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佳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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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纯的脸孔,魔鬼的身材,加上性感的声音,今晚的运气真不错。”穿耳洞的那一个在张若瑶身上逡巡不去,然后对他同伴说:“喂,我们先带她去唱歌,晚一点再到老地方跳舞,好好的疯一整夜。”
“好,有这么超靓的女孩陪伴,今晚不会无聊了。”另一个狞笑一声。
张若瑶觉得他们的眼神好猥亵,令她不禁打个冷颤。
“让开!我要回去了。”
她说着就要走人的时候,穿耳洞的男孩拉住她。
“放开我,我要叫人了。”
“走啦,反正你一个也挺无聊的,就跟我们好好的去玩一个晚上。”他拖着她走。
“你们两个给我听清楚,我说不要!”她想甩开他的手。“放开我,你们听到了没有,不然……我要叫人了。”
“女人最假了,说不要就是要。”他们两个大笑。
“她说不要就是不要。”立行严厉的说。
他在家里想了一下,觉得不应该让张若瑶就这样回去,今晚他们一定要把话说清楚,于是就决定来到张若瑶的家,没想到远远就看到这一幕,于是他快步的跑过来。
“你少管闲事!你又不是她的什么人,凭什么叫我们放手。”穿耳洞的男孩说。
“我是她的男朋友。”他一只强壮的大手落在他的肩上,目光凶狠锐利轮流的扫他们一眼。
那个男孩心不由惊跳一下,放手了。
另一个男孩一看到立行高大强硕的体格,心生惧怕,然后跑到另一个人身边!小声的暗示说:“喂,闪人,这个男人不好惹。”
穿耳洞的男孩心有所不甘,重重的呻道:“是男人就该把自己的女人看牢一点,不要随便放她出来引诱别的男人。”
“别说了。”另一个拉着穿耳洞的男孩一溜烟就跑开了。
立行看他们走了,转向惊魂未定的张若瑶,展臂想一揽她受惊的身体,却被她躲开了。
“谢谢……你。”张若瑶说着,就要往住的社区走去。
“等一下,”立行连忙唤住她,而他的手才伸出一半又缩回去了,不敢再造次,唯恐又惊吓到她。“若瑶,我们再谈谈,好吗?”
“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你压根就不相信我所说的话。立行,你只相信神圣的法庭、有专业能力的景雯,像我这样徒有外貌的女人,在大部分的男人眼中只会引诱人,我说再多,你心里始终都会打个问号。”张若瑶始终背着他说话,说时,双肩微微的抖动。
立行缓缓的将手放在她的肩上,看她并没有强力反对,于是他才放胆的从她身后拥着她,轻轻的撩拨她的发丝。
“我会试着去相信你。”他倾身亲吻她的耳垂,细细喃喃的说:“若瑶,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我不要追究,你也不要再去想了。”
倏地,她推开他,向后退一步,瞪着他。
“你试着相信、你不要追究,那么我是不是要对你的宽宏大量感激流涕?”张若瑶说着又激动起来。“我根本就不想再提起那件事,可是你却紧咬着不放,一再的拿出来提醒我想起那件赤裸裸的丑行。”
张若瑶伤心的哭着,昏乱的摇着头,发丝散乱在脸颊上,增添一份哀凄。
“别激动,别哭,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立行顾不得其他,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这一次她没有反对,靠在他的怀里,让心情平稳下来。
“从今以后,我们谁都不许提过去的事,我们只说现在、只想未来。”立行低声喃道。
两人就这样相拥,却各怀心事。
“立行,你的胸膛一直是最温暖、最可靠的地方,每当我只要靠在这里就会忘记所有不愉快的事,那时我以为找到安全终点站,从此不必再惧怕,但是现在……”
“现在还是。”立行捧起她的脸,俯下身用力的亲吻她。
她全心全意的回吻他时,又碰触到刚才她咬他一口的伤处,于是她猝然的离开他的唇,伸手去抚摸他下唇的伤痕。
“别担心,不痛。”
张若瑶轻叹一声。
“立行,我们……已经不可能像以前那样的在一起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了解你,你是一个正直、富正义感,有人格洁癖的人,所以你讨厌欺骗。”
“我们在一起跟我的个性有什么关系呢?我也说过了,我愿意相信你所说的话,过去就让它遇去,我们不要再为那件事做无谓的争吵。”
“你只是说愿意相信我,而不是完全相信我。”
“这……只是字面上用法罢了,没有意义的。”
“立行,只要你心里有那一丝丝的不信任,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心里有芥蒂,那么你就会不快乐,我不要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快乐。”
“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心满意足了。若瑶,难道你还不了解吗?我爱你啊!”
