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爱情事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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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序
爱迪生发明了灯泡,让亿万人在黑暗里找到了光明
任生家里的灯泡,却让任生和叶梓顿时跌入了黑暗,他们在爱情里再也找不到方向!
任生和叶梓在客厅里玩着跳棋,忽然,头顶上的灯伴随着“啪啪”的响声,忽明忽暗。
任生抬头看了看,“这灯泡要坏,换一个!”
任生站起身,去书房找了个灯泡出来。
“得找个椅子!”叶梓说着,把门边上的一个折叠小椅子拎了过来。
“这椅子不行,‘嘎吱嘎吱’的,要坏!”
叶梓晃悠了晃悠这个快散架的椅子,“凑合着用吧,我来换,我身子轻,没问题!”
“那我给你找块布垫着,省得躺着手!”任生走到沙发边,把沙发上的一块沙发巾拿过来,递给叶梓。
“我先帮你把灯关了!”任生往卫生间的门口走去。
“还挺慎人!”叶梓抬头看着那个忽明忽暗的灯泡。
“别害怕,有我呢!”任生打开卫生间的门,把里面的灯打开。卫生间的光一下照到了客厅。
叶梓脱了鞋,撩着裙子小心翼翼地站在了那把椅子上。
任生又走到大门的旁边,去关客厅着这盏灯,“你慢点儿,我还没关这边呢!”
任生伸手按了一下灯的开关。
“啊”的一声,接着又“啪”的一声,背后传来了叶莘的叫声。
任生转身,灯泡在地上摔碎了,叶梓的手连载灯座上,全身都在发抖,头发都竖了起来,面部痛苦的扭曲变形。
触电了!
任生一下慌了,赶快跑到沙发边上,伸出左手拿起沙发上的靠垫,转回身就向叶梓的腿打去上猛拍去。
但没有想到的事,因为任生背对着卫生间里射出来的灯光,没有看清楚,他打到叶梓身子的时候,自己的手正搅在叶莘裙子垂下来的长流苏上,任生感觉自己的手碰到了叶梓的腿。刹那间,任生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电流从左臂传到了心脏。
紧接着,耳边听到叶梓坠地的声音,眼前一片黑暗……
任生一下惊醒了,发现是个梦。
他擦了擦满头的冷汗。
任生回忆起梦中叶梓痛苦的神情,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了。
有劲么(上)
一进到任生的房子里,最醒目的莫过于厕所门梁上,任生用烟头在泡沫板上烙出的四个字——“诸神退位”。来过他家的人看到都会觉得有意思,但是任生的本意绝对与厕所无关,只不过贴在那里比较醒目而以。
七月的天气已经非常燥热,尤其是刚从人挨人人挤人,工作效率极低,恰巧空调又坏了的银行储蓄所出来后,任生已经满头大汗。他用右手挡了一会儿正午刺眼的阳光,让眼睛适应了一下,然后走下台阶,把手里的存款收据扯碎了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
831的站牌子周围空无一人,任生走到只有一块砖头大小的站牌子阴影下蹲着等车。因为有个倾斜度的问题,任生蹲着往阴影里蹭了蹭。有点儿像穿开裆裤的小孩儿拉屎,拉了一撅儿之后,挪挪窝儿,接着再拉下一撅儿。
远远的看着831来了,任生站起身准备上车。
车门开了,这时任生才发现这辆车是“非空”,但为时已晚。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已经站了至少二十几个民工,手里拿着锅碗瓢盆,手钻,锯等生产工具。这帮人一见车门开了,蜂拥而上,连推带搡的把任生也挤上了车。车里本来还有几个空位子,任生犹豫是不是下车等空调车的时候,位子已经被几个壮年民工抢占,车门也很快的关了。
“真操蛋!”任生心里骂着。他找了一个窗户开的相对比较大的地方,小心的挨着一个拿木工锯的民工站着。任生其实并不讨厌民工,他小的时候也有过农民情节,直到初中他的户口才“由农转非”,这让他的性情一直保持了朴素的一面。
大街上的人并不多,任生观察了十分钟左右后,并没有幸运的看到一个美女,哪怕是一个不漂亮但穿着比较暴露的女人。他有些失望,转而无聊的观察车里的民工。民工们吆五喝六,大声说着他一个字都听不懂的方言。
大概是快到站了,他挨着的那个民工半站起身,跟其他民工嚷了起来,其他民工闻风而动。这时,一个离售票员比较近的老民工大声问了问售票员。画了一对像大字里隶书“一”字眉毛的女售票员不耐烦地说:“早着呢!你们是终点站!等着吧!到时候全下!别嚷嚷!”任生更加的失望,他也是总站下车。
“嘟嘟嘟”,一阵蛐蛐叫,任生从屁兜里掏出手机。
“喂!说!什么事?”因为民工谈笑风生,任生尽量将手机贴近耳朵,左手把另一边的耳朵也堵了起来,大叫着。“噢,我忘了,成!你等着!我马上到。”
任生挂了电话,蹭到车门边上,等着到站下车!
