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翻身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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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年初一祝各位大大红红火火顺顺利利!
想想赵大大为什么把张禾推到他二大爷那里去?嘿嘿*^_^*
☆、新的赌约
张禾在赵寡嘴的家住了几天,一开始赵寡嘴对她好到了天上,后来就斜眼看她,她不是个傻大哈,自然看得出来,于是婉转地同赵寡嘴说了,赵寡嘴心眼明白,他巴不得这个烫手山芋赶紧走,免得出了什么事他担待不起,很快使唤人去赵修俞那。
赵修俞早料到这天,他本也没指望他二大爷能长久留着张禾,只不过是要避避风头,陆之皓那边迟早会找上他,于是把张禾放在他二大爷那里也是不得已为之暂且避过白露山庄的耳目。
但是因陆之皓与宋致屏根本没想到赵修俞那一茬,几天过了还在佩城晃悠。张禾在赵寡嘴家则被养胖了许多,舒适得把她要逃走的事都给忘了,不过后来她被送到赵修俞府上的时候,突然回想起来,便开始思考着怎么溜走。
张禾虽然脑袋不怎么够用,但也还是有些考量的,当着赵修俞的面都是装得跟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似的,背地里则处处留意。
赵修俞因为之前说了那样的话,当着张禾的面有些抹不开面子,有什么事都是吩咐院子的老婆子同张禾说,但其实暗地里都在瞧着张禾。
老婆子看在眼里,上次张禾来的时候,知道老爷爱大半夜去夫人的屋里鬼混,俩人的感情好得很,这阵子也定是小打小闹,就劝过老爷不少,都说:“女人都是要哄的,耳根子软,多说几句好话再大的气也消了。”赵修俞只微微笑一笑,不多说什么,老妈子们知道自己老爷性子刚,说了几次不管用也就不说了。
老婆子在赵修俞那边说不通,就转道去张禾那里做工作,劝道:“老爷在外应酬多,夫人也要多担待些,男人拉不下面子,暗地里对夫人还是关爱有加的,怕夫人冻着,怕夫人睡不好,老妇都看在眼里。其实夫妻俩有什么可闹的呢,床头打架床尾和,老妇是过来人,这样僵得久了,没好处。”张禾听这种话听得多了,也只笑笑,不多说。
赵修俞其实回了乡也不安宁,特别是这段日子,往外跑的次数也多,张禾就趁着也跟在他身后溜出去。
老妈子们先前就得到赵修俞的授意,加上赵修俞本来也同张禾说过要走要留随意她,于是赵修俞表面上开明,张禾出门也都随她意,老妈子们在后头跟着就好了。
张禾心里有考量,等到老妈子们跟得烦了,对她不那么上心了,那时她再溜走也就方便多了。
赵修俞出门的次数多,张禾每回都悄悄在后面跟着,而且都蒙着脸,老妈子都是过来人,以为老爷带回来的夫人是个善妒的,每回都要偷偷跟着老爷,看老爷是否在外头采了野花,老妈子看在眼里,回头给赵修俞汇报的时候,看着老爷一向没什么笑意的脸眉眼舒展,心里头也十分欢喜。
然而赵修俞千算万算没算到小帝帝会来临江城,他在一间茶馆里被小帝帝召见,皇上隆恩甚重,赵修俞不能怠慢,他就是着急,张禾在后头跟着,这下被她见到皇上,他与张禾两个人之间就更没可能重修于好了。
不巧,张禾真的见到了小帝帝,张禾本来对赵修俞的事不想多管,之前跟着他也只是为了让那些跟着她的老妈子大意,多跟几次,或许老妈子们不再上心了,她到时候跑路或许更顺利些。
这一次,她正好在外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一时好奇就凑到赵修俞所在那雅间的门边听起来,里头的小帝帝正说:“修俞,你说要散心,这些日子,够了么?”
里面的赵修俞没有说话,小帝帝接着说:“此番肃清朝中余孽,爱卿劳苦功高,眼下要牵制白露山庄的力量,朕还有许多要做。朕需要你做朕的左膀右臂。”
其实,这些话,小帝帝是故意说给张禾听的。
里头的赵修俞额头都在冒冷汗,他说:“皇上,臣已经解甲归田,朝中之事恕臣无能无力。”
外头的张禾实在听不下去,挺腰直接进去,坦然把面纱摘了,赵修俞没想到张禾会如此大胆,惊得只喃喃喊了一句“益心……”脸就已经变得煞白。
小帝帝也故作震惊,拍着手说:“呀,罪臣之女,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竟走得如此大摇大摆,哈哈,被朕抓个正着!”