“立行,我也爱你,可是我不要我们的爱笼罩在阴霾之中。”她说完,转身就走。
“你要去哪里?”
“回家,我好累哦!”她真的心力交瘁。
是啊,今晚他们折腾够累了。
他看她渐行渐远,立即追上去。
“我……送你。”他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面。
第八章
早上开完庭,立行匆忙的走出法院。
“立行,”景雯迎面走来。“你看了吗?”
“看了。”他面无表情的说。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她还是我的秘书,我爱的女人。”
“你怎么可以这样?难道她是那种会主动引诱男人、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你也无所谓。”景雯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话。
“我相信若瑶,就算她以前真的是这样的女人,我还是爱她。”
“你现在的样子,就像那一次开庭时,在场所有的男人,包括法官都被她美丽的脸孔、楚楚可怜的模样给吸引住,都为她掬一把同情泪。我没想到今天连最理智的名律师也让她迷恋得分不出是非了。”
“我爱她有什么对和错?而且我未婚、情愿被她诱惑,又关你什么事?景雯,这已经是陈年往事的伤疤,你为什么又要多事将它挖出来,你知不知道很伤人的。”
“你会觉得受伤,这表示你并不完全相信她。”
“但是这也并不表示我也相信你交给我的资料。”
“你是说那资料都是我杜撰出来的。”景雯觉得被侮辱,非常的生气。
“我相信那是你留下来的纪录,但是这个案子并没有经过法院裁定,判定哪一方的错。”
“那是因为我方可以找出同样被她引诱的男人出来作证,可以证明一切都是她主动引诱,绝不是被我的委托人进行性骚扰,因此她心虚了,才愿意撤销告诉。”
“景雯,我问你,你曾见过那位证人吗?”
“没有。”
“你没有见过证人,凭什么相信他的话,难道你没想过可以随便找一个人做伪证?”
“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景雯愣了一下,很快地又理直气壮的反驳。“我当然相信我的委托人,否则我怎么替他辩护。”
“景雯,我看你才是是非不分的人。”
“立行,我们只是律师,只要尽全力替委托人打赢官司就可以了,至于谁对谁错,自有法官判定。”
“你太让我失望了。”
立行轻蔑的丢下这句话就离开法院,留下一脸错愕的景雯。
* * *
张若瑶又退回到她的壳中,重新戴上她的假发和眼镜,努力只做秘书份内的工作。
立行从法院回公司的时候,一看到她的模样,心揪了一下,眼睛闪过一丝丝的痛苦。
“若瑶,你这是在干什么?我不要你再度伪装自己。”
立行冲过去想摘下她的伪装,却被她眼中含藏的冷漠给吓阻,整个人僵立不动。
“这个外表可以让我泰然自在一些。”
“你不必这个样子,你的人身很安全,我可以跟你保证。”立行觉得受辱,声音不觉提高许多。
“我相信;但是今后我仍然保持这样的面貌,对你、对我都好。”张若瑶的口气始终冷冷淡淡的。
“我不信那一套对谁好的说辞,你只不过在逃避而已。”
“对;一开始我就是这个样子,我也从不讳言自己在逃避。”
突然地,立行伸出手扣住她的手腕,咄咄的逼近她。
“你已经跨出来,不能再退缩回去。张若瑶,人是不可能回头去过日子。”
“如果逃避可以使我过得无虑无愁之虞,我情愿逃避。”她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当我满怀希望跨出来,发现外面的世界仍然让人不安和失望,我当然可以再退回去。”
“我不相信你这样再度把自己伪装起来,可以连你的心、你的感情都能改变不成。”
张若瑶偏遇脸不看他。
“看着我——”他大吼一声,扣住手腕的劲道不觉加重,逼使她痛楚的转向他。
“你……抓痛我了。”她想用另一只手办开他紧扣住的手指。
“看着我,然后告诉我,当你戴上假发和眼镜的时候,你就可以全然抹去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不能,就像我不能抹杀那个恶梦一样。”
“你竟然把我对你的感情跟那件丑行相提并论。”立行忿然不平的说后,毅然的松手。
“你不是也认定我欺骗你,视我的行为是丑行。”
“我从来就没有这样想过。若瑶,昨晚我不是对你说过好多次了,我愿意相信你;还有,早上我和景雯谈过之后,更让我愿意相信你。”
“立行,你不必这么委屈逼自己来相信我。”
“你……”立行对她死钻胡同真是气炸又无可奈何。“张若瑶,我该怎么做才能消除你心中的疑虑?”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把我当做最初的秘书张若瑶就行了。”张若瑶呐呐的说。
“在我们度过许多甜蜜的日子之后,你还要求我当做一切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我做不到。”
“从今以后,你只会看到这样的张若瑶。”
“那早上……”
“不会有早安女孩,我不会再去晨跑了。”
“你真残忍!”
