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窃偌!焙推肴菀黄鹣氯チ恕�
刚出了女生楼张开便点了一支烟抽起来,齐容看他沉着脸,怯怯的问:“今天表现挺不错的吗,怎么了,不开心吗?”张开也不看她,使劲的抽着烟说:“你的姐妹们都太高傲了,以为和别人恋爱是一种慈善的施舍似的。”说完了却又觉得这不是她的错,这样对她说是没有道理的,便转过身来把一只手放在她的肩上,手指中夹的烟还在继续冒着,“没什么,”他说,“是我自己不高兴,不该对你说着些,你不要在意才是。”然后又用拿烟的那只手抱着她的头连吻了两次她递上来的唇,说声“回去吧”,送她回去了。看着她进了楼,张开又点了一支烟抽着,想着回去怎么给李满朝说。
八
五一期间学校开运动会,三天的时间倒有两天让一年级学生坐看台,他们意见很大,吵吵嚷嚷都不愿意去。李满朝先和班长打个招呼到李小花那里打工去了,张开却无处可去,找齐容又没找着,第一天上午便去了。由于本没打算去,他一本书也没带,只好和别人聊天,聊累了便找了些石子和别人走五马。快到中午时他带的水喝完了,一阵阵的跟着人喊加油弄得他口干舌燥,看台上又到处吵吵嚷嚷,加之检录处的喇叭声,看台前面几面大鼓咚咚的敲,更激活了弥漫在空气中的口香糖味,弄得他有点晕晕乎乎的,以致有一次一个运动员跑过来人们都在喊加油时系学生会主席拿了麦克风大叫:“错了,不是我们系的,错了。”他却一点没听见,还在瞎喊,直到大家都停下来看他才忙停住了。
下午张开再也不想去了,外面的人开始集合了他还躺在床上睡大觉。恰好那天下午团支书值班催人下去集合——这个团支书是张开下去后换上来的。也许由于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这个团支书对他有点什么,而张开本是一懒散之人,当团支书时还注意一点影响,下来后就随便开了,常常是卫生不整,会不去开,这样新支书就难免和他发生一些冲突。张开倒也不故意和他过不去,人面上都给他面子,下来自己该咋干还咋干。而这次团支书挨宿舍的催人下去已聚了不少火气,见张开还躺在床上,就推他了一下说:“哎,快起来下去了,都啥时候了。”
“哎呀,太瞌睡了,我这次不去了吧,”张开在被窝里长长的伸个懒腰,打着哈欠说,“就这一次。”支书倒是也没有用集体利益之类的话去劝他,只是说:“哎呀,你也是做过这些事的,知道其中的难处,互相理解一下,算是帮我个忙了。”张开被他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但仍没有要去的意思,还是躺在床上说:“没事的,别的班也缺那么多人,再说缺一个也扣不了多少分。”团支书把脸上的笑褪了下去,却仍是极平淡的说:“对班级无所谓,但对你扣的挺多的,这又直接和奖学金挂勾。”
“我不在乎那几个钱。”
其实这本是一句很无所谓的话,也许张开本就是开玩笑的,但他忘了团支书家境不好,自尊心特强,一听这话便忍不住吼了起来:“你以为你不在乎那几个钱就没法管你了吗——你就是对撤了团支书不服气,处处和我过不去是不?”张开很忌讳别人提这件事,一下就“腾”的从床上站到了地上,把团支书吓的后退了两步,嘴里却并不示弱,问他:“你想干什么。”也即干什么我都不怕的意思。张开手指着他的鼻子说:“今天这事你给我说清楚了,要不没完。”二人眼见要打起来,恰好班上的一同学也起来晚了,正在水房洗脸,忙跑过去才算把他们拉开了。这回张开怎么也睡不着了,去找齐容又不在,只好一个人回了宿舍,远远的听见看台上的呐喊声他更加心烦,便一遍又一遍的唱《水手》,唱得嗓子都哑了。
吃完晚饭他刚要出去,却有人过来说辅导员找他,过去后才知道是团支书告了他的状。张开便把吵架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是自己说话不注意,最近心情不太好,总爱发脾气云云。辅导员好像只是想了解一下,并没有要深究的意思,听他说完了才笑了一下说:“没什么,年轻人嘛,都会有点不顺心的事。”张开也笑说:“真没意思,那些运动员也是过来人了,他们不知道看台上加的油有多少水分吗,真的能起什么作用吗?”