张禾听小帝帝阴阳怪调,笑起来,“皇上,你跟赵玉庭两个别再演戏了,我都听不下去了,你不是早知道我被白露山庄的人救了,后来又被赵玉庭截下,说这些有的没的真没意思了。”
小帝帝继续震惊,瞪大眼睛说:“呵,原来你是被白露山庄的人救的。”小帝帝说着看看楞成木鸡的赵修俞,继续道:“爱卿,当日你说人是你放走的,可知犯了欺君之罪?”
赵修俞的一颗心冻得跟冰似的,张禾确实错怪了赵修俞,早先他把什么都扛下来,小帝帝确实挺生气的,因为小帝帝早洞悉一切,只是,小帝帝的心思,谁也猜不透。
赵修俞一路南下回乡,小帝帝也知他一切行程,连张禾被他截下都有消息去他耳中,他这次来,还有事情要做,顺带玩一玩,故意戳一戳张禾的痛处,看赵修俞与张禾两个人之间如何破镜重圆。
没想到三言两语之后张禾就耐不住性子了,小帝帝看赵修俞那张脸实在不忍,便让他退下,张禾大方地坐下倒了口茶,说:“好吧,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觉得把我当成一个玩物耍来耍去好玩吗?”
小帝帝笑得眯了眼,道:“朕没什么话说。”
张禾最拿小帝帝这一点没辙,小帝帝是个皇上,明明他这么欠揍,她却不能动粗,咬了咬牙,说:“既然你没话说,我倒要说说了,你要捉我,我知道跑不掉,外头的那些暗卫我打不过,不过你直接把我放到牢里好了,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
小帝帝轻轻抿了一口茶,淡淡说:“既然要知道为何,就再同朕打个赌,这一回,是陆之皓。”小帝帝说着,看了看张禾的神情,满意地说:“朕赌他不敢再来救你。”
张禾几乎要抓狂,皇上果然就是皇上,从不把人放在眼里,就连这个赌,张禾都不敢接,陆之皓不单单是陆之皓一个人,他后面有陆家,有白露山庄,虽然小帝帝想要弄垮陆家和白露山庄易如反掌,但要从张禾这里下手的话,张禾十万个不乐意。
“要是我没记错,您之前跟我说的那个赌,应该是你赢了,如今我许家已经垮了,别的人,我赌不起。我实在想不通,既然你都赢过了,我还有什么值得您劳神费心的呢?”
小帝帝哈哈一笑,说:“罪臣之女,你究竟为何如此自信朕这个九五之尊会为一个区区蝼蚁之辈劳神费心?”
张禾一口茶呛到了肺里,被她使劲憋着,几乎要憋得吐血,不过等张禾镇定下来想想,小帝帝说得没错,是她自我感觉太良好,没人会把她当做一个宝贝疙瘩来操心,她不过是一个要被送去玉溪关充作官妓的罪臣之女,陆之皓会救她,完全是因为陆许两家的关系,赵修俞会救她,也不过是心中有些愧疚,小帝帝说的这个赌,若是牵扯到陆家和白露山庄,她一丝胜算都没有。
除非——
张禾不是个喜欢跟自己较劲的人,她顺顺气,站起来,走到窗边,淡然看着外边,等了片刻,开口道:“罪臣之女许益心多谢皇上提醒,听闻皇上的话,顿时如醍醐灌顶,我该有些自知之明,既然我命如蝼蚁,也该如蝼蚁那样死去,免得搅得这一趟浑水更浑。许益心拜别皇上——”
接着巨大的声响几乎震塌小帝帝的天。
小帝帝万万没想到张禾会撞破窗棂一跃而下,底下是车水马龙的大街,她一个弱质女流跳下去会如何,他想也不能想。
为什么要对一个区区蝼蚁之辈劳心费神?
小帝帝也不知道,他只是喜欢上了赢过对手的感觉,那种全身心的欢欣,许益心是个有趣的人,她与他打的赌值得他劳神费心,赢了那个赌之后,他还要把她当成掌中的一个玩物,他想接着与她打赌,但是张禾那一跃,超脱了他的掌控之内,这是第一次,他感觉到深深的恐惧,恐惧将来没有张禾的枯燥无味的日子。
她不能死!死了,就再没有那种跌跌宕宕赢过她的欢欣了。
小帝帝紧紧握住断木,刺刺拉拉的木签子扎进他手中,眼睁睁看着张禾坠落的身体,什么也做不了。
张禾早做好心理准备,反正在哪里都是死路一条,不如放开手脚搏一搏,楼下的银蓬马车穿过的时候,她想这就是时机了。
若真的因此逃走了,这些混账事就再也没她的份了,若逃不过,死就死了,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跳下楼的时候,张禾看到小帝帝脸上惊恐茫然无措失望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她很得意。
上天有好生之德,张禾豁出去的时候总是要好运,她没死,掉在马车里的时候,她晕晕乎乎看到眼前有星星在转,隐隐约约听到一个人急切地喊:“小哥!小哥……”
张禾要开口,先从嘴里涌出一口血,撑着最后的力气说:“快、快、快出城……求求你……”
作者有话要说:张禾是个倒霉催的,不过后面那个人大大猜到了没?
