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相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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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那个害他被追打的女人百分之百认识布青云,所以,他就躲在一旁监视她。
这样枯等了几日,他终于等到小莲去找贾珍珠的时机,也因此得知他们现下的住所。
看到这简陋的茅草屋,他不敢相信他的爷竟然委屈自己住在这种地方。
布云庄光是假山流水的造景都比这茅屋大,这破茅屋甚至不及澡堂里的池子来得大。
他躲在一旁看他们相处的情形,他简直傻眼了。
这女人不但尽其所能地指使他的爷做事,还将一切的苦役全丢给他;举凡挑水、洗衣、上山摘菜、采药和劈柴,这些粗活全交给了他。
在李民的心中,他对贾珍珠的评价是越来越差了。
他只相信他所看见的,殊不知这一切全是阿牛自愿的。
挑水的工作自他跟了贾珍珠后就自动自发地一肩挑起,贾珍珠根本没有逼他做。
他怕她洗衣时会滑倒,所以,他不让她去溪边,坚持衣服都由他洗。
上山摘菜、采药这事原本是两人一起做的,可他怕凹凸不平的山地会害贾珍珠跌倒,所以他也不准她做。
再来劈柴是粗重的工作,他一个大男人理所当然要做。
只要贾珍珠乖乖地在家休息,阿牛就会做得非常快乐,一点也不以为苦。
李民看了是既心疼又不舍,恨不得马上将布青云带回去;可是他一想到那天在城里发生的事,他忍住想再等等,待有适合的时机再出现。
不过,为免布老夫人担心爷的下落,他早就修函一封,遗人快马加鞭的送去给布老夫人;而她甚至不顾自己年迈,打算亲自来带布青云回庄。
这样也好,等到老夫人来确认过后,就知道他有没有认错人了。
“阿牛,你挑个水怎样挑这么久啊?”
听到贾珍珠像是怒吼的声音,李民不悦地皱眉。
“我捉了一条鱼给你补身子,才会迟些回来。”阿牛满怀歉意地把木桶里的鱼捉起来给贾珍珠看。
“你喔!”她真不知要责备他还是感谢他。
“以后我不敢再迟归了!”让贾珍珠担心是他的不对,他不会再犯了。
李民实在搞不懂,爷为何会看上这样一个不懂温柔、又没有才貌的女人,而且还对她百依百顺。
昔日在开封,开封第一美人楚依依老是赖着爷,甚至还愿意将她的终生许给爷;但爷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眼中无视她的存在,怎样现在会这么重视这个胖女人?
美人楚依依和这个丑八怪相比,就算是瞎子也会选择美人。
李民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心里想到的都是贾珍珠的坏处,完全没有去细想她怒吼背后的真正意思。
其实,她是因为担心阿牛会在挑水时出意外,所以一见晚归的他出现,口气难免就无法控制。
她的心思别人不懂没关系,阿牛懂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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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阿牛,你可要小心点啊!”贾珍珠在树下叮咛着。
她今天早上眼皮直跳,好像有事情要发生;再加上阿牛今日要砍柴,她的心更加不安,执意要跟来。
阿牛拗不过贾珍珠的固执,只好将她带在身边,无时无刻都在担心她的安危,生怕她会不小心绊到盘结的树根而摔倒。
“你退到一旁去,别让掉下的树枝伤到你。”他嘱附地说。
“我知道!”听到他的话,为了不让他担心,她乖乖地退离。
虽然砍树枝这事阿牛早已驾轻就熟,但贾珍珠还是会担忧,毕竟他现在是她的支柱,她不敢想像失去他的日子会变成怎样。
她紧张的双手交握,不停地在心中祈祷,双眸直直地盯住努力砍柴的阿牛不放。
为阿牛担心的人可不只贾珍珠,偷偷跟在后头的李民看到眼前的一切,差点没晕过去。
