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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管教女地痞-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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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痛苦吗?他几乎没有她穿女装、打扮漂亮的印象。
不是脏兮兮得像乞丐,就是被雨淋得像落汤鸡。
“你应该用八人大轿风光送我出去啦。”严幼幼话说得掷地有声的拉回他的注意力,“我已经过了几天郡主瘾,也够了,我、要、出、去、啦。”说到后来,她已经忍不住用吼的了。
“唉,郡主,你别这么大声呀。”姜邀月更加无奈了。
她早上才跟公公说她很惭愧,连这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虽然公公安慰她,要她别自责,可是她还是觉得很挫败。
“真奇怪。”乐相似一脸无法理解的模样,“多少人渴望摇身一变成为枝头凤凰,享尽荣华富贵,你现在有这个机会,为什么不要?”
真是个怪胎,是穷惯了,不懂得享受吗?
“你管我,我就是不要,不行吗?”
她才不需要跟谁解释自己有什么想法,反正这些有钱人是不会懂得她的日子虽然总是麻烦不断,总是不顺利,但至少她觉得开心。
为了过日子,每天她都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想办法让自己多生存一天。
她靠自己生存,那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她对自己感到很骄傲。
叹了一口气,袁罄坦承的说:“行,现在是王府需要你,比你需要王府来得多。”顿一下,他又对乐相似说:“甲之良药,乙之砒霜,懂这个道理了没?”
他一直知道她并不是个贪心的姑娘,她容易满足而且很容易开心。
人就是欲望太多,才会觉得’日子过得不好。
像严幼幼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她没有责任、牵挂,只要吃饱了、有地方睡觉就行了,很简单,但是也很令人心疼。
他这么说倒是让严幼幼吃了一惊,她还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懂是懂啦。”乐相似不解的说:“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干么对她这么客气呀?”
他苦笑了一下,“当然是因为已经对她不客气过了,可就是拿她没辙。”
这是事实,他真不知道该拿这个顽劣的丫头怎么办才好。
“是拿她没辙,还是不想对付她呀?”他看看严幼幼,再看看袁罄,企图从中找出一些不寻常的蛛丝马迹。
可恕他驽钝,他看不出来。
“你话太多了,回家去吧。”他伸手往他背后一推,“走走走。”
他们转过身去,严幼幼的脸才慢慢的红了,而姜邀月注意到了……
。lyt99。。lyt99。。lyt99。
严幼幼小心翼翼的踩着墙上突出的砖头往下爬。
终于踩到地面时,她真想发出兴奋的喊叫声,可是她知道此刻夜深人静,一点小声响都会惊动人。
她才不想被袁罄那个夜游神逮回去。
东张西望了一下,她才快步的朝街上跑去,自由奔跑的滋味实在太美妙了。
她跑了一会,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月光下的安平王府。
那巨大的建筑物在月光的映照之下,显得更雄伟了。
“他XX的,我一定是有病,放着富贵不享,跑回街上来被人追债。”她喃喃的说。
但她又隐约的感觉到,她有一些些舍不得走,绝对不是为了王府的荣华,应该是为了那个很过分的袁罄。
如果走了,再也见不到他了吧?
“不行,我还没报仇呢,就这么放过他,实在太便宜他了。”
她跟他还有一些帐没算,怎么能这样走了,那她多呕呀。
反正离开很容易嘛,她干脆就再回去,等报了仇再走也不迟。
“好,就这么办了。”她自言自语的说。
一作了决定,她又跑回墙边,循着原路爬了回去。
当她又跨坐在墙头上时,袁罄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底下传了上来。
“又散步呀?”
他早就跟在她后面很久了,毕竟府里的仆人是很警觉又很小心的,一发现她又开溜,就立刻通知他。
严幼幼作梦也没想到,她是被严密监视着的,还以为王府守卫松散,可以让她轻松的自由来去呢。
袁罄是存心放她出去一会,让她跑一跑透透气,再把她逮回来,他等着看她被抓回来后气急败坏的模样。
没想到她居然自己乖乖的回来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让她改变了主意,但他还是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的逗她,因此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刚好撞见她正要“爬出去”的模样。
“呃……是呀。”她尴尬的说:“上面风景好,空气很新鲜。”
好险、好险,他不知道她是跑了又回来的,他一定以为她是要出去,又没成功被他撞见了。
还好他是这样以为,否则她不就丢脸丢大了。
要是他知道实情,那他一定会误会她是舍不得这里,或是舍不得他。
不是这样的,他不能乱误会呀。
“是吗?那我也上去看看吧。”
他轻轻一跃,姿势优美的落在她身边,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而严幼幼则以难看的姿势跨坐着,她超想把脚挪过来,坐的像他一样,可是他坐得太过来,害她没办法挪动她的腿。
而且她压根不想跟他坐在这边看风景,三更半夜到处都乌漆抹黑的,有什么好看的?
