带走了,若还跑不掉,可就真对不住你武家小姐的名号了。
小和尚将武阿喜和张禾引进了藏经阁,她两人身后的小丫头则在门口候着,小和尚淡定地将门关上,刚一关上,他就走到一排书架后取出一个包裹递到武阿喜手上,怯怯地说:“武姐姐,你要的包袱准备好了。”
武阿喜摸摸小和尚的头,笑道:“乖梵灵,哪天姐姐回奉都了定会来找你玩。”
张禾还以为武阿喜会把将这小和尚一掌劈晕,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是一伙的。
没等张禾多想,武阿喜已经把那包袱解开,掏出一件粗布衣衫和一件蓑衣塞到张禾怀里。
小和尚又念了一声佛,转身退了出去。
武阿喜熟稔地将两人换下的衣衫装好,自己扛着包裹拉着张禾从藏经阁后面的一个暗门处闪了出去。
张禾那段时间被小帝帝追得厉害,慢慢有了见识,这阵子能做到处变不惊,武阿喜拉着张禾往东她绝不往西。
出了暗门便是一条泥泞的小路,这条路直到寺庙的后山,下了山便出了城。
武阿喜生怕宋致屏搞突击,拉着张禾格外走得快些,张禾不像武阿喜是个练过的,况且山路陡得很,走两步喘三喘。
武阿喜也晓得张禾底子差,走了一段,武阿喜指着山下茫茫的一片对气喘吁吁的张禾说:“你看,下面有船,只要下了山上了船,你想到哪就到哪,白露山庄的人找也找不到你。”
张禾猛抽一口气,踩着一块大石,手掌搭在眉上往下边一望,果然水上有船,立刻又干劲十足,一个激动身子往前一倾就摔了下去。
武阿喜还在感慨下面那些船,张禾翻下山去连呼救声都没发出来,得亏武阿喜是个眼疾手快的主儿,一伸手住着张禾的裤腿,哪知道张禾在白露山庄吃得好,长得壮了,摔下去也格外猛些,嘶啦一声,裤腿断了。
武阿喜哼了一声,纵身一跃跳了下去,灵巧地捉住了张禾,张禾滚了两滚没受着伤,被武阿喜一推赶紧抱住一截树干不敢动弹,另一边的武阿喜可就没那么幸运了,这山道本就陡,下了雨又格外滑,若是平时,这种事对武阿喜来说小菜一碟,偏偏这回山陡路滑,她一个没站稳,推了张禾,自己滑下了山。
张禾这可吓得不轻,赶紧硬着头皮追了下去,但哪里追得上武阿喜滚下山的速度。
武阿喜掉了面子,滚到半山腰成了一个泥人,等她呲牙咧嘴站起来时,整个人都震惊了,面前站着一个男人光着腚正在小解。
而这个男人正是宋致屏。
宋致屏也震惊了,也不晓得提裤子,就那样傻站着愣神,另一边的杨铁碗听到了声音,朝这边喊了两声:“少爷?少爷?”
杨铁碗这一喊,宋致屏和武阿喜俩人的脸都红了,不过武阿喜脸上裹了泥巴看不太出来,她心里骂了一声这倒霉催的,这下子跑不掉了。
没想到宋致屏淡定地提起裤子,冲外头的杨铁碗喊:“没事,要解大的,去前头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小二子突发奇想,把名字改了哟,大大们不要认不得淫家了2333
张禾和陆之皓这一对作死的遇上宋致屏和武阿喜这一对智障真的是天雷滚滚无绝期
他们四个这么折腾,小二子心好累
☆、最佳联盟诞生
杨铁碗听到他家少爷的声音,带着俩侍从往前走。
武阿喜听着渐远的脚步声,没好气地对宋致屏说:“哼!玩什么花招?”
宋致屏很得意,从小到大他和武阿喜没分出高下,今天见着武阿喜这么个狼狈样,心里有些解气,他抱臂围着武阿喜转了两圈,咂咂嘴:“啧啧,这就是武将军家的千金?怎么像从泥坑里爬出来的乞丐?”
