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狂妃:王爷有种单挑-第5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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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希望我送给燕王,我送给他好了!”
云瑶转身便走,小心眼狐狸一把将她手里的簪子抢了过来。
“还我!”
云瑶伸手。
他抬手在她掌心放了个金元宝,厚颜无耻道:“代我转告燕王,不必找零了。”
云瑶:“……”
****
归途第五日,燕王高烧。
领队前来禀报时,云瑶正在与花月染下棋,云瑶看了他一眼道:“我去看看?”
“太医呢?”花月染看向那领队。
“回王爷,太医……太医也病倒了。”
云瑶一怔:“怎么回事?”
“昨儿,王爷与太医一道去了一趟西祠庙,可那日寺庙拥挤着许多难民,似都上吐下泻,没想到王爷回来也病倒了。”领队着急开口。
云瑶脸色微变:“莫不是瘟疫?”
“是以属下才不得不向王爷和尊侯禀报。”那领队开口。
“先不要让任何人接近他们两个。”云瑶起身,撩开帘子刚要下车,又折回身盯着花月染道:“笑一个我看看。”
花月染嘴角微抽,笑不出来。
君离和雪山老头都不在他身侧,现在,比医术,他却是比不上她的。
好端端的,学什么医术啊!
狐狸有些抑郁。
…………
燕泽西的脸色极端难看,原本便消瘦的脸色因病越发消瘦了。
云瑶将帕子遮住口鼻,上了马车。
燕泽西一见云瑶,下意识的想要背过身去,嘶哑开口:“你走……”
云瑶道:“去哪儿?”说着捏住他的手腕把了把脉搏,又拿出银针刺了些血,查看一番,最后将他身子扳过来,撑开他的眼皮。
燕泽西:“……”
“没事往系寺庙那里跑什么?”她微微放心,不是瘟疫,如果是瘟疫,那这个队伍就遭殃了,何况瘟疫这种东西,需要先查明病因,而后再配药试药,这期间,却又去哪儿查病因去?那些流民来自何处都不知道!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他有气无力,身形憔悴。
云瑶道:“啊,想死吗?”
燕泽西:“……”
这种时候,她竟然说这般无情的话,徒叫他伤怀。
“我死了,不是如了你的心意?”他黯淡开口。
云瑶道:“什么深仇大恨搞的我非要你死?”
他无力的看她,在她心里,那些事,早已看淡,提不起恨也提不起怨,她对他彻底释然了。
第1003章 大暴雨()
她对他彻底释然了。
他突然觉得生无可恋,死了也好。
云瑶检查一通道:“拉稀吗?”
燕泽西:“……”
“还想不想拉?”
燕泽西:“……”
“有多稀?形容一下。”
燕泽西:“……”
能不能让他在忧伤中死去?
云瑶拿起纸笔,刷刷刷写了道方子,瞥他一眼:“回话。”
燕泽西:“……”
让他如何向她形容那些脏污的样子?
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不想看她。
云瑶无语,拿着毛笔戳了戳发根,想了想,又添了两味药,这才下了马车,跑去那太医那儿检查了一通,这才定了什么病——也就是吃坏了肚子,急性肠胃炎什么的。
那个西祠庙难民云集,燕泽西不晓得抽什么疯,与那些人一起用膳,平时高贵的王爷大概想体验一把民间疾苦,果然狠狠的感受了一把疾苦,拉肚子拉的脱了形,那太医也跟着遭殃,直接拉昏了过去,当然不能诊断病症。
云瑶让人去抓药,又吩咐了饮食注意事项,最后让人服侍他们吃了些粥才算折腾完毕,回来时,狐狸不见了。
云瑶不由看向车夫道:“锦王呢?”
“回尊侯,王爷说去散心。”
云瑶:“……去哪儿散心?”