“不会比老天捉弄我还要残忍;而且我们之间的工作合约剩下不到半个月,到时候我们……”
“我们之间就毫不相干,你是想这样说的吧?”立行恶狠狠的瞪着她。
张若瑶紧抿着嘴唇,低眉敛颦,不语、不看。
“随你的便;这个游戏规则本来就是你来主导,如今你当然有权利要想怎么来结束。”
立行大步的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然后用力一摔,门砰然一声关上。
张若瑶的眼泪顿时倾注而出,一发不可收拾,最后她拿下眼镜,伏在桌上放纵悲伤情绪的哭泣。
* * *
大家都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的低气压,所以很识相的没事绝对不到这个办公室走动。
这天下午快到下班的时候,徐广文轻悄的走进来。
“若瑶,”他小声的叫她一声,然后用手指比一比立行的办公室。“他人在里面吗?”
“在。”张若瑶说。
“可不可以先请你进去跟他通报一声,请他拨出时间,有一个案子很特别,当事人只信任他,要求当面跟他谈一谈。”
“他到下班之前都不会再出去,你就直接带那个人进去就可以了。”
“我觉得你还是进去跟他说一声比较好。”
“你们有事跟他谈,不都是大大方方、直咧咧的就走进去的吗?”
“他……这两天不同,你知道的。”广文朝她使使眼色,并求救般的双掌合十,略带夸张的哀告说:“若瑶,求求你。”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两天,万立行表现出来的不是有意对她视而不见,就是冷嘲热讽的跟她说话。
“好吧。”她勉为其难的答应。
张若瑶敲一下他的门,便走进去。
“什么事?”他的头连抬也没有抬一下,眼睛继续的看着文件,手上的笔缓慢又沉重的敲起桌面。
她听得出他还对她持续伪装的外表和那天的话不能释怀,此时他正努力的压抑自己心中对她的怒潮。
“徐广文律师说有一件特别的案子,当事人想跟你谈,请问你现在有时间吗?”
“你是我的秘书,不是他的,他不会亲自来跟我说,要你来传话?”
“这两天你摆出一副谁都别来惹我的样子,谁愿意来招惹你。”
“那你干嘛还来招惹我!”
“立行,别这个样子,好不好?你一向是非分明,别因为我们之间的私事而影响到公事。”
“原来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一个气量狭小的男人,难怪我再怎么对你表明心迹,你就是始终不肯相信我对你的信任。”立行讥讽的说,然后抬眼冷冷的睨她一眼。
她避开他直视的眼睛。
“我去告诉广文说你正等着。”
当她打开门正要踏出办公室的时候,徐广文正带一个人走进来。
张若瑶的视线不经意看到走在广文后面的男人,当下惊愣了一下,然后很不自然的低下头走出去。
那个男人在门要关上之前还回头看她一眼。
杜智明?!他来这里干什么?
她坐回座位,努力的想镇定下来思考,但是整个脑子好像乱哄哄的,而办公室也不停地在旋转。
张若瑶忐忑不安的摸摸假发,再推一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又拿出一面镜子瞧瞧自己的模样,这才稍稍的放心。
事情已经过两年了,杜智明是不会认出她这个样子。
他们在办公室谈话将近一个小时,里面的三个人才徐步出来了。
“杜先生,你这个case很特别,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