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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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她会不知道吗?他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哪。
她侧过头用力将他往後一推,不看他,但冲到桌前,捉了皮包就要往外走。
「你想做什麽?」
白奇挡在她的前方一步,用脚狠狠地踢上门板,一把扯过她的皮包往地上一丢。
「我要离开!直到你学会如何尊重我为止!」把目光集中在他那凶神恶煞的脸上,以提醒自己不可心软。
一张仍印著睡痕的娇颜,气到脸红、眼眶红、鼻子也红。
「我们结婚才多久?你就玩这种离家出走的把戏!」他仍压抑著自己的声音,不让自己失控地大吼出声。
「玩把戏?对,我的心眼就是芝麻绿豆大,你可以赶在结婚周年前和我离婚!」
「离婚这个字眼可以这麽轻易地出口,那我们何必结婚!?」他眉头一紧,用力扣住她想转身的肩头,视线与她交缠,一字一句低吼出声:「我是骗了你!我难道希望你为我担心受怕吗?没能尽快离开运海帮已经够糟了。」
「你没有资格教训我!婚姻生活至少知道如何分享!分享,你懂不懂!?」她回吼。
「你怎能要求一个独善其身这麽多年的人,在突然间学会分享!我们结婚才多久,我连学习模式都还没建立,当然是以我的观念来做事!你是我最想保护的人。我认为不让你担心,这样就是最好的方式。」情绪激动之下,白奇的手指深陷入她的肌肤里。他忘了控制力道,而她也气愤地忘了喊痛。
「什麽是最好的方式,不是应该由我们两个人共同协议吗?你和我结婚了两个人生的圆即使不是重叠,却有著交叠的部分。交叠的部分,不就是我们共同分享、讨论的空间吗?」她摇著头,破碎的句子从口中溢出:「是不是一定要等到你真的出了事,我才会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她别开头咬著牙根,痛苦到脸颊肌肉都僵直了,只为不让自己嚎啕大哭。
白奇心疼如绞地捧起她的脸孔:
「你要我怎麽做?」
他上前一步,她猛打了个冷颤,看著他手臂上的鲜血,她猛往後退。
白奇的脸色一沉转为漠然。他气愤她这种惊弓之鸟的模样,却也恼火她的不体谅。
「我要一个答案。」她幽幽地说道,小手才放到肚子上,心酸急速涌上心头。
「什麽答案?」他忍气吞声地说道。
他不想失去谢绮,也不能失去她,她已经是他生命的代名词。
「我要你平平安安,我要和你分享喜怒哀乐,我不要当一个只能陪你傻笑的笨女人。可以吗?」
「如果我做不到呢?」
「那麽我们就该认真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
「认真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原来我们之间的信任如此薄弱!」白奇勃然大怒地扣住她的下颚,朝著她大吼出声。
他的手臂因为过剧的动作而不断出血,他却根本不想理会。
「你凶我!」谢绮突然泪流满面地指著他的脸叫嚷:「你居然又凶我!」她就是无法控制情绪嘛!
她用力地一跺脚,满腹的委屈都挤了上来。趁著他一脸惊愕时,她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原本还想再踢人,却被他的大掌扣住双腕,身子因为外力的制约而重心不稳地打滑了下,整个人撞到了床角。
「你谋财害命!」谢绮脸色一变,倏地低头掀起衣衫,摸著肚皮上的红痕,眼泪掉了一颗、两颗……
很多颗!
