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爱情事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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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她穿的衣服,像是正经姑娘么,你看她头发!”
钱锟妈指的是春儿今天穿的一件超级低胸的上衣和她那如火一般的“红毛丹”头。
“就是你,就是你!让我们家钱锟一个好孩子,连大学也没上!我和你爸都是研究生毕业。你还护着她。快滚!”
“妈!这关春儿什么事儿啊!是我对不起她哥!”钱锟也嚷了起来。
“钱锟,你放开我!”春儿大声叫着,甩开了钱锟的胳膊,从挤满人群的楼道跑了下去。
“你去追她吧!别管我!你就想气死我!”钱锟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哭了起来。
“小锟!你先劝劝你妈吧!刚回来,别让她生气!”门口的刘姨跟钱锟说了一句。
“刘姨,您放心吧!到时候来我家串门吧!也陪陪我妈。好几年没回来了。”钱锟把门关上。
周末,钱锟跑到“向日葵小班”,找朝洋和小萱儿来玩。
“你妈是不是更年期啊!我妈现在也有点儿这倾向!”小萱儿把买来的啤酒放在桌子上。
“别胡说!你不懂!复杂着呢!”朝洋把酒瓶盖启开,给大家倒酒。
“给春儿打电话了么?她应该已经下班了。”朝洋问钱锟。
“没有。没脸打。”钱锟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小萱儿帮我劝劝吧,你们俩都是女孩儿,好点儿。”
“不用劝!知道你们几个就在这儿!”春儿笑着进了屋。
“哎呦!你头发是你妈逼你剃的吧!”春儿指着钱锟曾经是长发,现在已经是小平头的脑袋取笑。
“我们都笑了半天了。我说的吧!春儿绝对不会跟你妈一般见识。”朝洋给春儿拉了把椅子。
“就是,我跟你妈又不是一两年了。打小她就不喜欢我。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喜欢我。还好,我又不会和你成亲。”春儿一点儿也看不出受了委屈。
“你不是喜欢钱锟么?”小萱儿有点儿不解。“是因为他妈么?”
“小女孩儿什么也看不出来!我哪里喜欢他了。要有,也是他喜欢我。你还不知道他,一个花花公子,对谁都垂涎三尺的样儿!还好有朝洋镇着,你幸免了!”
“靠!我倒霉,又‘失恋’了。”钱锟悲伤的摇着头。“老妈也回来,这日子可怎么活啊。”
“你是该干点儿正经事儿了。五哥不是说一个朋友听了你的歌觉得不错,要跟你签约么?”春儿问钱锟。
“知道涅磐的柯特&;#8226;柯本为什么自杀么?就是觉得他的歌是给自己唱的。别人根本就听不懂。可照样有那么多人喜欢他的歌,所以他自杀了。我也有这种感觉。我的歌没那么好懂。再说混了这么多年了,一个个要不疯了,要不傻了,要不抽大麻了。真他妈没劲。我也想干点儿正经的,但绝对不是唱摇滚。”
“除了唱摇滚,你还能干什么啊?”朝洋对钱锟的话不以为然。
“我也不知道。对了,我妈让我搬回一局。租那个房子明天该退了。明儿你上我那儿把我那堆乐器都弄你这儿来吧!”钱锟跟朝洋说。
“好吧!不过得晚上了。明天是周六吧。我有点儿事儿。”
“什么事儿啊?”小萱儿问。
“一个朋友,开了个音像店,找我去挑碟。”
“我也要去!”小萱说道。“明天下午我也没事儿。”
“算了,你陪你妈吧!你好几个周末都跟我出来了,多陪陪你妈。”
“人家就要去,看看就回来。你带我去吧,你带我去吧。”小萱儿撒娇。
“那人你又不认识,别去了。完事儿我接你,到钱锟那儿搬乐器。”
“那我非要去呢!”小萱儿有点儿不高兴了。
“那算了!我不去了。一块儿在家陪你妈。”朝洋对小萱儿无可奈何。
“嘿嘿!”小萱儿胜利了。
“现在,父母问题确实麻烦。”钱锟有感而发。
“我们还成,就你惨!不过我还真觉得你父母做的不太对。那时候接了工程,去了武汉,也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下。”朝洋说。
“我那时候学习挺好的,我也愿意呆在北京啊。我父母把我留在北京的意思是,北京高考分数线低,重点肯定能考上。到了外地就没准儿了。他们俩都是研究生,中建一局的工程师,‘虎门无犬子’啊。谁知道出了他妈那档子事儿。也怪我自己。”
钱锟叹了一口气。“春儿,过来。咱们俩抱头痛哭一下。”
“去死!你没正形儿。”春儿把钱锟伸出的胳膊扒拉到一边儿。
“春儿姐姐到底是喜欢谁啊?”小萱儿和朝洋在院子水池边冲西瓜。
“你可真八卦!”