在白露山庄武阿喜都憋着忍着,现在被宋致屏见着她这么个怂样,是她武二小姐一生的耻辱,她恼羞成怒,一拳往宋致屏的鼻梁打去。
小时候在私塾,宋致屏与武阿喜打过不少,论真才实学,两人不相伯仲,但论耍人的花招,宋致屏就不是武阿喜的对手,不过那之后宋致屏发愤图强,如今武阿喜给他的这一下子,他不费吹灰之力就牢牢嵌住了武阿喜的拳头,宋致屏握着握着就忍不住笑了,“刚刚小解也没洗手什么的,呵呵……”
武阿喜愤愤地甩开宋致屏的手,一脸去死的表情,蹲下去把手在泥巴里擦了擦,宋致屏也跟着一道蹲下,一脸揶揄地看着武阿喜,说:“这么两年了,好容易被你逮着这个机会,从小到大,咱俩交情也不浅,这么个好事,我还能不成全你么,从此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别别,我怕了你,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俩还是后会无期的好。”武阿喜听宋致屏那话,心里乐开了花,以后天高海阔就是她武阿喜的天下啦。
宋致屏随武阿喜怎么说,武阿喜跑路了,他就解脱了,当了这么些年儿子,终于也要开开荤,要当老子了。
宋致屏站起来,指指山下,“你往那边走,两个时辰之内必须过了那条河,否则到时候被我爹妈的人抓回来可别赖着我。”
武阿喜点点头,等她站起来时,宋致屏已经窜得没影了,回头看了看,躲在树丛后面的张禾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来。
武阿喜有些急,若只是她一个人,两个时辰之内过河是没问题,但是有了这个走路都能摔跤的张禾,那就说不好了。
张禾也知道自己是个拖油瓶,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今只有硬着头皮往下边走了。
只不过奉都的梅雨季节长,下起雨来没完没了,时间一长,就涝了。
等张禾和武阿喜到了山脚,才真正看清楚河里边的那船根本不是什么船,而是浮在水面的树桩子以及被洪水冲出来的牛尸。
这山上土质疏松,被雨水一冲就有泥石流,武阿喜深知这当中的厉害,拉着张禾沿着山脚往城中走,宋致屏说的两个时辰内过河,看来是没法子了。
张禾的这一次跑路实在是没选好日子,前有洪水,后有白露山庄的人,她觉得自己这运道着实不怎么样。
张禾还是头一遭遇着这样的事,很没用地被武阿喜拖着走,山路湿滑,走不了一刻,武阿喜见山上滑落下来的石子和泥块心道不好,抬头一看,果然山上似有泥石流的迹象,武阿喜练过,走路自然不像张禾那样磨磨蹭蹭,张禾被武阿喜猛地一拖,立刻滑倒了,但毕竟武阿喜是个女人,力气也小,张禾一摔,自己也被带了下去。
张禾和武阿喜开始一见着山脚下的洪水便立刻迂回着往地势高的地方走,张禾这一摔,立刻又滚回了山脚,这山脚的另一边便是滚滚的洪水,下了这么些天的雨,洪水来的又急又猛,一下子就将张禾冲开。
此时张禾的情况不能更糟,她整个身子几乎都要被洪水冲走,就一只右手还紧紧与武阿喜的手握在一起,武阿喜另一只手环在一棵树,脸上的神情简直比张禾还要精彩。
张禾彻底慌了神,好不容易从白露山庄里出来避免成为炮灰,难不成现在又要被洪水冲走?
