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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缺乏-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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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好久不见了嘛,”他强笑了一下,见苏雯雯一改往日的快乐,也没有了话题,便照直说了出来,“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上次野炊的事——让你生气了。”他看了一下苏雯雯的脸色,继续说,“本来就想找你说的,但当时心情不好,最近有一直忙。”
“算了,”苏雯雯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这又算点什么事呢——况且你们也——如果要说对不起的话,那也应是我给你说的。”
“那也是缘分所致。”张开打断她说,
“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开哥——”她顿了一下,才又说,“我知道你——”
张开心里一阵激动,喉结动了两下,却也没说出什么来,过了一会儿,才努力改了口气说:“咱们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了,听薛霞说你看了许多书,给我讲一讲吧。”
“就怕你这种干实事的人不感兴趣。”
“哪里,哪里,”张开忙说,“书是人类智慧的结晶,是对现实和历史更条例的总结,读书是快速,明确认识世界的一条捷径嘛。”
“哟——”苏雯雯又恢复了往日的快乐,格格的笑着说,“没看出来啊,还一套一套的。”
“班门弄斧了。”
“不敢。”
“那就——关公面前耍大斧吧。”
“格……”苏雯雯清脆的笑声划破无边的夜空,张开悬了好久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送走了苏雯雯,他没有就回去,裹紧了衣服一个人到公园里去了。从国庆节到现在快两个月了——张开暗暗一算,还没往公园去过呢。最近一次去是和齐容还有薛霞商量野炊的计划,那时侯他和齐容还是有说有笑的一对儿,而现在偶尔见了面只是强笑一下打个招呼,远远的见了就要绕道避开;那时候公园里还郁郁葱葱的,到处都显示出夏的旺盛与火热,而现在那些树只留下了光秃秃的枝,显出死一般的宁静,偶尔有几片还没有落下的黄叶在风中无助的摇摆着,伴随着风一起呜咽。从那时候到现在的两个月中,他按时上课,认真的抄作业,没有受到老师的批评;辛苦的工作,受到了表扬;帮老师做生意,赚了一些钱;打了齐容一个耳光又给了她面子,并和她分了手;努力的找薛霞和苏雯雯,除去了那次野炊事件的阴影。现在什么事都做完了,闲了,他才感到了一种失落——齐容不可以找了,干什么去呢?
风渐渐的小了,他把头从衣领里往出探了一探,看看远方,视线被公园另一边的松柏树挡住了,什么也看不到。风把湖面吹得褶褶皱皱, 在沙白的月光下泛起鳞鳞的青光,使他感到一阵的寒意。又想起了谁,苏雯雯,齐容……父亲在教授家里找不着烟灰缸,王浩林的傲慢……说不清楚。眼前变的模糊起来,眼居然有些湿润润的,怎么会哭了呢,他想不通,也许是沙眼吧,自己是沙眼吗,好象不是然想不起来。
突然背后一个慈爱的声音对他说:“小伙子,想心事呢?”
“啊,不,没有。”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公园的门卫老头,他一时语塞,随便支吾着说,“其实也没有,只是随便玩玩而已。”
“我看你在这里站好久了。”那老头显然不相信他,却也没有说破,只是劝他:“天冷,回去睡吧,仔细冻着。”张开突然明白老头是以为他要自杀呢,心中一阵好笑,忙说了一句“噢,怎么就玩忘了”,转身跑了。
回去已是十一点了,弟兄们都躺在被窝里聊天,见他回去了都纷纷问他干什么去了。马龙问:“开哥是不是又泡上了一个,这么晚才回来,真是高手啊,那天教兄弟两招,你看我一个人多可怜啊。”
“什么叫又泡上了一个,不要乱讲啊,我一个人到公园里散步去了,”张开笑说,“像你这样话多的,应该去找个聋子,哪天我到聋哑学校给你联系联系。”马龙本是爱开玩笑又没有眼色的,当然没灯他也看不见张开的脸色,于是又说:“开哥还害羞呢,哎,告诉我是谁嘛。”
“你吃饭用的钱是谁的?”张开冷冷的问,
“我的。”马龙奇怪道,“怎么了?”
“那你管我的事干什么?”
