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的女主角-第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操场对面的体育馆。听者人山人海,好像看怪物一般,把1楼围个水泄不通。我们只好从侧面的楼梯,偷偷爬到顶层的3楼去。苏木个小,却不灵活。上楼时我站在窗户的阳台上,伸长臂顶他上去。
苏木先爬上去。他一看到老教授便兴奋地说,“那个老教授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哦,我想起来啦,他姓汪,在一本书上,见过他的照片。他好像是一个有名的作家。”
苏木能把死的吹成活的,把活的吹成死的,他的话自然不能行!我信口说,“你胡扯!他是哪门子的作家?”
苏木马上改口说,“不,不,他不是作家,他是、他应该、应该是一位社会人文学家,或者历史学家。”
我扶住铁栏杆,将他挤开,说,“小朋友懂个屁啊,我来看看!”
我贴在3楼窗口,往内俯瞰。一位花甲老头拿着话筒在主席台上夸夸其谈,细听才知他在讨论“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性”。他认为二十一世纪性爱在人们的生活中将变得愈来愈重要。令我吃惊的是,这位赫赫有名的清华教授竟就是昔日与我同车箱、并与紫晴闲聊、和老太太大谈“广州一家小型皮革厂的小女职员被65岁高龄老板强奸事件”的那个无聊老头!天啦,简直不可思议!我们土木工程专业的安阳主任老太婆,不会是他妻子吧?!世界无奇不有啊!才子配佳人,狗屎配残花,真是绝配啊!讲着讲着,他讨论起中国博大精深的易学。他认为易学应该是一项新型科学,而不应误解为“迷信、愚昧、落后”的化身。他说易学在中国文化中的影响是别的学科所不可取代的,易学在许多时候可用来解释目前用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易学,将成为二十一世纪思潮革命的起源,推动世界文化进程。然后他引用苏东坡和朱熹、梁启超等有名的易学人士的实例和思想论证东方中国文化永远不会被西方文化所吞噬的事实。然后听他在大谈中国传统中的“风水”问题,他反对“风水”是迷信的说法,认为“风水”中的许多东西值得今人借鉴。老头的许多话,就像他的为人,实在荒谬得很,所以我不怎么喜欢他的理轮。不过他说的“易学在许多时候可用来解释目前用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和“易学应该是一项新型科学”这两个观点是相当不错的,因为在这一问题上他和母亲的见解基本一致。母亲的许多思想都是超前的,这个老头能悟其一二也不简单啊!
苏木又在瞎吹,“他的祖籍好像是河北山海关,我老乡耶!”
我瞪了他一眼,说,“小朋友,能不能别睁眼说瞎话啊?!他满口广东腔,连个普通话也说不标准,怎能是河北人?”
苏木贼偷贼脑地说,“他正在谈论你呢,你听!”
这时,老教授透过麦克风,声音澎湃有力地说,“我这次十分荣欣在火车上偶遇两位奇才,才女名叫,紫晴,中国21世纪最伟大的新闻人;才子,便是贵校05级土木工程专业的一位新生,名叫,龙——十——一——。”他厉声厉色且一字一顿地强调我的名字“龙十一”三字,顿时听者喧然。
净瞎说!
我感到无趣,自己翻下窗户,往回走。苏木在下楼时,不幸从2楼跌下,摔伤了屁股。我说你没摔死罢。苏木说没事儿,一点也不疼。当我一扶他时,他却“哎哟哎哟”直叫,并说痛得厉害。苏木背着一箱方便面,我则背着苏木往回走。路上他在我背上大声发作,说,“十一,能不能轻点啊!”
我威胁说,“小朋友,你往后再瞎吹,我即时把你摔死!”
苏木怕我真从背上把他摔下来,便低声下气地说,“小的不敢!”
这时苏木手机响了,他习惯性地冲电话大声喊到,“喂,谁啊?哦……哦……是李荒谬找你!”他把电话塞到我耳边。
李荒谬突然变得很礼貌,心平气和地说,“是十一吗?你现在哪里?”
我不耐烦地说,“怎么啦?是不是又泡上哪个美女啦?”
