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当嫁 作者:三叹(起点首页封推vip2015-04-03完结)-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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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妩这厢已用帕子擦了脸卸了妆。头发却来不及重新梳过。这会儿许是因为羞愤,已是脸色涨红,就连一双杏眼中也都酝酿了一场大雨。
霍十九见蒋妩如此,觉得心疼不已,又不能抛下皇上不理会,着实很是为难。
英国公挽留的话说了许多,瞧着时间差不多了,看着蒋妩素颜之下越加粉面桃腮的俏脸,不仅有些纳闷。
照例说,那酒里掺了迷情悦己散,这会儿应当已经发作了。迷情悦己散,顾名思义,男女愉情所用,可外涂于身上敏感之处,也可口服。
小皇帝刚才那一壶酒,蒋妩吃了不少,又是“外涂”,又是内服,她如今怎么还没变成个发|情的母狗?
霍十九拉着小皇帝,再不想与英国公多话,精致下了楼。
蒋妩与曹玉、景同紧随其后。到了一楼,冰松就为蒋妩披上了大氅,一溜顺着抄手游廊往门外而去。
英国公推开阁楼的格扇,纳闷的问身旁的人:“那药难道是假的?”
“不会啊,我特地去翠云楼弄来的,不会有假。”
“可是,不是假的,为何没发作?难道时间不够?”英国公诧异的很。
如果今日皇帝吃了这杯酒,大约会因毒性发作而亡,在他身亡之前,或许会有片刻的欢愉。这绝对是霍十九最难接受的。
如果这酒被霍十九和蒋妩吃了,不论是谁,今日都有一场大丑要出。霍十九的名声再差,他也不可能不在乎蒋妩的名声。试想一个发|春的母狗,会露出多么让人恶心的姿态来……
事情前几步都是按着他的计划发展,可唯独到了最后,那酒不是被吃的,而是被小皇帝泼在了蒋妩头上,且该发作的蒋妩跟没事儿人一样,根本就没反应。
不过,今日还是成功了,毕竟让小皇帝又捡起五石散来了。往后事情还愁不成?
英国公心情极好的关上了格扇。
☆、第二百四十章 寻死?
一离开风华楼,霍十九就放开了手,任由气头上的小皇帝牛犊一般怒冲冲的大步向前。景同匆忙与霍十九行礼,担忧的追了上去:“皇上,您慢着些。”
“滚开。狗奴才,你也瞧不上朕?”
“奴才哪里敢啊。”景同有苦难言,回头给霍十九递眼色,满眼的乞求。
霍十九抿着唇,强忍怒气追上小皇帝的脚步,叹息道:“皇上息怒。”
“哼!”小皇帝冷哼一声,却因霍十九追上来心情好了不少,压低声音道:“你如今娶了妻,生了子,就不在乎朕了!你是不是觉得朕没用,很烦心,所以懒得理会朕了!”
“皇上言重了。”霍十九很无奈。
“你就是!”
……
二人说话时声音特意压低,是以远处的人是听不清楚的。可跟在霍十九身后众人都听得清,冰松连忙给身的随行的三名婢子递眼色,特意放缓了脚步。
照理说这样情况蒋妩也会慢下步伐,与婢子们一同将空间留给皇帝和霍十九的,可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而是低垂着头按着方才的速度,既没有跟上霍十九,也没有留在婢子身侧,背脊挺的笔直,脚步虚浮,脱离了前后两方的人。
曹玉原本走在队伍最后,观察四周情况,看着蒋妩情况不对,三两步轻身跃上,低声问:“夫人,怎么了?”
蒋妩没有回答,仿佛没听见曹玉的声音。
曹玉越发担心,轻推了下她的手臂,担忧的唤:“夫人?”
蒋妩这才一个激灵,抬起头来看向他。
她娇颜透着不正常的潮红,红唇比往日更加殷虹,剑眉下明澈的杏眼雾蒙蒙的,眼神迷离恍惚。朱唇轻启,沙哑的问:“什么?”
看向他时。她脚步未缓,竟被青砖凸起的一处绊了一下,身子踉跄着就要跌倒。
旁人不知,可曹玉深知她的身手。她哪里会被绊倒?
曹玉眼疾手快的稳住她的身形,担忧更甚:“夫人,您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妥?”
