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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冰山女巫-第9部分

小说: 冰山女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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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生病了。」他一脸急色鬼相吗?
            方墨生像被雷劈到般大呼小叫,「你在开玩笑吧!冰山怎麽会生病?」
            冰是零温度,全天下都发高烧死光了,冰还是冰。
            「方总想上厕所吗?」
            「吓!我刚才没说你坏话。」真的吗?他想一下免得穿帮。
            她撩撩耳朵道:「你挡住我的路了。」
            「抱歉抱歉,我脑子长瘤了。」意思是他时日不多请见谅。
            沙夕梦走过他身侧站在单牧爵面前,「老板,给他一张五百块钞票,坐车到淡水跳河刚好。」
            「不好吧!人命是值得珍惜的,叫医生直接颈部以上切除即可。」反正恶瘤难医。
            「喂!我的命没那麽贱……」
            她扬手一挥。「连络好医院,你们两个一起治疗,病因是重度智能不全症。」
            丢下话,她若无其事的走回自己的座位,开电脑,不一会键盘声达达响起。
            两个大男人顿时呆若木鸡,到底谁才是上司?
            「单大……老板,我不晓得会引起这麽大的风波,你别怪我好不好?」虚情假意的朱乔伶做作地眨眨眼。
            「把你的手拿开,难看。」大庭广众下勾勾搭搭,她当这里是五月花酒家。
            她嘟著嘴装娇媚,「你别凶人家嘛,炸弹是危险物品当然要请警方处理,不然爆炸了怎麽办?」
            「朱助理,我的肩膀不是吊环,没事少吊来挂去。」不耐烦的单牧爵礼貌性的推开她。
            「叫我伶儿啦!我们又不是外人。」她不死心地想再勾住他的臂弯。
            他技巧性的避开。「我想我们没熟到这种程度。你该回去工作了。」
            「你明知道人家来这里工作全是为了你,你干麽还冷落人家。」不然她何必来台湾?
            助理的薪水一个月才两万二,还不够她买件刚上市的秋装呢!光她现在住的大厦管理费就上万,小职员的死薪水拿来当小费还差不多。
            爹地一再交代他是人才不能放过,不管遭遇到什麽困难都要套牢他,绝不能被其他野狐狸给拐跑了。
            凭她的美貌和手段有哪个男人能不心甘情愿的臣服,偏偏冒出个姿色也不错的冰山美人,从中阻挠她的追夫大计,看来她不使出撒手计是不成了。
            「我同意你来上班是基於和朱老的交情,要不要认真学习是你个人的事,与我无关。」她没有骨头吗?他脚一转,避开她偎上前的妖娆身躯。
            「可是你都没教人家呀!当个小助理能学到什麽?你就多费点心嘛。」讨厌,他干麽一直闪。
            点心在冰箱里。「如果你嫌助理职位不合意,待会我叫人事部安插你去业务部试试。」
            「哎呀!人家才不要呢!跑业务很累,你舍得我这身细白嫩肉受风吹日晒吗?」
            她才不去看人脸色。
            「电脑你不行,打字一小时十个字,整理文件你喊累,送公文说是打杂的,接个电话当私人专线聊个没完,我不晓得你到底有何专才?」
            除了把自己当成O 二O 四色情女郎与人交流,淫声秽语地让人以为他在经营应召站。
            故作娇羞的朱乔伶眨动恍似一斤重的假睫毛,「人家可以陪你散散步、喝喝咖啡、看个小电影,然後就……随便你喽!」
            她发出强烈的性邀请。
            「恐怕我抽不出空,我的梦儿可是会吃醋。」花钱请人来度假,她肯定太养尊处优了。
            有个挡箭牌挺好用,反正她嫌日子枯燥乏味,他就替她找些有趣事玩玩,很久没人为他争风吃醋了,不知道会不会大打出手?
