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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缺乏-第10部分

小说: 缺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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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本想去安慰他一番,却因为父亲把木耳送过来了,忙着这事而没有时间。由于父亲不知底细,弄的全是好东西,事情倒也顺利。付款那天他们去了教授家,点过钱,二人又寒暄了一阵,教授夸张开聪明能干,父亲也随便谦虚几句。父亲掏出烟来给教授一支,教授摆手说自己不抽,他便自己点了一支抽了起来。张开父亲边抽烟边到处看,却找不着烟灰缸在哪儿,烟灰便掉在了地板上。教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继续说话,夫人却忍不住假装咳嗽了一下。二人见状也就忙告辞了,教授虚意留了一下,送他们出门。张开回头向教授告辞时看到了夫人已拿出了拖把拖那些烟灰,他脸抽了一下,由于背光,父亲没有看到。
第二天张开借了相机,买了胶卷,在校园和父亲照了一些像,算是来这里一趟留个纪念,他不想父亲再来这个地方了。下午父亲说明天就走,是不是买点礼物再去教授家一趟。
“算了,”张开低下头说,“你给我留点钱,过几天我送过去一些就行了。”他真想守着父亲好好的哭一场,但还是强忍住了。父亲在他的眼中是至高无上的,他不愿父亲再踏进曾经侮辱过他的那个人的家门一步,哪怕是为了包括自己前程在内的一切。第二天上午他陪父亲去买了一瓶茅台,又给母亲买了一件大衣,算是自己的一点孝心。下午又送父亲上了火车,他才开始投入复习。
然而于一飞还是不想复习,他觉得这样做毫无意义。其实他倒并不是那种纯洁的眼里连一粒沙子都容不下的那种人,只是觉得这样做确实没有必要。许多老师在课堂都明说了他们是在应付考试,到最后还是要划重点。骗人本都应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骗,但这件事别人已经知道了,至于具体该叫什么,也许人们还没能创造出这个名词来,于一飞也想不出来。他想去问一下心理咨询老师,但一连去找了几次发现那地方都关着门,便按地址找到了一个老师家里。那老师很热情,还给他解释说是考虑期末了学生忙,没空去才关的门。
听说有一个医生,不管病人哪儿痛了都给吃止痛片,那老师大概也是相信止痛片能包治百病的人,几句简单的询问,知道了他是哪个年级的,什么地方人之后甚至忘了问他什么事便开始布道。
“一年级的学生对大学生活中好多地方适应不了,想不通是很正常的,你不必紧张,”那老师看了一下于一飞,让他喝水,自己也喝了一口,继续讲下去,“多和同学接触一下,你就会忘掉那些不高兴的事情——以前一直生活在父母身边是吧?”
“嗯,”他回答道,想再说话,却又插不上嘴,只好又听老师说下去,“有时候可能养成一些一个人的生活习惯,而现在是生活在一个集体之中,注意多从别人的角度想想……”
下面讲的什么于一飞不大清楚,只是低着头,不停的玩弄手中的杯子,听老师说“是不是?”,“对吧?”的时候打个哈哈,走的时候倒还没忘记给老师道谢。
第二天早上他躺在床上不想起来,后来被张开催得心烦才匆匆起来穿了衣服,也不吃早饭,一同去上自习。期末时人们用功,座位就紧张了起来。他们二人到自习室并不算很晚,许多位子上都没人,只是都用书或书包占上了。张开想再上别处找找,于一飞却说这里没有,别处为什么就有,随便找一个坐着算了。张开想想也是,再说学校早说了不准占座位的,估计也不会怎样,又看着别人看到满桌子的书都失望离去的样子,暗想其实把他们占位子的书扔了也没有什么,却又感叹大学真可谓路不拾遗。
于一飞一点也不想看书,越想昨天晚上的心理咨询越窝火,他正趴在桌子上乱翻,却听见有人在边上敲了敲椅子背说:“同学,这里有人。”
“是啊,是有人。”于一飞抬头看看那小子,见他还不凶,便想逗他一逗。
“我们先在这儿占了座位的。”
“啊,实在不好意思,”于一飞并没有搬出学校规定之类的东西,只是淡淡地说,“我们已经坐下好久了,要不你们再去别处找一下吧。”
“这——”那小子正在迟疑怎么给他说呢,后面却又来了一个,他一看座位被人抢了,便气势汹汹地问:“怎么回事,总得讲个先来后到吧!”
