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换换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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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间由某个角度看她,我发现……
老天!她……她和云白真像!
心里头忽然有个奇怪的念头——我……可不可以让她变成云白的替身?
这样的念头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最不可思议的是,在那之後我却把她叫醒,然後说:「喂,想不想试试自己的能力到哪里?到总经理室来吧!」
X月X日
那家伙的能力真令我刮目相看!原以为她该会被我盯得很惨,试用了一段时间後,没想到她倒是少数能在工作上跟得上我步伐的部属。
奇怪了,那家伙……是有什么癖好吗?今天搭车南下,她原本报告著行程,报告到一半却忽然有点心不在焉,我一看就发现,她双眼闪闪发亮,双颊红通通的盯著外头看,我顺著她的视线看过去……
女性内衣裤专卖店?
不会吧?
她看的是上半身,还是下半身?
啧!我会不会管太多了?
X月X日
日本那边的合约终於谈成,三天後要到日本签约,一直到昨天我才突然想起,金秘书好像在很久之前就跟我请了特休,说要和「女友」到日本玩,日期刚好就在这几天。
算了,反正那家伙是工作狂,就算旅行中一样可以把她逮过来!
方才接到老妈的电话,又是要相亲,这个月已经第几次了?
如果我有女友,这个烦人的问题就可以解决了,而这个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金秘书!
X月X日
童劭家饭店的那个「恋人之窗」,听说在生日这一天推开窗子看出去,看到的那个人就是自己未来的另一半。
在生日这一天,我被童劲恶作剧的逼著看,想不到我看到的竟然是——
金秘书?!
是巧合,还是缘份?
我……是不是该采取行动了?
X月X日
今天经过金碗儿每次都会痴望到浑然忘我的精品店,我看了一下橱窗。
就是那件白色的镶钻缎带内裤吧?有一回我还看到她望得连嘴巴都打开了,啧,那模样真蠢!
可我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一想起那家伙红通通的脸,我居然……我居然会载了个大墨镜就跑进去把它买下了?!
我和她……不是可以送这种东西的关系吧?
算了,买了就买了,可……要藏在哪里啊?
X月X日
金碗儿的朋友打电话来,误把我当成她,说了一堆女性私密的事,所以我就顺水推舟的揭发了,其实我知道她是女扮男装的事,结果她吓得摔下楼……
X月X日
我和碗正式开始交往了,一开始我送了一堆衣服给她……因为我想念云白的身影。
可即使她的发型、某个角度,甚至衣著像云白,我心中云白的模样却越来越模糊,取而代之的是碗越来越清楚的身影……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跳得好快,我……是不是真的对金碗儿动心了?
X月X日
碗受伤住院了!一想到她为了我所受的那些伤,为了让我安心逃远而忍住非人的折磨,我就……
人为什么会这么愚蠢?为什么非得到这样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爱她,有多害怕失去她!
我眼里的碗是完整的,她不是任何人的影子,她是金碗儿!在我心里她是独一无二的。
现在发现这些却令我害怕,害怕自己一开始和她交往的动机会不会被她知道?依她的烈性子,若知道了这件事,她是不会原谅我的。
怎么辨?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那样卑鄙的开始……
X月X日
前些日子云谣和碗「不期而遇」,我就隐约觉得内情不单纯,却没想到我终究还是被云谣设计了!
当碗质问我,是不是把她当成云白的替身时,我根本百口莫辩。
一开始的确定这样,可我没有那个脸告诉她,我後来是真的爱上她了,很爱、很爱……
将手札阖上,金碗儿打从看到他开始对她动心的那一段,眼泪就没停过。
为什么她要这么固执,就是听不进他的解释?
为什么她就不会替他想想,在她觉得自己被骗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很受伤?
在爱著她的同时,他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接受了她所提的分手?
