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梦幻舞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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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我应该有空。”
“嗯,那欢迎你来。”这是违心之论。
“这个星期天孩子们要去代代木公园郊游,你来吗?”
“这个星期天……”她已答应风谷去看电影了。
“有约会吗?”
“是啊。”
“和谁?”
问这个,烦不烦,“我学长。”
他不再说些什么,只淡淡的说句:“好了,早点睡吧!”
“嗯,那么晚安。”
“晚安。”
“神田……先生。”她想到什么似的叫住他。
“什么事?”
“请告诉沙晨他们,我周末会去看他们。”
“好吧!”
“谢谢你。”
“不客气。”他没有说再见就挂断斯了电话。
桑柔收起行动电话,虽然他并没多表示什么,可她似乎觉得他是不悦的。
管他的!
反正她管不着,也管不了,就当自己直觉错误吧,那可能会省事许多,她无暇照顾 到他的情绪,还是去梦周公吧,他比神田可爱多了。
※※※
周末下了课后桑柔陪了小孩们一下午,孩子们似乎都很满意现状,她也安心,她知 道这都得感谢一个人,一个很想摆脱却又摆脱不了的人,“他”现在也在这栋大楼里吗 ?
她并不愿去想起他的存在,那是一种无形的压力,毕竟是她欠他许多。而且她知道 自己还不了,只要她没有能力偿还,那么,这股压力就会一直跟随着她的,难怪俗话说 得好:什么债都可欠,就是人情债欠不得。而她欠他的并不只人情,要养活一群孩子, 金钱物资都是相当的花费。
一直到了黄昏她才离开,背着背包在廊上静静的等电梯,上升中的电梯,叮当一声 ,电梯门缓缓打开,神田文森西装笔挺的高大身影伫足在里头,他一手提着公事箱,一 手随性放在西装裤口袋里。
“嗨!”神田文森迳自和她打招呼,唇边那抹不像笑容的微笑显得疲倦。
“你下班了。”桑柔客套礼貌的问候,刻意保持生疏的距离感。
“嗯。”文森点头,“你看过孩子了?”
“是啊。”
“赶着去哪?”他问。
“没有。”她在想电梯的门为何还不快点关上。
“既然没什么事,上楼来一起吃饭。”
“不用了。”
“你不吃饭吗?”
他问这不是废话吗?除了神仙谁不吃饭,她不想回答。
“又想去速食店吃垃圾食物,还是索性不吃。”
“那是我的事。”
文森摇头,大不赞同,“进来。”他按住了电梯OPEN的开关。
他在命令她吗?桑柔瞪大了双眼,“监护人也管吃饭的吗?”
“是啊!”他一派义正辞严,她姑且就来个相应不理,看谁撑得久。
“快点,你想占用电梯多久?”
“什么……明明是你……”他竟强人所难,在电梯里的分明是他自己。
她不理他,看他能把她强架上楼不成。
“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桑柔的眼瞟到另一部电梯的灯号上,唇角自信的扬起,“你就是再说三次也没用的 。”
“你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她耸肩庆幸另一部电梯来得正是时候,他一点也没有察觉,她 在电梯门开启的那一刻搭上了逃之夭夭去也。
文森震惊她的举动,他步出电梯盯着另一部电梯的灯号,眼眸由惊斥转为爱莫能助 的微笑。
看来小女孩失策了,电梯是往上而非下楼。
就赌一睹吧!