“你说嘛!我保证不外传。”小萱儿的眼睛滴溜乱转。
“不用外传,大家都知道。”
“谁啊?”
“你看不出来啊!她喜欢任生。但任生一直都扛着。说实话,表面儿钱锟喜欢春儿,但因为春儿哥哥的事儿,钱锟有一种负罪感。所以根本就不可能。还有,那阵儿,钱锟唱歌能挣几个钱啊。大多数钱都是任生给的,任生在春儿上大学这几年经常去西安看她。”朝洋小声说。
“那任生哪儿来的钱啊!”
“省着呗。他经常发表一些小小说,钱都给春儿了。你看任生什么时候自己买过烟啊!都是蹭,蹭不着就不抽。现在春儿工作了,任生就没负担了。”
“那咱们租房的钱也是他省下来的啊?”
“那当然了!所以我都叫你省着点儿花。上次的那个钢琴我挺喜欢,我看你也挺喜欢。但还是没买,太他妈贵了。等咱们赚钱再说吧。”
“你们的事儿还挺多。和你好没一个月,知道了这么多故事。还挺感人。春儿不是挺好的么?任生为什么扛着啊?”
“我不是跟你说过任生有过一个女朋友么。但好了没一个月,那女孩就出事儿了!唉!复杂着呢,比春儿的事还惨,以后再跟你说吧!”
“那你晚上跟我说!”小萱儿拽了一下朝洋的衣服。
“好吧!切西瓜去。对了,一会儿你给奶奶拿几瓣儿。”朝洋抱着西瓜和小萱儿回到了前院儿自己的铺子。
“你们说,我可怎么办啊?”钱锟继续郁闷着。
“你妈刚回来,你先老实点儿,顺着她。她刚退休,你爸又还在武汉,估计还得适应一段时间。再说你也这么大了,她应该不会太管你。过了这段儿就好了。春儿的问题我就不知道怎么解决了。”朝洋给大家分西瓜。“小萱儿,拿两瓣儿过去吧,多了估计老太太也吃不了。”
朝洋把两瓣西瓜递给小萱儿,小萱儿拿着去北屋了。
“我没问题!大不了不去呗。”春儿多少有点儿生气。
“那就只能这样了!痛苦啊!我得写首歌!”钱锟吐着西瓜子。
“你不是不唱摇滚了么?”朝洋说。
“我不写成摇滚,我写成二人转。我和我妈的二人转。转晕了算!”
“钱锟这孙子有麻烦啦,怎么不跟奶奶说啊!”小萱儿搀着老太太来了。
“奶奶!”大家跟奶奶问好。
“奶奶,您刚才说话怎么跟骂人似的啊。”钱锟给奶奶腾了个地儿。
大家哈哈大笑。
“也许奶奶跟你妈认识!”小萱儿很兴奋。
“啊!是吗?”钱锟有些惊讶。
“你母亲是不是叫赵玉芝啊?”老太太问钱锟。
“啊!是!是!您老怎么知道啊?”
“那就对了!你妈听我话!她得听我的!她回来也不来看我!这丫头,估计是被你气得,没顾上。”老太太也很高兴。
钱锟一头雾水,但似乎看到了希望。
老太太出马(下)
大伙儿都聚精会神地听着。
“你母亲是我干闺女,你爸是我干儿子!”老太太一语道破玄机。
“啊!您就是刘奶奶啊!”钱锟高兴得都跳起来了,“这回好了!”
“是啊!我的干孙子!”奶奶高兴得拉起钱锟的手,乐得合不拢嘴。
“怎么回事啊?”小萱儿好奇地问。
“我来说吧!奶奶说得慢!”钱锟来了精神。
“我妈跟我说过。去年她在武汉摊了事儿。有人诬告她受贿,贪了200万。后来都给逮起来了。诬告我妈的那个人跟法院和检察院都通了气儿。我父母当时住的那个小区一半儿是中建的,一半儿是检察院的老家属区。奶奶和我父母正好住一个小区。那时候奶奶的孩子都在国外,也像现在一样,就跟一个保姆住在一起。但那时候,也就是一年前,得了半身不遂,走道儿都不利落。我妈因为以前跟我姥爷学过针灸,就有人介绍我妈给奶奶扎针灸。后来还真给扎好了。但是最关键的是奶奶是检察院的原检察长。所以奶奶出了马,跟市长、法院院长都打了招呼,要严查,不相信我妈真的有问题。后来揪出好几个领导呢。”钱锟一口气说了半天,停下来喝了口水。
“牛!太牛了!奶奶真酷!”小萱儿佩服得看着奶奶。
“其实最后查清楚了,就是当时他们那里的一个政府大工程请我妈去当监理。我妈发现了问题。说要全部拆掉,重新建。惹恼了当时的一部分人。后来我妈跟我说,她和我爸就认奶奶当干妈了!”