任生先回了趟家,拿了游泳用具,然后打车到钱锟家小区门口,付钱下车,沿着林荫道往里走。
这时候,他突然看到一个穿吊带衫,肌肤白皙,体型匀称的女孩在前面走。
看到美女,任生顿时来了精神,将步子放慢下来,一直跟着。看来这个女孩第一次来这里,一直打着手机问“几楼几楼”的。到了丁字路口,那个女孩儿没有像任生期望的那样往左走。任生只好多看了几眼,往左一拐,到了钱锟家的单元。
一进楼道,任生就听见钱锟和一个老太太说话的声音。钱锟一直在说“对不起”。任生上到三楼,左边的门口一个老太太正在关门,钱锟也要关门,看见任生来了,又把要关上的门打开。
“你丫还挺快!进来吧!”钱锟等任生进了屋,顺手把门关上。
“你又偷人家老太太大葱了吧?”任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顺手把茶几上的烟灰缸拉到自己那边儿,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点上抽了起来。
“没有。刚才我敲鼓来着。本来看那老太太下楼出去了,想趁机会练练,没想到老太太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就来敲我家门。”
“你买鼓啦!我瞧瞧!”任生起身到书房,“那你这儿还能住么?全是离退休老头老太太。你这儿不是离退休干部文明社区么!”
“是啊!我打算搬家了,妈的,刚搬来一星期。”
任生看看了看钱锟新买的架子鼓,饶有兴致的拿起鼓槌,“还不错啊!我敲敲试试!”。
“别介!我买了三天,被老太太骂四次了!”钱锟急忙把鼓槌抢了回来。
“没劲!哎!对了,刚才在你们家楼下看见一女孩儿,体型不错!”任生把鼓槌放好,又顺手拿起了钱锟的电吉他,瞎扒拉起来。
“你说你经常刚交的那个女朋友呢?怎么还没来?”
“靠!你把那个‘经常’去了成么?”钱锟看着任生在阴笑。“不对!你丫注意用词!什么叫‘肛交’啊!”
门铃响了。“说着就来了!”钱锟马上赶到客厅去开门,人生也从书房里跟出来。
门一开,任生颇感意外:进来的就是刚才他看到的那个女孩!
“你这是什么地方啊,还挺难找!”女孩进了屋。
钱锟猛抱了一下倪虹,然后转身对任生说:“这是我女朋友——倪虹。”
“离我远点儿,热着呢!你好!”倪虹推开钱锟,捋了捋头发,向任生打招呼。
“你好……漂亮!”任生有点儿不知所以,但发自肺腑。这个女孩儿确实漂亮,尤其是说话时嘴角会翘起来,笑盈盈的。
“这是我打小的哥们儿——任生,爱瞎白和,按我们北京话叫‘贫蛋’,以后跟他说话小心点儿,小心他把你绕晕了!”钱锟把地上的拖鞋用脚踢倒倪虹的脚下。
倪虹换好拖鞋,抬头问:“我先去趟洗手间,在哪儿?”。
“这边儿,”钱锟开开灯拉开门。
“不错啊!身经百战之后,档次有所提升啊!”任生小声跟钱锟说。
“还行吧!她追的我!网上认识的!”钱锟尽量不表现出得意之情。
“什么时候走?”任生看了看墙上挂着的石英钟。
“再等会儿,朝洋带着小萱儿开车过来,到楼下给咱们打电话!”
“哦!哎!你们还都有个青春同路人,就我惨!”任生叹气道。
钱锟的手机响了。“你丫快点儿”!钱锟喊了一声,然后接通手机,“好!我们马上就下去!”
“你丫快点儿”钱锟又喊。
“我快什么呀,我不就在这儿么!”任生觉得有点儿莫名其妙。
“我叫倪虹呢!”钱锟笑了,“她名字比你还咯,她小名儿叫‘丫丫’,所以我叫老她‘倪丫’,没叫你。”
“有意思!外地人吧!”
“你丫还真说对了,北京人肯定不会这么起名字!上海的。我最讨厌上海人了,但她还行,没有想象的那么穷得瑟!”
“你也赶快找一个吧!大家一起玩时方便!”
“曾经沧海难为水!”任生作叹气道!
