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翻身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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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
张禾哆嗦着身子转过身去正看见两个官差色眯眯地盯着陆之皓。张禾立刻恭恭敬敬地问了声:“差爷好。”
其中一个胖官差和气生财,也就是他的手还搭在张禾肩上,他弯着眼对陆之皓说:“好好,小娘子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陆之皓故意做出女儿家的姿态,扭扭捏捏把玩着头发不愿意说话。张禾看胖官差的眼里放出精光,赶忙压着嗓子说:“我们这是要去省亲呢。”
“嘿嘿。”瘦官差也是一脸笑意,“小娘子长的真标致,这些时日城中不安定,这样一个美人儿要是乱走可是会遇到山贼的,连京城的人马遇上了也没辙。”
张禾猜到这俩官差是看上了陆之皓,她私下握了握陆之皓的手,不出她所料,陆之皓的拳头早已经准备好,张禾不怕别的,就怕陆之皓一个没稳住,众目睽睽之下把这两个色胚子给宰了。
“我们没乱走,就是到亲戚家,不远。”张禾不动声色地挡在陆之皓身前。
胖官差把张禾一推,站到陆之皓面前,说:“依我看,我二位就辛苦点把小娘子护送到家。呵呵。”他说着就要去抓陆之皓的手。
张禾心焦得很,却不知该怎么做,这时陆之皓突然开口道:“差爷,两位差爷还真是心急,奴家要去的地方就在前头。”他扭扭捏捏,虚晃一下,巧妙地避开了胖官差伸向他的咸猪手。
陆之皓这个家伙还真是不得了,他一开口,张禾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晓得,陆之皓这样子委曲求全不定让这俩禽兽怎么还。
俩官差听陆之皓那一说,高兴地开了花,他们把张禾挤到一边,一左一右把陆之皓夹在中间,张禾在后头跟着,看到前面的光景,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把拐杖握得咯吱响,心想着一抽出剑就把俩禽兽给解决了,只是碍于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她只得气呼呼的跟在他们后面。
陆之皓许久以前来过佩城,佩城里头变化大,许多街巷他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七拐八拐之后,陆之皓把两官差带进了一个小巷子里,张禾见四下没人,心潮澎湃,心想这就是好时机。
张禾这样想,俩官差也正好是这样想,他俩摩拳擦掌,胖官差□□道:“小娘子真真乖巧,我们就在这样把大事给解决——”胖官差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禾一拐杖敲晕了,瘦官差眼看着胖官差软趴趴倒下立刻来气了,“哟呵!你这个老头——”然后瘦官差比胖官差倒得更快。
“没想到你也能打……”陆之皓嘴角一钩,把晕菜的俩官差一脚踹开,拉着张禾的手大步往巷子外走。
张禾很惊奇,他以为陆之皓非把那两人宰了不可,不过转念想想,如此正是关键时刻,若这这里出了命案他们就别想出这个城了。
张禾想得也对,不过她不知道此时的陆之皓心里正大大不爽,陆之皓堂堂男子汉,一时犯傻穿了这一身,当时他是没想到宋致屏那一茬,被俩官差看上戏弄一番之后他才突然想起来宋小屏还跟他们后头,想到这里,陆之皓的心都凉了,以后宋小屏拿着一点笑话他,他可怎么圆过去这一段黑历史?
陆之皓越想越急,带着张禾一溜烟奔进了一家客栈,张禾还在犯嘀咕,不是荷包已经空了么,陆之皓哪还有那么大的自信敢住店。
不过张禾看着陆之皓铁青的一张脸,再不敢说什么了,只得乖乖跟着。
陆之皓那边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本来就不缺钱花,有白露山庄在后头罩着,哪用得着担心银子的事,他就是想同张禾玩玩,故意给她一个荷包,看看她到底该如何,不过既然话都已经说出口,陆之皓也就不好意思再突然靠上白露山庄住上什么好院子或者吃上什么山珍海味,事到如今张禾的馊主意令他栽了一个大跟头,陆之皓无论如何坐不住了,他得跟宋小屏好好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给大大们拜早年啦!
