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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情霸天下-第2部分

小说: 情霸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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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通黄狮案顶的是千级石梯,筑在山前,是一般游人上山的途径。车路筑在山后,只达半山,仍要徒步拾级而上。这车路一般不让游人用,属于禁区。碰巧这司机有个亲戚在山腰的管理局值班,就卖了个顺水入情。  

高掌西一下车,举目看到那筑于林荫内的攀上云霄去似的石梯,她就兴奋。  

她几乎是急不及待的就以飞跃的步伐,跑上石梯去。高掌西太渴望置身于人间烟火之外了。  

还是司机下车来把她叫住:“小姐,我在这儿候到天黑,你就得下山了,否则山路没有灯,不好走,你反而留在山巅更安全。”  

“你放心好了。一到天黑,或是有大雾大雨,你就先开车回去吧,我会得留在山上,谢谢你了。”  

说罢,便以轻快的步伐拾级而上。  

海拔一千二百多米的黄狮寨就在脚下的感觉是壮丽的。石级两旁尽是青葱的杉树、松树、茶树以及很多很多茂盛而不知名的花草树木。  

高掌西一边走,真希望一边有人为她解释这些草水之名,像介绍一撮新相识的朋友。  

她有信心跟这些新知相处得更愉快,因为他们的友谊将建筑在纯粹互相欣赏的基础之上,没有物质利用之互利价值,反过来就不会导致失望与冲击了。  

她一路走上去,都没有碰到有什么游人,只在走了十五分钟路程,停下来歇息时,看到有两个轿夫急急地把一个游客抬下山来。  

两个轿夫都是个子瘦瘦小小的,却抬了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实在是了不起。  

高掌西姆奇地朝他们望过去,跟轿夫打了个照面。走在后头的轿夫扬声道:“是下山吧?不要再往山上去了,很快就会下大雨,且山上的游人已经绝迹了。”  

高掌西笑着目送轿夫下山。仍然加紧脚步朝寨顶走上去。  

高掌西终于站在黄狮寨的顶峰了。  

黄狮寨海拔一千二百客来.是悬崖峭壁托起的台地,称之为观景台。台地的边缘是三百多米的绝壁,绝壁的顶峰又有很多部分悬空出来,达两三米宽,都长各种奇行怪状的岩松、岩杉。树木形态美妙,斜回倒蟠,构成绝美画面,比天下的名画都更生动有致,从台地眺望,若是天朗气清,可以见到张家界内各个名胜包括金鞭溪、琵琶溪、沙口沟等。然而,高掌西倒真的来得不合适宜,她极目远眺,只见前尽是云雾,活像一片乳白色的薄纱轻罩着峰林峡谷。  

虽是别有一番凄迷苍茫,如幻如真的韵味,但显然今天就不能看到山峦起伏,奇崛万状的绝世景色了。  

高掌西立起主意,决定在山上留宿一宵,明天一早起来,就在观景台上看日出去。  

也实在轮不到她有别个选择,忽尔,一阵寒风扑面吹来,跟着眼前的云雾就浓浓地聚拢,从四方八面涌袭过来,气势翻腾滚动,一如大海潮涌。  

不错,的确是壮观奇景。  

可是,还来不及细意欣赏,气象又风云变幻,倾盆的大、雨像人生的一些祸福,无由而至。  

黄狮寨的气候根本就是如此奇特多变,教人欣赏之余,也觉措手不及。  

高掌西面对这一种气候情景的变幻,觉得既新奇又熟谙。  

新奇在于身受大自然纯朴、无邪的洗礼,有一种身心光洁畅快的感觉。  

熟谙在于久历世情,何尝不是如此变幻多端,莫测高深。  

高掌西竟欢愉地笑着,张开双臂,仰着脸,迎接着黄狮寨上的风风雨雨。  

只一阵子功夫,她就浑身湿透了。  

她忽然地胡思乱想,在横风暴雨的旷野之中的一个女体,会不会有奇迹出现,忽尔有人怜香惜玉,予以挚诚的庇荫、无条件的呵护、赤裸裸的爱恋?  

天地间的乾坤在位,阴阳调协,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  

是不是应该男的保护女的,男的珍爱女的,男的宠幸女的?还是完完全全的倒过来,女当男职?  

她仰着脸,心上笑问苍天:  

“男权可以至上,那么,让他们当个大丈夫,稍尽天职责任,好不好?”  

