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棍敢夺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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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打吧!”章狂拿出自己的大哥大。“几号?”
“神经,你以为晓冽会不知道我们是一伙的吗?”伍恶皱皱鼻子,语气不是很好。
“什么一伙的?又不是结伙抢劫。”章狂笑笑地继续夹他的韭菜盒子吃,反正事不关已,他只要偶尔激他个几句话就行了。
“那我……不如我帮你打吧。”抛掉刚才的惊吓,纱纱鼓起勇气毛遂自荐。“我是女的,晓冽可能比较会接我的电话。”她这个推论合理极了,很够朋友了吧!
“女的?女的就不是我们这一伙的人吗?Please,纱纱小姐,晓冽知道你每天都出现在我们旁边。”伍恶哀嚎着,认为自己拿这个宝贝没辙,也只有江忍那么好眼光会看中她。
“我让我老哥去请颜晓冽出来协助调查。”身形高大的严怒爬爬混乱的头发,他没抬头,只故作漫不经心地哼着。
虽然他代表正义的那一方,对恶这个混黑道的家伙也不是很能欣赏,但他也不想看到恶下半辈子没老婆,那到最后的结果还不是变成来烦他们。
严家世代都是警务官员出身,在警界占有极为重要的一席之地,要请个人出来易如反掌。
“让我父母去拜访颜晋缇夫妇吧!他们多少有些私交,届时我们可以一同前往,就不显突兀,你觉得如何?”殷邪很体贴地说。
他的父母是外交官,对于音乐极为推崇,因而参加过几次颜家举办的茶会,彼此虽不算深交,但几分面子还是有的。
“我认识几个‘JT’集团的股东,安排见颜晓冽不是难事。”江忍徐缓接口。
见鬼,这群人的建议看起来都有那么一点诚意,但都古怪透了。
“喂,你们——没那么严重吧。”伍恶受不了地挥挥手,搞不懂他们在想些什么,本来很单纯的,真是把事情愈弄愈复杂了,要比盛大的话,那干脆明天去报纸刊个广告寻人算了,还用得着什么调查、什么拜访、什么股东,莫名其妙嘛!
“看似愈简单的事情,往往愈复杂。”殷邪神色凝重地说。
妈的,这算什么?诅咒吗?“算了,靠你们不如靠我自己,别出馊主意了,我想办法。”
伍恶对这几个人太失望了。
“就等你这句话!”他们异口同声地说,接着相视大笑,在这春初时分,他们觉得耍人是件很愉快的勾当,尤其是耍耍平时就常耍他们的伍恶就更加快乐。
伍恶毕业后真可以考虑签给好莱坞拍蝙蝠侠了,瞧他现在的架式,不就十足十是个会飞岩走壁的超人吗?
晓冽呀晓冽,为你上天入地,只盼你会怜措……躲过守卫的耳目,攀上窗台之后,伍恶暗自祷告着,边祷告还边为自己在这种非常时刻也有押韵而沾沾自喜。
待会见到她之后,他非好好吻她几千回不可,太过分了,竟然躲他躲了那么久,她不知道他有多渴望她吗?这种相思又无法相见的滋味,他这辈子都天杀的不想再尝第二次了!