明天就过年啦,简直要飞起来惹(^o^)/~
☆、他乡遇故知
陆之皓把张禾安顿好之后,立刻恢复了英俊潇洒的侠客模样找上了宋致屏,果然不出他所料,宋致屏一见着陆之皓立马笑翻了。
陆之皓二话不说,冲上去就给了宋致屏两拳,然而若是普通人,非得被打残不可,但那人是宋致屏,可就不好说了,陆之皓与宋致屏开打,陆小皓是一丝便宜占不到的。
宋致屏念着与陆小皓多年的情谊,知道陆之皓一向好面子,这回大意在他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人,心里定然不好过,于是也就随便与陆之皓玩玩,其实暗地里都是在让着陆之皓的,陆之皓嘴上爱吹牛,逢人爱说宋致屏是他手下败将,但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孰弱孰强两个都心照不宣,但他糟心啊,就算被宋致屏打一顿,也可以勉强发泄一番。
陆之皓说不上什么时候开始,他见着张禾就挺糟心的,后来被宋小屏打了几拳之后想来想去,终于想通了,原来他是洞房花烛那夜见着了张禾的身体开始的,因为要守礼节,轻易不能动张禾,身子憋得难受,身子一难受,也就开始糟心了。
陆之皓与宋致屏打来打去打得累了,宋致屏自己没受伤,见着陆之皓脸上青紫一片心里头过意不去,就请陆之皓喝酒去了。
就这一段时间,张禾在客栈的厢房里因没人同她说话憋得难受,又见陆之皓久不回来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就蒙着脸下了楼小心在城里晃荡。
张禾是个小心的人,出门一趟都记着路,她也尽力往人多的地方挤,可以避开些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人生何处不相逢,她跟赵修俞还是有缘分的,这个小小的佩城里,她与赵修俞又遇见了。
那时候是赵修俞先看见的张禾,他以为再见到她时,他会一笑而过,装作与她没有一丝瓜葛,但他看到她那双在人群中流离无依靠的眼睛,他就挪不开眼了。
赵修俞因刚刚被革职查办,从朝京往他的老家临江城去,路经佩城,就在此歇了歇脚,上了一个茶馆,喝茶的空挡百无聊赖见到了大街上的张禾。
对张禾,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情,有愧疚,有怜爱,也有利用,到最后,他自己都分不清,张禾对她来说是什么。
他杀了她老子,她本应该是他的夫人。
过了这一次,他真的是累了,他身怀大志,一心想要肃清朝堂,然而这么些年过去了,他一觉惊梦,疲惫不堪,才发现身边竟无一人陪他看日升月落,也无一人与他谈笑对饮。
他生命里头全都是抱负与算计,得不到真心实意的一人。
所以这一次,他有些失措,急急忙忙从茶馆里跑出去,一下就从人群中找到了张禾。
张禾毫无防备,她那时候正在人群中看街边的杂耍,被赵修俞捉住之后,她很绝望,十分后悔出了客栈,不过既然被抓了,她也认栽,乖乖地跟着赵修俞。
赵修俞将张禾带到了一处隐蔽的庭院,他在这里曾有个好友贾生,那时候他进京赶考时曾与院子的主人有过几日情谊,后来他高中后,他这友人落了第,赵修俞曾用他半年的俸禄资助贾生回佩城做了些小本生意,这么些年过了,渐渐有了家业。
贾生早年家里也贫寒,到了京城也同赵玉庭一样睡过破山神庙,吃过馊馒头,就那几天,赵修俞与贾生惺惺相惜,这么些年过去了,俩人也时常有些走动,赵修俞每回回乡路过佩城必定要去贾生那里坐坐,贾生也知道赵修俞爱僻静,时间长了,他就辟了处僻静的院子专门用来招待赵修俞,这回这院子正好派上用场。
赵修俞知道陆家与白露山庄有些瓜葛,白露山庄的眼线随处都是,思及此他就不再敢把张禾随意放在外头了。
院子里赵修俞见张禾吓白了脸,亲自与她端了茶给她压惊,张禾心里正打着小九九,见赵修俞这样客客气气心里嘀咕着这赵修俞有什么诡计,一时间不敢造次,小心翼翼地听从摆布,赵修俞一向晓得张禾的性子,也不与她打哈哈,开门见山就问:“怎么不见陆公子?”
张禾想了想,说:“什么陆公子?我听不懂你说的。”
赵修俞的食指轻轻敲了敲杯缘,装作毫不在意,继续道:“不是他舍生忘死将你救出来的么,怎么?连大恩人都忘了?”
