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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大山深处的童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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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木初,我爱你!”
“当我的妹妹吧,我以亲哥哥的名誉爱你一辈子!相信我好吗?”
“不!我要做你的爱人!”
“哈哈哈!你别傻了!”
“我不傻!我爱你!我的灵魂已随你而去了。我再已不可能有第二个爱人了!”
……
第一章 童年 (22)这事没完
    同上寨的孩子们因圆根事件打过架后,三朗彭初离开时撂下话说这事没完。敢情他还记得,我们也没有忘记。
转眼到了槐花飘香的日子,满山满沟的槐树都开满了花。雪白的槐花一簇簇的挂满了枝头,压弯了枝条,怒放的槐花像一束束白云,悬挂在半空中。风一吹来,空气中都满溢着沁人肺腑的丝丝花香,袭人的香气传得很远很远。
片片雪白的花瓣像洋洋洒洒的雪花,在静静的山谷中铺天盖地飘飞着,我们仰面迎着那小小的花瓣,兴奋得跳跃着在空中要接住它们,可是它们轻盈得不断从我们的手前眼前捉迷藏似地飘过。即便接住了,又悄悄地从我们的指缝间滑落了。
陈严木初来了,身后跟着黑尔甲、罗尔日、茸麦、泽旺等一大帮孩子。
“你们要去哪里?”
“去老官寨。”
“去那里干什么?”
“你忘了吗?我们同上寨的圆根事件不是还没完吗?”
“他们已经带信来了,叫我们去作个了断。这次的地点就订在那里。”
“你们去不去?”
“怎么不去?!走吧。” 
一听说把地点订在老官寨,我立刻感到兴奋。这倒是个好地方,离寨子很远,很少有人去那里,不但神秘,听说还闹鬼,一个人无论如何是不敢去的。正因为一个人不敢去,何不借这个机会去一趟。
老官寨在塔尔雅梁子上,四周是陡峭的山崖,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应该说把官寨修在那里是很有战略眼光的。官寨当初的富丽堂皇已变成了现今的断墙残垣,只有那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肃立在那里的神秘古碉还完好地耸立在那里,见证着它昔日的雄风,见证着这块土地曾经的古老、沧桑和神秘。
离老官寨不远处有一片很大的树林子。树林中有一部分大树显得特别的不一样,它们仿佛被一把巨斧从中间劈开,被劈之处还明显地留有被火烧过的痕迹。这些斑斑的黑迹向我们诉说了一个苍凉而美丽的传说。
很久很久以前,在塔尔雅梁子上,住着一个很有钱、很霸道的土司,他有一个善良而美丽的女儿,叫格桑娥玛。土司要把她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土司,可女儿却爱上了剽悍强健、聪明善良的贫民儿子多吉桑多。土司气坏了,决定早日把女儿嫁出去,在他决定嫁女儿的头天晚上,一个好心的家奴将此事告诉了土司女儿,她和多吉桑多决定连夜逃走。但是他们逃走的消息很快被土司知道了。土司带着大队人马追了出去,当他们追到那片树林时,突然狂风呼啸,电闪雷鸣,刹时昏天黑地、土司的人马都被雷电击翻在地,就在那时,从山顶上滚下一个巨大火球,直冲树林而来,林中瞬间燃起雄雄大火。不到一袋烟功夫,天上又下起了瓢泼大雨,大火被浇灭了。人们发现土司和他的作恶者们都被劈死在树下,那些大树从此留下了被大雷劈出的道道劈痕,劈痕上还有被大火烧焦的斑斑黑迹,这些被烧焦的痕迹历经日月沧桑,从此没有复原,据说这是上天留给后人的警示。
在所有被劈死的尸首中,唯独没有土司的女儿格桑娥玛和贫民的儿子多吉多桑的尸体,据说他们已经变成神仙进入天堂了,上天又派遣他们当了护花神,负责掌管象象征美好爱情的杜鹃花。 
来到老官寨,爬上“格吱”着响的楼梯,一股呛人的霉味扑面而来。官寨里到处挂满了蜘蛛网,但依稀还能看出它曾经的不可一世,三楼上的经房很宽敞,坐北朝南,四周的墙上虽然已被雨水浸染得污痕斑斑,但那曾经画在墙上的唐卡画还依稀可见。富丽堂皇的唐卡画仿佛在向我们述说着当初房主是多么的富有。
经堂正中的那张唐卡,画的是雍容华贵的弥勒菩萨,弥勒菩萨四周漂浮着紫色祥云,还有好多象征平静祥和的牡丹花和狮子,靠弥勒菩萨左面的唐卡画的是格萨尔王,他穿着一身金光闪闪的戎装、骑在一匹剽悍的枣红大马上,远处是象征吉祥如意的皑皑雪山。
我对唐卡画的了解还是在陈严木初家里学到的,陈严木初的外公的爷爷就是学唐卡画的,到了她阿妈这一代,不知怎么就没有儿子继承了,所以他们家现在都还有好多唐卡画,有一次,在我和严木初的再三要求下,他的阿妈才拿了几张珍藏的唐卡画给我们看,我虽然在寺庙里也见过,但寺庙里的唐卡画也远远没有他们家的富丽堂皇。
“快来看!快来看!这些都是唐卡画!”陈严木初来了,我赶快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我早就来看过了。”他并不感到新奇。
