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亨超级逼婚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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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御影露出有趣的眼神,「很抱歉,枕头、被子都是我带来,妳的度假屋里没有这些装备。」
将枕头扔向角落,他卷着被子躺在地板上。
席友莉恨恨地朝他嘶吼:「要睡,滚去客厅睡!」
掀开被子,露出漾着得意笑意的脸,「休想!外面刮着风又下着雨,地上湿湿黏黏的,客厅的椅子又窄又小,我宁可睡在这角落,也不会下楼睡。」
「你--」椎心刺骨的憎恨,使她的目光充满烈火般的愤怒。
「别再你呀我的,快睡吧,晚安。」被子蒙住头,他翻身靠墙而眠。
席友莉没忽略他调侃的语气,忿忿地瞪视着他,冷冷地道:「没枕头、被子,我一样能睡。」
转身下楼,将行李拎进卧房,把行李里的衣服统统捞出来,在床上散成一片,挑了一件较厚的衣服覆在身上,「哼!就不信我没办法睡。」
真是个倔强女人。
徐御影躲在被窝里偷笑。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她辗转难眠,不管她怎么翻,就是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而且,她觉得愈睡愈冷,全身冻得宛如冰柱,这一刻,她不禁怀念起家里的大床和温暖、柔软的被子。
蜡烛燃尽,屋里、屋外是如此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裔外不时窜进飒飒的风声,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席友莉紧紧卷着衣服蜷缩,辗转反侧终于疲倦至极,昏昏睡去。
徐御影听见她牙齿打颤的声音,掀开被子,起身来到床边看着她,用极轻微的声音讥讽:「妳以为我会饥不择食,什么女人都好?妳这种我还不至于看得上眼。」
骂归骂,睡着的她,少了几分跋扈和狂傲,冷得浑身颤抖的她,看起来是如此可怜、无助。
「活该。」装出不屑状,其实内心正天人交战。
最后他还是于心不忍地走回墙角,抓起枕头、抱起被子,踅回床边,轻轻托起她的头,将枕头放在底下,暖暖的被子覆在她身上。
不消一会儿,她身上的冷意褪去,不再颤抖。
徐御影低头看看自己几近赤裸的身子,不免莞尔一笑,穿上衣服和裤子钻进被窝,瞥身旁的泼辣女一眼,「虽然睡在一起,但井水不犯河水。」翻身背对着她睡。
她举起双手伸懒腰,但当她定眼看到陌生的天花板时,乍现的笑意顿时粉碎,变成皱眉。
这不是她的卧室!
混沌的思绪逐渐清明,想起这趟强迫性休假,以及狂妄、不讲理地霸占她的度假屋的徐御影。
席友莉的头倏然一转,墙边没人,而自己身上竟盖着被子,身边似乎有东西在动?!
席友莉惊惧地掀开被子--
「啊!」
又来了,又来了,不定时的警报真是吵死人了。
徐御影睡眼惺忪,恨恨地坐起身子,「我真想拿胶布封住妳的嘴!」
「你怎么会睡在我床上?!」惊怒咆哮。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是可怜妳,才会回床上睡。」困倦地打了一个哈欠,他又倒回床上。
「可怜我?分明是想占我的便宜!」
「妳少臭美。」他懒洋洋地哼了哼,掀开被子让她瞧清楚,「我可是衣冠整齐。」又拉回被子。
他这回真的是和衣而眠。
「可是你也不能趁我熟睡,就上了我的床。」
「我是上了妳的床,但是我没上妳的人,安啦,妳还是纯洁无瑕。」他竭尽所能地调侃、嘲讽。
「不管怎样,你这种行为就是乘人之危。」
他猛然坐起来,投给她冷冷的一瞥,「我只是不想看妳冻死!而妳,一句感激的话都没有,一起床就会尖叫、飙怒。」
「我才不会冻死。」不太有力的抗议,一抹红晕直泛耳根。
「昨晚不知道是谁,没有被子就搬出行李里所有可以御寒的衣服往身上压,结果半夜还冻得嘴唇发青、牙齿打颤。」
「你胡诌,我才没有冻得嘴唇发青,牙齿打颤。」她睁大双眼顶回去。
真是不可理喻!