白奇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又怕又惧的表情。她什麽时变成玻璃娃娃了?真被他气呆了吗?他叹了口气,求饶地举起右手:
「我改!」是他有错在先。
「你不用改!我走!」她揉著红通通的眼睛,扁嘴侧头不理人。
顺手丢了面纸到他腿上,自己止血。
「难道要我单膝落地保证吗?你不原谅我,我就不包扎伤口。」
「贫血是你家的事,少威胁我!反正你先跪了,我再考虑看看……」抽抽噎噎地打了个嗝,还不忘在泪眼迷蒙间丢了一句:「你知道喔我最讨厌爱哭的女人了。」
「知道!你最勇敢了。」白奇俯身在她颊边深深地印上一吻,重重地搂著她。
「你不是要跪吗?」自己可不是故意让他抱来抱去的,她不过是哭到没力气罢了。
「电话响了,我去接。」
他好笑地捏了下她高高嘟起的唇,横过她身上拿起手机。
谢绮抓过小抱枕用力压著他的伤口,他怜爱地在她额上印了一吻。
「喂,白奇吗?我家可爱老婆妮妮前天陪谢绮去医院做了次检查,谢绮有身孕了,你可得多让著她一些,我的乾儿子、乾女儿脾气好不好,就看你怎麽做人了。」卫洋平「啪」地挂上电话。
白奇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无踪,他锐利的眼神从她稍圆润的脸庞观察到她不甚明显的肚皮。
「你刚才说过夫妻之间要坦诚、要分享的,对吗?」他慢慢地说著话,还附赠了一个微笑,谢绮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当当然。」她乾笑一声,不知道为什麽要心虚,但她就是心虚。
他伸手一臂挡住她的去路,脸庞直接逼近到与她前额贴著前额。
「你刚才说要让我看的礼物藏在你身上吗?」他的呼吸吐在她的鼻尖,咬牙切齿。
谢绮肩膀一缩,吐了吐舌头糟了。
「你认为自己隐瞒怀孕的事,算坦诚吗?」
「我肚子饿。」谢绮火速从地上爬起身,大事不妙。
「你还敢跑!」不敢将她扯回怀里,只得打横抱她,阻止她的妄动。
「放我下来,小心你的伤口啦!」她大叫一声。
「怕我痛就别乱动。我们还有一笔帐要算!」他很快地将她因在枕头与他的身躯之间。
「不然你想怎样!?」她用力鼓起小腹,证明她现在的状况不宜严刑拷打。
白奇一扬眼
「你咬我!!」谢绮尖叫出声,接著她的唇就被移为它途,没空发出高分贝的音量。
待两人再度相拥著在床上入睡时,白奇一手护著她的肚子,却怎麽也无法成眠。
接下来的路该怎麽走?任何程式都有破解密码,他这一关的通关密语尤其容易破解。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谢绮就是答案。
王耀隆尤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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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这样的场面,赏心悦目。
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坐在父亲的左侧,娃娃般的小个子专心地在沙滩上作画;比女儿少爱撒娇一点的妻子偎在丈夫的胸前,有一下没一下地说著话,蜜色小腿在阳光下懒洋洋地轻晃著。
这样的一家人,是要引人艳羡的。
如果没注意到他们的周遭有著数名恶意窥伺的杀手。
如果没注意那些随意闲坐的几名游客中,有著几名号称亚洲一流保镳头衔的人。
如果没注意到沙滩那头一名伪装不甚高明的警察。
那麽,这会是一幅完美的亲子戏水图。
白小曼五岁,遗传白奇深黑的美丽眼眸及谢绮娇美的小巧脸蛋及爱撒娇的习性。
「爸爸」白小曼玩累了,拉拉父亲的小指头,趴到他的大腿上软声要求著:「绑辫子。」
白奇将女儿举高至空中,冷峻的脸部线条在看见女儿兴奋的笑脸後,便只展现为人父的慈爱笑意。
「再高一点!」白小曼的笑容在阳光下闪著亮光。
白奇笑著将笑到气喘吁吁的小曼抱到腿上,开始为她拢束著细发。
「要漂亮。」白小曼一父代。
「我也要绑。」谢绮不服输地也凑上一脚,自动自发地把长发也送到他面前。
一大一小两颗人头,在白奇面前一字排开。
白奇揉乱妻子的发,在她的抗议声中,在她的唇上取下一吻:
「你,不许绑。」她绑起辫子,像个十八岁女孩,他不喜欢两人相距如此遥远。
「臭白奇!」谢绮回头朝他扮鬼脸吐舌头,顽皮的手拉下他的几绺发丝至前额,让他的脸也染上几许童稚之气。
「早知道你不让我剪头发,一定有企图。」他无奈地任她玩弄著发,由著妻子像八爪鱼一样地贴在他背後。
自从女儿占据了他胸前小袋鼠的位置之後,她便自动自发地变身为无尾熊。
如此一来,她和女儿一前一後都可以巴著白奇,多完美的组合啊!
「我才不要一个五分头老公。」他的轮廓深,短发只是更强调他的危险气质与王者气势,更像个吸引人的黑社会老大。
她总不能诅咒那些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女性同胞全都变成近视眼吧!