蒋妩摇头,方才在英国公面前就强自压抑着的燥热,在曹玉接近时更加难以忍受,他动作时身上还有淡淡的药味,混杂着陌生男子的味道,让蒋妩心砰的一跳。强忍着才没有贪恋他的臂膀,费劲的推开他,“没事。先出去在说。”
蒋妩以为自己的声音如常,语气干脆。可出口的却比往常软绵上许多。
曹玉就越发觉得蒋妩不对,想扶不敢扶,想抱起她免得她这般仿佛随时要晕倒摔伤,又不敢逾矩。
他只得跟在蒋妩身旁。打算一路先离开花园,上了马车在说,就算要叫霍十九来,也不能让英国公府的人瞧出端倪。何况看前方霍十九和小皇帝的模样,要想安抚盛怒之下的皇帝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蒋妩身上不自禁的颤抖着,听不清周围的声音,连吹到脸上的冷风都变成了暖风。那种强烈的*,是她从未经历且从未有过的,胸前的胀痛,下腹的热流,让她感觉到耻辱和恐慌。
自那壶酒当头泼下,她擦了脸就已经觉得不对劲。天知道她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她明白英国公的意图。那冷酒给皇帝吃了,会要了皇帝的命,英国公是不会承认什么五石散的。给她或者霍十九吃了,那就是大大的出糗,这也是英国公乐意看到的。
她靠着意志力强撑着走到这里。方才曹玉来搀扶,她险些就禁不住呻|吟出声。
此时的她,只觉得难堪。
前生受过的训练中,也有如何面对性|侵的一项。可是前生是前生,今生是今生,她已经不是那个孤儿,她有了丈夫,有了孩子,况且,被下药,是要她如同发情的野兽一般去求|欢,这与性|侵,根本是不不同的。
如果要她在她亲近的人面前表现出那般模样,着实比杀了她还要痛苦。她真的不想让霍十九看到……
花园的路变的极为漫长,每一步都似踩在云端,额头上泌出的汗被风吹凉才能让她略感清明。因咬紧牙关,她口中甚至尝到了咸腥的味道。
好容易顺着来时的路到了花园门前,仆妇们赶来了两辆马车,小皇帝的马车没跟进来,就大咧咧的先跃上了前头的那一辆。
霍十九踩着脚凳刚要上车,曹玉就犹豫的道了声:“侯爷。”
霍十九站在脚凳上回头看来,看到蒋妩正扶着马车,左脚踩上脚凳,右脚登上马车,只是平日里灵巧的人,现在却一下子跌进了车里,发出扑通一声响。
霍十九被吓了一跳,跳下垫脚的黑漆凳子,快步到了蒋妩的马车跟前:“怎么回事?”
“侯爷,夫人好像不大对。”
曹玉说话时,霍十九已经撩起车帘,正看到蒋妩半伏在柔软的羊毛坐褥上,脸埋在胳膊,猩猩红的大氅将她包裹成一团。
“妩儿,你怎么了?”霍十九要上车。
蒋妩看到霍十九,咬紧牙关,半晌方气喘的道,“你先去送皇上。我不大舒服,先回府去。”
她的声音本属低柔,此时更多了娇媚沙哑。
霍十九跳上马车,将她扶起抱在怀里,担忧的摸了她的额头,触手的温度偏高,“妩儿,你发烧了。”探身对马车外的曹玉道:“墨染,劳烦你代我去送皇上,就跟皇上说妩儿不大好。”
“是。”曹玉快步去了皇帝的马车回话。
蒋妩则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离开霍十九的怀抱,缩进角落,双臂抱膝将脸埋在臂弯中:“你去送皇上吧,我没事,让马车快走,我要回家。”
“妩儿,你别难过,皇上也是被药物蒙蔽了心智才那样,你现在在发烧,我不能丢下你不管。”霍十九伸手去拉她:“过来,我抱着你。”
在蒋妩耳中。霍十九说的话就仿佛有山谷中重重的回声,她听不清楚,只是摇头躲避着他的手。
霍十九心疼蒋妩的委屈,难得她如此小女儿态的使性子。他越加觉得怜惜,依旧是不顾她反抗的将她柔软的身子搂在怀里。
蒋妩摇头,手臂软成了面条,想推开霍十九已经提不起半分力气,而不断攀升的欲|望,让她竭力克制的呻|吟终于溢出唇畔。
霍十九熟悉蒋妩的每一部分,包括她的声音,她压抑的声音让他不可置信的猛然垂头,“妩儿?”
蒋妩的脸埋在他肩头,剧烈的喘息
“是不是那酒?”
