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的女主角-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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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更茂盛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丘丽寒雪的地方,当时的她戴着一个白色的长沿太阳帽,阳光青春,美丽脱俗,却双眉紧蹙,脸白如霜。当时我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我,但她很激动,沉郁了许久才说出一句话:“十一,我在哪里见过你”。我模仿当天的语气把当时的话复叙一遍,说:“呵呵,哪有哪有,小姐见笑啦”。感觉一切像做梦一样,不是真的。这时,突然发觉楼下的石阶上坐着个模糊的人影,只是距离太远无法辨认。据说,学校取消12号楼牌是因为以前的12号楼(12号楼其实就是现在刚翻新的13号楼)有一对情侣跳楼自杀。
离开12号楼,我去大二的宿舍楼找学长。顺着寝室号一直数过到324,门半掩着,只见学长正在和两个社会上的人员大吵打闹地围在书桌前喝啤酒。书桌上虽然只有9盘炒菜,却山珍海味、奇兽野禽具全,估计是那两位社会人士从外面的宾馆打包带来的。学长见我便招呼我进去,他醉醺醺地说帮我找到了一份高薪的工作。续而,学长把其中的那个蓄长发的中年男子,叫威哥,酒吧的吉他手,胖一点的姓张,是个警察。寒暄之后,学长开始向威哥推荐我,说我是个吃苦耐劳的小伙子,可以去酒吧工作,且上班时间只限于夜间。我说酒吧不好罢。威哥色相大变,学长见情况不妙,把我领到厕所单独谈话。他一手关紧厕所门,双眼冒火地盯着我说,“十一,难道你有更好的方法吗?”
我恐慌地说,“不,我可以去捡破烂。我不怕别人笑话。”
他说,“你知道吗?我是校宣传部的部长,但我根本不懂海报,我连水粉笔和1开的画纸都没碰过,你知道我靠得是什么吗?而且我的学费都是自己一手挣的,半工半读……”
我打断他的话,为自己维护说,“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虽然我很需要钱,但我不能丧失我做人的原则。”
学长一拳打在门板上,振振有辞地说,“原则?什么原则?!我又没叫你去贩毒品至于这样吗?这叫‘生活所迫’,由不得你我!我也是贫山村来的孩子,人生本来就很无奈,我们必须在激进中求生存!”他是我在东北认识的第一个学长,他是对的。
我没有回答。
学长把嘴逼近我的耳朵,酒气很浓地说,“不要以为我喜欢喝酒,你知道吗?”
我说,“我,能理解。”不知不觉,我说话也变得和丘丽寒雪一样喜欢在每句话的第一个字停顿一下。
学长高兴地点点头,拍拍我的肩膀用广东话说,“明个儿,一起随我上夜班去!”
我毕竟不像作者廖?无聊那么理性,回忆以前,不免有些辛酸。所幸的是,在翻开书本前,我打开窗户,喝了口茶。茶能让我稍微平静些,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的。那天离开324室宿舍,在回宿舍的路上碰到紫晴。当时的紫晴坐在我宿舍楼旁的大松树下的石凳上仰着头对着夜空发呆,她手里拿着一个20CM长15CM宽的白色纸盒,一摇一晃。她一见我,便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好像好久没见我一样,挺神秘地打量着我,她说我瘦了。我说我爹死了。这时,我才发现大树下的阴影中还有几人。紫晴一向挺有人缘,特别喜欢与男孩子交往,所以当我辨认出树下是阿木、章一平和苏木他们,也就不觉奇怪。我给他们打招呼,苏木反问我死哪里去了,章一平则没有回答,只是漫不经心地看了我一眼,阿木敷衍地挥了挥手,满面疲惫。但他们却没有走过来,而是让我和紫晴单独在一块。
紫晴站在我面前,样子感觉有点反常,好像很害羞,但又不完全是。真搞不懂这些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孩子脑袋瓜子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她看了看我,又低下头去,欲言又止。犹豫了许久,突然间鼓起勇气一把将手中热烘烘的盒子塞给我,倒把我吓了一大跳。
紫晴激动地说,“哇!十一,你看今晚夜色好美呀!——呵呵,你还记得吗?我说过,你就是我在东北认识的第一个男孩。”
简直终身难忘啊!那次下火车时她曾鬼使神差地牵住我的手,不知道她待会又有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话要说!是不是学中文的学生都喜欢说“夜色好美”之类的废话?!没发高烧吧,天上有月光吗?没有。她怎么不说阿木是她在东北认识的第一个男孩啊?
