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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十天-第2部分

小说: 十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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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可以穿我的衣服。”婉儿说。

“我不去可以吗?”我问他。

“不可以,我这么远来请你,你怎么可以不去?”

“噢你——”

“姊,你可以去吗?为什么不去?”婉儿说。

我笑了,“是的,我似乎应该大方一点。”

“我能去吗?”婉几天真的问。

这个十六岁的孩子。

“我下次请你。”沈仲明马上说。

婉儿耸耸肩,“好吧,你要记得啊。”

“当然。”他站起来,“七点半我开车来接你。”

我点点头,“今天!”

“是的,”他说,“今天。”

他告辞了,我们送他到门口。

“这,”婉儿问,“就是你要介绍我认得的那个男孩子吗?”

“是的。”

“好是很好,不过他好像他对你比较有兴趣一点。”

“胡说。”

“我哪里有胡说了?每个人都看得出来。”

“我比他大好几岁呢。”

“也许他不晓得。”

“这没可能,我们已经告诉过他,我还有几天就要走了。”我说。

妹妹抿着唇偷偷的笑,“他并不介意。”

“去你的。”

“我可没有乱吹牛,也许他对你一见钟情了。”

“看小说看得大多了,你这个小神经。”

“你今天晚上去不去?”妹妹问,“借衣裳给你。”

“好的。”

她吐吐舌头,“国栋哥知道了,不知道怎么想?”

“笑话,难道他现在就不见女人了吗?”

“说起来好象也有点道理。”妹妹一直在笑。她的笑,笑得人牙痒痒的,讨厌!

我怔怔的想,我应该拒绝这个男孩子的。

妹妹说得对,国栋知道了,会有什么感想呢?

只是出去一次,但是没有必要引起他的疑惑?

他在很远,不错,但这不是我欺骗他的道理。

我在换衣服的时候呆了很久,不晓得如何是好。

去一次好了,当他是朋友。

但是我心里又问自己,果真只是朋友吗?

我的朋友那么多,现在都尽量疏远了。

甚至是一班男孩子来找我,我都避着嫌疑。

这一次是为了什么,我会这么做?我不明白。

我将妹妹的衣服脱下来,躺在床上想。

这孩子似乎有很大的吸引力,我想见他。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想见他呢?为什么?

他有什么地方是特别对劲的呢?不见得。

他也是一个人,甚至不是特别英俊的男孩子。

我怀疑自己不大对劲了,天下有很多怪事,我希望怪事不要发生在我身上。

我躺在床上,一直在想,去还是不去?

看看钟,已经七点多了。

我撩开窗帘,街角上正停着他的黄色车子。

我心里紧张。

他不但准时,而且早到十分钟,我怎么办?

应该下楼去呢?还是不去?我叹了一口气。

下去也好,大方一点。

我匆匆的套上裙子,梳了梳头,便出了房门。

我不住的埋怨自己:反正都是去了,何必多思虑?思虑的结果,不过如此而已!

我来到街角,刚刚准时。

他替我开了车门。

我向他点点头,跨进车子。

他不响,看了我好一会儿。

我脸是什么化妆都没有的,不知道他看了有什么感想。

我只穿了一件借来的裙子,幸亏只比妹妹胖了一点点,不然也套不上去。

我尴尬的想,他在看什么呢?

他开动了车子。


  







十天三





我一定得讲,他的驾驶技术,确是一流的。

“你真的只还有九大就要走了?”他问。

“现在该说只有八天了。”我笑笑的答。

“去哪间学校念书?”他问我。

“我不是去念书。”

“什么?”

“我去嫁人。”

“嫁——”他呆了。

“是的,嫁人。”

“你——?”他笑笑,“你骗人,你还那么小。”

“我不小了,这年头,十六七岁也可以嫁人。”

“可是你——”

“我今年二十一岁了。”我说,“足足二十一岁。”

“不相信。”他说,“你看上去只有十八岁。”

“不由你不信,那是事实。”我告诉他。

“嫁谁?”

“一个男人,我们认识得已有四五年了。”

“真的嫁他?”