“去死吧你!”钱锟一边从沙发上拿起倪虹的包,一边说到。
任生和钱锟、倪虹来到楼下。
“上车!”戴着大黑墨镜的朝洋从车窗里探出头,挥手招呼大家。
“你还开这破车呢!”钱锟说道,“你们家小萱儿呢?不是说一块去么?”
“给她打电话,她说照镜子的时候发现眼圈有一条皱纹,先去商场买眼贴膜了,得捣饬会儿,我就来先接你们了,然后再去商场接她!”朝洋下车给大家开车门。
“这就是喜欢小家碧玉的后果!‘宁娶大家仆,不娶小家主’。”钱锟说道。
“呦呵!你也会拽词啦!”任生取笑钱锟。
“昨天我们去游乐园时刚教他的。”倪虹很得意。
“你瞧!我说肛交的吧!她也承认了。”任生阴笑。
“靠!”钱锟开门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什么意思啊?”倪虹有些莫名其妙。
“没什么,没什么,赶紧上车。”钱锟估计是晕了,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你不陪我坐后边儿啊。”倪虹娇嗔。
“坐哪儿还不是一样!我得和朝洋探讨一下音乐!”
“你就是不会疼人。”倪虹有些生气,对任生说“咱俩坐后边。”
有劲么(下)
朝洋发动了汽车,缓缓驶出了小区。
朝洋的破车是一辆二手的北京吉普2500,据他说花了3万。但改装花了3万,不过仅仅是一套他能买到的最好的汽车音响和为了音响效果而进行的内饰改装。
“开空调啊!天太热了。”大家嚷嚷。
“坏了,还没修。”
“靠,我还不如坐后边呢。”钱锟翻腾起朝洋的光碟包。“你有什么新碟啊,放来听听!”
“听‘轻’的听‘重’的?”
“当然听‘重’的!有任生这么大一个白和蛋挨着我们家倪丫坐着,当然要小心,不能给他留哪怕是丝毫的机会。”
“讨厌!”倪虹伸手去掐钱锟有肩膀上的那根筋,疼得钱锟呲牙咧嘴。
“没事儿,任生已经曾将沧海难为水了。”朝洋笑道。
“我一生佩服钱锟两点,一点是会哄女孩儿,用的是“置死地而后生”的招儿,能找拨回来!”任生没有接朝洋的话,转头对倪虹说。
“那另外一点呢?”倪虹侧过头,认真地看着任生的眼睛。
任生刚要说,车里已经开始响起如工厂噪音般的巨响,朝洋和钱锟在前面摇头尾巴晃。因为不能说话,倪虹把车窗摇到最底下,从包里拿出把檀香小扇子不停着扇着。任生无聊的斜靠在窗角,闭目养神。
车开到了商场门口,小萱儿马上端着四杯“中可乐”从麦当劳里走出来。
大家调整了一下座位,小萱儿坐在了副驾驶位置,倪虹坐在后排的中间,钱锟和任生一左一右。
朝洋把音乐关了。钱锟拍了一下朝洋的肩膀,问“怎么不听了”!
“小萱儿不喜欢听摇滚,爱说话。”
“你看看人家,你就不行!”倪虹掐着钱锟的胳膊撒娇。
“人和人不一样,要不然你怎么就看上我了。”钱锟揉着胳膊笑。
小萱儿从包里拿出眼贴膜转身递给倪虹。“你贴么?开车还得过一会儿到呢。”倪虹微笑拒绝。
“哎,钱锟,你是怎么把任生给招出洞的。我给他打了好几次电话他都不出来。”朝洋看着后视镜里的钱锟问。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都奇怪。”钱锟欠起身,隔着倪虹问任生,“怎么回事儿啊你?”
“我饿了!”任生闭着眼随便答道。
“扑哧”,这句话把倪虹逗乐了。
“靠,成,今天我请客。我真他妈服了你了!玩‘为伊消得人憔悴’!”钱锟说道。
“任生哥哥就是酷!”小萱儿喝了一口可乐,忙插了一句。
“传说中的‘内裤’。”钱锟看了一眼任生,“别那儿装睡,不和你的‘粉丝‘交流一下啊!”
“小萱儿崇拜你啊?”倪虹对着任生猛扇了几下扇子。
“她这么小的小屁孩儿谁不崇拜啊?”任生睁开眼,不屑地说。
“才不是呢。我就喜欢任生哥哥这样深沉的人,我家‘臭朝洋’也比较深沉,但没他那么深。猜不透才好玩。”小萱儿说话手舞足蹈。
“拜托,现在好像不流行这样儿的了!”倪虹笑着看了看任生,又看了看小萱儿。
小萱儿点点头。“我这几天正琢磨这个问题呢,太闷也不好。”
“朝洋,停车。”钱锟看着朝洋。
“干吗?那排树还是树苗儿,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