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你好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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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主。”
林将军往船的另一头去,喜儿又爬回主子身边。
“公主,这风浪真可怕……我们会不会也被海浪卷走?”
“不会的,喜儿,你不用怕……”
燕水灵的话语甫落,船身被接连几个大浪袭击,瞬间倾斜,惊呼声四起,喜儿的哭喊声刺穿她耳膜。
“公主……救我……”
“喜儿,拉著我!”
无情的海浪未歇,几个强劲的浪翻,把船上一干人全打落海,燕水灵伸手想抓被浪冲走的喜儿,无奈自己也逃不过大浪的袭击,身子一个翻转,只知道自己也落入水中,当狂猛的海潮将她淹没的那一刻,数日未进食、身子虚弱无比的她,霎时昏迷了过去。
海面上,狂风大浪未歇,高挂著喜字灯笼的喜船,渐渐沉没在漆黑的无情大海中。
天鹰国的第三大舰——海鹰舰,照往常惯例在海面上巡逻之际,同时撒网捕鱼,海鹰舰捕的渔获,全数供应给皇室。
这晚,天鹰国新任国王傲天鹰也在船舰上,他不是“下海”亲自指导巡逻海面的士兵捕鱼技巧,而是在观测海鹰舰能抵抗的浪高程度。
天鹰国历任国王纵使有野心想一统南方大陆,但光说不练,有何用?在他眼里,历任国王全是一群窝囊废,是以,他起兵动众夺下主权,成为天鹰国新任国王,同时誓言要一统南方大陆。
除了派人铲平天鹰山,他频频探测由海上攻打燕子国的可能性,但海面上天候难测,也许白天气候晴朗、艳阳高照,但一入夜,狂风大浪犹如鬼嚣般,令人防之不及。
今晚,风人浪大,但海鹰舰还能承受这等大浪。
傲然伫立在船头,傲天鹰锐利的视线眺望一望无际、黑漫漫的海面,沉声,他对著站在他右后方的心腹下令。
“尤巴,傅我的命令,叫舰长继续往前行驶。”
“国王,千万不可!”
“我下的命令,还需要经你批准?”眯超黑眸,锐利的视线透露不悦。盯著浪翻的海面。
“不,国王,臣下只是担心……”
一脸惶恐的尤巴,单膝跪下,霍地,船的另一头。士兵们嚷喊声响起,一名士兵匆匆奔来。
“尤将军、尤将军……呃,国王——”发现国王也在,士兵吓得双膝跪地。
“有什么事?”尤巴皱起眉头问。
这个时候,若无真正紧要之事,光是那阵骚动的喊嚷声,就足以让国王有杀人的念头。
“是……是……”面对杀人不眨眼的新任北鹰王,纵使无犯错,士兵仍吓得直发抖。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留你在世上何用?”
听出傲天鹰想卜令杀人的不耐语气,尤巴紧张的为结巴的士兵捏一把冷汗,瞪了士兵一眼,尤巴怒道:
“那头吵吵闹闹,究竟发生什么事?”
原本被吓呆的士兵,听到尤巴的“提醒”,忙不迭地逸出要来禀报之事——
“国王,我们撒网捕鱼。捕到一个身穿大红喜服的年轻女子。”
“这是在跟我炫耀?”傲天鹰缓缓地回头,神色冷厉,“还是那名女子可以代替渔护,成为本王的主食?”
“……”士兵被问傻了,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
“要不要本王下令叫所有士兵全跳海,好能让你练习救人的技术?”他眼尾甩上一道不悦的光芒。“想当活菩萨,你就求上天保佑,让你下辈子投眙到燕子国去。”
“……”这会儿士兵总算听明白,却再度吓呆。
“等等,国王,穿著喜服的女子——”尤巴想到“和亲”一事,猜测道:“该不会是燕子国的公主?”
傲天鹰突地沉默片刻。若不是尤巴提及,他早把和亲一事给忘了,虽是他批准答应,但他可不认为燕子国有那能耐把人送到。
算算日子,若燕子国公主迫不及待想嫁他,急急启程,大约也是这时候会到此地。
“人在哪里?”
“……”士兵还在呆滞中。
“国王,应该就在另一边。”尤巴恭敬退开身,让敞天鹰先行,临走前,不忘踢呆滞的士兵一脚。
命都快没了,还在呆!
