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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生命中的女主角-第17部分

小说: 生命中的女主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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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扶住铁栏杆,将他挤开,说,“小朋友懂个屁啊,我来看看!”

    

    我贴在3楼窗口,往内俯瞰。一位花甲老头拿着话筒在主席台上夸夸其谈,细听才知他在讨论“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性”。他认为二十一世纪性爱在人们的生活中将变得愈来愈重要。令我吃惊的是,这位赫赫有名的清华教授竟就是昔日与我同车箱、并与紫晴闲聊、和老太太大谈“广州一家小型皮革厂的小女职员被65岁高龄老板强奸事件”的那个无聊老头!天啦,简直不可思议!我们土木工程专业的安阳主任老太婆,不会是他妻子吧?!世界无奇不有啊!才子配佳人,狗屎配残花,真是绝配啊!讲着讲着,他讨论起中国博大精深的易学。他认为易学应该是一项新型科学,而不应误解为“迷信、愚昧、落后”的化身。他说易学在中国文化中的影响是别的学科所不可取代的,易学在许多时候可用来解释目前用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易学,将成为二十一世纪思潮革命的起源,推动世界文化进程。然后他引用苏东坡和朱熹、梁启超等有名的易学人士的实例和思想论证东方中国文化永远不会被西方文化所吞噬的事实。然后听他在大谈中国传统中的“风水”问题,他反对“风水”是迷信的说法,认为“风水”中的许多东西值得今人借鉴。老头的许多话,就像他的为人,实在荒谬得很,所以我不怎么喜欢他的理轮。不过他说的“易学在许多时候可用来解释目前用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和“易学应该是一项新型科学”这两个观点是相当不错的,因为在这一问题上他和母亲的见解基本一致。母亲的许多思想都是超前的,这个老头能悟其一二也不简单啊!

    

    苏木又在瞎吹,“他的祖籍好像是河北山海关,我老乡耶!”

    我瞪了他一眼,说,“小朋友,能不能别睁眼说瞎话啊?!他满口广东腔,连个普通话也说不标准,怎能是河北人?”

    苏木贼偷贼脑地说,“他正在谈论你呢,你听!”

    这时,老教授透过麦克风,声音澎湃有力地说,“我这次十分荣欣在火车上偶遇两位奇才,才女名叫,紫晴,中国21世纪最伟大的新闻人;才子,便是贵校05级土木工程专业的一位新生,名叫,龙——十——一——。”他厉声厉色且一字一顿地强调我的名字“龙十一”三字,顿时听者喧然。

    净瞎说!

    

    我感到无趣,自己翻下窗户,往回走。苏木在下楼时,不幸从2楼跌下,摔伤了屁股。我说你没摔死罢。苏木说没事儿,一点也不疼。当我一扶他时,他却“哎哟哎哟”直叫,并说痛得厉害。苏木背着一箱方便面,我则背着苏木往回走。路上他在我背上大声发作,说,“十一,能不能轻点啊!”

    我威胁说,“小朋友,你往后再瞎吹,我即时把你摔死!”

    苏木怕我真从背上把他摔下来,便低声下气地说,“小的不敢!”

    这时苏木手机响了,他习惯性地冲电话大声喊到,“喂,谁啊?哦……哦……是李荒谬找你!”他把电话塞到我耳边。

    李荒谬突然变得很礼貌,心平气和地说,“是十一吗?你现在哪里?”

    我不耐烦地说,“怎么啦?是不是又泡上哪个美女啦?”

    李荒谬一改玩世不恭的作风,严肃地说,“没跟你开玩笑!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希望你能承受。一个叫‘龙门’的不会说普通话的家伙刚才打电话说,他说……他说……”突然,他说话变得支支吾吾。

    龙门?我从未向他们说起哥的名字,而且哥也不会轻易打电话给我——莫非是家里出大事了!我感觉事情不妙,暴躁地说,“要死啊!龙门是我亲哥!快说啊!”

    李荒谬小心翼翼地说,“你、你父亲死了……”随后,他又补充一句,说,“啊呀,我他妈的真不会说话!不是,不是‘死’,我是说你父亲今日过世了……”

    他妈的!“死”和“过世”有区别吗?

    我不禁仰望着天空,泪流满面,但我没有哭。模糊的天空中我仿佛看到父亲那古板而黝黑的脸。手一松,苏木、他的方便面和我的心,一起重重坠地。我一下子仿佛掉进暗无天日的地狱,那一刻我才知道,许多东西一旦失去便无法挽留!世界上找不到任何词来形容我当时的痛!母亲说的对:真的痛是说不出的!