她还不想死,那七年两的银票还好好地揣在怀里呢。
“别乱动!”武阿喜忍无可忍,朝张禾猛地一吼。
张禾这个拖油瓶的属性简直发挥到了极致,武阿喜一只手拉着张禾本来已经够吃力了,偏偏这洪水又大,张禾还不停地把水拍到她脸上,这令她完全不能忍。
张禾被武阿喜这一吼镇静下来了,她咬咬牙,乖乖不做声了。
武阿喜强笑,“别慌别乱动,还有得救,你看上边有个木头桩子,等那木头桩子漂到你跟前,就死死抓住,我再拉你上来。”
张禾小心翼翼地转头,瞧见上边不远处果然浮着一截木头桩子,所以,现在她的小命就全寄托在那截木头桩子上。
但偏偏张禾运道不好,眼看张禾也冷静下来了,那木头桩子也快漂到她跟前了,山上突然滚下一块大石,硬生生把那截木头桩子撞开了。
张禾很苦逼地看着武阿喜,武阿喜比她更无奈,那时候她脑袋一热就真把张禾带出来了,本来也只是玩玩,没想到会遇着这么些事,若她撑不住,张禾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她怎么跟白露山庄里头的公公婆婆交待,怎么跟陆之皓交待。
武阿喜模样周正,随她老娘,性子重情重义,随她老子,是个好姑娘。所以,按照她的性子,无论如何,不管能不能离开白露山庄,保证张禾的安危才是第一位。
武阿喜想到这,使劲拉了拉张禾,仍旧是没拉动。
过了先前那一阵,张禾倒是越来越冷静了,如今这情形对两人都没好处,挣扎也好不挣扎也好,命都该如此。
人活世间,许多都是身不由己,何苦为了一口食,为了一时欢愉错失韶华,以前她不晓得,现在想通了,却没有机会了,回想这么些日子,她做得许许多多的事往往都是巧言令色,何时真正做过自己,活得小心翼翼反而越不快乐,太在意反而越容易失去,放手或许是一种解脱。
张禾突然之间松开右手,武阿喜心底一惊,死死地捉着张禾,问:“你做什么!”
张禾很想潇洒地朝武阿喜抱抱拳,但现在这个情形,连抱拳也抱不了,她说:“阿喜,就送我到这一程,咱俩就此别过了。”
武阿喜实在是恨铁不成钢,都坚持了这么久,难不成就这样功亏一篑?张禾这样说,她武阿喜可不答应,她抽了口气,咬牙说:“生,一起生,死,一起死。你果真太小看我武阿喜!”
张禾突然想起那日在高伯家的后山上,她就那样死死地抓着哑妹,如今能有一个人这样真心待她,她已经很满足了。
张禾抓起一小截树枝狠狠往武阿喜手肘上戳去,武阿喜吃痛,猛地收了手,没了武阿喜拉着张禾,张禾一下子就被洪水卷出数米开外。
张禾不想连累武阿喜,武阿喜一个有武功的姑娘怎么也比她强,若她没这么拖着武阿喜,说不定武阿喜还能逃过这一劫。
张禾这样想想觉得很欣慰,但人到这种时刻总是有些不舍,她突然很想听人再喊一声她的名字,张禾,张禾,这是她的姓她的名,是唯一属于她的东西。她很想再看看武阿喜,但哪里还能看得见,只觉得头晕目眩,口中耳中都呛了水。
武阿喜看着滚滚的洪水,心沉了大半截,临了急了,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武阿喜特别背时,她那个猛子扎得有些急了,刚跳下去,喝了几口脏水,腿突然抽筋了。
武阿喜被洪水卷了几卷,立刻没影了。
宋致屏带着杨铁碗和那几个小厮回到庙里时,张禾和武阿喜早就不知道被洪水冲到哪去了。
奉都的这场洪涝要了不少人的命,这一场洪涝之后,白露山庄上上下下找张禾和武阿喜都快找疯了。
宋致屏猜到张禾是被武阿喜拐走的,他很苦逼地想,这下又必须得把武阿喜给找回来了,他刚刚觉得有些希望的好日子,看来马上又没影了。
白露山庄一天之内丢了两个媳妇,这事不小,宋致屏被他老子狠狠揍了一顿,陆之皓火急火燎赶来奉都后又拎着宋致屏的领子将他揍了一顿。
宋致屏被打得鼻青脸肿屁股开花,但他绝对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打掉牙还得往肚里咽,他很纳闷,明明不是他跟武阿喜两个人的私事吗?怎么还扯上了张禾?也是怪他大意,早先张禾同他说的那些话,若他能真的在意一些,或许张禾就不会被武阿喜拐走了。
所以就算是为了他老子和陆之皓的那一顿揍,他也要必须把武阿喜找回来。
老天总是有好生之德,张禾那次被洪水冲走之后并没有被呛死,而是被一队马队救下了,而且还被带回了大瑶山。
大瑶山四面环山,山外还有山,只有一条小道通往外界,寻常瑶山中的人出山不易,便定期有一队马队出山买办,张禾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