不,就算不赌他也赢定了,他取出行动电话……※※※
怪了,电梯坏了吗?她明明是按了一楼怎么是往上升?三十楼,门开了门外无人共 乘,她安心的按了CLOSE,可是门坚毅的开着,和指令相违。
“是不是故障了?”她疑虑的走出电梯查看,只见电梯真的不动,而神田文森所在 的另一部电梯此时也升了上来。
“我们又碰面了。”他神闲气定的走出电梯,好似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桑柔没理 他迳自的攒进电梯里,但这部电梯也是一样不听使唤。
“死心吧!没有我的命令你下不了楼的。”他自在的掏出钥匙打开家门。
“原来是你!”真阴险。
“没错。”他一点也不否认,阴险得明目张胆。
“没电梯总有楼梯。”
“楼梯是有,只是不知小姐你会不会开锁。”
“什么,你居然……”
“进来吧!”他不和她瞎闹,迳自走进他的华宅,管家立即出现取过他的公事包, 顺带好奇的举头张望屋外。
“我不……”桑柔负气的立在门外,固执的将头甩向一旁。
“进来。”他伸手拉了她一把,一点也不费力的把她拉进屋里,桑柔没有预警的一 阵踉跄,他那大得吓人的力道震入她的心中,她差点跌倒,可是还好他环住了她,她脸 红又生气的瞪着他,但他没理会,一把将她塞向沙发还大声的命令管家。
“给我看着她,没吃饭不准她走。”说完,他迳自上楼,把她留在大得吓人又冷清 的客厅。
“晚饭就快做好了,请稍坐一下。”管家目不斜视的说完,退了下去。
静谧中,桑柔隐约发现自己在发抖,他强硬的力量令她发抖。刚刚她几乎以为他会 把她摔得粉身碎骨,怎知不要脸的他竟……抱着她的腰。
阵阵禁锢不住的红潮直朝脸上窜去,桑柔双手环住自已试着冷静波动的心湖,但他 那悍人的手劲似乎还存留在她的腰间,缠绕着她。
她顾盼四周惊瞥和室墙上那把武士刀,战栗由顶上压迫而来。
如果她惹得他更生气,他会不会拿着那把刀向她杀过来?
只为了她不肯留下来吃饭。
真是太……太……太无聊了,不可理喻的监护人!
桑柔坐立难安,索性在客听里来回踱步,直到管家出现。
“小姐,晚餐备好了,请随我到餐厅来。”
桑柔被动的,不情愿的跟着管家到餐厅,管家为她拉开座椅。“请坐。”
“老板就快下楼来了,请稍候。”
他什么时候出现,桑柔一点也不在乎,但一想到他,她腰际那股灼热感似乎又随之 奔流。
她甩甩头,严重警告自己必须把那令她昏厥的感受退出心门之外,而为何是必须, 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无法忍受心里那种不受控制的骚动。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只好拿桌上的菜色研究,发现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份极为精致而 且丰富的便当餐盒,里头有珍贵的鲑鱼卵做成的军舰寿司,和她最爱吃的蛋卷寿司、铁 火轮寿司,还有鲜虾手卷、炸天妇罗,外加一碗热腾腾的味烩汤,就连盛着寿司的餐盒 都极讲究,是一方雕着银色樱花的高贵漆器,光是用看的就让人食指大动。
对座是一份同一式的餐点,加上一盟盅清酒,一会儿厨子又端上了两人份的火锅置 于餐桌中央,火锅里香味四溢的肉片像会穿人脾胃似的,引得桑柔不得不竖起白旗。
在这时候说不饿就显得矫情了,但她决定向自己的定力挑战。
“怎么不开动!”身后飘来一阵淡淡的古龙水气息,他终于出现了,桑柔没有回头 ,他身上那股特殊的气息更令她莫名其妙的紧张。
直到他入座,她才勉强的抬眼看他,他换上了黑色的休闲服,浑身有股沐浴后的清 新,和那么一丁点从未有过的亲和力还有帅气。
天啊!她是哪根筋不对,竟然觉得他帅!
可是那是事实,其实他一直是很好看的男人,虽然她不喜欢他,很不想理他,但她 不能说谎。
然而事实归事实,说穿了那根本不干她的事。
“饿了吧,开动。”说着,神田文森徒手取出寿司自在的享用,桑柔没想到他会这 么……不拘小节。
“你吃饭不用筷子的?”她扬扬手中的银箸。
“有这个规定吗?”文森淡然而笑。
“对一个没文化的人是没规定。”桑柔耸肩。“那你常吃的“便利”汉堡呢!”他 说着,塞了一个军舰寿司到嘴裹。“那不同。”“有什么不同?”“反正不同。”“吃 不是件愉快的事吗?嘴能独享,手也是身体的一部分,为何它不能直接参与呢?美国人 徒手吃汉堡包,义大利徒手吃披萨,谁说吃寿司用得着筷子。”
“看来你待会儿还要徒手抓火锅吃了,那很危险的,我先提醒你。”桑柔说得不怀 好意。
文森盯着桑柔看,眼底是懒懒的笑意。“如果连辅助工具都不懂得用,那岂不是很 傻,尤其有小女孩在场,万一她学习怎么办?”
“这里哪来的小女孩?”桑柔白了他一眼,只见他眼底的笑已移驾到唇上。
真可恶,她不满的情绪再度被他挑起,她拒绝再开口和他说上一句话免得胃酸过多 犯胃病,在这当口,她居然又想起他那一环抱。她在心底哀叫:老天,我是怎么了?
