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罪爱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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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我的小哥是指隔壁的覃小哥,覃诺情呀!”栾若薰背对着正在下楼的栾若良,自顾自的忙着手边的工作。“他已经去美国十二年了,想不到我居然会梦见他,这表示说他会在这几天内回到台湾,所以我在想要不要……大姐!”话还没说完,栾若薰就被身后的重物落地声吓了一跳,她随即转过身,竟然看见栾家的老大姐倒在楼梯口。
“大姐,你怎么了?”栾若薰赶紧跑到楼梯口,扶起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栾若良。
“我……没事,你……刚才说的人是谁?”栾若良满脸的惶恐,惊悸地瞅住栾若薰。
“我是说覃诺情,大姐,我先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栾若薰再怎么迟钝,也能感觉到栾若良现在的不对劲。
不过,现在不是询问她的最好时机,她必须先把大姐的脚伤处理好。
天!大姐的脚踝红肿得有点过分,难道大姐不觉得痛吗?她光是看就觉得很痛!
“我不要……”栾若良心不在焉地回答,挣扎着要站起来,又’因脚上传来阵阵刺痛的感觉而跌坐在地上,此时的她已经是心乱如麻。
纷乱的思绪,让她无法顾及脚上热辣的灼痛感。
天啁,他回来了,他居然回来了!
她应该要怎么做才能和他完全不碰面?
若薰的预知梦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她应该怎么做才能避开他?
她现在开始恨她的爸妈了,没事在这里买房子做什么?
害她当初在酒过三巡之后,竟对覃诺情做出了一件不能挽回的事情,害得她在清醒之后,马上包袱“款一款”,投奔至异乡去。
只因……她真的是无脸见他!
他……会不会是回来报复她的?
他一定不会原谅她在十二年前对他做的事,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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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大姐,我先带你去看医生吧。”栾若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栾若薰以为她已经是疼痛难耐。
“不行!我今天不能缺席,今天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而且还有一个远从美国聘请回来的摄影师要来报到,所以……我今天一定不能缺席。”
栾若良再次挣扎着要起身,却蓦然发现自己脚上已经肿得像一个大包子,痛得她眼泪快要掉下来。
该死!都是他害的。
没事干嘛出现在若薰的梦里做什么?害她一个脚步踉跄,把自己摔成这副德行!
天啊,事情为什么全都挤在同一天发生?
“这是报应吗?哦,不!这是天谴!
“不管,今天所有的事我全扛下,你给我在家里好好的静养。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我一定要带你去看医生,绑也要把你绑去!栾若薰的口气坚决,有着不容置喙的强硬。
“不要!”栾若良像是一个脾气执拗的小孩,坚决不去看医生。
“要不然……我去麻烦隔壁的覃二哥,请他先帮你紧急看诊,好吗?”大姐的拗性子她也不是第一天见识,所以她很明白,现在的她只能用怀柔政策,绝对不能跟她硬碰硬,否则要是大姐反弹的话,她首定吃不完兜着走。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她懂!
“可是……”栾若良仍然点踟蹰不决。
现在的她真的很不想再和姓覃的那一家子有任何接触。
“大姐,你还有什么好可是的?”栾若薰内心的担忧已经化为一阵浓浓的火药味了。
栾若薰大而化之的个性再也无法忍受栾若良无理取闹。
“可是……人家还穿着睡衣,头上还顶着发卷,我不要别人看到我这一副德行……”栾若良小小声地说出她的顾虑。
“这是她多年来不变的原则,不曾破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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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恩,帮我准备下午要用的会议报告!”栾若薰像是一阵急惊风般地扫进董事长办公室里,一边向书彭晓恩交代一些工作。
啐,今天真是有够忙的,一大清早跑到隔壁向覃二哥求救,按了老半天的/]铃也没有人应门,而她正要打退堂鼓的时候,覃二哥刚好开着车回来,让她庆幸自己的好运。
于是,她便把大姐交给覃二哥,赶紧到公司来,接下大姐今天的行程。偏偏今天有她最讨厌的会议报告,又有一个由大姐亲自聘请来的摄影师SKID;这个远从美国来的人,是个拥有各种摄影奖项的大红人。
唉,工作这么多,偏又都是一些不能摸鱼的工作,竟要她这一个小小的宣传部经理来做。她真是快要疯’了!