他不敢相信,爷这么在乎她,她对爷不好就算了,她竟然狠心让爷做这种危险的事,完全不顾他的死活。
这女人真狠心,不知她的心是不是铁打的。
越想越气,李民无法再旁观下去,在怒火攻心之下,他冲到贾珍珠的身边。
“你这个女人,怎样能让爷做这么危险的事?”他责备地说。
李民无预警地突然现身,令贾珍珠吓着了。
“你……”他怎样会出现?她满腹的疑惑。
他们为了躲开这莫名其妙的人,已经尽量不上市集,没想到他还是找到他们。
“你这笨女人,你知不知道爷的命可是比这些破柴火还要贵重啊?”为了一点小钱就要布青云这么冒险,这种事就只有这种无知的女人才做得出来。
要是布青云有个万一,他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见李民的出现,怕他会伤害贾珍珠,阿牛停住手边的工作。
以那人在市集上的表现,他会对贾珍珠动粗不无可能。
“不准你伤害我娘子!”阿牛急得想要下树。
“爷,这种女人不值得你为她担心。”若是可以,李民恨不得能一掌劈了她。
“阿牛,你小心点,不要乱了手脚。”贾珍珠心惊胆战地看着阿牛慌张下树,内心是焦急、担忧不已;因为下树最忌心焦如焚,一个不小心踩空,整个人就会摔下来。
“值不值得是我事,与你无关。”阿牛只顾着和李民对话,对贾珍珠的叮咛彷若未闻。
“爷,女人对你而言是唾手可得,这样一个其貌不扬、无德无能又无知的女人根本就不适合爷。”
李民的话刺伤了贾珍珠的心,她的神色一黯,心痛难当。
见贾珍珠为那人的话所伤,阿牛心疼不已。
“住口!不准你辱骂我的娘子!”他不准任何人批评贾珍珠。
“爷……”
李民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阿牛给打断了。
“我不是你的爷!”阿牛不喜欢他这么叫他。“我叫阿牛,是珍珠的相公,不是你的那个什么爷。”
过于激动的阿牛一脚踩空,身子顺势滑落。
“爷——”
“阿牛——”
李民和贾珍珠异口同声地尖叫,都赶过去要保护他,就算是在底下当他的垫背也好,可惜全都迟了一步。
阿牛直接摔落地面,头与地面强力撞击,他没有任何反应就昏厥过去。
“爷!”
先一步到的李民查看布青云的伤势,原本还以为他没有外伤,在想要放心之际,他听见贾珍珠的惊呼声。
“血……阿牛流血了……”
鲜红色的血由阿牛的后脑门流出,染红了一地黄土。
李民感到不妙,赶紧轻轻地扶起他的身子。
见他鲜血直流,他赶紧撕下外袍,压在他头部的伤口处替他止血,然后横抱起他,要带他去就医。
“你要带阿牛去哪里?”贾珍珠害怕会就这样失去阿牛。
“我带他去找大夫!”李民话说完转身就走。
“我跟你去!”没看到阿牛平安无事,她是不会放心的。
现下情况紧急,李民没空再和她为这点小事争论,反正他使出轻功后,她不见得能跟得上。
贾珍珠不顾自己有孕在身,死命地直追,可是她和李民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不一会儿,他就消失在她的眼前。
“阿牛……”她无法控制地泪水双垂。
贾珍珠边哭边往城里跑,一心要追上李民,将阿牛给追回来。
进到城里,贾珍珠第一找的就是药堂、医馆。
看见贾珍珠这样疯狂地奔跑,引来小莲的关心,她感到事情有些怪异。
阿牛非常的疼惜贾珍珠,他不会无缘无故让她一个人进城,更不可能让她不顾自己是有孕之人乱跑。
她想要拦下贾珍珠关切,却怎样也拦不住她,她索性跟着她一起跑。
当她听见贾珍珠在找阿牛时,她更觉得大事不妙。
她去药堂找阿牛,那不就代表他出事了。
沿路找了几家药堂、医馆都找不到阿牛,贾珍珠顾不得全身疲累,她仍马不停蹄地往下一间跑去。
来到济仁堂,她直接闯进去想找大夫。
“你这人做什么啊?看病也该排队!”贾珍珠被人给拦了下来。
“我找阿牛!我找我相公!”慌忙之下,她只能嘶声大喊。“阿牛!阿牛!”她不停地叫唤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听见她的声音,给她点回音。
贾珍珠的声音令在里头看诊的大夫探出头来看。
“大夫,我相公有没有来这儿?”一见着大夫,她就抓住他的手询问。
她如此唐突,再加上说话也没头没脑,幸好大夫对她印象深刻,否则还真不知她的相公是谁呢!