她记得……记得她说要分手时,他在深呼吸後吐出带著受伤的声音……那个时候他的眼眶始终是红的。
他在急救後仍呈现昏迷,医生说四十八小时是关键,若没有醒来,有可能会陷入深度昏迷,甚至……死亡。
金碗儿的手轻轻的握住宣镜宁的手,她笑了,眼泪却不曾停过。
「宣,你还没跟我说,你把那件高档内裤藏在哪儿。你也还没跟我说,你始终没有亲口对我说的那句话……你承诺过我,要活著让我相信的!你这个人在我心里已经信用破产,不能再骗我了!」她的泪一滴滴的落在他手上,「要我相信你,你就睁开眼睛!你睁开眼我就相信,相信你是爱我的……」
她执著他的手,伤心、悲哀的哭泣,也不知哭了多久,似乎感觉到她握著的手动了一下……又一下!
她忙抬起头,发现宣镜宁的眼慢慢的睁开。
「你……」金碗儿以为自己在作梦,她揉了揉眼确定自己既不是眼花,也不是作梦,连忙按了呼叫铃,然後对著对讲机说:「请……请告诉医生,病人醒了!」
一时一刻也不愿意离开他,她很快的又来到床畔握起他的手。
「你……你醒……」说到这里,也不知道是紧绷的心突然放松了还是怎么了,她忽然情绪失控的一直哭,「我以为……我以为你这家伙永远也不会……不会……」
宣镜宁抚上了她的脸,抹去她脸上的泪,没什么气力的开口,「不……不要哭。」
叫她不要哭,她却哭得更厉害。
医生和护士赶了过来,大致看了一下他的状况,然後笑逐颜开的报告,「情况还不错,再观察个一天,如果一直维持在这个状态的话,就可以考虑转普通病房了。」
医生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後,随即和护士离开。
病房里只剩金碗儿和宣镜宁,她的手又握上他的。
「我……作了一个梦。」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她必须很靠近才听得清楚他在讲什么。
「什么梦?」
「梦见你在哭……」他苍白的脸上有抹轻笑,「哭著骂我骗子,而且还甩了我一巴掌,打完後转身就走。梦里的我……很著急,一直要你听我解释,可你不听,一直往前走,我只好追著你跑,说也奇怪,我始终追不上你,距离你越来越远……最後你消失了!
「你消失的地方有道光透进来,我循著光源一直跑,没多久……就醒了。」
「原来还是我救了你。」她这才有心情开玩笑了。
「碗……」他紧握著她的手。
「嗯?」
「我爱你。」
金碗儿方止住的泪水又来了。
「还有,我说……要活著让你相信,这回……没骗你了。」
「嗯!」
尾声
宣镜宁躺在医院里得到最欣慰的消息,是那些黑道份子被逮捕了,而且他的手机录音和歹徒的口供一致,鸿天集团董事长廖正华以教唆杀人、掳人勒索……等多项罪名被起讯,被羁押在看守所,不得交保。
身上的两处枪伤,让他在病床上躺了好久,等到他恢复正常可以开始上班那又是一段时间之後了。
这天正逢周六假期,宣镜宁陪著金碗儿到整形外科又做了一次雷射手术,每做一次她脸上的疤就淡了一些。
「有淡一些了吗?」走出医院,金碗儿有点紧张兮兮的问。
他轻啄了一下她的脸。「有。」他牵著她的手,不让她过度担心那些芝麻小事。经过了那么多事,他还能这样牵著她的手,还能这样拥有她的爱,还能赢得她的信任,他真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上苍!
距离医院不远处有家花坊,金碗儿停下脚步看著那一桶一桶摆在花店前的各式花卉,觉得今天的红玫瑰格外新鲜、漂亮,她蹲下身子,嗅了嗅玫瑰花香。
老板走了出来。「那是昨天才运到的埔里A+级顶级玫瑰,很新鲜的!」
宣镜宁亲手挑了一束。「请包起来。」再将包好的玫瑰递给金碗儿。「给……最漂亮的你。」
她开心的笑了。「嗯……虽然你说话中间有停顿,不知道是不是说得有点心虚,可我还是很开心。」
他大手一揽将她揽进怀里,「傻瓜!」
金碗儿嗅了嗅怀里的玫瑰,说:「这是你第二次送我玫瑰。」
「是第一次吧?」他之前送过她花吗?他好像没有这样的记忆呢!