“是啊,”辅导员叹了口气说,“谁都知道加的那些油中有多少是能点着,可以发热的——可张开,你没有必要我再给你作有关坐看台的重要性的思想工作了吧——坐看台是我让组织的——你们的新支书,当然他不如你经验多,但还是挺热情的,我想你配和好他的工作——至于这件事嘛,回去找他陪个不是,他自尊心比较强。
话说到这份上,张开不能再说什么了,便点了点头说:“应该的,应该的。”说完起身走了。这次团支书倒也挺客气的,说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要他不要见怪云云,张开摆摆手,没让他再说下去,转身下楼去了。
齐容正在宿舍里和姐妹们说大学生活无聊呢,见张开去了自是高兴不已,也不用他找任何借口就和他下去了。张开说他不想去坐看台,要齐容陪他玩,又说了和团支书吵架的事。齐容听后笑说:“一年级的小学生就应该受一受改造嘛,你们不去谁去,二年级的学生更不好管。”张开想如果是苏雯雯一定会说“不参加集体活动不是个好孩子”;心里多少有些不快,突然一把抓住她扎在后面的头发说:“不就高了一个年级吗,把你臭美的,咱看现在谁厉害”;齐容挣了一下没挣脱,又努力回过头来在他手臂上咬了一下,待张开要打她时却又“格格”的笑着跑开了。
五月里活动多,到处都是海报,令人眼花缭乱的,张开无所事事,看完了这个看那个,忙的抄作业的时间都挺紧张,但结果却总要比李满朝于一飞他们的好。齐容本说要复习英语的,但经不起张开软磨硬赖,少不得总是去了,一时间二人今晚去了大礼堂,明晚去了活动中心,玩的不知了春夏秋冬。偶尔有一次看到一张器械音乐大赛的出场顺序上有苏雯雯的名字,便站在那海报前仔细看了一下,给齐容说一定要看一下。齐容笑说:“人家那时器械音乐,弹钢琴,吹笛子,不是唱卡拉ok,你听的懂吗?”张开说:“听不懂也得去受一下感化,生物就是因为受感化导致文明程度的提高而进化,牛受的感化多了就会变成人,要不以后咱们两头牛怎么在人群中生活啊?”
“你是牛就够了,我才不和你一样蠢呢。”齐容骂他了一句,正高兴着呢,不想张开站在后面用手在她头上比划着牛角,搞得好多人都看他们,忙拉张开走开了。
晚上的音乐会并不如想的那么高深,有好几个作品是吉他,曲子又多是流行歌曲的,很容易听得懂。到其他作品的时候下面的人就开始吃东西,一对一对的偎在一起说情话,张开暗想好多人都讲“对牛弹琴”,却不知其下一句是“牛俯食如故”,这倒真应了那景。一曲完了,有几个人稀稀落落地拍了几下巴掌,张开一惊,也忙跟着拍了起来,但他竟没有落单,和他一起的还有好几个人呢。
等了好久才见苏雯雯出来,她是钢琴,主持人说的名字太长,张开没记下来。他倒是注意苏雯雯那天晚上穿了白色的裙子,在柔和的灯光下配上她高贵的气质看起来如同仙子一般,下面那些不成对的男生疯狂的鼓起掌来,有的甚至站起来打口哨,大声叫好。“他妈——”张开脏话刚想出嘴,却又想起了有齐容在边上,遂改口说:“他们真是太不象话了。”
苏雯雯微微的弯了一下腰鞠躬,好像是微笑了一下,但距离太远,张开没有看分明,他想她肯定是皱了一下眉的。然后她坐下来开始弹琴,张开一点也听不懂,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苏雯雯看,倒像是很专注的样子。齐容奇怪问他:“这次听懂了。”见他不理,又拉拉他的胳膊说:“受感化也不至于这么快吧。”张开却一挥臂推开齐容说:“别动。”气的齐容拿拳头在他鼻子上揍了两下,自己吃起胡豆来了。
张开看苏雯雯身体只是略动一下,并不如电视上那些艺术家那样投入的样子,突然她停了下来,略往起直了一下身子,张开以为完了,正要鼓掌,却见她又俯下身子弹去了,忙把手收了回来,但已有一个小子大声叫出好来,人们哄的一下笑了,好久才平静下来。苏雯雯弹完琴后,下一个是二胡独奏,齐容笑说:“想不到大学生里还有拉二胡的。”张开训他说:“二胡怎么了,《二泉眏月》也是世界名曲呢。”于是二人又争了起来,拉的什么根本没听见,最后连鼓掌也忘了。
张开就这样快乐的过着,几乎忘了薛霞她们。那一天薛霞却突然去找他,神色匆匆的,像是有什么要紧事,张开看宿舍人多,便和他一起下去了。刚下了楼,不等张开问,薛霞便告诉他苏雯雯表演完钢琴后没几天就有人给送了花去,他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第二天又送去了几束;接着又有人说请看电影,苏雯雯说不去就赖着不走,苏雯雯换到什么地方他们都找得到,急得苏雯雯没办法,现在只好躲在宿舍里看书。
“雯雯现在还在宿舍吗?”