“是啊,我们不是先来的吗?”张开抬起头看那小子说,那小子却脸色一沉问:“哪个年级的?”
“你管呢!”
“我看是大一的。”先来的那小子低声说。
“你们是不准备走了?”
“是啊,”于一飞故意提高了声音笑说,“现在我们要走了,人不都说我们怕你了吗?”
“滚,”后来那小子一声大吼,把住于一飞的领口把他拉了起来,于一飞顺势一拳砸那个小子胸口上,嘴里骂道:“妈的,动手了。”说着又是扑扑两拳,身上却也吃了一拳。后来那小子站边上骂着,要上去拉于一飞,却被张开一把推在胸口上,身子一歪,脸碰到了桌子角上,登时流出血来。那边于一飞抓了那小子的长头发,使劲地往墙上撞了几下,弄得那小子满身是血,有几个女生吓得尖叫起来,教室里的学生纷纷跑了出去。
很快楼下响起了摩托车的声音,原来楼下值班室里的听见有人打架,打电话报了警。几个警察全副武装,领头的一个还拿着对讲机不停地说着什么。两个警察赶上去把他们拉开,张开看警察来了,也就算了,那小子却趁警察不备,又踢了他一脚。“妈的,”于一飞见状挣着还要过去打,一个警察扭住他的胳膊吼:“站好了!”于一飞挣不过去,便梗着脖子叫:“你都叫停了,他还打,怎么说?”问得那警察也笑了,问他:“那我再让你去还上了?”
两个警察把那两个送医院去了,余下的几个把他们两个带到办公室。审讯很简单,二人都认为学校规定了不让占座位的,自己有理,便如实说了出来。于一飞根本不把打架当回事,他对他们连这样的审讯也要记录得郑重其事感到好笑,甚至告诉他们如果分一点警力去制止占座位,就不会有这种事了。过了一会儿那两个小子也来了,原来他们是一个系的,只是高了两个年级而已。张开却奇怪他们怎么也一点不怕似的,照直讲了出来。既然双方说得都一样,也就没什么好调查的,那警察也就只是叫他们出去不准再打架,放他们走了。
回去后他们也没给别人说,照常去吃了饭,下午又出去上自习。这次于一飞却对张开改变了态度,他说张开虽然圆滑,却并不是胆小怕事之人,“理是要讲的,”他说,“然而决不能讲给不讲理的人。”张开也慢慢喜欢了这个傻兄弟,虽然有时说话办事直了一点,想一些希奇古怪的东西,又不大爱理人。但仔细想一下,好象对谁也没什么真实的伤害,说是看不惯,可人家又不是活给你看的,张开这时候也觉得人有时候是挺不讲理的。
英语成绩下来的很晚,张开和班长一看好几个人没及格,给大家看了怕影响情绪,便把分数表先装了起来。班上的同学却为此吵成了一锅粥,都说别的班抓了几个几个的,他们班的分数表却不知上哪儿去了。张开和班长早讲好了,都说不知道然后上自习去了。晚上回来听见人们还在吵这事,他们也没做声,依旧去刷了牙,洗完脚,等人基本都回来了,才到各宿舍去说大家不必担心,该是什么样子的就是什么样子的,关键是明天的考试。但大家根本就不买帐,更是对他们吵嚷不休。
“你们要是拿着就赶快拿出来看一下,别总让人悬着心,都是学生,就不能理解一下想知道分数的心情吗?”
“是吗,”张开冷冷地说,“我并不非常想知道分数,有时候知道一个坏的结果太早了会影响情绪你懂不懂?”
“他妈的有什么情绪好影响的,哪那么多毛病,不过就不过呗,平时不努力,不过还奇怪吗?”有几个人大吵大闹,班长早忍不住了,他是从城里来的,最听不得别人说脏话,认为那就是骂人,便冲上去对那个喊得最凶的李涛喊:“你骂谁呢,不信你来干班长试试。”
“你凶什么凶,”李涛一点也不示弱,“干部干的好,得人心就不怕人提意见。”
“干得再好也不稀罕你这样的人心,”班长真火了,还要上去和他理论,却被张开拉住了。张开低下头,仿佛在想怎么做,然后又看了一下表,问李涛:“刚才你说的,不怕影响情绪?”
