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梦--梦蝶-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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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天性。”
虽说明白他的意思,但骆明振还是道:“有没有人说过,你话很少?”
“听懂就可。”
“你还真惜字如金呀。”
微勾嘴角,不言,表示默认。
但俩人似乎颇为合得来,边走边谈,不觉已走入深处。
虽已听不到俩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但却不时传来骆明振的欢笑声。
这位为了乐玲操碎了心的慈祥老人,也许连他自己都忘了有多久,没如此开怀笑过了。
又是新的一天,花飘絮踏着轻快的脚步,走向他心爱的工作的地方。虽说这不比深圳繁华,却可以让他大展拳脚。
刚踏进病院,他又看见了那个女孩——张乐玲。随既他想起了,骆医生对他说的,她的悲惨身世。带着一丝同情,他向她走了过去。
他一反常态,温和地道:“你好,我叫花飘絮,是新来的医生。你可以叫我花医生或我的名字。我有这个荣幸,知道你的姓名吗?”
闻言,乐玲抬起头,用迷茫的大眼,无力的脖子,转头了近处四周——无人。这才确定,他是在和她讲话。知道他姓花,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认为他是中月派来救她出去的,心里的警觉也降到了最低处,为了怕她给对方的印象不好,不带她离开,她送上了一个甜甜的笑。
每次见面都只看见她的右脸,也送上淡淡的笑的花飘絮,突然很想看看她的左脸,是否也与右脸一样。心动不如行动,他的手也马上抬起,想拂开摭掩她左脸的发丝。
似乎能看见看穿他的心事一样,他快,她更快。乐玲一把抓住他伸来的手,看了他一眼,又送上一个甜甜的笑,跑开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花飘絮笑了。同时,也嘟嚷道:“有趣的怪女孩。”
一个年轻的护士,从他身边经过,看他看着某个地方笑得如此开心,便好奇是什么,令我们有名的酷哥,笑了。顺着他看着的方向看去,心想:‘很平常呀,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呀。’便道:“花医生,在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开心。”
闻言,花飘絮惊醒,收起不经意流露的笑容。冷道:“没事。”。
见此,小护士看着他的背影暗想:‘对着一片花草傻笑?花医生不会是对着病人呆久了,也染了吧?可是精神病传染吗?应该不会吧?当初导师也没讲过呀,不然、、、、、、’
善于利用时间的他,利用此时无病人检查,写些心理论文。
正写得入神时,突觉得有一道视线在盯着他看,带着疑惑,他抬起头,见眼前一个的小护士,冷道:“有事?”
“我、我是为昨天的事来道歉的。对不起。”说时,微微低头,表示她的诚意。同时,也为了遮掩见到他时的脸红心跳。
“不该向我。”
“什么?”小郝有一丝不解,以为他不愿原谅她。急道:“我是诚心诚意向你道歉的,昨天、我不是有心在背后说你的,我以后不会了,请你原谅我好吗?”怕心上人不原谅她,小郝的泪快迅聚集在眼眶,似乎只要一得到否定的答案,泪水就会夺眶而出。
知道她听不懂他的话,也不想解释什么。无奈,她竟发动眼泪攻式,他最烦女孩哭了。只好耐心地道:“我的意思的是,你不该向我道歉,而是那个被你说得一文不值的女孩。还有,如果你并不了解一个人,就请不要妄自下结论。”一口气说完他想说的话,又直径低头写论文,不再理会不知有没有听懂他的话的小护士。
见他竟帮着那贱人,小郝一下吃起味来了。道:“我说得都是事实,我又没错,为什么要向她道歉呀。”
对于这种不知悔改的人,花飘絮一向都懒得理会。但她的话,着实令人愤怒;但转念一想:‘算了吧,不值得。’因此,他只是冷冷地看了小郝一眼,冷哼一声,又继续写他的论文。
小郝自讨没趣,便暗然离开。关门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悲伤之情。
听到关门声后,花飘絮又一次抬起头,支手撑额,看着已关上的门。心想:‘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为什么别人对她的经历,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说法?是她本来就是双面人,还是有人故意抵毁她?’对于这个谜一样的女孩,花飘絮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心里也有一丝期待,掀开那层神秘的面纱的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是否、、、、、、
古人云:‘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
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错,因为故乡无论是富庶,还是贫穷,都给人一种特有的情感。那里有童年的梦幻、慈母的恩情,那里有父亲的希望、兄弟的纯真、姐妹的可爱。
大钢琴家肖邦曾经说过:他出国时,携带的惟一贵重物品是家乡的泥土。
她也觉得家乡很美,可以透过窗户欣赏广袤的大地、绿色的田野。看过之后,心里就会畅快许多。在广阔的世界里,她在这里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净士,她喜欢在这里营造静的气氛。她觉得家乡真的很美:那高的是山,峻的是岭,陡的是崖,深的是壑,响的是泉,艳的是花。她总喜欢坐窗边,观赏这里的一景一物。
“都回家好几天了,还没看够呀?”一美妇人边说边走至女孩身旁坐下。
第七十七章
从窗外美景返回视线的翠香,转向美妇微笑道:“妈”不知为什么,在自己亲生父母面前,她总是极不自然,快乐不起来。(也许是小时候的影响吧?)