“若薰,董事长呢?”彭晓恩捧着一堆报告,婀娜多姿地踩着莲步晃进董事长办公室。
“她呀,摔伤了脚,我把她关在家里好好静养。”一想到这里,她又是一肚子气。
如果不是她帮大姐把发卷拿掉,再把她那一身睡衣换掉的话,她可能会宁可痛死,也不愿意让覃二哥帮她敷药。
不过,她真的很幸运,可以遇到刚值完夜班的覃二哥,这大概是她一天中最幸运的一件事了。
“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呢?”彭晓恩担心地说。
彭晓恩是栾若薰尚未进入公司之前,由栾若良亲自聘请的秘书,帮了栾若良很大的忙。
面容清秀可人,做事相当干练,处事果决、心思细腻,交际手脱更是一等一的强悍,简直找不到一丝能让人挑剔的缺点。
彭晓恩无懈可击的完美形象,简直让若薰五体投地、崇拜不已。
“她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不留神就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栾若薰坐在办公桌前,不停地翻阅着一叠公文。
“这样子咽……那你今天有得忙了。”彭晓恩笑容可掬地道。她可是很清楚栾若良今天的行程。彭晓恩的纤纤玉指轻拧着额角,想了想才继续说道。“不过,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什么意思?”栾若薰不解地将埋在公文里头抬起。
“因为董事长从国外聘请回来的摄影师SKID,原本是预计今天报到,但是他刚刚打了通电话说由于时差的问题,他明天才能报到。”彭晓恩不疾不徐地出缘由。
她当栾石良秘书虽然才几年而已,她已经十分了解栾石良为了摆脱“花瓶”的称号所养成工作狂的习性。一旦卯起劲来,她这个秘书连上个厕所时间都没有。所以,如果能让栾若良的行事表上少一事,她就会少一分得到膀胱炎的可能。
唉,栾若良为了自己美丽的面容自卑不已,只好将所有的精神耗到工作上,所以她的行事表上总是排满密密麻麻的行程,连带她这个小秘书也必须跟着受这种魔鬼训练。
所以,今天能够少一事,对栾若薰而言必定是轻松不少。
“国外来的摄影师?”真是奇怪的事情,大姐不是一向以全体工作人员的和谐为宗旨吗?突然请了一个外国人,语言若是不通的知话,不是会拖垮工作效率吗?
而且,她记得公司目前并不缺摄影师呀,SKID又是什么来头?
大姐向来喜爱摄影,她该不会是被哪一个外国摄影师的某一幅照片给迷昏了心志吧?
“虽然那一个摄影师是来自于美国,但可不代表他是外国人!”彭晓恩回想着接电话时所传来的声音。“他不仅说着标准的中文,而且他还有一副低沉悦耳的好嗓子。”
“是吗?可是我记得目前公司并不缺人呀!”怪了,她怎么老觉得彭晓恩今天总是话中有话。
“好像是因为董事长看见他的得奖作品,心中感动莫名,所以马上派我以高薪聘请他来台工作。我原以为像这种得奖的摄影师总是比较容易恃才傲物,结果和他谈过之后,我发现他是一个当平易近人、没有丝毫傲气的人,而且他还马上推掉手边所有的工作和我治谈工作。”彭晓恩顿了顿。“你想这样的人好不好?”
彭晓恩露出甜蜜的笑容,但看在栾若薰的眼里,她就跟要将人推人火坑,数着钞票、笑容灿烂的老鸨没两样。
她的意图已经相当明显了,栾若薰却仍然假装不懂。
“拜托,你连人影都没有看见,就可以凭声音想像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真是快疯了,这是个什么世界?
如果大姐的迷糊个性再不改、如果晓恩的媒婆习性再不改,她就真的要去跳楼自杀了!