“是的。”

“不会后悔?”

“唉,我们是相爱的。为什么会后悔?”

“我还是不相信。”沈仲明说。

“怎么会呢?”我说。

“昨天,我的车了撞了你,你出来发现之后,那种手足无措的表情,像一个小女孩子,几乎没有驾驶执照,这样的女孩子,怎么会去嫁人?”

我笑了,“这很恭维。”

“你看上去很小。”

“是因为我穿了妹妹的裙子?”

“无论你嫁给谁,那个人是不懂得欣赏你的。”

“我没有什么好值得欣赏的。”我说。

“有,你值得欣赏的地方太多太多了,”他笑笑,“我是比较懂的一个。”

我一呆。

“可惜我不想今年就结婚,否则我会叫你留下。”

“这是什么话?”我有点气。

“我心里面的话,你不喜欢人家说假话吧?”

“当然不,但是有时候,生人里面也得隐藏一点。”

“我不喜欢。”

“沈仲明,你说话说得像个孩子。”

“我二十岁了。”他笑笑的说:“你几月出世?”

“十月。”

“看,五月,我是五月生的,你只比我大几个月而已,别老说我是个孩子了,好不好?”

“你别嬉皮笑脸的了。”我说。

“多痛苦,我刚认识你,你就要去嫁人了。也许我真的应该小心驾驶的。”

他苦笑。

我留神他的表情,他好似真的没有吹牛的意思。

“我们到什么地方去吃饭?”他问我。

“随你。”

他将车子兜了个圈子,泊好,看看我他说:“到了。”

我与他下车。妹妹的裙子太短,使我觉得难堪。

他看我几眼,“嫁人。”他喃喃地说。

怎么会叫我碰到了这个男孩子的呢?我想。

吃饭的时候他又沉默寡言了,不出声。他的脸,现在有点沉沉的,但是笑起来的时候,就不同了,非常的稚气。

我喜欢他,他可以做一个很好的男朋友,婉儿与他看上去很配对。

吃完饭,他付帐,我有点不好意思。

我比他大,几个月也是大,似乎应该由我付帐。

但是我没与他争,我们毕竟还不太熟。

“你要去看电影?”他问,“去看一场吧。”

天地良心,我是很想去看的,但是我应不出口。

我并不想回家,与他在一起,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趣,那种感觉,那是我从来没有试过的。

即使与国栋在一起,也是从来没有的,我感觉到心跳,说但白话,我并不愿意回去。

我与他去看了一场电影,戏说什么,我并不清楚,我没有留心的看戏,没有一个女孩子与男朋友去看电影,是真的可以看到那场电影是在说什么的。

我看着他,我觉得他非常漂亮,漂亮是没有什么水准的,我觉得这个人漂亮,这个人在其他眼光里未必便是漂亮了,但我始终觉得他是漂亮的。

他有时转头向我笑笑,使我有大多的不好意思。我暗暗的责怪自己。

这算是什么呢?还有几天的工夫,几天的时间而已,我便要离开这里了,现在还在搅什么鬼?

看电影?与一个陌生的男人看电影?算什么?

国栋如果现在还与一个陌生女人看戏,我会怎么想?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忽然想到了这句很简单的成语,我的天,我怎么可以这样?

我的心担得很重。

看一场戏的快感,并不能代替我这种歉意。

而且这个男孩子,他又会怎么想我呢?

我在他面前,无异的有点贱的,还用说?

他也已经知道我几天后使要去嫁人的,可是现在,今天——依然与陌生人在一起。

我忍不住了。

我站起来。“怎么了?”他问。

“我——不舒服,不想看下去了。”我但白的说。

“好的,反正这场戏不好看。”他也站起来。

我们离开了戏院。

“我想回去了。”我说。

他看着我。“你的态度改变得很突然。”他说。

“是吗?”