高掌西拼命的捧着头,雨水从长长的发丝中溅出来,为绝世奇景平添了极悲的一笔。  

的确可以看傻了人的眼,尤其是男人的眼。  

高掌西可是闭起双目来,尽情享受着天下第一奇山为她带来的一场幻觉与梦想。  

在这如斯完美的境地之中,若出现一段人与人之间绝对的纯情,那就是最最最完满的人生了。  

正在这么想,她忽尔张开双眼,心中卜卜乱跳,很吓了一惊。  

有人打着伞子为她挡住了泼下来似的暴雨。伞,自古以来,就是才子佳人邂逅相恋的一个浪漫媒介。  

透过伞线坠下的一片雨水,依然可见那打伞人的脸。在高掌西的眼中,对方浓眉粗目,英气逼人,是张极端俊伟好看的男性脸庞。  

在对方的感觉上,他似见了化人的天仙。  

其实高掌西并不很美丽,可是她一身都结集着漂亮。萧洒、灵逸与慧黯。那份气质一如黄狮寨的气势,无人见了会不惊叹与臣服。  

世间上能有张家界的奇景,就应该有像高掌西般的女子。  

“来,快跟我走,你这样子下去会染肺炎的。”  

对方的声音低沉而宏亮,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似。  

“啊,是吗?”高掌西茫然地应着。  

然后,两个人就急步地向前跑。  

小路很是湿滑,疾奔了十来步,高掌西一脚踏在长了青苔的石上,人就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对方连忙把伞扔了,然后不由分说的,双手抱起高掌西,没命地向前狂奔。  

当高掌西重新站在地上时,还是惊魂未定。  

她那闪烁着疑惑的双眼瞪得浑圆,盯着面前这个陌生的男子,高掌西的心跳一直加速。  

太不可思议了。  

奇景之中有此奇遇。  

只除了新婚之夜,丈夫庄任华一把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之外,从没有男人这样抱起过她。  

她无法控制惊骇的情绪,只懂呆呆地望着对方。  

“你的膝盖一定擦伤了,血水渗污了你的白裤子。”  

对方才这样说着,就在身旁的一个背囊内,取了一个有红十字标志的小药箱出来,翻出了一一些药品。跟着冷不提防之下,那男子竟“噬”的一声就把高掌西的裤管撕开。“天!”高掌西挣扎着要站起来。  

“你给我坐下。”对方说。  

高掌西不期然地重新坐好,只瞪着他,看他要干些什么。  

很明显地对方的手势熟练,很快已为她的伤口抹去血渍,涂上药膏,再用干净的纱布包扎起来,就知他对救伤是有经验的。  

“痛吗?”他问。  

高掌西伸手轻摸已包扎好的膝盖,道:“不怎么样。”  

“防范胜于治疗。我为你敷上了消毒药品,免得发炎等下最好再吞一颗消炎九。”  

“你是医生?”  

“久病成医而已。”  

“你常病?”  

“我常独自旅游,会生很多意外,故而知道如何救治。”  

“嗯。”  

高掌西点点头,这才晓得环视周围的环境。  

她还未开口发问,对方就说:  

“这就是黄狮寨的小旅舍。”  

然后,他说:  

“实质上,只不过是堂屋后面一个没有间隔的大房间放着几张床铺。今儿个晚上,我们就得住在这儿。”  

高掌西急问:  

“管旅舍的人呢?”  

“以为没有生意,都下山去了。”  

“那么,你……”  

“我从山路爬上来的,根本不准备在今夜下山。”  

“嗯,是这样吗?”  

高掌西忽然有点寒意,是因为浑身湿透了,还是因为心里忽然有点怕?  

丛山之内,四野无人,只除了跟前这个陌生客。  

他会是个坏人吗?  

才这么一想,高掌西就释然。  

坏人,难道她还见得少吗?  

有什么可怕的?  

一个香江之内,商场之上,再加九七将至的后过渡期,政治风云起伏之间,坏人说多少有多少。甚而,严格来说,自己也绝非善男信女,太习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再细看眼前人,他像个坏人吗?  

于是,高掌西笑起来,问:  

“你贵姓?”  

对方望她一眼,并不立即回答,又往背囊内翻出一套牛仔衫裤来,递给她,说:“快到里头去换过干净的衣裤,小心着凉,要是染上感冒可不是闹着玩的。”  

高掌西接过了那套干净衣服,就往里头的房间走去。果真擦干了身体,换上了宽大的牛仔衫裤后,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重新走出堂屋去时,对方认真地望了高掌西一眼,然后说:  

“你那套湿透了的衣服呢?”  