第二章
傲天鹰坐在床边,炯炯目光凝视著躺在木板床上的女子。昨夜她被救起,现已过了正午,人仍未醒。
目光移到早已褪下搁置一旁的喜服,再望她,他十分确定这女子应是燕子国公主。
特殊质料的华丽喜服,不是一般百姓有能力裁制,纵使尚在昏迷中,也换上了他的轻便衣服,但她浑身散发出的皇室气质,遮掩不去,太过苍白的脸色,令她看起来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低眼,他的目光终究是回到她身上。
美丽的女子,他的皇宫里何止千百,夜夜在寝宫服侍他的妃子,个个貌如天仙,可,他从没多看过谁一眼,嫔妃对他而言,充其量只是服侍他入睡的女婢。
但眼前这个女子——燕子国公主,一个尚在昏迷中,眼未张的女子,却令他舍不得移开目光……
眯起黑眸,唇角逸出一抹冷笑。
许是这船舰上,唯独她一名女子,物以稀为贵,是以,他的目光总是落在她身上。
盯著她直看,他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原来,自己早习惯女人在他身边来来去去,没有女人,方知女人的可贵。
但心头,总感觉有一些异样的情愫在骚动,那感觉……很奇特,是他这辈子从未有过的。
“嗯……”
一声细如蚊蚋的呻吟,打断他的思绪,他看到她失去血色的苍白唇办动了一下,
坐在原位,未动,他静静看著她。
半晌,她又逸出一声呻吟,唇动,手也动了起来,沉重的眼皮也试著慢慢睁开——
“嗯……嗯……”
见她痛楚的拧眉,像感染到她的痛似的,他不自觉地跟著皱起眉头。
“喜……喜儿……”昏迷中的燕水灵,努力睁开眼,模糊的视线中,依稀见到旁边有个身影,“喜儿……”
喜儿?听来像是婢女的名字。
起身,拿来一个水怀,傲天鹰仿了这辈子他认为最荒唐的事——喂女人喝水。
他自小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但他并未因此丧志,恶劣的生存环境,更激励他想取夺天下,不让人看轻他的野心。
对于女人,他牢记红颜是祸水这话,也深知迷恋女色的男人。成不了大事。
直到现在,他从未为任何女人多付出过些什么,更遑论服侍女人这等他认为不耻之事。
但,对于她,不该做的,他却都做了。
昨夜,她一身湿淋淋,是他亲手帮她褪下喜服,换上他的衣服,也是他在旁照顾她一整夜,而现在……他又要端水亲自眼侍她喝水!?
这一切,只因船上没有适合照顾她的人,而他不希望有任何男人碰触到她,即使只是守在她旁边看著她。
“喝水。”扶起她,他沉下脸。他极其不愿做这些事,无奈船上无其他女子。
暍了口水,感觉托住后脑的手臂强劲有力,不似弱小的喜儿所有,燕水灵睁大眼,定睛一看,发觉自己挨在一个陌生男子的臂弯中,她惊吓地挣脱男人的手臂,身子挪退了些。
“原来我这张脸,还可以助人回复精神。”自嘲之余,超身,他放回水怀,回头,凝望她。
他错了!
是谁说宫里的那些新嫔妃是天仙美女的?真正的天仙美女,此刻就近在他眼前,那股脱俗灵秀之美,三宫六院,无人能及。
“你……你是谁?”
黑眸眯超,她骇然的反应落入他眼底,令他不觉蔸尔。
别说他的嫔妃们,在他尚未夺权称王前,女人一见到他,莫不极其所能展现妖媚之姿,以求他一亲芳泽,但她,不作假的惊骇神情,彷若视他为鬼魅。
“不识我这个地狱阎罗?”她爱这么“看待”他,他就称她心、如她意。
燕水灵意识渐清晰,方想起落水的情景,匆地听他冷怒之言,心骇之际,茫然呆望他那张冷俊邪魅睑孔。
“我……我死了,我真的……死了?”垂首,细白柔荑颤抖抖地轻触自己脸庞。
心头没有太多悲伤,上船之前,她就已预料会有这场海上灾难,她的死如鸿毛一样微不足道,只叹没能完成使命。
眉间愁云轻涌,细叹,她抬眼阶问:“请问,我……我的婢女喜儿,她是否也……也来到此?”
语落,眼眶已泛红。
一个婢女,值得她如此伤心?傲天鹰冷睨她一眼,那伤心神色,不像作假,可,为何听自己到了地狱,仅是骇然,却因担忧婢女生死,红了眼眶?
“没有。”
“你的意思是……喜儿没死?”抬眼,垂泪的眼角,闪著亮光。
“我没见她上船来,她是生是死,你可得自己去问阎王。”
燕水灵被他的话弄糊涂了。
“可你、你不就是阎王?”
这是变相的恭维?傲天鹰沉下睑,“如果我真是阎王,哪容得了你躺在床上跟我说话?”