赵修俞能猜到是陆之皓劫的囚车也是情有可原,张禾沉默着不肯说话,毕竟赵修俞是小帝帝那边的,不定什么时候小帝帝拿到什么把柄要对陆家开刀。
赵修俞笑了笑,说:“想不到时日不久你性子变了这么多,放心,我什么都知道,如今我已不在朝中为官,朝中之事我也已完全放下,你不必有什么顾虑。”
张禾突然想起年前在同乐客栈曾听过一群茶客说过当朝右相被革职查办一事,现在看来似乎有些眉头。
赵修俞见张禾一直不说话,心里堵得慌,却不好发作,慢慢道:“你我本应是夫妻,如今却生疏至此。你爹的事,也不是出于我的本意。如今逝者已逝,以后要我如何,我会补偿你。”
许老爷子虽然不是张禾的老子,他的死,张禾也没什么感觉,现在被赵修俞提起,她才突然想到面前这个人是她的仇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心里头五味成杂。
赵修俞继续道:“我知道你还在恨我,我也不知该做些什么,我也不求你还能原谅我,只求你留在我身边,以后就由我来偿还我欠你许家的债。”
张禾觉得胃疼,她说:“若是觉得亏欠,就放我走。”
赵修俞本来心里十分愧疚,说到许老爷子的事,他也是拉下脸了,听张禾这样一说,他倒有些释然了,说:“如果你要去找陆之皓,我劝你还是别去了,不为你自己想想你也要想想陆家。实话同你说吧,你被陆之皓救走之后,我同皇上请罪,说是我做的,怎么样?算不算仁至义尽,本来你父亲谋反理应当诛,留个全尸已经算是隆恩浩荡,反臣之女,你说该如何?如今再加上个陆家,你自己想想,是走是留。”
赵修俞越说越心痛,说完这些话也算是与张禾完全撕破脸皮,他一开始见着张禾的时候,还幻想着将来的某一天,她会发现他的好,然后他却忘了,他们之间已经种下了深仇大恨,再也回不去了。
赵修俞的话虽然难听,但是在理,张禾其实早也想过她这样拖累陆之皓总有一天会把陆家也拖下水,那场风云诡谲的局中,只是小帝帝和佑王爷两个人的博弈,谁也没办法左右,所以赵修俞说的没错,是走是留是该好好想想。
赵修俞一看到张禾就糟心,将利害关系说完之后就让人把张禾弄回屋好好躺着。
赵修俞的时间不多,陆之皓那边与宋致屏打了一场喝了尽兴之后就回了客栈找张禾去了,一进客栈不见了张禾,登时又给急到了,宋致屏出马才知张禾这回不是被人绑了,而是自己出了客栈就不再回来了。
巡街的官差还在,也不是朝廷那边的人所为,陆之皓很害怕,张禾会突然良心发现自己走了,也正如陆之皓害怕的那样,张禾真的良心发现,她决定不再去找陆之皓。
她跟陆之皓之间的恩怨早在小帝帝遇刺的那一天在屋顶上,陆之皓说“从此以后互不相欠”时就已经结束了。
而她跟赵修俞的恩怨,从那场博弈才正式开始。所以,她不想巴着陆之皓,她也不能跟着赵修俞。
当张禾同赵修俞说自己不会连累陆家后,赵修俞欣喜若狂,立刻准备行李。
陆之皓和宋致屏差些把整个佩城翻了过来。张禾则上了赵修俞的马车连夜往临江城赶。
赵修俞在临江城没什么可以依靠,唯一信得过的就是他二大爷赵寡嘴,虽然赵寡嘴的那张嘴不太靠谱,但说到底赵修俞与赵寡嘴是有亲的,侄孙子的事,怎么他也会上心。
所以赵修俞一赶到临江城就把张禾推给了他二大爷,赵寡嘴先前也早在街头巷尾听到过他侄孙赵玉庭在朝中被革职查办一事,赵寡嘴一向看中银子,他一开始十分忧虑,以为赵修俞被停职以后回乡还得靠他,不过后来又想,侄孙为官多年,怎么说也是有些积蓄,况且赵玉庭在临江城有不少别苑,就算变卖掉,也剩不少现银,因此就算赵修俞当真来投靠他,将来他也是可以捞到油水的,于是赵修俞把张禾塞给他的时候,他很殷勤地把张禾迎进了他家。
赵寡嘴看着水灵灵的侄孙媳妇很是欢喜,逢人便说他家修俞娶了个漂亮的媳妇,以前同他胡吹海吹的赖痞们如今也老了,许多也都爱吹,一传一传,几乎临江城人人都晓得赵寡嘴的侄孙,先前的右相大人娶了个惊为天人的媳妇,一开始,赵寡嘴走在街头巷尾听妇人们说张禾怎样怎样他还乐颠颠的,再过了几天,他就不敢说了。
因为,他不小心瞧见了外头的告示,告示上一个女犯的画像越看越像他家侄孙媳妇的脸。
赵寡嘴心眼多,他又想自己那个侄孙在朝中做官做得好好的,不久前还助今上平定了内乱,没有加官进爵反倒被革了职,怎么想怎么蹊跷,说不定就与这个侄孙媳妇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年初一祝各位大大红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