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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缺乏-第22部分

小说: 缺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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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脑里乱哄哄的,杂志一点也看不进去,张开便开始注意黄娟,她平躺在床上,两条套了长筒袜的小腿从裙子里伸出来,露出明显的踝骨,一条腿伸平了放在床上,另一条腿垂在床沿上,皮鞋的后跟掉了下来,前面的一点儿还挂在脚上;软丝质的裙子贴在身上,露出优美的线条,隆起的胸伴着均匀的呼吸声一起一伏;散开的长发压在背下,稍稍有点凌乱……
好久,她睁开了眼,见张开正看着她,便冲他微微的笑了一下,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杯子,却没能够着,张开忙起来拿了给她,她接过去喝了一口说:“不好意思,怎么就睡着了,把你一个人扔在那里。”张开笑了一下示意她不必在意,又说:“你今天喝的太多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我送你回去吧。”
“是啊,喝的太多了,”她淡淡的说,“我不想回去,在这儿陪我一会儿,你忙吗?”张开便又坐了下来。
张开觉得有点对不起她,就告诉她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那次是因为不想招事才骗她的。她无声的笑笑说:“没什么,这年头谁不骗人。”她突然流起泪来,一下坐起来抱了张开,哭着说:“我要你给我一次,好吗?你是知道了我的事后还能看得起我的男人,我要你给我一次。”张开突然可怜起这个女人来,在别人的仰慕中虚伪的过完每一个白天,晚上又要去陪着那个和她用仇恨连接起来的男人。他想象着她在公公婆婆面前唯唯诺诺,低声下气,在那个软弱的男人面前歇斯底里的发泄,在外人面前虚伪的笑,在故人面前听着恭维,心里流着泪的强笑。在每一次的屈辱,荣耀之后,她是一个女人,她需要一个坚实的胸膛,需要有一个流泪的地方。可她就是没有,没有一个人可以吻干她心中的泪水,没有一个人可以抚慰她内心深处的伤痛。他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脸摩挲着她的头发,隔着薄薄的衣服,彼此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心跳。黄娟不住的流泪,泪水顺着肩头流下,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
“我要你给我一次。”黄娟仰起脸看着他,眼泪汪汪的重复着。张开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是木然的抱着她,几滴泪水流出来,打在她的头发上。黄娟摇了摇头,松开了他,木然的说:“我知道,你也看不起我,你也嫌我……哈……”她哭着,笑着,一手抓了包,踉踉跄跄的往外走,“哈……呜……”最后笑变成了哭,哭变成了笑,混在一起,分辨不开来,她还机械的重复着“我知道……”
“啊——”张开瞪着被酒精烧的血红的眼,大叫一声,把她抓起来摔在床上,猛虎下山一般的扑了上去。这里的一切都以光速运动,时间停滞到了不再继续,天地万物也不复再变幻,他们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张开醒来的时候发现黄娟已经走了,枕头边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用口红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开哥,谢谢你给了我生命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我会记住你的,请你忘了我,我再也不会去找你们。”下面落款是“娟。”“娟”字上有圆圆的泪痕,已经干了,显得皱皱巴巴的,很是难看。
一次偶然的机会张开看到一张校学生会宣传部纳新的海报,他本无意于宣传工作,但又没有别的机会,便只好去试试——他想总该不会收报名费。按照上面说的地址,张开找到了办公室,接待的是一个发胶打的如鞋油一般的小子,他正拿了一本四级单词手册在背。张开问他进学生会有什么要求,他很派的回答说:“没什么要求,只要有热情就够了,能力可以慢慢培养。”便宜没好货,没什么要求,什么人想进就进,那还有什么意义,张开有点失望,但他没动声色,留勒心继续问:“那进了学生会都干哪些工作——我说的是业务,看自己干得了不?”