「你忘了啊?也对,收到那束花的时候我可是又爱又怕的哩!」她向他顽皮的眨眨眼。
「有吗?我什么时候送了让你又爱又怕的玫瑰了?」
「在日本的时候啊!你忘啦?你不知道为什么从你下榻的总统套房阳台扔下了一大把红玫瑰,那把玫瑰还正巧、不偏不倚的立在我面前的雪地里。」
啊,他想起来了,就是他被童劭捉弄看未来另一半的那一回!这么一想,一切在冥冥之中好像都注定好了。
恋人之窗吗?他和金碗儿的事要是被童邵那家伙知道了,他们八成会成为他的免费宣传品。
「为什么你收到那东玫瑰会又爱又怕?」
「当然是爱玫瑰的娇艳,没有哪个女生不喜欢花的啦!至於怕嘛……那时候高度怀疑你是同性恋,我担心要是被你看上,我就完了!」她窝进他怀里,顽皮的吐了吐舌头。
边走边聊著天,他们正好经过一家女性内衣专卖店,金碗儿很克制的只瞄了一眼。
宣镜宁一扬眉,笑得有点坏坏的,「要不要逛?」
「才不要!」她的脸红了,一个人逛这种店或是一群女生逛都很OK,可她实在无法想像和宣镜宁一块逛,而且还一起评头论足说这件好看、那件太花、这件好可爱、那件黑得性感……这样实在很尴尬耶。
而且依照宣镜宁的劣根性,他一定会把她拉进试衣间要她试穿给他看,拜托~她的脸皮没那么厚!
「真的不要?」
「不要!」用力的把他拖走。
好不容易把他拖进一家咖啡厅,点好了咖啡,待服务生走後,他还是不让她好过的问:「欸,我一直很想问你,为什么会有恋裤的癖好?」
「啊就因为从小到大,我穿的都是四角内裤……」她把自己的四角裤血泪史说了一遍,结果宣镜宁听得笑到飙泪。
她第一次看他笑成这样,推了他一下。「喂,我可是很惨的好不好?」
他清了清喉咙,脸上还有掩不去的笑意。「咳……原来如此。」一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还穿著四角内裤到处跑,他就忍俊不住。
「所以……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喜欢收集漂亮的小裤裤。」
「噢。」原来那是她的快乐。
说到这话题,金碗儿欲言又止的瞄了瞄他。有件事她忍了很久,就是……就是他手札中提到他买的那件高价小裤裤,到底是藏到哪里去了?
「你生日快到了,我有样……买了很久,却一直没机会送,而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东西要送你。」
咦?是她心里想的那个吗?「是什么?」
这家伙偷看过他的手札会不知道?没关系,他可以用岳语柔告诉他的事让她知道是什么。「嗯……一个据说不用戒指,只要买下它,你就肯嫁了的『神秘礼物』。」
这些日子他一直想求婚,可又不太有把握会成功,於是他就向她的手帕交打探,问她可能会喜欢什么款式的戒指,而岳语柔无意间把她的这个「笑话」说了出来。
听她这么说,他更觉得他们真是注定要相守一辈子。
金碗儿真的是非他莫属!
金碗儿一怔。「啊~谁告诉你这件事的?」
「你得要说话算话!」其实他戒指也准备好了,这么说只是逗她的。
她又好气又好笑的红著脸瞪他。「东西我都还没看到呢,怎么说话算话?」
「你的意思是看到了东西,你就是我的了?」他的心狂跳著。
「是你是我的才对!」
无所谓啦!宣镜宁站了起来,在桌上放下一笔钱,拉著金碗儿就要往外走。
「喂,东西还没喝到呢!」金碗儿又想笑又觉得害羞。
「先带你去看,免得你说话不算话。」
她一路被他拖著来到停在附近的车子边。
上了车,宣镜宁从车上置物匣里拿出一个盒子到金碗儿面前,将盒子交给她。
她好奇的将盒子一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