马龙一下子被堵的没有了话,咕咕哝哝的说:“闲了没事随便问问呗,爱说不说,说那些难听话干什么。”
“你闲的很是吧,”张开说,“现在厕所里没人,地方有的是,去尿尿回来睡吧。”见他这样,兄弟们都不再说什么,他自己也蒙了头,昏沉沉的睡了。
第二天早上他睡得很死,别人去吃饭他都不知道。突然他觉得脸上一阵一阵发烫,睁开眼看看原来是太阳照到了脸上,方全醒过来了,看看表已将近十点,忙起来了,想出去吃饭却又觉得并不很饿,也便算了,顺手拿了一个暖瓶里面居然有水,倒出来喝上一口居然还有一些甜味,令他奇怪不已。
上午他本想去好好上课,却又没有,只好和于一飞,李满朝一起上自习去了,翻开书居然也没有那么多难的地方,即便又不懂得稍为翻一下就明白了,再也没有了那些烦躁。上了一个多小时他还是坐不住了,便叫他们两个去打球,他已经两个月没有打过球了,今天竟发挥的特别好,三秒线附近的跳投基本没放空过,还把对方一个一米八多的小子盖了一个帽,于一飞说这是重捍江湖了,感叹勤学苦练是不如养精蓄锐好使。
他一直就这样平静的过着,每天按时上课,下午去打球,晚上早早上了床睡觉,不和他们闲聊,也不听音乐;路上见了人总是淡淡的打个招呼,很少说话,说起来也没有了以前的那些锐气;眼神中没有了傲气,眉宇间也少了那些焦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漠然。
这种突如其来得变化的结果容易让人接受,变化之快确令人难以置信。星期六下午打过球又洗完澡,餐厅都已关门,于一飞和李满朝便趁机拉他喝酒。他问是不是去李兴那儿,李满朝却说不去,“在那儿总不敢多喝酒,”他说,“喝酒时有个丫头在边上劝着你别多喝是一种幸福,可总那样婆婆妈妈也麻烦。”
“还没怎么样就觉得麻烦了,”张开说,看你们这一阵亲热的不行,“我这当大哥的还得过问一下,”他忍不住笑出来,“不会真整出什么麻烦来了吧?”
“没有啊,”李满朝一下子反应过来,红了脸骂他扯淡,”小花也叫你开哥呢,你就这样说人家。”
“你看多亲啊,”于一飞也打趣他说,“刚说了一句就心疼了,小花知道该幸福死了。”
酒下了一瓶多,话就上来了,李满朝说其实本想和小花一起陪陪他的——小花也是很关心他的事的,但怕他见了伤心,就只拉了于一飞来了。于一飞喝的迷迷糊糊的也不生气,说李满朝你这样开哥不是更伤心吗。张开却不理他们两个,自己夹了一块牛肉在酒里赞了一下塞到嘴里,又“噗”的一声吐了出来,骂道:“这么难吃。”然后再趴下去吸那盘子边上的菜汁。于一飞又说:“那些事,不要总记着。”然后盯着他看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只说了一句,“高高兴兴才是。”
“我他妈的都忘了,你还来说,”张开打了一个嗝,继续说,“也许和齐容的恋爱本就是一场错,但现在错已铸成,无可补救,”他痛苦的摇摇头,“好在我也非常痛苦,算是一点报应,给她一点平衡吧……”他们两个晕晕乎乎的趴在桌子上听张开不停的说:“都过去了,现再要做的就是干好工作,搞好学习了——闲了得把学习补回来,别一心想干大事却被开除了。”于一飞说开哥你这是重新做人了,张开抬头惨惨的一笑说:“重新做人。”
十四
    当初李满朝为了那个什么社生尽了气,没办几期便扔下来没再管过。也许是时隔太久忘了那些,这次校园文明活动月时他又突发奇想,准备再弄一期。一则看到校园中确实有很多不文明的地方,忍不住想说两句;再则也想干一点事情,到大学一年多了,还是个平头百姓,他有些于心不甘。好长时间没干过了,他想得先给上面打个招呼,也顺便探一探辅导员的口风。辅导员翘着二郎腿听他说完,又把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却并没有盯着他看,显然还认识他,只是想不起来那个什么社而已。不过有人想搞活动他还是高兴的,于是马上换了笑脸说他当然支持,并说什么经费让他先垫着,想了一会儿又说先给他弄一百,最后算了多退少补。当天晚上他就去通知了那些老部下,但时隔半年,那些老部下都有了很大的变化,大都忘记了那个什么社,都纷纷问他开什么会,他也懒得给他们一个一个的说,只说去了就知道了。
“那个社不是已经散了吗?”这是人们听他说这件事的第一反应,“没有啊,”他微笑说,“我怎么没听说呢——时间长不搞活动是因为没有机会,这次校院文明活动月的规模很大,咱们可以趁机再干一回,在不干可真要散了。”下面的人纷纷议论,显然不以他话为然。“上面对这个活动很重视,参与活动的都要在综合评定上加分的,”他知道根据兵法所讲一开始就祭出杀手锏是很不好的,但不这样实在是没办法了,果然下面的人有点有动于衷了,他便继续说了下去,“活动没人愿搞,年级就规定了这些奖励办法,在咱们这里可以说是收获和花的力气比值最大的。”
“能加多少分?”