    2005年9月29日。父亲的忌日!那天,正如梦中神秘女子所言,我刚好离家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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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的女主角(17)
    父亲突然离奇死去,令我迷惑、困顿、绝望和麻木不仁。这个事实很难让我接受。但事实便是事实,无可厚非。父亲的死第一次证实那个重复无数次的恶梦的真实性——现实与虚幻的第一次撞击。假如梦是真的,我生命中最爱的男子(父亲)死后接踵跟随的受害者便是我生命中最爱的女子——丘丽寒雪。为何上天如此对我?他妈的!爱一个人有错吗?被一个人爱又有错吗?这让我害怕,让我痛苦。我害怕某一天丘丽寒雪如梦中所说,离奇死去;我害怕某一天我无法完成父亲未竟的、一个农村孩子无法推卸的使命。真可笑,母亲死时我扒在她的尸体上未流半滴泪水,而今未目睹父亲颜面,竟会在万里之谣的北国哭泣、哀悼?!父亲的死让我变得无法承受,无法再承受失去最爱的人之痛。什么时候我变得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击?我可怜吗?或许我该回答:不,我一点也不可怜!可我并没有回答。因种种原因,我病了,整天卧床。在第三次重复火车上的那一噩梦时,我恍然醒悟这三个梦到底意味着什么?它意味着我生命中的厄运和不幸。第一次的梦境是锄草的母亲,结果母亲荒谬地自杀;其次,是一句“一个月后你的父亲会意外死去”的预言,结果父亲无缘无故的死去;第三次,是一个裹着白布的女子,丘丽寒雪。不!决不!我生命中的女主角不能死!我不敢往下想了,现状已令我不寒而栗。电影《神话》里说:这世界上许多事用科学是无法解释的。科学只不过是从一个侧面来解释这个世界本质的一种形式,并非唯一形式!弗洛伊德的释梦学说只能使我更困惑,他无法解释,为何梦境中的女尸偏偏是丘丽寒雪(当时做梦时,我根本不认识左手)而不是别人?难道真是命中注定?!不,我不相信所谓的命运!冥冥之中,它似乎是一场已经被人安排好了的阴谋。

    上帝何在?

    为什么梦中神秘女子说我今生永远无法得到我最想要的东西?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他妈的,难道这世上真有宿命?!

    不!

    这段时间,日子平淡而乏味。每天晚上我都在重复思考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人,为什么会死?人死后又是什么样的?父亲的死让宿舍一下子形成以我为中心的保护圈,而苏木则干脆认为我精神失常。期间,左手打过两次问候电话,紫晴和阿木来过一次,但均被我拒之门外。我好像得了一场大病,天天有气无力地卧床,胡乱的思绪堵得我头痛,疲惫不堪。欧阳方杰说我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老实巴交的章一平则说我好像快要死了。我真的快要死了吗?这时,穷窘的经济实况也暴露无遗,不过这令他们反而更加敬佩我、尊重我、关心我和爱我。这令我感动,让我觉得有时穷也可以变成一种财富。李荒谬出钱维持我每天的日常消费,其他的轮流值班照顾我。一贯夜不归寝的死胖子欧阳方杰突然停止没日没夜地泡网吧的生活,开始像正常人一样白天上课晚上睡觉。一个星期后的阳光明媚温度适宜的早上,李荒谬举着洗脸帕,爬到上铺给我擦脸,他以一贯漫不经心的语气说,“你头好烫,好像发烧啦!——你做噩梦的样子真他妈的恐怖!比我狠多了!”

    我没有回答。

    这时,章一平正在下床玩电游。他敲着衣柜门,大声自言自语道,“完了!完了!这下完了!再不回城,死光光了!”章一平玩起游戏来是会发疯的,他除了这一顶级名言外还有一句经典“又死了!哎,他妈的!再玩一把,我就不相信干不死你!”再玩一把,我就不相信干不死你?许多事情能再来一次吗?不能。

    李荒谬摇摇头,自言自语阐叙他这段时间的经历。他一边给我擦脸一边说,“情场得意,事业失意。最近真倒霉,一幅画也没卖出去。妈逼!那女的也太强了,我身体快受不住了,可能虚脱,而她每个晚上都能应付自如,真他妈的一个‘爽’字了得。昨日,我还去药店买来一打套(避孕套)子和一盒壮阳药,长此下去,我快崩溃了。脱虚至死啊!”