徐御影气得直咬牙,「可恨,没拍照留证,下回我一定会让妳百口莫辩。」
「下回的事下回再说,现在你可以离开我的床了吧?」
「可以!」徐御影跳下床,抓起枕头和被子搁至一旁,没好气地白她一眼,「妳现在最好为晚上睡觉的事做好打算。」
「不劳你费心,我会做好准备,而且我也说过,台风一过,你得马上离开我的屋子。」席友莉气急败坏地嚷着。
「放心,我已经受够了,只要一有电,我会马上通知陈宗灿来接我,要我再跟妳这种蛮横不讲理的女人住在一起,迟早我会发疯。」徐御影再也控制不了心中的狂怒,打断了她冷酷恶毒的威胁。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安静地度假。」故意弯起嘴唇扯出一抹得意的笑意。
徐御影怒气填膺,面露不快,掉头甩上房门。
她好似赢得胜诉般隐隐窃笑,挑了一件衣服旋即走出房门--「糟了,道路全断。」
她站在楼梯口前,听到他惊愕的喃喃,不由得一怔。
缓缓步下楼,看见他拿着一部小型收音机,屏气凝神地听着广播。
她故意用力踏步走下楼,「现在有电了?」
他扬一扬手中的迷你收音机,「这不需要电,只要两颗电池就搞定。」
「收音机有报这次台风的动态吗?」她颇担心。
「我正在听。」
「最好是报台风已远离本岛。」她抬高下巴自顾自地说着。
「正在离开中。」他没看她的表情。
「太好了,既然台风离开,那就表示你可以马上离开了。」眉毛往上一挑,露出得意非凡的笑容。
徐御影恶瞪,「妳别太得意,现在外面道路中断。」
「不关我的事,要离开的人是你,又不是我。」一副看扁他的表情。
徐御影听得胸中一把怒火,「不关妳的事吗?妳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话?道路中断,表示我们被困住了。」
「困住你又不是--」席友莉顿时意会他话中之意,「该不会连下山的路都中断了吧?」
「很不巧,正是如此。」他用令人冻结的目光冷冷地瞪着她。
她的眼睛惊惧地睁大,嘴巴张启--
「不准叫!」他看穿她下意识的举动。
她的双手马上摀住嘴巴,露出一双惶恐而不知所措的眼睛。
徐御影走向墙边,透过玻璃窗查看外面的情形,「正如气象局所报,风变弱,雨势也缓和。」转身瞥她一眼,「妳查看一下电来了吗?我到外面查看一下状况。」
席友莉的眼珠子转了转,他竟然开始命令她?不过这也莫可奈何,谁教她和他被困在一起,而且还是同一个屋檐下。
他走到屋外检查受损情形,放眼望去一片狼藉,地面到处都是倾倒的树枝、吹落的树叶,与一堆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垃圾、杂物。
最糟的是,昨晚突然一记巨响,一棵树被风连根拔起,差点正中度假屋的屋顶,还好它只是顺着墙壁倒下,不过还是打落了几片屋顶瓦片。
他拾起一片没破的瓦片,仰望着屋顶--「电还是没来。」席友莉神情沮丧地从屋内走出来,看到他手中的瓦片,立即警觉地抬头望着屋顶,「不知道屋顶的损坏到什么程度?」
「可能不会太大,至少所见只有几片瓦片。」
「说得倒是轻松,反正又不是你的屋顶。」明眸大眼里漾起一抹寒冰。
「这些瓦片依然完整,只要把它们装回去就行了。」扬一扬手中的瓦片,证实自己所言不虚。
「问题是怎么装回去?除非有双不可思议的长手臂。」她细眉微蹙。
他莞尔浅笑,「妳不会不知道世上有梯子这种东西吧?」
「我当然知道,问题是要去哪儿找梯子?」
「储藏室里就有一个梯子。」
「你要上屋顶?」她胆怯地偷瞥他。
「我没听错吧?度假屋是妳的,当然是妳去。」他挑着眉瞅着她。
「我?!」她质疑张大双眼。
「没错。」他肯定地点头。
「不行。」她慌张地猛摇头。
「为什么?」
「我、我怕高--」一想到离地面这么高,两条腿已不听使唤开始发抖。
他目测屋顶离地面的高度,「又不是很高。」
「不行,我连踩在椅子上都会头晕,我才不要为了几片瓦片跌断脖子,太不划算了。」声音已明显出现不稳。
「依妳的意思,是要我爬上屋顶喽?」
席友莉眼珠子往上一溜转,装傻,「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要揽下来的。」