            不过以梦儿的冷性子,大概看不到精采的武打戏,一面倒的可能性较大,两人实力如云泥,胜负早已定出。
            「梦儿——」她咬牙切齿的瞠大眼。「她算什麽东西敢和我抢。」
            「她不是东西。」
            「对,她是冰做的狐狸精,我拿火烤死她。」就不信她是不死狐妖。
            「若烤不死呢?」
            「用冰钻戳个稀巴烂,加上红豆吃雪花冰。」她一点都没察觉回应的是女音。
            「好建议,冰钻并不贵。」而且实用。
            「真的呀!你也赞成……啊!你在我背後干麽?」猛然一回头的朱乔伶恼怒的一斥。
            「我会交代总务处买把冰钻给你,吃冰的时候别忘了招呼一声。」她绝对贡献冰手冰脚让她吃到吐。
            「你……你是鬼呀!偷听别人讲话,一点羞耻心都没有。」朱乔伶藉机开骂。
            「你是指窝在花盆後的两位方总经理吗?」走道是公共场合,「经过」是必然。
            她要回办公室取文件,而他们正站在她座位前。
            方墨生、方岩生讪然的走开,有志一同的在转角处停住,竖直耳朵聆听。
            「唔单大哥,你看大家都在欺负我啦!你要为伶儿做主。」她故意喊得很亲密,表示两人关系不寻常。
            众叛亲离是单牧爵此刻的心情,瞧他们闪避的功夫多拙劣。「我是不是说过不许在公司里叫我单大哥?」
            「人家只是觉得委屈嘛!你对外人都比对我好。」她刻意突显自己的重要性。
            「朱助理说得有理,老板是该多陪陪未婚妻。」流言传来传去总会成真。沙夕梦的冷眸中闪过一道邪恶。
            人的一生不该太顺畅,有波有折才是人生,今天是他的黑魔日。
            要作戏他可不会输人。「梦儿甜心你别想歪了,我的心中只有你绝无旁人,我想念你的体温。」
            「老板,你在背的剧本刚换新版,负心汉痛改前非回到‘旧情人’身边。」
            三流对白、五流演员。
            「我的旧情人不就是你嘛!亲爱的小心肝。」他笑著走近沙夕梦一搂,温柔多情地在她颊上一吻。
            瞧著她手臂上的雪肌愤张僵硬,好笑在心底的单牧爵更加放肆地拥她入怀。
            明明是一座活火山,谁说她像冰山来著?
            是冰层太厚盖住了,底下滚滚沸水万物难长,地壳稍一变动将喷岩浆不止。
            爱看戏就来当主角,置身其中才有乐趣,独善其身是享受不到那份参与感。
            「你……你们在干什麽?分开,快给我分开。」惊愤不己的朱乔伶挥舞著双手要两人离远些。
            「亲昵的情侣本该如此,你想破坏我和梦儿宝贝的感情?」单牧爵眼神一冷,让人不寒而栗。
            但她被宠坏了,一副大老婆的姿态叫嚣,「我不管啦!你是我的未婚夫,你这个狐狸精快滚开。」
            她也不愿受制於人。沙夕梦一脸平静地踩上单牧爵的脚,高跟鞋支撑著全身重量。
            「我几时成了你的未婚夫?为何我一点都不知情?」他冷酷地瞠目以对,脚上的痛使他的表情变得更骇人。
            「爹地说……」朱乔伶著急地搬出靠山。
            「你爹地的意见不代表我的意见,要我娶一个如同废物的娇娇女,我宁可去挑个七十岁的老妓女。」他狠狠地撂下话。
            「你……你侮辱我不如妓女……我要告诉爹地你瞧不起他,你欺人太甚……」
            朱乔伶气得脸涨红。
            单牧爵正打算一举逼退她,冷如冰霜的嗓音先一步说出令人气结的话。
            「原来老板有这种嗜好,恋奶成狂。」奶字辈的老阿婆。
            「你在讽刺我吗?」就知道她不合群。
            「不,我在赞扬你的美德,为政府照顾年老妇人的‘性’福。」他的确不挑剔,老树干当幼芽吞。
            「梦儿,你在埋怨我是失责的男朋友吗?晚上补偿你。」他邪佞的嘲她咧嘴一笑。
            沙夕梦凝眉一视,「要我为你准备牛鞭酒吗?」
            想在口头上占她便宜不容易,女巫的天性就是尖酸刻薄。