不过,出于对唐卡画的热爱,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中,墙壁上的每幅唐卡画都会让他很激动。他调皮的性格在这里全然没有了,他很爱画,特别爱唐卡画。他边看边给我们讲解着这些画的名称、来历以及它的象征意义,虽然有些东西他也讲不清楚,但我们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哎呀!”我一声惊叫。
“怎么了?”小格西斯满问道。
“一只老鼠从我的脚背上跑过去了。”我颤栗着说。
“这有什么,跑过了就跑过了。” 小格西斯满不屑地说。
“我就是怕老鼠,那你为什么怕蜘蛛呢?”这话说到了小格西斯满的要害,她不再说话,巴斯根、娥玛和我都相视而笑了。
陈严木初兴致正高的讲解就被我们这样无端地败坏了味口,他也懒得再给我们讲了。他像电影里的侦察兵,悄悄地四周看看,又暗暗地不时仰着头朝顶楼观望。
这破败的官寨空空荡荡的,显得更加的宽大、幽深和恐怖,踩在几近腐朽的楼板上,木板发出“格吱,格吱”的警告,一些长年不见阳光的墙上已长出了没有色彩的小草,屋子的每个角落都漂散出浓浓的腐质味。
四周静悄悄的,上寨的孩子们好象还没有来。
“走,我们上顶楼去,抢占有利地势,作好战斗准备。”陈严木初悄悄地说。
大家一起向顶楼爬去,还没有爬到一半,顶楼上突然传来了“哈哈哈”的大笑声,接着就是三朗彭初的一声命令:
“打!”
铺天盖地的沙包从顶楼上向我们打来。我们所在的三楼顿时尘土飞扬,不见天日,尘土呛得我们说不出话,弥漫的沙土让我们看不见人和物,我们被这突然的打击弄得昏头昏脑,不知所措,我们只有弓着腰迎接着雨点般的沙包,双手护住双睛,鬼哭狼嚎般地在屋里乱窜。
刚才的平静只是一种假象,原来他们早已埋伏好了,我们惨遭袭击。
“撤!”
陈严木初一声令下,我们狼狈撤到楼下。
第一章 童年 (23)官寨闹鬼
    我们屁滚尿流地从楼上撤下来,一个个灰头土面,活象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士兵。除了一对眼睛外,全身无处不被泥土包裹得紧紧的。
这一回我们失败了,败得很惨。大家不服气,要马上冲上楼去再打。
“不!我们现在不能上去,我们还要吃亏!”陈严木初说。
“他们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难道我们就这样输给他们了吗?”小石高让一付委屈的样子。
“谁说就这样输给他们了!你娃真是没有见过世面,看你也不是将军的料。” 陈严木初两个眼睛不停地转动着,走到小石高让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说:“我保证,失败是暂时的,好戏在后头。”
“啊!”小格西斯满一声尖叫。
“大白天的,叫什么叫?要吓死人呀?”易斯根转着的两个眼珠狠狠地瞪着小格西斯满。
“我觉得你们都好像鬼呀!像戴着面具的罩面鬼,满面的尘土,只有两个眼珠子在转,说起话来面罩上就像撕开了一道血红的口子,好像才吃过人的鬼一样……” 
小格西斯满浑身颤抖着紧紧地拉着我。她说我们像鬼,只是她看不见自己而已。其实她比哪个都更像鬼,满脑壳的小辫被泥土浆裹着,张牙舞爪的仿佛要飞起来抓人一般。
大家你瞧睢我,我瞧瞧你,并没有觉得自己像鬼而可怕,反到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不错!不错!这是一个好主意!” 陈严木初自言自语,且说且笑,还有点得意忘形的样子。他仿佛从小格西斯满的话里领悟了什么,显得神神秘秘的。
“啊!” 小格西斯满又是一声声调拉得长长的尖叫。
“你又怎么了?”我吃惊地看着她。
“你们看!你们看!快看小石高让嘛!”她蒙着眼睛的手张着很宽的缝。
大家朝小石高让望过去,哈哈!这家伙正抖着身上的尘土,抖就抖吧,谁知他脱下袍子在抖,脱下袍子抖也没有什么,谁知他裤子也脱了,谁知他忘记自己没有穿内裤,完全的空裆呀!他边抖边跳,两腿之间的鸡鸡也仿佛才从泥土里钻出来,随着他上下抖动着,仿佛也要把自己满身的泥土抖掉。
“哈哈哈……”男孩们一阵狂笑,笑出的眼泪在脸上流成乱七八糟的小河,满手泥土的手再擦擦,那张脸呀,不用化装也可唱大花脸了。
“啊!……”女孩们不由得害羞地尖叫着双手蒙脸车开了身子。
“哇……”当小石高让明白大家在笑他时,窘迫且害羞地一下蹲在地上,头死死地埋在两腿之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你们……你们女娃子到……到外面树林子里去……去抖灰,男娃子留在这里抖。” 陈严木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哈哈哈……,你们怎么了?输了还笑得这样开心。”楼上问。
“少管!不关你们的事!”陈严木初仰着头朝楼上吼。
“哼,让他们就在上面呆着吧!” 他又意味深长地加了一句。
“嘿嘿……!”