装蒜的人看多了,就属她脸皮最厚。
一抹别具深意的诡笑在他唇边微微扬起,「不如我们商量一下,我冒死上去修屋顶,妳要为我准备一顿可口的早餐,怎样?不吃亏吧?」
席友莉咬咬唇,此刻她最不想的就是帮他做早餐,不过看在他愿意帮她修屋顶的份上--「好,成交。」
「可不能在早餐里下泻药。」徐御影勾着邪肆的浅笑。
席友莉不屑地瞥他一眼,「我的身边要是真有这玩意儿,我会毫不思索掺在你的早餐里,让你泻到脱水。」
「哇!好毒辣的女人。」笑谑,「孔夫子说得对,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席友莉狠狠地瞪他一眼,「我向来自食其力,没让男人养我,所以不劳你费心!」忿忿地转身回屋内,并用尽全身力气将门甩上。
面对她的怒火,他的唇畔浮起浅浅笑意。
第四章
「要我弄早餐给你吃,还怕我下毒,现在恨不得手上真的有瓶泻药,让你泻到脱水、泻到爬不起来,哼!」
席友莉站在炉台前,一手握着平底锅,一手拿着锅铲煎蛋,嘴里咒骂着。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次台风的威力挺惊人,要不是他在度假屋,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善后。
厨房外的玻璃窗倏地响起清脆敲击声,席友莉抬起头,被窗外蓦然出现的陌生脸孔吓了一跳。
她拉开玻璃窗,「你是谁?」
莫非她还有邻居?
「妳好。」他咧嘴一笑,手指着平底锅的蛋,「焦了。」
「啊--」惊叫,她手忙脚乱地关上炉火。
屋顶上的徐御影听到她的尖叫,急急爬下梯子,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嗨!御影。」
徐御影先是一惊,然后露出微笑,「沙雄。」他给沙雄一个结实的拥抱,「你怎么跑来了?台风天你的族人平安吗?」
徐御影真是他们的好朋友,心里总是惦记着他们这群原住民。
沙雄看着御影,「我们一切平安,但是大家很担心你的安危,所以派我出来看看,昨天还好吧?」
「还好,谢谢你们的关心。」
沙雄好奇的眼神看着厨房内的席友莉,「你不是一个人吗?屋里那位小姐是--」
「她是这间度假屋的屋主,平时不度假,没想到挑上台风天跑来。」他想到就觉得好笑。
「噢!」沙雄的眼里透着一丝兴味。
「喂,可别想歪。她可不好惹,昨晚我差点被她赶出屋外。」
沙雄闻言,忍不住呵呵大笑,「那可真够呛。」
「可不是。」徐御影颇有同感地猛点头。
席友莉沉着脸走出屋外,乍见徐御影和陌生访客谈笑风生,以此推断徐御影认识这位陌生人。
太好了!既然他有朋友来看他,也就说,她可以名正言顺请他离开她的度假屋了。
强挤笑容取代愤怒,她迎向徐御影,「这位先生是你的朋友?」
徐御影见席友莉出现,才记起她刚才的尖叫,「刚才是发生什么事?」
「没事。」席友莉耸耸肩。
「没事妳干嘛又再拉警报?」徐御影质疑地看着她。
「呃呃呃呃呃--」席友莉顿时语塞。
「可能是我贸然出现,吓到她,其实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提醒她蛋焦了,我没想到她会吓得尖叫。」沙雄失笑。
徐御影无法接受地睁大眼睛盯着她,「焦了就焦了,值得妳大惊小怪,害我以为又出了什么事?」
「我我我我我--」席友莉顿时无言以对。
「这里应该停电了吧?」沙雄转移话题,化解尴尬的气氛。
「没错,连电话都不通,最糟的是手机也正好没电。ㄟ,你怎么知道这里停电?」徐御影顿觉纳闷。
「我猜的,在来的路上,发现被风吹倒的电线杆,我猜想这里一定停电。」沙雄解释。
听他的话,席友莉彷佛见到一线生机,「既然你能来找徐御影,那表示路上一定畅行无阻,我可以开车下山--」
「小姐,妳误会了,外面的交通被落石阻断了。」
席友莉不信的眼神还带一丝愠怒地看着沙雄,恍如法官审犯人似的,「外面的路既然不通,你是怎么来的?」
「我是走小路来的。」沙雄不介意她的愠色,露出友善的微笑。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