            「我比较喜欢皮鞭、烛油和手铐。」不知死活的女人,欠缺男人的滋润。
            「朱助理有福了。」她该呼叫越隽来看热闹。
            「我中意的对象是你。」顽固的她该绑在床头上三天三夜,而且是一丝不挂。
            「你们够了没,存心忽视我的存在吗?你们休想畅快过活,我不允许有人不把我当一回事,别太过分了。」朱乔伶火冒三丈的大喊。
            一看情形失去控制,方墨生赶紧出面打圆场,「老板,刑大的张队长在会客室等你。」
            「而你现在才说?」可见他的管理制度有缺失。
            他故作无辜的耸耸肩,「我忘了。」
            「很好,你有福了。」福德坑招待券一张,喔!是两张才对。
            方墨生装傻地看著天花板。
            刑大队长张宪德已在会客室等候许久,他趁著这段时间打量前山海帮老大的新事业。
            宏伟的大楼外观气势非凡,内部陈设有模有样和一般商业公司无异,员工们辛勤的忙进忙出不像在做表面功夫,宛如一个新兴的大团体。
            但其中几张熟面孔仍叫他忧心,当黑道势力入侵企业界中日益壮大,身为执法人员要扫荡罪恶更倍感艰辛,小公务员是难敌财力雄厚的集团。
            以前抓不到把柄好缉捕单牧爵归案,现在他摇身一变成为受人注目的企业新兵,一匹马力十足的黑马,连政府官员都期盼他能力挽狂澜创造佳绩,好为颓败的经济打一剂强心针之际,恐怕没人动得了他。
            若是真心悔悟力求重生的话,他倒是为台湾善良百姓宽心,少了一人污染这片人间净土。
            台湾已经够乱了,明显不足的警力无法应付现今的乱象,只要少个作乱的人社会会安定些,他们警方也用不著疲於奔命,还备受外界指责办事不力。
            美好的未来是仰赖全国国民共同创造,绝非几万个警察就能达成。
            「张队长,劳你久等了。」
            眼一利的张宪德有几分惊讶,「你就是山海帮的单牧爵?」
            他太年轻了,不像统御北台湾黑道的灵魂人物,反而有股学者味道。
            「过往历史何必提起,我现在只是个做点小生意的老百姓。」单牧爵自谦的说。
            「你客气了,看你公司员工不下五百多名,明日台湾的商界就是你的天下。」
            他先客套一番。
            「还需要多多学习,刚起步看起来是风光些,能长久才是公司的福气。」他笑得不太有真意。
            昔日的官兵与强盗不可能相安无事,多少曾发生一些摩擦,正与邪的对立难免有戒心。
            张宪德轻咳了一声表示要进入主题。「我坦白的说吧!这次的炸弹案你知道多少?」
            「不多,我已退出,很多事我不方便正面去查探。」也就是私底下暗访。
            「我这里有些相片你看看,是否有眼熟的对象。」他取出一叠通缉在案的帮派份子大头照。
            单牧爵一页一页的翻动,其中有一大半的人他都认识。「张队长有话不妨直接请讲。」
            「好,我就明说了。」他抽出一张满脸凶恶样的男子相片,「这人你不陌生吧!」
            「见过。」是天狗帮的老五。
            「咱们也不说暗话,去年天狗帮和贵帮曾有不小的争执,对方死了不少人,老五的亲小弟也在其中。」听说他们兄弟十分亲近。
            「我了解了,张队长的意思是老五要报杀弟之仇,所以找上循规蹈矩的我们。」
            他不笨,没人会在警察面前承认自己是凶手。
            谁晓得他有无暗藏小型录音机,藉此取得口供判他罪刑。
            「我们怀疑炸弹事件是第一波攻势,以後陆续会有何举动尚在监控中,警方希望能取得你的合作。」一方面也是利於监视他,避免流血冲突再起。
            合作?单牧爵深沉的搓搓鼻梁。「说出你的条件来,我参考参考。」
            「我们会派几名训练精良的刑警保护你的安危,不定期派警车在你公司附近巡逻,二十四小时有便衣在大门口过滤可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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