李荒谬一改玩世不恭的作风,严肃地说,“没跟你开玩笑!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希望你能承受。一个叫‘龙门’的不会说普通话的家伙刚才打电话说,他说……他说……”突然,他说话变得支支吾吾。
龙门?我从未向他们说起哥的名字,而且哥也不会轻易打电话给我——莫非是家里出大事了!我感觉事情不妙,暴躁地说,“要死啊!龙门是我亲哥!快说啊!”
李荒谬小心翼翼地说,“你、你父亲死了……”随后,他又补充一句,说,“啊呀,我他妈的真不会说话!不是,不是‘死’,我是说你父亲今日过世了……”
他妈的!“死”和“过世”有区别吗?
我不禁仰望着天空,泪流满面,但我没有哭。模糊的天空中我仿佛看到父亲那古板而黝黑的脸。手一松,苏木、他的方便面和我的心,一起重重坠地。我一下子仿佛掉进暗无天日的地狱,那一刻我才知道,许多东西一旦失去便无法挽留!世界上找不到任何词来形容我当时的痛!母亲说的对:真的痛是说不出的!
2005年9月29日。父亲的忌日!那天,正如梦中神秘女子所言,我刚好离家一个月。
<br>——<br>阅读推荐:
第六部分 撞击
左手自言自语说,“这个电影,在你们军训时我在宿舍已看了9遍,加上今天,刚好10遍。”看了9遍还想看的人只有两种可能:一者有病,二者严重有病!左手准备看第10遍,这说明她已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也!
我说,“我们军训时,你们整天呆在宿舍真够无聊的!”
左手极力辩解说,“不。是因为电影好看嘛!”
我说过,骑士遇见美女只能下马或脱帽致敬。我自难而退,说,“反正,你说的永远都对啰!”
左手得意地说,“呵呵。哼,没错!”
过了一会儿,左手又好奇地问,“你会不会打高尔夫啊?”
这时,画面中的蒙毅将军紧紧拥抱着玉簌公主,与焚毁的红轿,双双坠入万丈深谷。场面可谓惊天动地泣鬼神!
我侧身瞟了一眼左手,她正用无聊地以右手拨动玩弄着她的披肩长发,动作轻盈,香泽脾人,娇嫩欲滴。屏息静气间,高耸的胸脯如乐章般一起一伏,令我心醉如麻。突然我缓过神来,竟有种亵渎神灵的感觉。于是,我脸一绯红,说,“高尔夫?我可不会。但我会打乒乓球,上高中时我们十来个人轮流在一个水泥球台上玩球,可有意思啦!”
左手好奇地说,“乒乓球?”
为了隐蔽做贼心虚我故意把话题转移,说,“还有更有趣的呢!在夏天,我和我们村里的伙伴们一起走10里路,翻山越岭,去镇上唯一的大河里游泳。呵呵,而且在游泳时,我们一般都是光着身子,什么也不穿!”
左手感到奇怪,她说,“什么也不穿?那要是女孩子呢?”
我说,“14岁以下,未明显进入青春期的女孩子也是一样,光着身子,赤条条地下水。但15、6岁的女孩基本上就不再去了,因为,家长不允许。”
左手重复我的话,说,“呵呵。それらは衣服を置かない?”
我说,“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左手咯咯笑,她说,“(她们)不穿衣服?”
这时,我看着,她也看着我。不知不觉中,她的头已情不自禁地靠在我的肩上,絮絮秀发也散乱到我的脸上,如柳丝一般轻柔。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我希望此时的美好时光能够永远流长。我不希望,此刻变成过去。但美丽东西总是短暂。时间一晃,它已经成了我过去的一部分。许多年后,我仍然清楚地记得,那天她靠在肩膀的情形。她的每一个清淡的微笑、简单的吞口水的动作,都令我刻骨铭心,无法释怀。2005年9月29日,那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假如我像母亲一样是位作家,我会用世间最优美的语句来描叙逝去的时光,假如我是荆棘鸟,我会用世界上最动人的歌声来赞美那动人心弦的青春。
那时,我们并不说话。和她在一起,我更喜欢沉默。
这时,电影到了最精彩的片断:一向沉郁寡言的玉簌公主,突然变得异常活波开朗。她欣喜万分地在山顶上自由自在跳动着,仰天呵呵直笑,鸟瞰群山,蝶蝶欲舞。蒙毅将军披甲执剑,微低头在一旁偷偷地看着他的玉簌。血气男儿遇多情女子,如材遇火,爱火熊熊燃烧(注,此“爱”乃“爱情”之“爱”并非“情欲”之“欲”,火烧得再大还是有限度的!)。于是,这世上又增添了一个爱情悲剧和几句经典对白:
玉簌:蒙毅将军,来啊,快来呀。——我第一次感觉这么自由自在,没有宫廷礼节的束缚,真的好美啊!