“应该还在,刚才我下来时看到楼下就有两个小子。”
“叫她下来,总躲着不是办法,”张开沉吟说,“等会儿我去把李满朝和于一飞也叫下来。”说完刚要走,正碰上齐容从对面走过来,张开匆匆的和她打个招呼便上楼去了。于一飞出去了,就只叫了李满朝,然后又去叫了苏雯雯下来,让她说清到底怎么回事。李满朝听完后说:“这好办,既然是好几个人,你可以想办法让他们互相争起来,然后你再来个金蝉脱壳——当年李鸿章对付列强就是这个办法。”苏雯雯急道:“你说什么呀,我急死了,你还开玩笑。”张开暗笑这小子古书读的发了呆,尽纸上谈兵,也不看苏雯雯什么样的人,他自己略想了一下,大咧咧的说:“这事交给我了,第一次找大哥办事,不给你摆平了我管你叫大姐,你等着消息就是了。”
薛霞和苏雯雯走后李满朝问张开:“你说交给你了,你准备怎么办呢?”
“没有办法也得管。”张开说,“这样的事能找到我们,这是多大的信任啊,你能让她失望吗,再说了,这事咱不帮谁帮——至于办法。”张开沉吟说,“我想先礼后兵——先去找他们说一说,如果不行的话,”他眼中慢慢聚起了凶光,“那只有打了。”
“你还要打,”李满朝毫无表情的说,“上次打架你丢了团支书,你还——”张开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说:“你知道那是很轻的处分,我和数学老师的关系你是知道的——开除不了我的。”李满朝点头笑说:“我记得什么书上讲过一个善善而恶恶的皇帝却不能治理天下——因为好人是对付不了坏人的,这恶人还得恶人治,打就打,我最看不起这种对女孩子耍无赖得人。”
事情并不麻烦,有两个小子见张开去给说了,都以为是她男朋友,也就算了。唯有一个三年级的小子傲气十足,张开连找他两次他都爱理不理的,说只要还没结婚他就有机会,气的张开也没有办法,就回去和李满朝商量准备打他,但确实又怕抓住了麻烦,再说对苏雯雯名声也不太好。张开提议是不是让于一飞从他那边找点人,李满朝觉得太麻烦,突然他一拍手说:“对了,李兴在外面,何不找他,让他给找几个人。”张开也连声称是,“反正是你大舅哥了,”张开笑说,“找他干点事无所谓的。”李满朝也不十分反对,只是笑他扯淡。
他们过去把李兴叫到外面的公园里,给他说了那些事,李兴听完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小事一桩,你们瞅着他哪次出来了告诉我一声,或者让我知道他是谁,”他说,“你们是大学生,这样的事少粘的好,以后有事找我就行了。”张开问他要找哪些人,是不是请人家吃饭还是怎么办,“我们也是受人之托,总不能让你花钱,”张开说,“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不直接和他们接触,但一切费用一定由我出。”
“哈哈,”李兴笑了起来,“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嘛,我一个人去就行了,还叫什么人,人多了反而麻烦。”
“这,”张开沉吟说,“我想人多点办事利索,也可以镇住他。”李兴没有说话,走到一棵柳树面前,“啪啪”两掌打上去,然后把两块掉了的皮取下给他们看,取下来的地方露出了白的树干。“啊。”张开和李满朝同时惊叫起来,李兴却只是把手拍了拍又插在裤子口袋里继续走路。
“想不到李哥还有功夫在身,那以后少不得麻烦你了。”张开说。他深为交了一个这样的朋友而高兴,然而几年之后他又深为李兴这身功夫犯愁并想办法把他赶走从而成全了他大学期间最不仗义的事,他又深深的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