她推推他肩头,“喂,你坐过去一点。”
他明知故问,“为什么?”
“因为我要下去了,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可以跳来跳去喔?”她横了他一眼,“抱歉喔,我笨手笨脚的,得慢慢的爬下去才行。”
“既然知道自己笨手笨脚,就离墙远一点,要是摔死那多冤枉。”
“你说过我是怪物,不像人,摔不死的。”
他哈哈一笑,克制住想摸她那颗圆滚滚的头的冲动。“你记性真好。”
“废话,我跟你的帐我是记得一清二楚,要加倍讨回来的。”她从来不吃亏的,拜他所赐,最近是倒足了大楣,怎么能不把他记在心底恨得牙痒痒的?
“我真没想到你对我这么刻骨铭心。”他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以你爱护我的程度,想必要是有机会走人,也会舍不得走,自己乖乖的走回来吧?”
“噗!”严幼幼差点没给自己的口水呛到,惊讶的瞪着他。
见鬼了,他怎么知道的?一定是碰巧,他才不可能知道她刚刚是溜进来,而不是要跑出去。
“呸,你少臭美,我记住你是要把你给我的羞辱加倍讨回来,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呸呸呸,不要脸。”
她虽然骂他,却不自觉把声音放软了,态度也没那么凶恶,居然连自称老子都省了。
“我羞辱你?说话要摸着良心,明明是你羞辱我,我不想再重复你骂我的字句了。”他笑道:“多得我已经记不住了。”
“这样就记不住了?我还有很多压箱宝没骂出来呢,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通通说给你听。”她非常大方的说,眼里闪着淘气的光芒。
“多谢了,我没有喜欢挨骂的嗜好,你还是留着,少用为妙。”
“怕了就认输。”她得意的说:“我不会嘲笑你的。”
“我还真怕咧。”他一脸挑衅的说:“我会输你?别开玩笑了。”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武功是没你好,打架是打不赢你,骂人难道我还会不如你?”
“骂赢我很了不起吗?我做得到的事,你不见得能做得到。”他挑战似的看着她,眼光里却带了一些温柔、纵容。
“放屁!”她抓下头上的帽子,将它一上一下的抛弄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干么这么做,只觉得有一股紧张悄悄弥漫而来,她一定得做些什么来让心跳慢一点。
可恶,他坐这么近干么?
可恶,他这样看着她做什么?
“你不信?”
抓下帽子的她,一头秀发披散在肩上,夜风轻轻的吹动着她的发丝,轻柔的贴在她颊边、颈上,还依稀带来一阵发香。
袁罄朝她一笑,温柔的目光落在她轻扬的黑发上,“要不要打个赌?”
他想像着它们有多柔软,当他的手穿过它们时会有什么感觉。
发现脑袋开始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他赶紧摇摇头,清醒一下。
他到底在想什么呀,为什么会对严幼幼这个粗野的女人生出那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呢?
“打什么赌?”她的个性一向不服输,叫她承认自己不如他,那怎么可能?
凡事都要试试看才知道输赢。
“赌我办得到的,你办不到。”他信心十足的说:“你敢不敢?”
“我不敢?!”她仰头一笑,“哈哈哈,我会不敢?怕了是你生的。”
言下之意就是赌定了。
“我怎么生得出你这么大的女儿?”
再说,他要是有这么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女儿的话,也不知道是福气还是倒楣。
不知道以后严幼幼的女儿,会不会跟她是同一个德行,叫人疼也不是,气也不是,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他发现自己又想远了,连忙把思绪拉回来。
“喂!袁罄,你是在发呆还是睁着眼睛睡了?我叫了你好几声。”
说她老是在他说话的时候神游发呆,他自己还不是一样。
她都已经问他八百多次要赌什么了。
“学你的,这样你才会知道,说话的时候别人发呆是一件多么讨厌的事。”他随便找了个说词,搪塞过去。
他怎么能承认自己对她有种奇怪的感觉,而且快要到有非分之想的地步了。
“呸,一点都不难受。我只是要告诉你,你发呆的样子丑死了,才不管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呢。”
反正她说话难听又不中用,他不是一直都这么说的吗?
