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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缺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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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些听力教材互相抄袭,内容大同小异,没背多少就基本把见过的听力都背过了。考试时放的听力效果不好,他索性把音频关了做题,结果十五分钟的听力他不到三分钟就做完了。这次期末一年级的英语考试由于机器故障,有两个听力的题干没播,教务处要求给每个学生都加上两分,而老师评卷时却发现好多人把那两个题都作对了,于是他们便从那两个题上得了四分。下面看阅读理解时一入眼就发现第一篇和第三篇是背过的,顺手先把答案给勾了出来,然后再看别的阅读理解时发现也那么简单,选择题也有许多见过面的。还有一个小时他已经开始写作文,这次他还打了个底稿,从从容容的抄了上去,抄完时离考试结束还有十来分钟,李满朝用这段时间感叹了一下今年之兴和去年之狼狈。
答疑室里亦是总堆满了人,不厌其烦的问哪儿考,哪儿不考。半年之前他们大都没有这样的胆量,就是听到别人这样问也会惊诧不已,而现在他们大都黯熟于此道,会利用各种隐蔽的方式达到问出这些东西的目的。李满朝开始觉得那样浪费时间,去了两次之后发现收获很大,却又感叹大学一年之中已比别人落后了许多,于是以后去的更勤,大有奋起赶上之意。
于一飞亦是不复习,到了考场他才觉出难来,那个题看上去有点会,却又不很确定,公式这样写对,那样写似乎也不错,想验算一下量纲却又想不起来那个ф的量纲是什么。看着同学们一个个都在趴着沙沙的写,他有点紧张,用手一摸,额头上竟有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忙直起腰做了几个深呼吸,不经意的看见了挂在天花板上纹丝不动的大吊扇,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咬了咬牙,混就混一次吧,反正这是在对付这种考试制度。他闭上了眼,把圆珠笔往下一扎,睁开眼看了一下,是第一个公式,会不会是巧合呢,他有点犹豫,要不三打两剩试一试吧,于是他又闭了眼往下一扎,还是这个,看来天意如此,不客气了。
于一飞匆匆抄上公式,带入数据,按动计算器,把结果抄上,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看表,只有三分钟了,好险。他向四周看了看,忽然发现邻座的一个同学的脚趾缝里夹了一个洁白的手帕,他很是奇怪,就仔细的看:那小子眼盯着老师,慢慢的把脚缩了回去,一弯腰拿起那个手帕,迅速展开看了,又往卷子上面写着什么。听着老师的脚步声近了,那小子急中生智,把手帕揉成一团擦脸,但这一切都已太晚了,教务处来得监考虽已两鬓斑白——当然也有可能是忙于工作而未老先衰——眼神却一点也不差,他几步走到那小子跟前,夺过手帕打开看了,冷笑两声,抓起桌上的卷子拿走了。考试结束的铃声响了,那老头威严的叫一声:“起立,停止答卷,收完卷子再离开。”三个年轻的老师下去挨个看卷子上的名字有没有写,考号有没有填,他则背了手威严的扫视着整个教室。
卷子收好后,同学都纷纷离开了教室,班长带着刚才被抓的那小子去向那老头求情,那老头却听得不耐烦,硬要把他的名字记在监考记录上。那小子登时流出汗来,一把抓住那老头的手,“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那老头眼中露出鄙夷的目光,猛地甩开那小子的手,气宇昂扬,出了教室,后面留下那小子和班长木然的站在那里。
晚上张开拉了李满朝去谢李兴上次为苏雯雯的事帮忙,刚要走却听说数学成绩下来了,忙凑上去看,发现抓了很多人,但他们三个都过了,也便不再理会许多。二人还是抬了捆啤酒过去,李兴听说是感谢,硬是不让他们喝,最后说不提谢字,只是玩一玩,李兴方才同意。
还是二人先坐屋里慢慢喝,小花闲了进去玩一会儿。然而那天晚上生意特别好,李兴一刻也不得闲着回去陪他们,二人喝了一会儿就停下了,又打开录音机听歌,李小花在外面听见了跑回去说:“怎么听这盒。”说着拉开抽屉,噼里啪啦一阵找,换上刘德华新出的那盒新专辑。李满朝斜靠在床上,略带了酒气问他:“我听呢还是你听呢?”