郁闷。
我一懵,说,“什么?”
紫晴似乎没听到我说的话,她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问我为什么没给她打电话。我说没钱。这时,坐在大树下草盆的阿木突然站起身来,背对着我们。阿木用只有我和他才能听懂的雁城方言说,“十一,你难道不晓得吗,紫晴她神经病!她说她在东北认识的第一个男孩便是她今生的‘真爱’,这是儿时一个救过她性命的算命独眼老头说的。无论我怎么解释,她就是不听!——他妈的,小说看多了,满脑子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用雁城方言问阿木说,“你喜欢紫晴?”
阿木愤愤地说,“你真他妈的会说废话,但我心里知道,她喜欢的人不是我,也不是章一平,而是你,龙十一。”
章一平也喜欢紫晴?他人那么老实,看不出来。
紫晴用责备的余光瞟了阿木一眼,她说,“你们还当不当我存在啊?!你们用家乡话在那里嘀咕些啥?给我说普——通——话——,听到没有?!”
阿木笑笑,摸摸脑袋,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他说,“晴儿,放心没说你坏话啦,嘿嘿。我是说,今晚的夜色好美啊,要是在湖南,一定更美!”他叫她“晴儿”?没听错吧!电视《还珠格格》里的晴儿可不像紫晴那样啊,一会阴一会晴,变化无穷。
紫晴在看我时,眼神一下子温柔了千倍万倍。她压低了声音,脉脉含情地说,“十一,你打开盒子看看啊!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看着紫晴那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却没勇气打开盒子,我怕我会伤她太重。在一旁的阿木反而插嘴用雁城方言说,“里面是个三星牌翻盖手机,乳白色,还有一条乳白色的手机链。是我陪着她花了整整一天时间和1750元人民币从CC步行街买的。”
我说,“太贵重了吧?我不能要。”
我把纸盒塞给紫晴,她手一推,盒子一不小心便掉在地下。我赶紧捡起来将盒子上面的灰擦掉。紫晴也弯腰去捡,结果手一不留神便触到一起。这时,紫晴反而不紧张了,我却很窘。她握紧我的手,说,“十一,生日快乐!”
今天多少号?2005年10月6日,农历,我的生日,我自己怎么给忘了?
我松开手,说,“谢谢!”
结果,紫晴乘机扑在我怀里,说,“十一,做我男朋友好吗?”我们永远是好朋友,这难道不是她自己说的吗?
苏木说哇,厉害!阿木则气得咬牙切齿,骂一句“他妈的”,但语只出口一半便止住,他将脸撇向一边,握紧拳头朝树干狠狠地砸了下去,却无可奈何。章一平,垂头丧气,却一言不发。
我推开她,说,“对不起,我有女朋友了。”
于是,作者在小说《生命中的女主角》里写下下面这段对白:
紫晴:你是说丘丽寒雪那个婊子吗?!
十一:说话客气点!
紫晴:不幸被我言中了,恼羞成怒,想打人?
十一:我没有。
紫晴:嘿嘿,你被她骗了。她其实是CC集团旗下一个公司经理养的一个二奶。二奶是什么?陪吃,陪睡,陪※※!但是一位漂亮、单纯、可爱、圣洁的女孩怎么可能做老板的二奶呢?——谁能想到……
(十一气急败坏地煽紫晴一个耳光,紫晴泪流满面。章一平走了过来,却被紫晴拦住。)
紫晴:嘿嘿,你竟然为了一个婊子打我?——你应该不会怀疑我的写作能力吧?!我今晚,把她的丑闻写成一篇报告在《吉林日报》上发表,我要让上百万人知道她是个婊子,我看她到底要不要脸!
十一:即使她是个婊子,我也爱她!
(紫晴把阿木支开,诡异而傲慢,她把头伸到我的脖子处。悄悄地)
紫晴:你在莫寒街杀人一事,不怕被我抖出来吗?
十一:你、你怎么知道?