“这还说不定,”那小子说话总是急匆匆的,声音又大,张开听了很不舒服,“这届学生会刚刚组建,咱们这些大部开始纳新,那些小部还没着落呢,至于以后的工作我想上面会有安排吧。”张开没再多问下去,既然如此,也应找机会带个什么部的,便在这里匆匆的报了个名,走了。
回来之后他马不停蹄的找到了校团委的电话,仍是极谦虚的问进学生会有什么要求,怎样进入,接电话的人很热情,要他去和他们系的一个在学生会里当副主席的叫许阳的人联系。对方的热情给了他很大的信心,他在电话里连声道谢,弄的对方也莫名其妙,最后连他自己也感到好笑。高兴之余他却忘了问许阳的宿舍号,好在他要找的是学生会副主席,倒也没费多大事。许阳文质彬彬的,说起话来慢条斯理,也并不显得很派,他当即表示愿意帮忙,但又说他要考研,已不大管事了,又要他去找现在管事的一个叫王浩林的人。
张开忙碌的奔波着,全身都长了心眼的怕出个闪失,这事还是没一点样子,他又不想和于一飞李满朝商量,犯难的时候只有找齐容计谋一下。从许阳的口气中他看的出他并不是一点忙都帮不上——如果没有了一点权力,他不会那么大口气的说“给王浩林说是我说让你去找他的就行了”——只是不想帮而已,如果真的按他说的马上去找了王浩林,王浩林肯定会以为许阳不想管了才推给他,他必不会帮忙的,所以要死死的咬住许阳,让他去给王浩林说。齐容是那种只喜欢交际并以认识人多为荣的那种女孩子,对那些拐来拐去的算计并不感兴趣,她不动声色的听他说完,待他要问怎么样时却说:“那是你们臭男人的事,少来问我,我不喜欢当官。”张开逗她说:“那你就不喜欢作个官太太。”齐容怫然说:“去死把你,当官太太有什么好,看那些人一个个大腹便便的,真叫人恶心。”张开装作高兴说:“我好高兴,找到了一个不贪慕虚荣的丫头,今生今世有所依托。”
他又给齐容讲在李满朝那里的见闻,那些事本来就很不一般,由他嘴里吹出来更是天花乱坠,齐容也听出了他在吹牛,就不停的找出了破绽的地方和他斗嘴。张开说不过她,便又说周华建新出的带子,张惠妹的野性,说的高兴了张开就唱上两句,齐容便说还不如牛叫好听,张开就拉了她对着她的耳朵唱,最后凑上去亲了一下。
玩累了他们去买雪糕吃,齐容就和他讲哪样雪糕什么样的味道,张开说不信,要一样一样的试着吃,两人便把所有的雪糕写在了一张纸上由齐容保管着,吃一样勾掉一样。齐容又问他:“是不是又哄我,在我面前摆阔。”张开急到:“怎样你才会相信我呢?”
“反正你们男人都这样,我怎么知道你是真心还是假意。”
张开看出她是故意的,便不怀好意的说:“要不要过来听听我的心跳。”然后拉了他使劲的往怀里按,齐容挣不出去,趴他胸上轻轻的咬了一下,张开大叫一声,她乘机逃了出去,却并不跑开,只抱了他的腰仰着脸问:“爱我吗?”
“我爱你。”张开猛的俯下身去,深深的吻她。
和齐容温存过了,张开按照自己的想法,先去和王浩林见了一次面,算是认识,彼此也没有深谈,但他已经感觉到这个人不热心,便回来死死的缠住许阳。几次接触后许阳也觉得张开有点本事,慢慢的给他讲学生会的事和王浩林的事。
那王浩林是个管事的人,整天忙的连个影子都抓不住,找的张开都有点没有了信心。而那次张开也本没想就会碰上他,刚吃完饭,又爬了几层楼,累的气喘吁吁的,王浩林又很直接的问他如果他想给学校建议多修一个烧开水的锅炉该怎么说,慌乱之中张开犯了一个很低级的错误——他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而且因为没仔细想,说的有点乱这样以来他更加慌张,直到后来王浩林说自己的用人原则时他才顺势拍了几句马屁。几天以后他再过去找王浩林时他直接的说:“咱们的想法有些不一样,有些工作怕不合适,还是算了吧。”
张开还应算是见过世面的,但这样当着面不给面子的还是第一次,他咬了咬牙——好在他脸不太瘦,不容易看出来——强说了声“谢谢”走了。回去后他恨的咬牙切齿,却又不想给人说,他不想告诉于一飞和李满朝,也不想去找齐容,只蒙了被子大睡。这么多的辛苦就这样付之东流了,除了一身疲惫之外什么也没有留下。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头升起,他恨王浩林不给面子,恨和他打架那小子害的他丢了团支书,恨于一飞害的他和别人打架,恨自己什么阵势都见过,却偏那次不行。恨来恨去他想起了黄娟,面子算什么东西,痛苦又算得了什么,痛苦只能用胜利来抹平。