“怎么?你还记得我这个妈呀,我还以为你有了未婚夫便忘了妈了。说,怎么从美国回来这么久了,都不回来看妈?从深圳到韶关又不远。是不是你也想像你那没良心的爸爸一样,把我遗忘了。”本来很欢乐的话语,再说到无情的丈夫时,竟呜咽起来。
‘看,这就是我的妈妈,每次都这样,就算我想快乐都不可能。’看着母亲那可怜样,翠香也跟着悲伤起来。道:“对不起,妈妈,都是我不好,忽略了您。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说时,紧紧地搂住可怜、无助的母亲,让她感觉:她还有个女儿可以依靠;让她知道,她并不独单。她还有个女儿,一个永远不会遗弃她的女儿。
窗外的景色依旧很美,却已无人有心欣赏了。
“玲作,够钟吃药了,跟老师回病房好吗?”
对于这种三番两次来打扰她的人,即使他没恶意(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把她抓拄、绑起来。),乐玲还是决定不理睬他。继续看着门口,继续等待中月来;将她救离苦海。她再也不想,跟这群奇怪的人在一起了,她真的受够了、怕了、烦了、厌了。
看着玲儿对他不理不睬,他知道她又再想那负心汉了。道:“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固执、这么不听话呢?跟你说了几千万遍了,他不会回来了;你就别再痴心妄想了,你到底有没有听懂呀。”说到激动时,他忍不住抓住玲儿的手臂,使尽摇晃,希望能把她摇醒。
对于这疯男人的奇怪语言,她没感觉;对于他紧抓到生疼的手臂,乐玲却极其厌恶的挣脱开了。她依旧不理他,并且可以说讨厌他。
“让我来吧?”
闻言,骆明振很好奇,心想:‘连我都搞不定玲儿,还有谁能驯服她呢?’朝声音处一看,看到了一张冷酷、无半点表情的脸,他似乎正看着玲儿;再看玲儿,他发现玲儿竟对花飘絮笑。心想:‘也许,他对玲儿来说,是特别的。’便点点头,表示应许了。
花飘絮走到乐玲跟前,蹲下来,与她平视。温和地道:“还记得我吗?我向你自我介绍的,如果不记得也没关系。我再说一次,我是新来的医生,叫花飘絮。”
闻言,骆明振很惊讶,不知他们俩何时,竟私下接触过。心里也对玲儿对他微笑,有了一个很好的解释。
乐玲依旧只是微笑,并用一双迷茫的大眼,呆呆地看着他,因为有一刹那,乐玲竟误认为是中月来了。但细看之下,又觉得一点都不像。中月是温文儒雅、俊美的;而眼前的他,是英俊潇洒、酷酷的。不过,不管怎样,比起身旁的疯男人来说,她还是比较喜欢这个冷冰冰的大男孩。也许是因为他也姓花的缘故吧?至少乐玲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她回答他的话,花飘絮好脾气地又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要你打针、吃药,只要好好的跟你聊聊(心理治疗),所以,跟我走好吗?”说完,友好地伸出手,希望她也能将的手交给他。
见玲儿仍只是笑,毫无反应,骆明振慈爱地道:“算了吧,她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话,只会一心等那负心人回来找她。真是个傻孩子,永远不知道,人心的险恶。”他对她真是又恨又疼又悯。
花飘絮不死心,坚持等下去。
又过了一会儿,就在花飘絮终于决定放弃时,她却微笑着将她的纤纤玉手,放在他的手上。花飘絮一惊,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向她微微一笑,将她带走。
看着他俩离去的身影,骆明振默默的祈祷道:“上天,你如果真有一点点仁兹的话,就不要再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如果花飘絮医生真的是她最后的驿站,那就让他们、、、、、、”