“真复杂啊!坏人怎么到处都是!”春儿感叹道。
“是啊!现在的社会变啦。以前虽然穷,但穷得有志气。”奶奶也颇有感触。
“奶奶,那您怎么又到北京啦?”钱锟问。
“奶奶就是北京人啊!叶落归根儿。要不是得了那病,我早就回来了。我前天接着你妈的电话,说她要回来了。”
“嘿嘿!现在就好啦!大团圆结局!”春儿和小萱儿高兴得对着拍手!
“那您也认我当干孙子吧!”朝洋凑到奶奶身边儿,“以后我要出了事儿,就不怕了!”
“呸!赶紧说‘呸’。你个乌鸦嘴!”小萱儿敲打着朝洋的脑袋。
“我‘呸!呸!呸’!”
大家都乐了。
“妈,您一说,我就放心了。小春儿的事儿以前我都不太清楚!原来是这样啊。”钱锟妈拉着老太太的手说话。
“你的性子就是急,用在工作上行,家里的事儿哪能着急啊!我跟他们几个孩子说话儿才知道,小锟不容易,小春儿也不容易。俩孩子受了多大的苦啊!”
“是啊!是我对不起他们!”钱锟妈哭了,“我和他爸太要强了。没顾得着孩子。”
“哎!你们只顾自己个儿。”老太太叹了口气。
“你妈哭了!你不劝劝你妈去!”春儿和钱锟在门口偷听。
钱锟送春儿从老太太家出来,去地铁站。
“戏剧性还挺强,有点儿像电视剧。还有认亲的环节”春儿笑着说。
“靠!悲喜剧,一切都来得太快,让我都来不及写歌!哎,对了!刚才老太太跟我小声儿说‘咱俩挺合适’!”钱锟向春儿阴笑。
“去死!你是个癞蛤蟆!你去空叫春儿吧!”春儿想都没想就说出了这句话。
“你就是春儿啊!哈哈哈!”
“我靠!妈的!我要骂街!”春儿提拉起钱锟的耳朵。
“别,别!你看那边儿!”钱锟疼得直叫。
春儿往地下通道的另一侧瞧去。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和一个男孩儿正在摆地摊儿唱歌卖艺。有意思的是他们琴匣子前面支了一张大纸板。纸板儿上写着:想唱就唱,为参加“超女”而战!!!
两个人走过去,看清楚了纸板上的小字儿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个女孩儿要参加“超女”,家里也同意了,就是不管出报名和参加的钱。于是暑假出来卖艺赚钱。估计那男的是女孩儿的男朋友,帮忙儿的。
“精神可嘉,就是唱忒次了点儿,那男的琴弹得也不怎么样。”钱锟小声儿和春儿嘀咕。“这水平也就进个海选!”
“我觉得最起码人家敢出来。”春儿向那两个小孩儿走过去,说了几句话。回头向钱锟喊,“钱锟,过来帮忙。”
“干嘛呀?”钱锟走过来。
“帮帮他们,这水平可赚不了钱!”春儿把钱锟拉过来,让那个男孩儿把吉它交给钱锟。
“唱什么啊?”钱锟调了调琴弦。
“《叫春》,我就跟你排过那个!你们俩用手打拍子就行,或者吹口哨,这个旋律——”春儿用那个女孩儿的吉他弹了个旋律。“反复打就行。”
“真叫春啦?”钱锟已经做好了准备。
“少废话!你数一二三开始!”
春儿和钱锟一上,马上招来了一堆人。人们纷纷鼓掌叫好,往琴匣子里扔钱。
那女孩儿和男孩儿数钱,钱坤和春儿坐在地上歇着。
“还成,现在的人都有钱了。你记得咱们上高中那会儿么,顶多是五块的。”钱锟拿出烟点上一根,又递给春儿一根,帮她点上。
“咱们那阵儿哪能跟现在比啊!不过今天重新体验一把,感觉还不错!得有四五年没有在地下通道唱歌了。”春儿想起了过去。
“哥,姐!真是谢谢你们!要不一半儿给你们!”那个小男孩儿将一沓儿领票儿递过来。
“你们收着吧!我们俩纯帮忙儿!一共多少钱啊?”钱锟把小男孩儿的手挡回去。
“你们来之前,我们赚了13块钱。你们来之后,竟然赚了238!还是你们唱得好啊!还有个人给了100块钱呢!”小女孩儿挺兴奋。
“是吗?”钱锟有些惊讶。
“是有一个,刚才你没看见啊?一帅哥,长得有点儿像‘金城武’!”
“天下有比我帅的么?给,拿着!凑300块钱吧!好好练!”钱锟从兜里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