这回他稍稍用了点心机,他给许阳说事情差不多了,再吃一顿饭算是谢他的,给王浩林说的却是请他和许阳一起去吃顿饭。反正他想这是最后一搏了,万一穿帮了也就给他们两人一个骗人的印象,而这事如果成不了估计以后也不会和他们打交道了。饭桌上许阳不明就里,不停的说张开的好话,要王浩林这事一定给招呼好,王浩林觉着有点不对劲,但他和许阳共事多年,也不好太驳他的面子,只好含含糊糊的答应着,张开更是拼着肚子,把他们两个灌的晕晕乎乎,最后许阳问让张开干什么,王浩林说让他先着手组织一个实践部。
张开马上找李满朝写了一份纳新的海报贴了出去,也坐在办公室里等着人来报名。他比那宣传部长聪明多了,谁问他需要有哪些能力他都说要具有一些基本的工作能力,而谁也不好问那基本的工作能力指的是什么;问他业务时他就信口开河;并告诉他们每一个人让不让加入学生会得等研究一下才能知道,要他们回去等通知就行了。一个星期后张开挨个通知了他的部委去开了会,大家相互认识一番,简单的讲了一下基本制度,他没有让他们提工作建议——那样显得他不知道怎么干似的,也怕别人说了他无以应对,因为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干。
学生会整体组建之后开了一次部长级会议,校团委的主管老师讲了工作原则和学生会的具体作用——在学校和学生之间起到桥梁的作用。最后王浩林要求各部长回去征集意见,交一份具体可行的工作计划。两天之后一张介绍本届学生会的海报贴了出来,大家都纷纷向张开表示祝贺,问他怎么一声不响就弄了个部长。那次薛霞和苏雯雯碰见了也远远的说:“几天不见,你就高升了,请客。”最后硬是买了两斤草莓了事。
在人面上笑,内中的苦却只有张开一个人知道,但既然已经有了结果,他也就不在乎那么多了。越痛苦越艰难的过程换得的结果越让人高兴,最后于一飞让他知道了这是错误的,只有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才这样,但那时侯这对他已没有了意义,因为他觉得他什么都不配拥有了。他却又暗暗纳闷,怎么可以贴个海报来介绍学生会的建制和工作宗旨,学生会是一个官方机构,这是人们应该知道的,如果学生会就这么贴个海报招呼几个人干起来了,那岂不成了一个民间团体;再者也不知道自己和各系实践部的关系,该不该通知各系的实践部来碰个头。这些事不好去问,刚进去,生怕被别人笑话,反正见别的部也没有动静,他也就落了个快乐逍遥。
新官上任,立功心切,毕竟耐不住寂寞,没多久听说团委要组织一次为落后地区教育事业募捐的活动,他就申请把他承办了下来。他知道不论打出谁的名号都不会很好使,所以就在募捐的演说上说了和班级评优挂钩。
其实承办也就是把捐上来的东西从各系搬到校学生会,再分类整理,只是作个搬运工而已。整理这些东西时他们发现这募捐的意义也只在于这个活动了,捐上来的那些旧衣服都还行——大学生一般不会把衣服穿的很破,把衣服穿的很破的人肯定不会捐——给了那些孩子们可以拿回去给他们的父母穿;而那些钢笔,圆珠笔大多数都不能用;团委的人有经验,规定了不准捐教材,但还是有人把学生守则或政治学习材料捐了上去。张开一时也没了主意,去问团委的人,团委的指示是没用的东西一律不能给人家,那样太丢人,自己搬着也麻烦。
弄好后的那个周末,团委的一个人带着张开——搬运工作者——给那个小学送去。接待的校长简单的说了几句客套话,当着他们的面吩咐叫人去做锦旗,还问他们喜欢要哪种的,要不要一起到锦旗店去看看,团委的人说算了,随便给弄个就行了。晚上那校长却去招待所找了他们说第二天他有事,把锦旗的票拿了来,要他们第二天自己去取。
在阶段性工作总结中张开受到了表扬,这是他重新创业的第一步,理应贺一贺的,他本想去请一下王浩林的,但又想不知道这个表扬的分量有多重,怕被人笑话轻浮,也便算了,便只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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