她昏迷刚醒,人正虚弱,或许迷迷糊糊,是以他说什么她都信。
“这……”
燕水灵举手按住尚有些微晕眩的头,细思量他的话。
原来,方才他说自己是阎王一事,是诓骗她的。
抬眼,偷觑他的睑……若不是他一脸冷厉,高大的他,浑身散发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魅……说他是阎王,还真不为过!
轻咬著唇,细如蚊蚋的声音从她嘴里逸出:“对不起。”
低首,匆地想到他方才说的话。
“请问……”急急抬眼,对上他炯亮的目光,她的心口怦然狂跳了下。“呃,我……”
螓首低垂,她讷讷的问:“这问这里是何处?是你救了我?”
“我们还在海上,在同一艘船上,是船上的渔夫救了你,不是我。”他傲天鹰这辈子最不需要的头衔就是“救命恩人”。
“那你是……”
“那,还有救起其他人吗?”她焦急地问。
“你以为我的船是用来救你们这些人的?”
“不是的,我只是想……渔夫可以救我,应该也可以救其他人,可否请你……请你帮忙。”
她知道这要求太冒昧,可人命关天,能救一个是一个,尤其和她一前一后落海的喜儿。既然她被救起,喜儿一定也在附近。
“凭什么我得救你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坐在另一头,他挑眉问。
“我……”看到自己手上戴的玉手镯,拔下它,她忍痛奉上。“这个给你,请你叫渔夫们帮忙救人,好吗?”
母后留给她的嫁妆,她该把它留在身边的,可眼下,为了救人,就算心如刀割,她仍是得献出它。
瞪著她手中那只玉手镯,半晌,他接过它。
“一只玉手镯,你想救几个人?”
“这……如果你肯帮忙,或许……或许等找到了天鹰国,可以请北鹰工赏赐你……”她说得心虚,她并不确定北鹰王愿不愿意这么做。
傲天鹰冷睨著她。她这话,犯了他的大忌。
他容不得任何人假藉他的名义,恐吓他人、作威作福,尤其是女人!
“凭什么北鹰王会为了你,给予赏赐?”
“我……”为了救人,燕水灵只好告知实情。“我是燕子国公主,此趟前来,是……是要嫁给北鹰王。”
“你确定你嫁得成?”
“嗯?”
冷嗤了声,傲天鹰的视线从她脸上缓缓往下移,“你的身子被我看过、摸过,你想北鹰王还会耍你吗?”
他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将她整个人骇愣住。
低眼,定睛一看,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不是喜服……
方才她焦急关切喜船上其他人的生死,竟未发现大红的喜服早巳被人褪换,搁置在一旁。
“你……”
太过震惊的事实,令她无法接受,一口气接不上,眼前一片黑,她又昏迷了过去。
燕水灵站在甲板上,眺望南方,阗黑的海平面上,风平浪静,无波浪的海面,令她错觉从未发生落海事件。
两天前,怒涛汹涌的海浪,打翻了喜船上的一干人,如今,他们生死未卜,虽然她幸运地被救起,可……她也无法去完成肩上背负的使命。 qHtIjtt'q
这艘船的船主,那个冷面阎罗说得对,北鹰王不会要一个被别的男人看过,甚至摸过身子的女子……
她娥眉轻蹙,满脸羞愧。她不能去找北鹰王,也没脸再回燕子国。
低叹了一声,也许这是她的命,不能怪任何人,也不怪他,他是为了救她,才会脱下她身上湿淋淋的喜服。
虽然知道这不是他的错,可一想到他看过她的身子……她就羞得没脸再见他
“想跳海寻死的话,记得先帮忙把渔网补好,那个破洞可是因为救你才裂开的。”
听到他的声音,她羞垂著头,急急想走。
挡住她的去路,他的声音中透著不悦:“你是在怪我,坏了你当北鹰王妃子的美梦?”
从她知道是他帮她换衣服,吓得晕厥醒来至今,她一直在避开他……这感觉很不好,令他想发怒。
没有女子敢不理他、不尊敬他,但她却一再躲开,不和他打照面。
“不是的。”想和他解释,但一对上他的眼,她立即羞愧的垂首,整张脸发烫。“我……我没有怪你。”
“那你为何……”本想问她躲他的原因,但见她的反应,他了然于胸。
原来,她是在害羞?
“其实你未必不能依原计画,嫁给北鹰王——”扬唇,冷笑,他丢出试探的话:“只要我不说,没人知道我……曾经看过你的身子。”弯身,他在她耳边轻声道。
他又提及此事,令她羞得头更加低垂。
“如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