“哈哈……!”
“喔……呵……呵……!” 楼顶上接二连三地传来得胜的狂笑声和尖叫声。
“你们别得意得太早!这事还没完!”
“这事还没完!你们等着瞧吧!”
“哈哈哈……,服输吧,你们永远不是我们的对手!”
“你们别得意得太早了!到时候看谁是真正笑在最后的人吧!”
……
“嘘!”
我们从林子里回来,陈严木初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地上一片狼藉,还有不少棍棍棒棒,楼梯也有新的创伤。显然,在我们离开的那一阵子,这里又有过一场激战,并且是以我们的胜利而告终的。
“他们想要下来,没那么容易。哼!”
“我们就守在这里,等到傍晚就有好戏看了。”
等待的时间是慢长的,楼顶上的曾尝试着要冲下来,都被我们一次又一次地打了回去。现在形势变得对我们有利了,我们已经由被动变成了主动,我们死死地守住这唯一的出口,叫他们动弹不得。他们在上面呆得不耐烦了,强攻又不行,只有不时派人偷偷摸摸地下来看我们走了没有。
黄昏来临的时候,陈严木初叫我们悄悄地摸了出去,在官寨大门口等他。他是最后一个带着满脸诡谲出来的。
官寨门口有一个很大的园子,园子中间有几棵核桃树,浓密的树阴使园子显得阴沉沉的。园子里长满了足有半人之高的蒿草,到处是破壁烂墙,显得荒凉凄惨。
残阳将最后一抹余光洒进了破败的官寨,晚风“呜呜”地吹着,把官寨的破窗打得“噼啪”乱响,满园的荒草在晚风中悠悠乱晃,风的“呜呜”声,破窗的“噼啪” 声,像蒙面鬼的嚎叫,像冤屈鬼的哭泣,斜阳下若隐若现的暗影,让人浑身无端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们耐心地等待着,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下来了!” 陈严木初小声而兴奋地说。
楼梯口出现了一个人影,接着两个,三个……
“开始!” 陈严木初小声地发出命令。
小石高让高高地坐在陈严木初的肩上,长大宽松的藏袍穿在一根木棍上,高高地举过小石高让的头顶,完全遮住了他们两人,看起来是一个又高又大的无头鬼,这无头鬼在凄凉的晚风中,全身都空荡荡地漂浮着,晃动着,它从荒草里晃晃荡荡地向楼梯口走去,边走边凄惨地叫着:
“呜!呜!我好饿,我好饿,给点吃的吧……”
“啊!鬼!”一声尖叫,让人胆战心惊的尖叫。
“呜!呜!我好饿,我好饿,给点吃的吧……” 无头鬼仍然颤巍巍朝前走,空荡荡的藏袍在风中飘零着。
“啊!鬼来了!大家快跑呀!”三朗彭初听见叫声抬头一看,吓得大叫着向官寨门口跑去。
在一阵爹呀妈呀的叫喊声中,上寨的孩子被吓得抱头鼠窜、鬼哭狼嚎,屁滚尿流地向门口跑。
我们装成的无头小鬼,也让宽大的藏袍在风中舞来荡去的。他们被吓坏了,再也承载不起更多的恐怖,根本不敢抬起头来乱看一眼,唯恐看见更可怕的鬼影出现,他们丢盔卸甲地、不顾一切地、飞一般地朝山下跑去。
“哈哈哈……”看着他们狼狈不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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