那有没有听见她说了什么,一点都不重要。哼,她才不会因此觉得不受重视、被冷落、不爽,以及想发飙想骂人。
她一点都不觉得不舒服。
她心里这么想着,手里的帽子却已经被她用力的扭得不成帽形,如果那是袁罄的脖子的话,恐怕有被扭断的危险。
“我有在听呀,你要是好好说话,不要乱骂人,你说的话大家都抢着听,怎么会有人不爱听呢?”
她小嘴微瘪,微嗔薄怒的模样好可爱呀。
“人家不爱听就算了,我才不管,我说话就是这个样子,你……唔……”
他这是做什么?
她瞪大眼睛,闻到他身上淡淡、舒服得像是青草的味道,感觉到他温热而柔软的双唇。
他的唇紧贴着她的,微冰的手握着她的肩头,将她更拉近自己。
他逐渐加重力道,轻启她的樱唇,灵活的舌淘气的长驱直入,她闭上眼睛,让他深入的品尝自己。
两个人的呼吸逐渐加重,喘息声轻轻从她唇齿间逸出。
当他终于结束这吻,她那有些迷惑的美眸显得水汪汪的,她不能了解发生了什么事。
但她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是美好的,而她丝毫不介意再来一次。
袁罄的眼神则有点狼狈。
他居然吻了她,而且是情不自禁的吻了她!
她的表情像在问他——为什么?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全是他一时情难自禁,只好说:“我打赌,你绝对不敢像我这样做。”
他做得到的事,她一定做不到。
她一扬眉,“你输了。”
一个吻。
她其实是个很聪明的姑娘,学得很快。 
 第八章
袁迄手里拿着杯盖轻轻拨着杯子里的茶叶,脸上是一副沉思的表情。
坐在他对面的袁罄虽然神色自若,自顾自的喝茶,但心里却不免忐忑,不知道他爹这般急着把他找来是为了什么。
“我听邀月说了。”袁迄放下杯盏,终于开了口,“那个姑娘顽劣得很,她教不来。”
事实上,姜邀月并没有把话说得这么重,她只是自责自己教不会严幼幼而已。
“严幼幼只是倔强,还称不上顽劣。”
唉,或许是他的错。
如果他一开始就把真相告诉她,以她的个性或许肯帮忙。
牛不肯喝水,强压着它的头进水也没用呀。
袁迄看了他一眼,“圆儿到现在还找不到,但是太子驾临的日子一天一天近了。”
袁罄沉吟一会才说:“或许那个时候袁圆就会出现了。”
很多事情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他有成人之美,但也要顾虑全家,逼不得已的时候,他也只能做他不愿意做的事了。
“这事也瞒不了多久。”袁迄皱眉道:“昨天李大人问起圆儿的事,他听说她逃婚去了,人不在府里,问我此事是真是假。”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虽然不知道是谁泄密的,但他当时也只能否认。
“我知道,我也听过人提起,但是在没被证实之前,就算真有此事也能推说是谣言,我们可以不用回应。”
“再这样下去,这事迟早会传进皇上耳里。”袁迄一脸忧心的说:“一定要想个办法止住这些传言。”
他点点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袁圆露面。”
人一出现,什么逃婚、不在王府的传言自然会平息,皇上也就不会听见。
“如果圆儿找得回来,我们还需要大伤脑筋吗?”
“话是没错,但是我们还有严幼幼。”袁罄想了一想又开口,“明天我安排她跟娘去万佛寺上香,让她出一趟门辟谣。”
王妃和郡主出门总要一大堆人跟着伺候、保护,又都坐在车子里,下上车时间杂人等也不能靠近,虽然不会到清空佛寺、不许旁人进出的地步,但侍卫也会把百姓隔开。
如果严幼幼别出纰漏,远远的看是不会发现她不是袁圆的。
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确保她不会出纰漏。
况且经过昨晚的激吻之后,对她,他还真有点尴尬呢。
“就这么办。”袁迄一拍大腿,“不过,那姑娘能办得到吗?依邀月说的情况我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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