高掌面答:  

“在里头。”  

“拿出来,晾在这儿。”  

“为什么?”  

“你总得还给我这套牛仔衫裤,是不是?”  

高掌西一听,霎地红了脸。  

对,现今穿在身上的是对方的衣服。  

一个陌生男子的衣服竟然穿到自己身上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那就是她在这个远离俗世的特定环境与时空之内,已不复记得自己的身分。  

面前的他与自己,是两个在人海中偶然相遇,打算同舟共济的人。  

那么,心怀就开阔了,没有什么不必要的人情体面式的芥蒂和顾忌。  

于是,高掌西笑了,跑进房间去把湿衣服拿出来,然后问:  

“晾在哪儿?”  

对方想了一想,又从背囊中取出了一条长长的细绳,找到墙上一颗针,缚住一头,再把细绳的另一头系到柜台背后的一个木柱去。  

高掌西于是把衣服晾上去。  

那陌生男子竟大摇其头,干脆伸手把那套湿衣服扯下来,用力地把它扭干,才重新晾上去。  

“谢谢你。”高掌西频频地说。  

当然,她心知自己是个很不懂做家务的女人,从来都没有这个需要。  

身为高崇清的女儿,当然是口含银匙而生的千金小姐,再嫁进庄经世家族为长媳,简直是锦上添花,双重富贵。她从小到大,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妇人。  

“你饿了吗?”对方问。  

如果对方不问,高掌西还没有发觉原来自己已腹似雷鸣。  

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然后问:“这儿会不会有吃的?”  

对方又从他那褐色的背囊内翻了几包即食面出来,道:“稍候吧!我得去弄点热水。”  

然后他往堂屋的另一边走去,那大概是个煮食的地方吧!高掌西跟着走前几步,探头进去,果然是个小厨房,只见陌生汉子已点起那火水炉来烧热水。  

“你到过这儿?”高掌西问。  

“很久之前。”  

“还记得一切。”  

“山上的人事不像山间的气候,没大变化。我两年前来过,还是那老样子。”  

那男子倒真能干,一下子烧好了水,把热水先往碗筷上浇,冲洗干净,再下面。  

当那碗即食面捧到高掌西跟前去时,香喷喷的,吃得高掌西无比欢畅。  

她并不知道即食面可以这么好吃。  

一则为她根本肚俄,那对味觉是至大的刺激。二则是她很久很久之前吃过即食面,现今有种尝新的好感觉。高掌西的生活不消说是天天宴客,夜夜笙歌,竞日与鲍参翅肚为伴,哪儿有机会吃些民间的粗荣与小食?连即食面对她都属新奇。  

“肚子饱了,舒服了一点没有?”男子问。  

“好多了。”高掌西笑着答。对方看她一眼,竟有一刹那的晕眩。  

原来高掌西这女人在吃饱之后,面露红光,竟这么的漂亮迷人。  

男子可能为了要遮掩他心上曾有过的窘态,便慌忙地站起来,把碗筷收回厨房去。  

高掌西慌忙跟进去,道:“让我洗吧!”  

也不等那男子反应,就把碗筷抢过来,在那水槽中放了水,拿手作布,指抹着碗筷。  

男子的眼睛一直盯着高掌西的手,没有把视线调开过。  

世间上竟有线条与肉色这么柔美的一双手。  

这双手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男子忽然生了一阵莫名的冲动,如果这么一双纤纤的如玉葱似的手能在他结实的背上摩挲,那会是多舒畅、多浪漫、多快乐的一回事。  

他情不自禁地开腔说话:  

“你的手……”  

“什么?”高掌西回头问道。  

被高掌西这么一问,男子登时语塞,支吾着不知如何作答,显了腼腆。他知道这跟自己的豪爽神态和高个子的魁梧体魄不配衬,因此更急得微微涨红了脸。  

至于高掌西,被一个陌生男子这样地盯着和谈及她的一双手,由惊骇而至有点羞愧,她误以为对方是在讪笑她洗碗筷的手势。无疑,她并不善于操作家务,完全没法子记得她何时何日曾做过厨房功夫。此刻的动作,一定是笨手笨脚的,看在这男子眼内,就觉得好笑。  

于是,高掌西设法子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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