女人的目光岂能放过这种绝品!谢绮认真地捧起他的脸孔,严肃地看著他:
「不许减五分头,除非你不想当我老公。」
「妈妈,你挤到我了。」白小曼抗议地嘟起嘴,催促地拉著父亲的手指头。
「我是想挤过来帮你绑头发。」她碰碰女儿粉嫩的颊,忍不住手痒就轻捏了一
把。
「坏妈妈,小曼要爸爸。」白小曼坚持拉著父亲的小指,白奇则笑著接受了女儿的重重一吻。
「你重男轻女!」谢绮委屈地扁著嘴,看著女儿。
「妈妈,绑头发会痛。」白小曼依旧黏在父亲身上,一脸的固执和谢绮如出一辙。
白奇为女儿拢束著发,修长的手指一如三月微风,轻轻地穿梭在小女儿细柔的发丝间,柔柔地将女儿的长发系成两尾漂亮的发辫。
「谢谢爸爸!」白小曼开心地和父亲抱了个满怀,然後也给母亲凑过来的脸一个大吻,然後开心地盖沙堡去也。
「喂,你究竟要不要带我和小曼一块去美国?」
一见白奇物归原主,谢绮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两截式泳衣的白皙小肚子上。
「你认为你昨晚说的理由成立吗?」
「我哪一点说的不好?孩子不能一天没有父亲在身边,你不能一天没有我,因为你爱我爱到舍不得离开我。我是体谅你,所以才提出这麽委曲求全的主意耶。」她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出差一个星期是常事,你可能偶尔会想念我,但从来也不爱跟。你乐得跟小曼趁机去吃一堆垃圾食物。所以,你编理由的工夫还有待加强。」白奇凝视著她的眼:「你在担心什麽?」
她不说话,只是把脸埋到他的颈间。许久,才咕哝地说道:
「你好忙,和你结婚後你一天比一天忙,小曼出生後,你忙的更是不像话。以前我们几个死党还是可以找机会一块度度假。现在,我就连想抱著你睡觉,也只能赖在书房里陪你,你究竟在忙什麽?」
「我冷落你了吗?」挑起她的下颚,旁若无人地给了她一个深吻,直到她喘不过气来。
「你如果冷落了我,早找你算帐了。」揽著他的颈子,仍然在他深情的目光微赧了颜。白奇的眼睛是她无法自拔的毒瘾。
「不能把工作交代给可以信任的人的吗?」结婚後便辞去了工作,由他宠著、
保护著,生活有时十全十美到让她害怕。
「最近的工作,只有我能执行。」以唇轻触她的额,并不想让她知道那些丑恶与秘密。
「和运海帮有关对不对。我知道王耀隆成立了暗杀部门,那与你无关吧!」她紧张地屏住呼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
「暗杀部门与我无关。我现在逐渐淡出帮务了,你该知道的。」平静地说道。
没告诉她,王耀隆培训的暗杀者极为出色,而他当年的冷酷作风,更让所有人以为暗杀集团是他的得意工作。暗杀部门因之名气更加响亮。近来莫名消失的人都被冠到他的头上,他的仇家不增反减。所以,他不断地在她身边加强警戒。
况且,王耀隆不惜成本地让兄弟们得知毒品及暗杀所能带来的巨大利益。现在的他,孤立无援。
「你有事瞒我?」谢绮将他推倒在地,不顾形象地坐在他的腰上。
「我有什麽事需要瞒你?」他的目光锁住她的眸。
「不正面回应就有嫌疑。」她横眉竖目地逼到他眼前,控诉的手指猛戳著他胸口。
「你不定期变为多疑的悍妇吗?」手掌拢在她窈窕依旧的腰间。
「说不说啊!」她得意洋洋地宣告著,举起食指在他面前晃动。
「你想做什麽?」他防备地捉住她的肩。
「谋杀亲夫。」整个人埋向他的胸口,手指飞舞在他的腋下、腰间。
白奇僵直身子,嘴角抿成一直线。脸庞冷硬。
「看你能撑多久。」贼溜溜地一笑,顽皮的十指寻找著他最原始的反应。
「够了。」白奇脸色一正,身子僵直成一种奇怪姿态。
忽地,他脸上蹦出笑容。
「妈妈又赢了。」白小曼在城堡上方插旗子。
「那可不一定。」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