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太嚣张:老公,结婚吧-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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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后知后觉,等许朝暮“噗通”一声从窗户跳下去的时候,她才扯着嗓子尖叫起来!
“救命啊!救命!”
许朝暮赶紧捂住耳朵往前逃,头也不敢回。
树林里的雪已经积得很厚了,她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鞋子踩在雪上,很快就全湿了。
她飞快地往前跑,一刻都不停,就这样跑着……
跑了很远的路,她没有看到有人追上来,这才回头看过去。
大红,熊熊燃烧,烧得天空都红了。
雪花飘在着火的房子上,丝毫减轻不了大火的气势。隔着很远,许朝暮已经听不到那里的呼喊声了,她看了一眼,捂着“砰砰砰”乱跳的心口,继续往前跑。
这样的大火勾起了她的噩梦,十岁那年,也有一场同样的大火,让她永生难忘。
那一场大火,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成了她毕生的噩梦。
她记得,后来那段时间,她就经常做噩梦,梦到自己哭着喊着叫“妈妈”,哭着喊着要冲进火里去。
要不是莫叔叔一直抱着她,她想,十岁那一年,她大概就真得跟随妈妈一起走了……
而后,就不会有这一切的一切。
沈家给了她希望,却又掐断这希望。
她的脚步一滞,一片冰凉的雪花飘落到她的眉心……
寒风朔朔扑面而来,似刀割一般吹在脸上,暴露在空气中的眼睛被风一吹,立刻泛起一层雾气。
从那块地方逃出来以后,她就在路上踽踽独行。
她不仅饿而且冷,小手冻得已经没有知觉了。步伐踉跄,摇摇欲坠,好似随时会被风吹走一般。
她扶着路边的树木,慢慢走着……
不大会儿,她的小脸儿就已然泛起了青灰色,呼吸困难。
她真的很饿,饿得走不动路。
雪越下越大,她的脚已经失去了知觉,只好停在路边歇一歇。
天渐渐黑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看着远处浮起的霓虹,她的意识开始涣散。
是梦还是真?
早已分不清。
她蹲下了身子,蜷缩成一团,紧紧贴着身后冰冷的石墙,靠着它给自己一点力量。
就在她目光离散,头脑渐渐空白的时候,她似乎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半年前熟悉的身影……
她差点叫起来,聂承朗!
但,她的头越来越重,她已经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
“承……”一个字刚刚说完,许朝暮就晕倒在了路边。
雪花飘落在她的脸上,粘在她的发丝上,很快,她的身上就覆盖了一层皑皑白雪。
聂承朗是出来做项目的,做完后,见着这雪下得格外好,就忍不住独自撑伞流连漫步。
这么大的雪,已经有些年头没有看过了。
他的心情很好,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沿着路边缓缓前行。
雪中漫步,别有一番滋味。
他喜欢雪,总觉得雪是这世上最干净的东西,洁白无瑕,不染半分尘埃。
忽然,他走到路边,发现一个女孩躺在地上!
他赶紧跑上前:“姑娘,醒醒!”
拂开她脸上和头发上的雪,他双眼充满讶然,许朝暮,怎么是她……
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这就是许朝暮。
“朝暮,你怎么来巴黎了?!”聂承朗眼神里都是焦急,他扶起她
第314章 承朗,好冷()
许朝暮一动不动,她任由聂承朗扶着,没有一点反应。
聂承朗赶紧解下身上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抱着她飞快地往医院走去!
这雪下得真大,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种时候,这个地方再一次遇见许朝暮。
半年了,整整半年过去了。
当初,他什么讯息都没有留给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
命运,大抵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朝暮,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医院了。”
聂承朗抱紧她,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生怕雪花落在她的身上。
倒是他,不一会儿,头发就白了。
“冷……”走到一半的时候,许朝暮忽然呢喃了一声,声音极其虚弱。
聂承朗眉头都皱了起来,她怎么一个人跑到了巴黎?而且,她衣服单薄,身体更是瘦弱不堪。
那天从机场告别后,她真得没有再回家吗?
他抱着她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她变瘦了!
他加快步伐,往最近的一家医院走去!
“医生,救人!”聂承朗神色焦急,将她抱进病房。
许朝暮意识迷迷糊糊,这一刻,她似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是谁的声音,是……聂承朗?真得是他吗?
她努力去睁开眼睛,但越是用力,越是困难……
她想看一看,是不是聂承朗……
半年没有见面,她还以为一辈子都见不着了呢……
“医生,快点过来,这里有病人!”聂承朗又喊了一声!