“可是,如果你也看见他那一幅名为‘思念’的作品,你也会觉得那个作品是迷死人不偿命的。他只不过是拍摄一片蓝天,就可以将思慕之情泉源不止地表露无遗,那真是幅佳作呀!可见他一定是个感情执着、情感细腻的人,跟你铁定是绝配。”她终于开门见山地说出她的意图。
“我可不管他的作品好不好,我压根儿不感兴趣。而且我求求你,不要再想把我强迫推销出去了,我还很年轻,也不是没人要。如果要推销的话,也应该是你和大姐,哪里轮得到我?”栾若薰虽然明白自己讲的话有点伤人,但她还是忍不住要说。
晓恩什么都好,就是媒婆习性让她受不了。她怀疑晓恩上辈子八成是个媒人婆,上辈子做得不过瘾,这辈子才又会延续下去。
“那是因为那个摄影师才二十六岁,年纪比我和董事长都小得多,所以我才会割爱!”唉,如果她再年轻个几岁,她一定不会介意倒追他,毕竟好男人不多了。
“晓恩?你才二十八岁,你这样说,那我大姐怎么办?”她都已经三十二岁了耶!“更何况,我根本不认为年龄是种阻碍。”
“你没遇过那种情形,你不会了解的,并不是每一段恋情都可以有个好结果。并不是你想要一样东西,就一定能够得到!女人过了二十八岁,即意谓着青春已经不再。我又没有董事长的娃娃脸,看起来像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还可以出去诱拐男人,多好!”她现在已经几乎不敢照镜子了,就怕从镜中看出她不想承认的苍老。
“好了,不说了,工作要紧,我要出去忙了。你就当我刚才是疯了,忘记我刚才的话。”话一说完,彭晓恩就像一阵风般一溜烟地走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栾若薰不禁喟然一叹。
女人啊,只要一过二十五岁大关,便已进入警戒期,开始会在脸上涂着各式各样的保养品相化妆品,无人可幸免。
但就是有一个女人挑战这个关卡,且不战而胜——她的大姐,栾若良!
在她的印象中,大姐似乎从二十岁过后便不曾再改变过容貌,甚至感觉越来越年轻。
身为小妹的她,和她走在一起的时候,不认识的人总是以为她是大姐,真是让她呕死了!
不过,大姐也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一点而费尽各种心思。
但是大姐那一百六十一公分的娇小身材,却是永远不可能改变的事实。大姐一直遗憾自己没有她和二姐的身高,让她感觉气势总是差人一截。
就这个角度来看,老天还是公平的。没有人会是十全十美的!
不过……说到大姐,栾若薰突然想到那时在覃二哥身边的那个人好眼熟,由于她赶着去上班,也来不及和那个人打招呼!栾若薰想了一会儿便放弃了。
算了,回去问覃二哥就知道了,她没必要在这里想得头晕脑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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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门铃声像是阵阵的催魂声般袭击着在沙发上想要努力站起来的栾若良。
“该死!是哪一个不要命的家伙,一大早就找我麻烦!”心急再加上脚上的疼痛让她在走近大门时,又踢到了大门边的景观盆栽,难以忍耐的辣痛感让她受不住地弯下腰!
叮咚!
这时门铃声又急遽的响起。
天!到底是谁?
该不会是覃许情那个家伙又跑回来了吧?
噢!不是都跟他说她已经没事了吗?
栾若良忍不住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说着一些她平常不容易脱口而出的咒骂。
她轻轻地移开脚步,再缓缓地站起身、挺直腰杆,收起她的脆弱,沉稳地开了门。
只见一位长发飘逸、俊俏得过火的大男孩站在栾家大门口,要不是他穿着西装,她一定会误以为他是个“她”。
不过,她很佩服一个男孩子可以蓄留这么长的头发,而且还保养得乌黑亮丽;跟她那一头自然卷又有点茶褐色的乱发比较起来,她有点自惭形秽。
“请问你是哪位?你要找哪一位?”这个大男孩有着一对如寒星般的子眸,对看了几分钟之后,她发现那人的眼中夹火带炬的,仿佛要将她拆吃人腹般,看得她越来越不舒服。两人之间的气息宛若在瞬间凝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自然气息。
只见那人怔忡了会儿,火炬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