“不管谁都喜欢好听得,”李小花说,“看你那样子敢把我床单弄脏了给我洗。”李满朝就不再说话,涎了脸看着她笑,气的李小花转身走了。张开也略带了酒意说:“看你们温欣的感觉真让人羡慕。”李满朝听了笑说:“你们不也挺好吗?”
“我也没说我们不好,”张开说,“我是说你们的感觉特别温馨,就像林子祥拍的《选择》那样。”
“是吗,”李满朝笑说,“我到没注意到,也许是只缘身在此山中吧——可你看她这么任性,自己爱听什么就让别人也听什么,古人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岂不知这己之所欲,也要勿施于人呢,己之所好未必人之好啊。”
“这你就错了,”张开突然提高了声音大吹起来,“女孩子嘛,就要任性,撒娇方显得可爱,你哄她时才能找到男子汉子心胸开阔的感觉,所以用你那些子曰诗云的哲理去分析女人本身就是一个错,如果两个人每天都象丘吉尔那样理智,就没有意思了。你干了一天活回来她给你倒杯水是感觉,你着急有事要出去她却要你帮她看一下穿哪双鞋子漂亮也是感觉。”
好容易人走完了,李兴和李小花进去陪他们玩了一会儿,二人也便回去了。回去时已快十点了,他们大概洗刷了一下就要睡觉,却听楼道上吵吵嚷嚷,仿佛有人在耍酒疯。张开开了门出来看,发现那还都是他们班的,其中一个高声叫道:“没事,他妈的抓了这么多人,被学生报复了怕丢人,不会声张的。”
“就是,老东西太他妈的黑……”那小子见了张开,话声嘎然而止,和那一群人匆匆的下楼去了。那是几个数学没过的学生,张开想到了他们可能要去报复数学老师,开始他想给他打个招呼,但忽然想起了去年父亲在他家的情形,又不想去了——这不会影响他们在生意上的合作,他才懒得去充当这种角色呢。
第二天早上起来没吃早饭他就去找了齐容,她下午就要走了,在收拾东西。看着她一件一件的整理衣服,张开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告诉她自己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带来给她吃,又问她家里有什么好吃的也带一些来。然后二人下去吃了饭,齐容还特的要了一瓶葡萄酒,却不让他喝啤酒,张开便和她吵了起来,“酒都不让喝,臭老婆,”张开说完,又忙讨好她,“当然是香容儿。”齐容先在他的额头上打了一拳以示对他说“老婆”的惩罚,又批评他说:“不让你喝酒是为你好,喝酒伤身体的,现在都流行说‘发达国家的人喝葡萄酒,中等国家的人喝啤酒,落后国家的人喝白酒’,所以喝葡萄酒是文明的标志。”张开深不以为然,也许是因为爱喝酒的缘故,他认为一件事情失败了不能说其中的每一个环节都是错的,就像一个人犯了罪,你不能说他妈当初生他就是错的,中国今天落后了,不能说中国的酒文化一定是错的。当然他不会在这时候和她争,只有祝她一路平安,四脚朝天。
那天下午要走的人很多,好大的一个广场都站满了,一会儿来了几辆车,大家哄的一下围了上去,拼命的往上挤。张开凭着身强力壮,一下子拨开众人,把齐容拉了上去,下面李满朝和于一飞把行李从窗子递了上来。张开帮她把行李放好,突然抱住她想亲她一下,却被她推开了,“该死,那么多人呢。”却又狡杰的一笑说,“留着到开学了给你,欠你一点,让你想着我。”张开做了个鬼脸,下车去了。
车已上满了,下面的人还不断的往上挤,刚上去的一个小子被挤的转不过身来,伸长了脖子扭过头来喊:“满了,别挤了,后面还有车呢。”他身后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小伙子,他一手抓了车门喊:“再挤一下吧,就一个人了。”说着用力往前一推,一下子上去了,然后又转回头喊:“别挤了……”
“哧——”的一声响,门啪的一合,车要启动了,齐容打开窗子让他过去,递给他一个水滴横截面形的鸡血石的心锁,上面系了一根红绳子。张开却并不伸手接,只伸长了脖子,齐容便努力把身子歪过来帮他挂在脖子上,还未等他高兴,“咣”的一拳打在他脑门上,张开待要还上时,车却已开走了,只能看见齐容在冲他做鬼脸笑,他拿起那个心锁在嘴上吻了一下。
送走齐容,张开回去刚要睡觉,却有一个陌生人来找他,他警觉的看了一下那个人,跟他一块出去了,刚下了楼就冷冷的问:“什么事?”