“晓冽!”他叩叩窗子,老婆,快来开门……窗吧!如果再不开的话,他要撞进去喽,不过说是这样说啦,这栋建筑物采用的是强化玻璃,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撞破的。
窗内有动静了,掀起窗帘一角的正是晓冽本人,她穿着浴袍,显然才刚洗完澡或是要去洗澡。
她蹙起了眉心,似乎对他能逃过十几双眼睛爬上来觉得很费解!他拿出大哥大拨给她,示意她接电话,她不置可否地接了,拿着无线电话听筒走回窗边,两个人隔着一扇玻璃讲话。
“你在耍特技吗?”晓冽语调冷冷的,他对她的伤害,不是这样做就能弥补。
“晓冽,让我进去。”他知道唯有碰触到她的人,才容易软化她,否则这么谈,永远谈不出一个结果。
“太晚了,恕不招待。”他不用回去陪那个女孩吗?还是他想——想一箭双雕?不,她不会允许他这么恶行妄为。
“外面很冷,我会冻死。”伍恶开始采取哀兵政策了,她会心疼他的,一定会心疼他。
她冷漠地扫了他一眼。“今天二十五度,冻不死人。”
“咳……咳……”他咳了起来,双眸祈求地凝视着她。“我不要紧……咳……咳……都是怒那个家伙传染给我的,咳……咳……他从日本回来之后感冒就没好过……咳……咳……
晓冽,你还记得日本吧……咳……咳……我们私订终身的地方……咳……咳……“
老天,明知道他在假装,她还是把窗子打开了,她的心里,终究是舍不得他的。
一窜进房里,他就迫不及待的拥住她,不由分说,热切地堵住了她的嘴唇,他深深地,深深地把这几天的相思借由唇齿交缠传达给她了,他吸吮着她柔软湿润的唇瓣,逗弄着她的热情和反应,似乎要用热吻摧毁掉她的理智和冷漠,这份浓情蜜意来得像暴风雨,一股燥热的气息像病菌般蔓延在他们之间,他们滚倒在床上。
他绵密地吻着她,伸出手指来回摩挲着她脸颊。“晓冽,我爱你,相信我,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天,她多甜美,往后他将不再允许她逃开他身边半分半秒。
这一阵情潮确实在瞬间让晓冽意乱情迷,但是他的保证却也同时惊醒了她,令她想起他是怎么耍弄她,怎么与别的女孩热切拥抱,怎么为了旧情人而失魂……她拒绝了他予取予求的吻。
“放开我!”她挣扎着,不再任由他吻她。
“不放。”他再度把她压在身下,密合的几乎让她无空隙可逃。“听我说好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晓冽瞅着他,低哑地说:“我该相信你的话吗?或者,我先承认自己是个瞎子。”
“别这样,晓冽!”他咬着牙,一阵痛心,她这样伤害他,与伤害她自己有什么不同?
“不要拿订婚开玩笑,我们都无法承受这个后果。”
“你该知道我本来就有婚约,这是履行,而非儿戏。”她说,声音沉重而清晰。“况且过去你也没与我好好面对这个问题。”
“好,我们先不讨论这个。”伍恶抬起她的下颚,沙哑着声音,“你敢说你不爱我了吗?”
“我爱你。”晓冽回答得直接,完全被动的,眸中迅速燃起怒火。“但是我更恨你。”
除了他还放不下那女孩外,他更没有把当初接近她的原因说明白,让她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才搞懂原来自己只是个替代品,他不会知道这件事对她的打击有多深。何时圣柏亚的高材生,自信满满的颜晓冽需要当个影子情人了?
她的样子立即让伍恶痛楚而狂乱,这份狂乱来自她的心碎,他知道晓冽心里的感觉,她一定以为她是次于浓浓的选择,而今浓浓一出现,他就将离她远去,多傻,她多傻!
在北海道的那次,他们彼此将身心交给对方的那一夜,他根本就没想到过浓浓,他看到的是她,是她颜晓冽,心里所想的,全心全意都是她。她怎么可以不懂他对她的感情有多深!
他简直爱疯了她。
“晓冽,我爱你,我可以解释你所有的疑问,但是我不能没有你。”伍恶大手轻抚着她,亲密的扣着她。“答应我,你不会负气离开我。”
不,她不能被这股亲密的气息给融化,她该记住他的残忍和背叛。
“爱我?”晓冽安静面无表情地说:“那天我撞见你们拥抱在一起时,你并没有选择追出来,伍恶,你选择了做那个女孩的胸膛。”
他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公平点,晓冽,在那种情况之下,我不能丢下她。”
这句话听在晓冽耳中,意思完全走调了,她心底那根绳子紧紧地一抽。“我知道,所以你丢下了我。”
老天!他需要为过去那段感情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还是她在试炼他对她的感情究竟有多深?他突然恼怒了起来。
“听着,晓冽,让我原原本本地告诉你,如果你要知道的话!”这是他最后的办法了。
“我已经不想知道了。”她情绪悒郁,猛烈地摇头挣扎,想摆脱他如铁的臂弯,他的柔情,她不能再想。
“你一定要知道。”伍恶似乎不打算放过她。
于是在伍恶的强迫下,她知道了那个关于他和钟浓浓之间的故事,不知道怎么搞的,听完之后,她竟发现泪水爬满了她一脸,她不是应该怀疑故事的真实性吗?但她却毫无缘由的相信了。
“这不是一个好故事。”她说。
那个当初在暗巷中为他受重伤的钟浓浓,致使他直到如今在紧要关头仍不能丢下她,这份情谊和知遇之情之于伍恶,她似乎懂了。
难怪金圣颖要自己远远地离开伍恶,不许自己这个“千金大小姐”再度玩弄伍恶的感情,原来,他曾被如此心痛地背叛过呵!钟浓浓的离开,虽然他不必再为她的安危而挂心,但她的远离,也在他心中造成难以抹灭的伤害吧!