在回出租屋的路上,花飘絮边想着刚刚的事,边在心里暗暗高兴。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只不过是骆医生答应,以后张乐玲由他负责罢了,而他却比中了百万大奖还开心。
(从小就是乖乖孩的他,当然不知道,是因为有一颗叫‘情’的种子,掉进了,他心中那片纯净的乐土里。)
刚进门,电话就响了。
花飘絮慢悠悠地走过去,接起电话,道:“喂”
在对方的声音后,他那酷酷的脸上,竟挂着淡淡的笑容。
仍旧冰冷的声音中夹有一丝温柔,道:“小妹。嗯,我很好。来韶关遇见一个很可怜的女孩。没有,别乱想,我有未婚妻了。是。他们也是为我好。无所谓啦,他们总不至于害自己的儿子吧?你呢?大哥不在身边,要照顾好自己。好了,国际长途很贵的,你还是学生,省点。知道了,拜拜。”
放下电话后,花飘絮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俏丽女孩,很美丽、很健康的类型,但最惹人注目的是,她那眼中的幽伤和一脸无助、可怜的模样。
那就是他的小妹,每次想她的时候,他都会把照片拿出来。但每次看完后,他的心都会隐隐作痛,今天也不例外。
将照片原封放好后,他走至窗口,看着窗外的绿油油的田地,西下的夕阳、、、、、、让他的心情好一些,心里好过一些。
或许是他的缘故吧?她开始配合医生的治疗,她的神态也越来越清醒了。因为她那漂亮的大眼不再迷茫了,只是她仍未开口讲一句话。
“可以告诉我,你在等吗?”
一上班,就又看见她坐在那,一直希望她说话的他,便走上前,像往常一样,故意找话题跟她聊天。
抬眼,见是他,乐玲也像往常一样,送给他一个甜美的笑。
“可以做个朋友吗?”花飘絮友好地伸出手。
她仍旧是淡笑不语。
看着她的笑,花飘絮知道,他又一次失败了。再看看自己伸出去的手,自嘲地道:“想不到,我第一次去关心、同情一个外人,结果却那么惨。”
就在他站起,转身,将要离开的那一瞬间,身后传来了:
“你好,我叫张乐玲,很高兴认识你。”
她突然站起,用她那甜美的声音自我介绍,并友好地伸出了右手。
她突言的话语,让他自感受宠若惊。惊呆一下才反应过来,与她握手。为了掩饰他的不自在,不怎么幽默的他,也学人打趣道:“你终于肯说话啦,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闻言,她腼腆一笑,道:“是吗?”
“当然,我想:不单只是我,很多人都这样认为吧。也许包括你老师,他也这样认为。因为,你来病院大半年了,都没说过一句话。”
“老师?”
第七十八章
“对呀,看着你长大的骆明振医生呀。不过,我听说你一直叫他老师。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看着她不断晃脑还轻拍,他好奇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什么?”花飘絮又一惊,心想:‘她病情不是已经好转了吗,应该记得以前的人和物才对呀。怎么,她还是不知道呢?’他怀疑她是开玩笑,便认真、严肃地道:“你确定,你真的不记得他、不认识他吗?”
闻言,乐玲也真的开始认真想。记忆中似乎真有那么一个人,但很模糊;她想看清楚一点,但那笨重的脑袋却胀得,似乎要爆开了。脑里浑浑恶恶的一团糟,像是装有浆糊的一样。乐玲抱着脑袋痛苦地道:“疼,头疼,头疼、、、、、、”
见她想得如此痛苦,花飘絮也于心不忍。轻搂她,温柔地道:“乖,我们不想了、不想了,不疼、不疼哦。”
此时,如小孩般无助的她,轻靠他肩,呜咽地道:“嗯”(就像个小孩般的听话。)
俩人都未发现,暗处那双因看他俩相拥而愤火、狠恶的双眼。
也是夏日,也是黄昏,在铺满碎石的小径上,静静的、一对身影静静的,并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