蒋妩还是没有回答。可是浑身颤抖着,又小猫一样无助的呜咽声传来。
霍十九仿佛听到脑子里的某根弦砰的断了。回想方才,他已经明白了整件事的过程。
而在英国公面前,在所有宾客的附近,蒋妩靠着意志力强撑着一直到现在上了马车。
“妩儿。你坚持一下,咱们回府。”霍十九脸色铁青的吩咐启程,让冰松等人自己随后回府去,就丢下小皇帝先沿着巷子离开。
小皇帝撩起车帘,眼看着霍十九的马车急匆匆的冲了出去,不免有些担忧愧疚,问一旁的曹玉:“姐姐怎么了?英大哥这样焦急……”
曹玉摇头道:“臣不知。臣先送皇上回宫吧。”
“也好。”小皇帝垂头丧气,方才的怒气也都忘了,药性渐渐过去,他也冷静了下来。
霍十九与蒋妩的马车离开英国公府,沿着什刹海寂静的路段驶向霍府。
随着马车的颠簸,霍十九搂着她身上的摩擦已经要将她折磨崩溃。
蒋妩浑身抖着推开霍十九。爬到马车里侧,将自己缩成一团躲在猩猩红的大氅中,语不成句的道:“你别管我。”
“妩儿,你……”霍十九额角冒汗,刚到蒋妩身边。就被她摇头躲开。
“你别管我,求你了,别管我,别看我这样。”
她抬头时,已经满面泪痕,声音颤抖的仿佛人都要随时抖碎了。
“我是你丈夫,你怕什么?”
蒋妩只是摇头,推开车窗,见窗外是沉寂落雪的什刹海,四周是积雪的地面,蒋妩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推开霍十九从车床一跃而出。
“妩儿!”霍十九慌忙的喊道:“停车,快停车!”
车夫也吓的不轻,忙紧紧勒住缰绳。马车仍旧是向前冲了一段才停下。
霍十九跳下车,跌跌撞撞跑向蒋妩时,已她脱了大氅走进湖里。他大惊失色,慌乱的喊道:“妩儿,你做什么!”
蒋妩并不回答,只在及腰深的冰冷湖水中蹲下身,不顾浑身冬衣被浸湿,将脸也浸如冰水之中。
浑身刀扎一般的疼。可是疼痛抵消了一部分难以启齿的折磨,脑子也多了一些清明。
蒋妩憋着一口气,还待多泡一会,却突然被一把提了起来。
霍十九站在水中,已是脱了大氅,只穿了棉袍,一把将浑身湿透长发散乱的她抱了起来,“你要憋死自己吗?我是你丈夫,这种时候,你却只想着寻死吗?”
蒋妩喘着粗气,乍然从冷水中被提气,接触到空气,刀扎一般的刺痛已经变成难以抵抗的寒冷。牙齿打颤的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
眼瞧着她脸色惨白发青,霍十九哪里还能再责备?慌忙将他的大氅裹在她身上,抱着她回了马车,将帘幕紧闭,一面脱掉她的湿衣一面吩咐车夫,“去武原博大街的宅子。”此处距离那所产业最近。
“是。”车夫再不敢怠慢,急慌慌的赶着马车冲了过去。
☆、第二百四十一章 抓住
车夫是霍十九的心腹,自然不敢随意猜测窥视,只是马车行进到半途中锦宁侯夫人居然跳车投湖自尽,这话若是传出去可是好说不好听,他因瞧见了这一幕未免忧心忡忡,当下只得听命将马车赶的飞快,希望快速到达武原博大街的宅院。
帘幕内,霍十九颤抖着脱去她沾水湿透变的沉重的棉衣,很快将她衣裳剥了个精|光。
她的光滑的身子触手冰凉细腻,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白嫩,只是累累伤痕在她手臂、肩甲、背脊、身前都留下了疤痕,甚至是她丰满浑|圆之处也有粉色的疤痕横过。如此完美的酮体,却因嫁给他后屡次涉嫌而毁的体无完肤,今日更是害得她受池鱼之殃,中了这种耻辱的药,逼得她那般强势的一个人竟去跳湖。
霍十九心疼不已,扯过自己的大氅将她包裹住,紧紧抱在怀中。到如今他还在颤抖,不知是因为他身上衣裤湿冷,还是被方才的那画面吓到。
下巴隔在蹭着她额头,顾不得蹭到一下吧的冷水,颤声责备:“你这傻丫头,多大一点儿的事,就值得你去寻短见?你若真有个好歹,可让我和七斤怎么办?”
蒋妩闭着眼,身体回暖的过程中,方才被冰冷湖水镇下的燥热又渐渐在攀升。趁着她思维现在还算清楚,沙哑的道:“我不是寻短见,我是想过一下冷水,会好点。阿英,你别管我,回去将我关在屋里,给我一桶冷水吧,我不想……”不想让他看到她那样不堪的样子。
她可以于房事上主动,可以魅惑他,调|戏他,却不愿自己在药物作用之下表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