她垂下头不想让他看到她红得要泛紫的脸色。
最后,这一餐桑柔就在沉默、防卫、划清界线之下进行,倒是神田文森十分恣意优 闲。
饭后厨子送来两杯茶,桑柔只想草草喝完早早全身而退,于是她一鼓作气的喝光光 。“我可以走了吗?”她已经立起身了。
“急着回去准备明天的约会?”
她老早忘了明天和风谷有约,都是被他搅得。
“他叫什么名字?”文森啜口茶。
桑柔不满他那种惯性的,以为天下人都该听令于他的口气,两人一开口就犯冲似的 。“谁叫什么名字?”
“你那个学长。”
“风谷……”她的耐性用光了,但他并不满意她的回答,桑柔想起和室偏厅里那把 武士刀。“伊藤风谷。”
“怎么认识的。”
“他是我的舞伴。”你满意了吧,她在心里吼。
“什么舞伴?”
“天鹅湖的舞伴,我可以走了吗?”她美丽的双眼就快冒出火光来了。
“走吧。”他饮着茶,没有起身送她的意思。
他终于想通了,肯放人了,桑柔一刻也不想停留,掉头就走。
“站住。”神田文森低低的声音像是微愠的命令。
桑柔捺住性子回过身,“还有什么事?”
“你忘了什么?”
“什么?”他这人除了自大还莫名其妙。
“艺术学院只教舞蹈不教礼仪的吗?”
“谢谢你的晚餐。”她说得不甘心,被强迫还得道谢,真是没天理。
“还有呢?”
“没有了。”她不想说再见,也不想再让他当小猴子耍,一脸倔强的走出他的餐厅 ,扮了一个鬼脸,虽然他看不到,但她算是给他一个小小的“脸色”。
突然有一个东西落入她眼中,那把平台上的瓷器小提琴,上次她不小心差点撞壤了 它。“那是老板心爱的艺术品”她记得管家这么说过。
她有了一个调皮的念头,呵呵,要气就让他气个痛快,她看四下无人,索性一不做 二不休,一把将那玩艺儿给挥落在地,瓷器小提琴在地毯上断成了两截,她满意的转身 正要走,便瞧见神田文森立在她身后。
他沉得窒人的表情除了震怒还有那么一丝伤痛,那双垂在身侧,青筋颤动握成拳的 手像是随时准备揍人。
“你……”
桑柔带着战栗的兴奋回视他,虽然她直觉大事不妙,但说什么地也不想在他面前示 弱,更不想让他知道他的模样骇着了她。
“大不了赔给你。”没什么了不起的,她这么想。
“你给我走,快走!”他并不是大喊却是十分严厉,严厉得教人大气不敢吭一声。
“走就走!”她立即反身朝大门走去。
神田文森瞪视着她的背影,她竟如此顽劣,总有令他恼怒的本领。“回来。”
桑柔并没有因此停住脚步,他要她走就走,要她留就留,那她算什么?他以为摆出 那副招牌似的老K脸谱,她就会降服,任他随意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吗?那他错了,错得 失常了,她不曾让他称心如意的。
打开门,她头也不回的走出去,就在她欲甩上他的大门时,管家的惊叫夹在门缝裹 冒出,“啊!老夫人的遗作……”厚重的门关上了也隔绝了一切声音。
桑柔心底猛然惊悚一抽,什么老夫人的遗作,难道……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 什么好事。
原本所期待的星期假日,似乎并没有想像中的开心,尤其知道自己做错事情,桑柔 更是无法放松自己。
“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电影散场了,风谷和桑柔走在人潮中,他忍不住的 问。
“有吗?”桑柔拿着没吃完的爆米花边走边吃。
“有,你脸上写得很清楚。”风谷笑说。
“是吗?”桑柔下意识抚抚自己的脸,难道自己连假装都不会吗?装做什么事都没 发生,她知道自己不是那种人,她心里满是对神田文森的愧疚和对自己的责备,就连表 情也藏不住。
“你怎么了?”风谷关怀的问。
“没什么,我想我该回去了。”回去等电话,接受制裁。
“现在才九点。”风谷很是失望,从中午到现在,他的殷勤对她似乎一点也起不了 作用,难道这是她矜持的表现吗?或许他该直接一点。
“我请你喝咖啡!”
“我喝咖啡会睡不着的。”桑柔摇摇手。
风谷这下只想做一件事,他想撞墙!
“桑柔,难道你真的不懂我的心吗?”他冲动的握住她的双肩。
“你的心怎么了?”桑柔很是担心,她已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