“是的。”
“那好,”张开从口袋里拿出成绩单给他。李涛接过去一看,登时傻了眼,嘴里说着:“怎么真的没过。”手便僵在了那儿。这时候全楼熄了灯,张开沉声问:“看到了吗?”也不等他回答,直接拿了成绩单走了。出来班长就抱怨他明知道李涛没过怎么还拿给他看。
“你现在倒沉得住气,”张开笑说,“我看你刚才都有点怒发冲冠了。”
“嗨,坏脾气是不好改,可万一消息漏了出去,会影响好多人呢!”
“没问题,”张开说,“我想过了,李涛最爱面子,他决不会对人说他看到了什么,又沉不住气,今天晚上他肯定睡不好,明早上必起不早,想说也没有机会,等明天上午考试一结束,我们就把成绩单拿出来。”
“你还挺黑的,”班长笑笑说,“可李涛他——”
“老弟你太好了,”张开叹口气说,“我就想治他一治,这种人你心痛他干什么。就是伤心难受,那是他自找的,简直是逼着我们给他的。这怪得了谁——其实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太不公平,如果让行善的人都能得到好处,让那些不讲道理的人,不考虑别人的人都能受到自己的惩罚,那该有多好呀,行了,”张开苦笑一下说,“时间不早了,回去睡吧,前段时间我忙生意,全辛苦兄弟你一个人了,我那次跟人打了架,说不定这个团支书干不长了,还不知道咱们能再合作多长时间呢。”
“不是还没有什么消息吗?”班长问,
“处分肯定是会有的,不要说了,回去吧,我不会怕的。”张开微笑了一下,没有张开嘴,就像刘德华一样帅。
考试完后他们二人先去数学老师那里了一回,毕竟是聘请的班主任,算是感谢教导的意思。然后又去了英语老师那里,总结一下,商量商量下面学期怎么办,至于别的老师下学期就不教了,也就没去。突然张开又想起上次打架的事还没个下文,这事应该去给辅导员打个招呼的,便去找了他,顺便也探一下口风。
辅导员说他早知道这回事了,但不知道上面的意思,又说既然双方都是一个系的,系里可能会把这事要回来自己处理,这样应该说会轻一些,而系里现在正忙着处理几个考试作弊的人,这事恐怕明年才能出结果。张开想这事他也管不了,也没再多说什么,回来后又想起于一飞的来头好象很不小,也就不十分的害怕了。
作完了最后一件事,张开踏上了回家的列车。到家那天正是腊月二十三,过小年了,远远的看见村口倒挂着几口褪了毛的猪,下面的大锅里正冒着蒸蒸的热气,家家门前也都堆起了劈好的柴垛,孩子们也放了假,到处玩着捉迷藏,张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终于回来了!
叔叔的小女儿一见他背着包从村口走来,飞也似的跑着喊:“大娘,大娘,大哥哥回来了。”村里的人也纷纷打着招呼问走了几天,路上怎么样,张开也便慢慢走着和人打招呼。娘早已站在大门口等着,满脸的笑着说:“想你也该回来了嘛。”又问饿不饿,就要去做饭。
“算了吧,”张开拦住娘笑着说,“又不是逃荒回来的,能有多饿吗?”娘也就算了。一会儿本家的婶子,嫂子都过来打声招呼,问一问路上如何如何。二叔的小女儿仰起脸来问他:“大哥哥,坐了那么长时间火车,你见过火车了吧?”问得大家都大笑起来。张开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说:“是啊,长大了我带你看火车去——噢,对了,”张开又放下她,拿出自己的包来打,拿出学校哪儿的土特产塞给众人说:“都人家那地方出产的,路远,也没多带,都尝一尝。”
父亲出去帮人杀猪,直到晚上才回来。父亲见了面自然不像母亲那样问寒问暖的,只是问他在学校怎么样,又问他后来给教授买了什么东西。“一千块钱,”张开说,“啥也没买,我想生意上的关系还是直接用钱最合适,其实这样就不挣多少钱了,主要是探个门路,还有以后好多事也好办多了。”父亲没有说什么,他从眼神中给张开了默许——儿子已经长大了。晚上父亲让母亲烧了几个菜,陪着儿子喝几盅。父亲到底是上了年纪,一瓶酒喝完,张开还没事,他已迷迷糊糊的睡去了。看着电视,母亲又问他在学校里钱够不够花,哪件衣服不能穿了,有没有拿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父亲又到山上拉香菇架子去了,张开睡醒后也去了,父亲便说让他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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