“刚才你不是这样的。”

“但是现在我是这样的了。”我说,“对不起。”

“没关系。”他笑笑,“我送你回去好了。”

“谢谢你。”我有点惭愧。

“但是记住,我不是坏人。”他指指自己说。我只好笑了。

“我妹妹,她长得很好看。”我说。

“是的,我看得出来,她的确很好看。”

“她可以与你做朋友吗?”我问,“她今年十七岁。”

“什么意思?”他问我。

“我觉得她应该到结识异性朋友的时间了,我也一直答应替她介绍一个男朋友,你愿意吗?”

“我?”他笑了。

“怎么?”

“我看中的是你!”

“我?”我指着自己问他,“胡说八道。”

“对了,是你。”他说,“我是很但白的。”

我失笑,“仲明,你是个很可爱的男孩子,但是我说过,我有几天就要去嫁人了。”

“还有八天半,是不是?”他抬起头来问。

“是的。”

“那也该够了。”他说。

“够什么?”我问。

“足够时间叫你为我留下来。”他不假思索的说。

“你,”我结结巴巴的说,“你不是开玩笑吧?”

“开玩笑?我才没有工夫开玩笑呢!”他说。

“这——”

“我说实话。”

“沈先生,我不以为我还会见你。”我说。

“你会的!”

我脸色发青。“不会!”

“如果不会,你今天不会出来,是吗?”

“今天,我承认,是我自己的一个错误!”我说。

“那么明天——”沈仲明说。

“沈先生,以后我都不会再见你了。”我说。

“真的?”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实在气了,“我现在要走了,而且不必你送,沈先生,希望你不要再上我家来。”

“还有八天半!”他说。

我扬手叫了一部车于,车于停下来,我跳上去。

“八天半?”

他还在后面嚷,笑着。

我简直想哭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后悔自己做错了事,我是不应该与他搭讪的。

今天他送了车子来,我收下,就该与他说再见。

何必请他上楼坐呢?即使为了礼貌,我也应该拒绝他的要求。我怎么可以跟他出去,与他约会?

他是个漂亮的男孩子,我承认,但是漂亮的男孩子那么多,我是个要嫁人的女孩子,我这么做简直是下贱的。

我内疚。

国栋待我,是这么的好,我这样做,等于是欺骗他。

我想到国栋在那边半工半读,储得多辛苦,才得了那么一点钱,从来不想到自己,只是想到我。

他为我买机票,汇钱来叫我买应买的物品。他对我,真是没话可说了。

国栋说:“你是我的人了,你不再是你母亲的责任。”

所以他寄钱来给我用。

而我却与别的男孩子在一起。

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好,不是瘟,也不是父下来的。

我应该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我在几天之后,将会是国栋的妻子。做人家的妻子,行为是该这样的吗?

我懊恼了一个晚上,深深的为自己轻桃难过。

在枕头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妹妹看见了我,很诧异。

“姊,”她说,“你的脸色,好白啊。”她看我。

是的,我想我有足够的理由苍白的,她发觉了。

“没什么。”

“姊,你不舒服吗?”她问我,“怎么会?”

“没有,没有不舒服。”我说,“不提也算下”

“昨天好玩吗?”妹妹很天真,追问着。

“不好玩。”

我的心像被刺了一下似的,什么好玩?

我这样身分的人,还应该去玩的吗?

还应该跟另外的一个男孩子说笑的吗?

我太不应该了,我这么做,倒合了妈那句话,“让国栋家里人看见了,怎么办?”


  







十天四





我有内疚的道理,我的脸,也越来越苍白。

“刚刚有人打电话找过你。”妹妹说。

“升?”

我跳起来。

“那个要买你车子的朋友,”妹妹说,“怎么了?”

我放下心来,“啊,他,怎么说呢?”我问。

“他说他的钱准备好了,几时可以来拿车子?”

“随时。”

“那他说明天来。”妹妹说,“他说他没空再打电话了。”

“好的。”

“这年头的人,真忙。”妹妹有感叹似的说。

我不答腔。

她说下去:“要找一个男朋友陪着自己,比什么都难。”

“男人总得工作。”我忍不住说了一句。

“是呀。”她答,“像国栋哥,忙得要命。”

“你怎么知道?”

“妈说的,妈说:‘国栋白天上课,晚上去工作,将来若儿过去了,真不知道会冷寂得怎样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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