(这时,紫晴从她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紫色女式钱包。)
紫晴:看!它是什么?我送你2505块钱时用的紫色女式钱包,它是我祖母为我做的,独一无二。我是未来中国最优秀的新闻记者,这可是一个清华老教授说的。“记者无孔不入”,它是我在案发现场捡到的。而作为一名记者,她的使命就是不顾一切地去揭发事实!
十一:你想怎样?
紫晴:嘿嘿,这场游戏我是不会输的!
第二天去往酒吧的路上,我和学长又遇见那位捡垃圾的大爷。我给他打招呼时,他正用铁锹将垃圾铲进麻袋。他放下铁锹,冲我咯咯地笑,问我是不是找到啥好工作了。我说恩。学长叫我以后不要理大爷,他说不要被人的外表迷惑,大爷不是好人。我惊讶地看着学长,他正冷漠地看着大爷。在他的眼里,大爷好像他的克星一样,邪恶而危险。学长说过,谁的话都不能相信,包括我和你自己。
为什么人连自己的话都不能相信?
学长所谓的“酒吧”,其实不大,就好像个烟酒小卖铺一样,又黑又脏。酒吧位于CC的老街十字路口,门前的那面三角黄布,很容易让人想起电视里太平天国起义时用的旌旗。门口有两级石阶,酒吧按古代的客店装修,墙壁是白鸟刻纹。整个房子狭长,却没有窗户,柜台和桌椅已把屋堵了大半,我第一次走进去时,感觉进了山洞一样。里面的客人不多,但都是些寻欢作乐的青年。他们来酒吧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消遣,消遣生命。老板娘叫孙红,我们叫她红姐,四十多岁却未婚,看起来就好像二十一、二岁一样。老板娘的交际能力很强,第一眼我便看出她非等闲之辈。我和学长职务一样,打杂,轻重活都得干,但不同的是,我得听他的。我们走进酒吧时威哥不在,老板娘便亲自举着一个倒满白酒的杯子向我走了过来。她笑了笑,问我,
“你叫龙十一?你帮我把手中的这杯酒喝了吧!”
“可我,我不会喝酒呀。”
“没有人天生就会杀人抢劫,但世界上每天还是有那么多杀人抢劫的事情发生。作为见面礼,你把它喝光了吧。”
“喝光?”
“对,必须喝光。酒吧虽小,但规矩不能少,这是入吧的规矩,你学长难道没事先告诉你吗?”
“恩。”
接住杯子,往嘴里倒酒时,我突然想起死去的父亲。那是我第一次喝烈酒。记得父亲汹酒时,往往喜欢自嘲和骂人,暴躁易怒,只是不打人。那么他喝酒时,是不是也会觉得心酸,苦辣麻口?酒在我的印象中,是痛和无奈的一种表现。我从未见过父亲快活地喝酒,或者说他只在不快活时喝酒。
“看不出来嘛,你酒量还挺大,一大杯,就像喝矿泉水一样,呵呵。我知道你不愿意喝,但人生中的不愿意实在太多,记住后半句,后半句才是我真正想对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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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夜在酒吧上班,我只负责端盘子给客人送酒菜。到晚上22:45客人回家时,我便下班了。10月份的东北的夜晚是很冷的。下班后,我脱下工作服,换回绿色甲克和牛仔裤。告别红姐,走出酒吧时,在门口的街上遇见丘丽寒雪。丘丽寒雪穿着一件绿色的短袖衬衣,站在车门前直发抖。我怀疑她是在等我,而且已经等了很久。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拦在我面前,自己不走,也不让我走,但奇怪的是,她只是看着我,却不说话。
“我不是说过,以后‘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了吗?你拦住我,想干嘛?”
“呵呵。喜欢吃冰糖葫芦吗?陪一起去,好么?”
“我还有事。”
“有事?有什么事呀?!那天的事,欧阳方杰都告诉我了,你父亲逝世你心情不好我不怪你。”这时,丘丽寒雪突然换用雁城方言问我,“那天晚上,小双,她有没有,把我的话,转告,给你?”她还是那样,说话时严重断句。
赖蛤蛙想吃天鹅肉,燕灵双曾这样说。我很难想象这句话竟出自丘丽寒雪之口,不知她是何用意。这时,我们距离5CM,我们几乎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我不忍心再伤害她,像要记住她似的,良久地注视她。她依然很美,只是憔悴了许多,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刚哭过。我看她的时候,她也深情地注视着我,我低下头,不敢再与她对视,我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