“你相公现在在内堂休养,我这就让人带你去看他。”大夫指示他的妻子领路。
“跟我来吧!”
贾珍珠不安地跟在她的身后走,心里想的全是阿牛的安危。
“阿牛一定会没事的!”小莲扶住贾珍珠,给她安慰。
希望如此!贾珍珠在心中也是这样地想着,她多么希望等会儿见到的是活泼乱跳的阿牛。
当门打开时,看见阿牛静静地躺在床上,而那个奇怪的男人坐在床畔,似乎是在照顾他。
“阿、阿牛……”她轻唤着他的名,既怕把他吵醒,又希望他能睁开眼来看她一眼。
“你还来做什么?爷被你害得还不够吗?”李民将一切的过错全算在贾珍珠的头上,认为布青云会受伤都是她害的。
贾珍珠百口莫辩,她无语地垂泪摇头。
她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她宁愿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是她而不是阿牛;若是可以,她愿意代他受一切的苦痛。
但现下受伤的人是阿牛,她的希望全是空谈,多说也无用。
“喂!你这人怎样这么说啊?珍珠那么在乎阿牛,她才不会去害他。”小莲替贾珍珠抱不平。
“那叫在乎?”李民不以为然地轻哼。“要他做爬树砍柴这种危险的事也叫在乎的话,那我家的爷宁愿不要这种在乎,只要她离爷远一点就好。”
“你……”小莲气得双手叉腰。
贾珍珠没有心情理会他们的争吵,她现在只想知道阿牛的情形。
“阿牛的伤要不要紧?大夫有没有说什么?”只要他没事,别人怎样说她,她都无所谓。
“哼!”李民别过头,不理睬贾珍珠的问话。
“你这人真无理!”小莲恨不得能甩他两巴掌泄愤。“珍珠,你别担心,阿牛的事我去问大夫就知道,你等我一下。”
话一说完,小莲一溜烟地跑得不见人影,她急着想找大夫问清楚,好让贾珍珠能早点放心。
“阿牛!”贾珍珠想要握住阿牛的手,感受他的温度。
可她才上前一步,李民就挡在她的面前。
“你滚!”他恨不得永远不要再见到她。
“我要陪在阿牛的身边!”她是阿牛的妻子,她比他更有资格守在阿牛的身边;她不懂的是,为何他会出声赶她。
“你这个凶手有什么资格?”他咄咄逼人地责问贾珍珠。
听他这样说,贾珍珠理直气壮地说:“我不是凶手!我是他的妻子!”
“哼!妻子?”李民忍不住讥讽。“你以为像你这样的人,爷真的会看上眼吗?你还是早点离开,省得自讨没趣,让爷出声赶人。”
虽然这话不是阿牛说的,可是,贾珍珠还是心碎了。
“不会的!”她相信阿牛绝不会这么做。“阿牛说过要疼惜我一辈子,他不会赶我走的。”
“不会吗?等爷恢复记忆后,他会连看也不看你一眼。”
李民把布青云对贾珍珠的在乎当成是失忆后而鬼迷心窍,他相信当他恢复了记忆,一切就会和以前一样。
小莲在门外听见李民的话,她气得冲了进来。
“你在说什么浑话,阿牛才不会像你说的那么薄情寡义。”阿牛对贾珍珠的深情可是众所皆知的事,她绝不相信他会变成李民说的那样。
李民见到小莲,所有的旧恨全涌上了心头。
他不但不想见到贾珍珠,也不想看见小莲。
“滚!你们全都滚出去!”
“想要赶我们走,你有什么资格啊?”小莲不甘示弱地挡在贾珍珠身前。
“就凭我是爷最忠心的属下!”
小莲觉得他的话很可笑。“我们不认识你口中的什么爷,我们只知道,现在躺在床上的是阿牛,是珍珠的相公。”
“你……”小莲的伶牙俐齿令李民招架不住。
趁他们争辩之际,贾珍珠偷偷地移到床畔,握住阿牛的手。
感受到他手上传来的温度,她才放下心。
“你做什么?”李民想要将布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