蒙毅:这是末将第一次看见丽妃笑。
玉簌:为什么你不敢看我?
蒙毅:末将不敢。
玉簌:别再说这种话,不要把这种感觉夺走了,以后我不再叫你将军,好吗,蒙毅?
玉簌:好想跳舞,我跳舞给你看好吗?
蒙毅:丽妃,万万不可!普天之下,只有皇上一人能看。
玉簌:这一支舞,我只为你一个人跳。
经典片段后,左手突然问我:“十一,Iamalsogoodwanttodance?”
我摇头,说,“呵呵,不要。”
左手失望地说,“Can…tyousaythelieroarsmetobehappy?”
我说,“电影和小说一样,是假的!我不希望有一天,你也变成假的,懂吗?!”
2005年9月29日。下午。在回来的路上,我们并排往回走。左手开始讨论刚才的电影,她说为什么优秀的电影的结局都是悲剧。我说很简单,因为美好的东西必须受尽磨难。她说她要是作者,她就会使小说故事美丽又富有艺术。我问她外国语学院的学生是不是都喜欢“胡说八道”。她说,你才胡说八道呢。这时,我们走着走着,又回到校门口,正巧,她的车停在那儿等着她。左手看着她的私人宝马和宝马里的司机,突然站住,不走了。
她把我拉到老树下,侧过身将嘴对着我的耳朵,轻声而认真地问我,“十一,要是我哪一天真的变成假的,你还会对我好吗?”
我看她,动情地说,“会的!不管你是左手,还是丘丽寒雪,我会永远对你好!”我本想把“我会永远对你好!”一句改成一针见血的“我爱你”三字,可惜……
左手转身欲走,我趁机一把拉住她,异常镇静地对她说,“左手,我爱你。”
左手一惊,松了一口气,转悲为喜,头微微仰起看了我一眼。她笑笑,回答,“私は愛する?私は愛するも。”日语我一句也听不懂,谁知道她在说什么东东。
她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朝轿车走去。左手一过去,那个穿着西服的司机起身过来殷勤地为她开车门。车一启动,她立即消失在我的视野。
这时,苏木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箱方便面。他问我在树下干嘛,是不是丢东西了。我说是啊。然后他过来帮我满地寻觅。我说,小朋友开玩笑啦。苏木说你咋学我吹牛了现在?!章一平是后来的,一个人一个系,欧阳方杰和李荒谬则是艺术生,只有苏木与我一个班。于是,我问苏木今天上课有没有点名。他笑笑说,没事儿,今天停课。原来有一个清华来的老教授在体育馆免费讲座,从上午10:00到现在。他问我去不去看。我说好啊。然后我们一起穿过2栋教学楼、3个食堂、4栋宿舍楼和图书馆大楼,来到操场对面的体育馆。听者人山人海,好像看怪物一般,把1楼围个水泄不通。我们只好从侧面的楼梯,偷偷爬到顶层的3楼去。苏木个小,却不灵活。上楼时我站在窗户的阳台上,伸长臂顶他上去。
苏木先爬上去。他一看到老教授便兴奋地说,“那个老教授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哦,我想起来啦,他姓汪,在一本书上,见过他的照片。他好像是一个有名的作家。”
苏木能把死的吹成活的,把活的吹成死的,他的话自然不能行!我信口说,“你胡扯!他是哪门子的作家?”
苏木马上改口说,“不,不,他不是作家,他是、他应该、应该是一位社会人文学家,或者历史学家。”
我扶住铁栏杆,将他挤开,说,“小朋友懂个屁啊,我来看看!”
我贴在3楼窗口,往内俯瞰。一位花甲老头拿着话筒在主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