“但它却是真的。”他轻轻为她拭去泪水,这傻瓜,竟为他和别的女孩的故事掉眼泪。
“我没有怀疑……”
“我知道,你的眼睛已经告诉了我。”伍恶贴近她的唇,加重手劲搂抱住她的腰。“别动,让我好好吻你。”
“你刚刚已经吻过了。”晓冽笑着想躲,他眼中的欲火是她所熟悉的,这一吻又不知道要吻到什么时候了。
“那不算。”他占有性地从额头开始吻起,慢慢地蜿蜒至她柔美的唇瓣上,让她整个人落入他怀中。
这个吻就如同她想像中的狂烈不已,他更紧密地箝制了她,炽热煽情地撩拨着她的感官,丝毫不放松地索取她的温存,她闭上了眼睛,让行动回应了彼此积压了数天的相思之苦。
在猛烈的激情当中,她感觉到颈子多了一样东西,她不解地睁开眼睛,伍恶正一脸笑意地望着她。
“喂,我的女人,别忘了戴上我的信物,不然你搞丢了,我可找不到你。”
那虎口项链正垂在她白皙的胸前,她碰了碰凶恶的虎口,也露出笑意。
“不许你再拿下来。”伍恶握住她的手,两只手重叠在虎口上。
“不会再拿下来了。”晓冽轻柔地允诺。
这洋房安静得有点古怪,似乎一点都没有要办喜事的热闹样子。
昨晚和晓冽分手前,他们约好了今天一早见面,由他去见她的父母,将他们的交往公开,并让她与顾湛庭解除口头婚约。
但很不对劲,晓冽并没有依约出来门口等他,说好了九点,她却……咦,晓冽该不会睡过头了吧?还真是破天荒呀!
他笑着去按她家门铃,待会要好好糗糗她,或许是今天他要来见她父母,她太紧张了,所以昨天失眠,就像他过去每一个日子一样爬不起来。
“请问找哪位?”胖胖的中年女佣出来开门,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
“你就是芳姨吧?”晓冽常提到颜家有位待了十几年的管家芳姨很疼爱她,就犹如她第二个母亲一样。
“哦,你找芳姨呀。”胖女佣温和地笑了。“她到南部去参加小姐的订婚典礼,可能明天就回来了吧!你叫什么名字,要不要我告诉她呀?”
“订婚?小姐今天订婚?”他脸色阴晴不定,如遭棒喝,奔腾的怒火全往脑门里冲。
不是约定好了吗?为什么晓冽非但临阵脱逃,还和那个混帐去订婚,这……他妈的该死!
他不知不觉套用了严怒的话了。
胖女佣少根筋的没察觉到情况有异,她迳自笑眯眯地接下去:“是呀,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宜出行订婚、裁衣、嫁娶,开市也很好,农民历上说的……”
“我问你,小姐什么时候走的?”伍恶突兀地打断她插进话,森冷的气团逸去,怒火上扬。
胖女佣开始觉得眼前这个帅帅的年轻人不寻常了,他看起来好恐怖,好像随时会扑上来扭她脖子一样,他,他该不会是想来绑架小姐的歹徒吧!
“早……早上。”她喉咙发涩了,好险小姐走得早,否则现在就被绑架了。
“多早?”若知道她会这样做,昨晚他死都不会离开她的房间,还说不会拿下他的信物,女人变起来太难捉摸了。
“六……六点多吧。”为了脱身,她胡诌一通,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几点,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离开的,因为她在佣人房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