“这个我说不定,当然要看功劳大小。”他觉得自己的口气有点太那个了,便改口说,“当然只要干了就是参与了——我想加分肯定都是整数,最少一分,这里的一份就是综合评定力的0。3分,而总和平的排名一般都精确到小数点后四位,0。3分……”他实在不想再多说了,在他的理解中利诱和威逼一样都是然人干坏事的,其实他也不用再多说了,大家想要知道的只是给加多少分 ,而加多少分的好处大家谁都明白。
下面他布置了一下稿件内容,并要他们回去做宣传,一个人也可以多写几份。他想一搞多投是不道德行为,那这多稿一投可要算是超道德行为了——最起码在这儿是那么回事。但并没有说出来给大家听,他知道大家都忙,没时间领会这些咬文嚼字的幽默,只有那些屎啊尿啊的,或者带有性成分的话题才能让他们笑一下。
然而大二的学生绝不像驴子一样,看到嘴前面的萝卜就要向前走,他要看吃不吃得上。很多人认为李满朝说的加分的可能性很小,只是一串画的萝卜,所以交上来的稿子比预想的要少得多。不过李满朝也在这一年中对“大学生”这玩意儿有了新的认识,不再去渴求什么,看稿子的时候甚至没有说脏话,只是感到了一点失望,知道这次又泡汤了。弄完后他不忘给辅导员送上一本,顺便带上了那些条子,也准备了一些话,算是工作汇报。辅导员却并不十分有心思去听,只是要他以后继续干,还说好多钱都花在了形式上,象他这样能弄出实在东西的确实太少了,说的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李满朝没去想自己能得到什么,至于那些写了稿子的人——最起码能提高一下他们的防骗能力,如果他们仅仅是为了加分的话,这倒不失为一个绝妙的惩罚。其实稿子收上来时他就不想干了,但那时没法扔,就象走路时看到一块黄石头以为是金子便捡起来拿着,到半路发现不是却又不能扔掉,那样肯定会被笑是傻子,只有总拿着,别人还以为是真金子呢。而现在就象拿到家了,便顺手一扔,好在石头并不如真的金子重,拿起来不那么费力,也不必太生气。
这次又没能如愿,李满朝倒也无所谓,只是忙了一段时间没去找李小花,想去见她,这才是真实的感觉。他走到跟前了李小花还装作没见他,只仰了头看电视,新来的女孩子故意大声叫她:“小花,小花。”李小花头也不回的问:“吃什么?”
“嗯,”李满朝一愣,旋即笑道:“吃你。”李小花挥拳打去,忍不住笑了,李满朝并不躲避,故作“哎哟”的叫了一声,遂又问她:“你哥呢?”
“噢,你是来找我哥的,他出去了,你回去吧。”
“看你,”李满朝刮了他一下鼻子说,“连你哥的醋也吃,随便问一下嘛,再说了,”他压低了嗓子,不怀好意的看着她,“你哥在的话,我就不敢欺负你了。”李小花一脸娇怒,还待骂他什么,新来的那女孩子却已说道:“看来我也碍事了,没事,你们进屋去爱怎么欺负怎么欺负,我是小孩子不懂事的。”李满朝倒被他说的不好意思,笑说:“她不欺负我就是好的呢。”那女孩子又说:“就是,现在的男人就得对他厉害点,小花你要欺负他才行,没听人说现在男女平等了吗。”
李小花也不好就和他进屋去,三人便坐在外面聊天,李满朝知道了那女孩子是和小花一个地方的,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子,叫小信。李满朝着实对那名子夸奖了一番,还问他怎么就取了这么好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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