“西祠庙……”
“……”
车夫小心的看了云瑶一眼道:“尊侯若是去西祠庙的话……”
“不去,本侯累了,需睡一会,任何人不许打搅。”
车夫满头冷汗:“是。”
狐狸今日心情:大暴雨。
****
清和二年四月十八这一日,众人终抵达大邑都城,女皇率文武百官,在朝阳门盛装迎接。
云瑶望着大邑恢弘的皇城,天地高远,大雁成群飞过,她突然觉得过往一切,恍如一梦。
花月染给她披上斗篷缓声道:“走吧。”
云瑶点头,与他并肩向前走去。
长长的青石道,像是一段可以看得到头的人生旅程,云瑶一步一步向前,那个女子也越来越近。
当年一别,再相遇,物是人非,也今非昔比了。
她是万人之上的天下之主,再不是那个与她打闹谈笑的公主了,她走到这一步,踏着多少人的鲜血?又背负着多少人的亡魂?
云瑶有一刹那对未来感觉到茫然,下一步,她又该往哪走?哪里才是她最终的归宿?
她不由的抓紧了花月染的手,她是漂浮在人生长河中的小小浮萍,若无所依,便无所归,可抓住那只手,便似有了一分的安然。
“瑶姐姐!”
清婉上前一步,蓦地唤出声。
她对她的感情何其复杂,一边是渐深的情谊,一边却是一条看不到头的深深沟堑,她们中间的那道坎,只有他能填平,可他从来不屑。
云瑶跪地行礼:“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清婉蓦地有些僵硬,面上像是被什么东西抽了一下,火辣辣的痛。
“瑶姐姐不必拘泥大礼,快些起身吧。”
清婉眼眶微红,却笑着开口,“我在宫中备了宴席,特地为瑶姐姐和锦王爷接风洗尘。”)
第1004章 那个孩子()
清婉眼眶微红,却笑着开口,“我在宫中备了宴席,特地为瑶姐姐和锦王爷接风洗尘。”
云瑶微垂着眉眼道:“臣一路舟马劳顿,委实辛苦,况别离故土多年,如今回归,还是想与故人小聚,往陛下体恤。”
清婉身形一颤,僵住。
她要与故人小聚,言外之意,已将她排除在故人之列。
清婉几欲落泪,却强忍住了心头伤感,她明白,云瑶在为七哥与她生气,七哥的事,云瑶大抵是清楚的,她如今坐上的位子,她大抵从内心将她瞧不起。
可……深宫寂寂,却没有一个人能听她诉说,她心中的悲苦,难过,悔恨,又有谁知?若是她也不能将她原谅,她盼着她来,又为了什么?
清婉松开王德胜,一步一步的走到云瑶面前,她抓起云瑶的手,缓声道:“瑶姐姐念家朕万分体恤,只是与姐姐一别,朕日夜思念,还请姐姐留下用一顿便饭再回不迟。”
她颤颤的将云瑶的手贴在自己的小腹上,肚子里的孩子突然的便向有了感应一般,动了动,云瑶的身子倏地颤了颤,猛地抬头看向清婉。
……孩子?
清婉竟有了孩子?
“姐姐便不是为了我,也为了他留下可好?”她眼眶一圈圈的红了,似有千言万语,却无处言说,只目光悲切的看着她。
云瑶内心泛起浪涛,面上却一派镇定,双手一拱道:“臣,遵旨。”
****
虽入了春,可诺大的寝殿内依旧弥漫着寒气,王德胜命人点燃了炭盆,终于让殿内温暖了些。
所谓宴请,不过是宴请她一人罢了。
云瑶举起茶盏喝了一口,是久违的白山茶,喝入口中,一如当年的味道。
清婉退去了厚重的披风,这才看到微微鼓起的小腹,虽是怀了孩子,可清婉却更瘦了,瘦的皮包骨头。
云瑶垂下眼睫,良久开口道:“几个月了?”
“快五个月了呢。”清婉摸着小腹神情柔和,“它前期闹的厉害,我好久不适应,多亏了君澜,才帮我度过难关。”
云瑶看着她的笑脸心口闷堵着什么东西,却说不出来,她有注意,她在她面前都用“我”字,几乎不用“朕”字。
“为了孩子,你要多吃些东西,莫要太瘦了。”云瑶开口。
清婉笑道:“我努力的吃了,瑶姐姐,你过来摸摸看,它在动。”
云瑶顿了顿,还是走了过去,在她身侧坐了下来,抬手落在她的小腹上,那小东西似察觉到自己在用手摸,踢了她一脚。
“定是宝宝想欢迎瑶姐姐回来,它喜欢瑶姐姐。”清婉开心道。
宝宝的那一脚,也踢在了云瑶内心的柔软。
她在气什么?