没错!就是张禾的旧相好言正甫
张禾:做女主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鸟……
☆、故人心已变
赵修俞在外头听到砰砰的声音,大惊,立刻冲到里头,一进去没见到张禾的影子,却见到窗户破了大窟窿,心里咯噔一下,大跨步冲到窗边,把小帝帝一推,探着身子往下边看,但下面除了几摊血迹哪里还有张禾的影子,赵修俞看着下面眼睛都要花。
“把他捉住!”
小帝帝猛地一吼,他是真的怒了,本来张禾那一跳就已经惹怒了他,赵修俞那一推,更是火上浇油,而且,赵修俞推就推了,竟然还为了个女人也跟着跳楼!小帝帝这一喊,他身侧的一个暗卫立刻如闪电般及时地按住了赵修俞倾了大半边的身子,紧要关头救了赵修俞的命。
赵修俞没想过要要跳楼,他只是头晕,恰巧被小帝帝误以为要殉情。
赵修俞被按住之后才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大不敬,垂着头小声说:“人已经跑了,臣立刻去追。”
小帝帝那边气还没消,黑着脸说:“随她去!朕倒要看看她能跑到天涯还是海角!”
张禾那时候站在窗前瞧见了缓缓而来的银蓬马车,估算了马车的速度,大致看了看她离地高度,加上她的质量,心算出落地时间,数秒掐时机跳了下去,刚落到那银蓬马车中,考虑到她刚冲出去的加速度与角度,误差不超过8%。
银蓬马车飞一般地出了城,言正甫马车里的货全被张禾的血染坏了。
也是她命大,而且她这些日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这回竟然教她遇到了言正甫!若是别的人,看着个吐血的女人掉到他马车中,大概是直接扔出马车了。
说张禾命大,完全不虚,她是实打实的石头命,这么巧,她就遇着言正甫到佩城办货,这么巧,她正好又跳到言正甫的马车上。
张禾掉下去的时候伤了肩胛骨,也受了暗伤,言正甫看着张禾眯着眼一口一口地吐血,心里既怕又惊,想着赶紧把她送到医馆治伤,但又听张禾断断续续地说着要出城,看着张禾的伤,他知道事情不简单,于是不敢再在佩城停留,马不停蹄去了佩城边上的回雁城,回雁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言正甫若真有那心思藏,也是可以藏上一小段时日的。
离那回张禾去安平郡差不多也有小半年了,这小半年里言正甫可真是受尽了相思之苦,一面又惧怕陆之皓,一面又放不下张禾,于是很快同郡中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订了亲聊解相思,这回突然见张禾从天而降,他想起他那个未过门的夫人,心里真是五味陈杂。
整整晕了两天,张禾才醒过来,看着言正甫清澈无比的眼睛,顿时觉得老天对她实在是太好了,立马求言正甫带她去安平郡。
先前言正甫看着一动不动的张禾,心里头还有些尴尬,那时候就在他面前,自己刚刚示爱过的女人就被别的男人抢走了,到时候张禾醒过来,可怎么好好说话?再者,他已经有了个定亲的姑娘,如今上天可怜他,又把张禾送到他面前,以后怎么向她解释?难不成让张禾做小?
言正甫把一些有的没的翻来覆去地想了好几遍,张禾突然醒了,见她一脸释然,完全没把往日不愉快的事摆在台面上,自己也就释怀了。
张禾也晓得以小帝帝的实力,想抓她其实并不难,她只是想不通,为什么在她跳下楼之后没人拦下这辆马车,而是让他们出了城。
或许,小帝帝爱心爆发,要放过她了?
不太像。
没准是小帝帝要跟她玩新的游戏了,还有别的赌约等着她。想到这里,张禾急着让言正甫回安平郡也是很在理的,至少小帝帝和赵修俞不能立刻想到那里。
但是,言正甫不答应,他对张禾说:“你的伤还未好,不宜动身,要是留下了病根子将来要受累。”言正甫讲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