    我不语。

    李荒谬嬉皮笑脸地说,“十一,你觉得那天晚上的那个女的怎么样啊?”

    我不语。

    李荒谬滋滋有味地说,“胸大臀肥,性感、从不戴胸罩最正点的那个!我叫她‘S’,她叫我‘SB(傻逼)’。跟她※※之后,我才知她是个妓女,不过她为人挺好。她说我和他是同一类人,外表不羁,内心痛苦,且说我是个病态,她同情我,其实我也同情她。所以,她和我※※,从不收钱!哪次有空,我介绍给你认识!”

    李荒谬向来我行我素,说话连“胸、臀、※※”等敏感字眼也不避忌。他想了想,又笑了笑,说,“说实话,我挺喜欢S的。但要是兄弟你喜欢的话,你也可以和她做爱!”

    李荒谬说的“但要是兄弟你喜欢的话,你也可以和她※※!”这一句最经典,不知道他是从哪本优秀黄色小说里引用来的,要是被喜好语言文学的紫晴听到,没准会误以为他是大才子呢!何况荒谬兄曾在校往站的BBS区发表过一篇美名为《如何骗你心仪的姑娘心甘情愿地和你上床》的不伦不类的文章,引来欢呼一片。但自己心爱的女人能借给别人用吗?

    不能。

    这时,正在睡懒觉的苏木突然从被子里冒出一个头来,半路杀出一句:“李璜名,别把十一带坏了!”

    李荒谬的倔脾气我是知道的,他向来无法忍受半句不是。于是,他破口大骂,“小河南,操你大爷啊,还不快滚去上课!大人之事,小孩子懂个鸡巴毛!妈逼的,滚!”

    我不语。

    李荒谬瞅着我,似笑非笑地说,“十一,你觉得那个不戴胸罩的S,她怎么样啊?”

    我不语。

    李荒谬想了想,又说,“对了十一,你有没有想过要是紫晴不穿衣服光溜溜的,跟人体模特一样,袒着巨胸,暴露※※,将达到一幅什么样的艺术效果?嘿嘿。”

    我不语。

    荒谬把洗脸帕扔在地板,终于火山爆发。他歇斯底里地大叫,“龙十一,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啊?!你到底能不能说句话啊?!都他妈的憋了快一个星期,连个屁也不放一个!咋啦?在大爷我面前装死啊?!——你他妈的好好给我听着,我他妈的在跟你他妈的说话,你他妈的要死啊?!”李荒谬激动地使劲摇我的脑袋,似乎我真的死了一样。我说过,我很累,不想说话。

    因此,我依然不语。

    软硬不吃,李荒谬无可奈何。不知道是不是学艺术的都很神经质,但我觉得李荒谬那喜怒无常的性格令我惊讶。他或许可以读戏剧表演专业,因为他的情感能瞬息万变,时悲时喜。这时他好像搞笑的周星弛一样,最后他竟哭了,变得无比温柔,他说,“大哥,我李璜名不是东西!算我错了,你……你……就当我求你,OK?你倒是说句话呀!——不为我,也想想你死去的父亲,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得起他吗?”这是我认识荒谬兄以来第一次听他整句话没带一个脏字,这令我感动。

    还有,还有,父亲,我的父亲!

    解铃还需系铃人,“父亲”两字终于使我脱离多日的失语状态。我喃喃自语,一字一顿,“父——亲——。”说完便痛快大哭,淤积成疾的痛,终于释放。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憋了那么久的爱与痛,原来我对父亲爱得那样深沉。

    李荒谬趁机像抱女人一样一把搂住我的脖子,我在扒他肩上嗷嗷痛哭。所有痛楚,涣然冰释。窗外的阳光,像美丽的姑娘一样,笑得很灿烂。而我的泪花,则像彩虹一样美妙。

    过了良久,我问李荒谬,“你爱她吗?”

    李荒谬咯咯一笑,说,“谁?”

    我模仿他的口气说,“操他妈的,当然是说那个‘不戴胸罩的S’。”

    李荒谬惊讶地看着我,感喟说,“操他妈的,我没听错罢!龙十一也会骂人,呵呵!”然后他又说他和S,只是逢场作戏而已!说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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