上官鹤最终的路,虽清婉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可终究是他自己的选择。
她便是为他难过心伤,却又能将清婉如何呢?
自始至终,云瑶是把清婉当朋友的,她聪明能干也有心机,这些她都明白,可她终究对她是真心的,即便曾经利用……都过去了。
第1005章 无悔()
自始至终,云瑶是把清婉当朋友的,她聪明能干也有心机,这些她都明白,可她终究对她是真心的,即便曾经利用……都过去了。
“孩子谁的?”
云瑶静默良久,还是问出了关键。
这个孩子是谁的?
清婉是女皇,未婚怀了孩子,却还不知道孩子的父亲,一旦有身孕的事被众人得知,又如何得了?
清婉面上的笑一点点僵硬,良久垂下眼睫。
云瑶没有追问,她相信,清婉会说的。
“他的。”
虽未提名字,可这个他,还能是哪个他?
这个孩子的父亲竟然是燕泽西?
“他接受了你?”
“……他不知道孩子的存在,若是知道,孩子定然保不住。”
清婉垂首,云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声音是冷漠又萧条的。
“你若不说,日后又该如何向天下解释?”
若她只是个普通公主,事情都好说,可如今她是君主,她的骨血关系着接下来这天下是谁的天下!若是这孩子出生,日后做了皇帝,上官家那些藩王们如何能臣服?文武百官又如何臣服?
清婉轻轻笑道:“我只希望孩子平安,功名利禄都不重要了。”
云瑶心头震动,这个孩子,大抵是延续了清婉对那个人所有的感情,她希望这个孩子生下来,而不是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瑶姐姐,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清婉抓住了云瑶的手,一个手凉,一个手暖。
云瑶一顿看向她:“说。”
“若是以后我发生什么,请你……请你代我去爱这个孩子。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自私,可他没有父亲,若是再没了母亲,这一生必定孤苦。”每每想起此事,她都会陷入无法言喻的痛苦中。
云瑶语气微缓:“你未免太过悲观,你这般年轻,为何要说出这般丧气的话?”
清婉身子轻颤:“瑶姐姐,答应我。”
她这般恳求,云瑶如何能拒绝,只当她是孕期多想了便道:“好,我答应你。”
清婉破涕为笑:“瑶姐姐,我知你心中对我埋怨,但自始至终,我相信的人只有你,我知道,便是你气我怨我心里却还是对我好的。”
云瑶不语。
“其实,仔细想想,我和他都是一样的人,为了不可得的而穷追不舍,到最后,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有时,我是羡慕瑶姐姐的,你爱的人也爱你,这大抵便是世上最好的感情。”
她声音轻轻,柔弱的样子,全然不复女皇该有的强势,此时此刻,她如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女人,娓娓诉说着自己微小的愿望。
“孩子可取了名字?”
云瑶不愿她再说这个悲伤话题,开口询问。
“无悔,姐姐,他叫燕无悔。”
无悔吗?
云瑶心口酸胀,即便苦苦追寻多年,即便永远面对的都是那人的冷眼和训斥,即便不惜出卖自己的良心和真善来换得一线的机会与他相偕,到最后却还是一场空终也无悔?
都说世上痴儿少,可为何她身边却一个比一个痴情?
清婉是,燕泽西是,乔诗涵是,花月染是……
第1006章 虎毒不食子()
将清婉照应睡了,云瑶方起身,王德胜在一侧小心陪着。
“瑶华侯能来,真真是太好了,自您离开,陛下十分孤苦寂寞,如今终于有个能说体己话的人了。”
云瑶拢了拢斗篷缓声道:“陛下身子不好,王公公怕是要多费些心力了。”
“奴才能为陛下费心那是奴才的福分,只是有一事,奴才却还是要给您说一说。”王德胜神色忧虑。
云瑶身子一顿缓声道:“公公但说无妨。”
王德胜看了看左右,见无人在近,这才低声开口:“陛下身中剧毒,可若是拔毒,便要流掉孩子,可若是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