“啊,”那人看看四下没人,方开口说,“我——是这样的,你们数学老师是我的父亲,他要你晚上过去一下,你现在先上去,不要声张。”张开纳闷有什么事值得这样神神秘密的,却也不立即上去,免的别人问起来难以搪塞。
晚上过去一进门他就发现气氛不对,老师阴沉着脸,夫人好像哭过一样,眼红红的,他正在想怎么问合适,教授却先开口了,“有人砸了我的玻璃”,说完带张开进书房看了一下,地上已没有了碎玻璃,只留下上面空着的铝合金包边,泛出了刺眼的日光灯光。张开马上想起了昨晚那些学生,但旋即又把由于想起这些产生的表情变化消于无形,随着教授来到客厅。
“我想是哪帮学生恨我抓的人太多,来报复的。”教授笨拙的把半支烟按在烟灰缸里说,“我叫你过来是想看一下你知不知道一些消息。”
“不知道,”张开一看到烟马上想起了父亲,暗暗的咬咬牙说,“昨晚上我和李满朝去他女朋友那儿了,回来就睡觉了,没听到什么。”这时夫人也从屋里出来说:“这些学生怎么这样可恨,我说去报案,他还说不去。”
“你还嫌我丢的人不够吗,”老师扯着嗓子喊,又咬了牙说,“他妈的这帮王八蛋,重修时还在我手里,我不会吃亏的。”张开也不好说什么,坐在那儿很是尴尬,倒是夫人换了笑脸说:“你喝水——真不好意思,我们出了事你也得费心。”
“哪里哪里。”张开说他回去一定给好好打听一下,有消息了就告诉他。
第二天上午他叫兄弟们过去送那边的姐妹,但除了于一飞谁也不去,结果就他们两个过去了。女孩子很热情,又是倒水又是让坐的,张开对于一飞说:“看人家女孩子多懂礼貌,哪象咱们,去了人理都不理,以后学着点。”女孩子们听了高兴不已,薛霞说:“那不全凭大哥带的吗。”
“啊,我明白了,”于一飞笑说,“原来你们好全是大姐带的。”
薛霞问张开暑假干什么,张开说去李满朝家里玩,又连比带画的说那里山高林密,如何如何好玩。说完又问她准备干什,“回家呗,”薛霞说,“我一个女孩子哪敢到处跑呢。”然后又低下头不说话。薛霞从来不这样,张开多少有点不适应,却又笑说:“可以一起去李满朝那儿嘛,那里有原始森林,还有老豹子。”
“真的,”薛霞高兴了起来,却马上又暗淡了下来,“算了吧,又不是你家。”张开笑说:“哪儿都一样的嘛,哪有不让去的道理。”
“我知道。”薛霞显然不想沿此话题说下去,拿起了杯子喝水。张开忽然想起那句“又不是你家”也许有更深的意思,随即感到一丝莫名的酸楚,却又忙掩饰了过去说:“不好意思,今年已经计划好了,明年一定请你到我家去玩,我们那儿虽说不如李满朝那儿那么好,但也青山秀水,是个避暑的好地方。”薛霞应付的笑说:“好啊。”
下午送苏雯雯,车走的时候她隔着窗子向他们挥挥手,嘴笑得圆圆的,露出两行洁白的牙齿。张开也向她挥了挥手,突然间张开想到三年之后分别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情形,然而那却意味着多长时间的分别,也许就是一辈子,然而这一切又是现在就注定了的。张开想自己放荡不羁,从没对什么认真过,从没把哪一件事情作为一生的计划。但自从遇见了苏雯雯,他觉得她有一股特殊的清纯感化着自己,使自己对人生认真了了起来,他曾认真的设计过今后的人生,认真的想过怎样和她一起生活,怎样对她好——在告诉她自己喜欢她之前他已想好了这些,想好了和她在一起的一生的计划,然而结果却是这样。后来他找了齐容,和她在一起的快乐曾真的使他忘记了苏雯雯,然而就在今天他又看到了她的笑的笑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在他心底的影子并未真正的抹去,只是暂时被什么东西掩盖了一下,而一经发现,那影子就显得更加明显和清晰。
车开走了,张开还呆呆的站在那里不走,李满朝过来拍他一下说:“回去了,还站这儿干吗呢?”
“啊,”他一下回过神来说,“我在看天上的什么鸟儿飞的那么高。”李满朝抬头看了一下,什么也没有,便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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