这一次,许朝暮彻底听到了,是他,是他的声音……
“承……承朗……好冷……”许朝暮呢喃,气若游丝,眼睛拼命想要睁开。
头顶上的灯光一闪一闪的,她伸手抓住聂承朗的毛衣,似乎这样,能暖和一点。
“朝暮,别怕,到医院了,再坚持一下,医生很快就来。抱紧我,不要松手。”
他将许朝暮又往怀里搂紧几分,但他能感受到她整个人都在哆嗦。
将她抱到暖和和的病房里,他握紧她的双手,希望这样能让她好受些。
被子盖在许朝暮的身上,她终于感受到了温暖,还有双手被聂承朗握住时,传递过来的暖意。
“聂老师……我是不是在做梦……是你吗……”
许朝暮用力抬起眼睛,她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
半年没见,他还是这样俊朗,眉梢间都带着皓月般的清和。
她特别喜欢看着他的这种感觉,跟看别人都不一样。
他给她的是心安,这种心安,叫“免你一生风吹雨打,无枝可依”。
她忽然很贪恋这样的心安和温暖,跟别人给的都不一样。
就像此时,他捂着她的手,她的身体渐渐暖和,心口那个地方,似乎也开始复苏……
死了半年的心,终于有了跳动的感觉。
“是我,聂承朗。朝暮,半年没见了,没想到会在异国他乡重逢。”
“我觉得我还是在做梦,你掐我一下。”
聂承朗无奈,摇摇头:“不是做梦。”
“你掐我……你掐我一下……”许朝暮任性道。
刚刚说完,她就咳嗽起来,喉咙里很难受。
“好了,好了,还是拿你没办法。”说完,聂承朗真得轻轻掐了她一下。
“会疼……”许朝暮倒笑了,不是梦。
真的不是梦,异国他乡,还能看见故人。
这是一种多大的幸福啊!
“当然会疼,真傻!”聂承朗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脸蛋。
半年不见,他还是很喜欢看她笑。她笑起来总是那么单纯美好,就像冬天里的太阳,让人的心情顿时就能愉悦。
只是,半年不见,她瘦的厉害。
这让他尤其心疼。
很快,医生过来替许朝暮查看情况,并叮嘱聂承朗好好照顾她。
“朝暮,你怎么会跑巴黎来?你如实告诉我。”
“我想你了呗,就来找你了。”
“不可能,你不说实话,明天去太阳底下罚站。”
“我又不是天天,你对我用这招没用的。”
“出息了是不是?不听我话了?那我把你丢在这里了。”
“别别别,聂老师,我听话,我是三好学生。”许朝暮明明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她还是喜欢跟他闹着玩。
“嗯,那就告诉我,为什么会跑巴黎来?一个人?怎么来的?”
“我能不说吗?”
回忆半年前的往事,许朝暮的心口又被刺了一下。
那一晚,客轮上,枪声,子弹,血迹……
一切就像是昨天刚刚发生过的样子,慢慢清晰起来。
她不想去回忆这些,偏偏这些就如影随形地跟着她!
越是不想想起,越是清晰。
大雨中,白曼告诉她,她怀了沈迟的孩子,沈迟最爱的人是她白曼!她的母亲许梦夕被沈迟的妈妈周染害死了!她最爱的四哥其实是个骗子,一个心狠手辣的骗子!
后来……她替他挡了一发子弹,她倒在他的怀中,她说,沈迟,八年的恩情,还清了。
从此以后,她就再也不欠他沈迟什么了。
想起这些,她痛苦地从聂承朗的手中抽出双手,捂住脑袋。
头很疼很疼……
“朝暮,你怎么了?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要说,我不逼你。不要想了,放松一点。”聂承朗赶紧将她搂在怀里。
“头好疼……”许朝暮满脸痛苦。
“我在,我不问你了。你也不要去想不开心的事了,好好睡一觉,养好身体。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巴黎好玩的地方,等你身体好了,我带你去。”
“嗯……”许朝暮费力地点了点头。
“好了,朝暮,别怕,以后在巴黎,我都陪你。你想去哪,想要什么,都跟我说。”
“承朗……”许朝暮痛得说不出来,只好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不要说话,乖乖休息。躺下来,睡一觉,我替你盖好被子。”
他将许朝暮在病床上轻轻放下,又去冲了一个热水袋放在她的身侧。
他温暖的大掌拂过她的额头,将她头上凌乱的发丝轻轻撩开。
“乖,把眼睛闭上。”聂承朗就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
他知道,她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小孩啊,就得乖乖哄着呢
第315章 心若向阳,无谓悲伤()
许朝暮果真就听了聂承朗的话,乖乖把眼睛给闭上了。
躲在暖和和的被子里,她的身体慢慢就暖和起来。
聂承朗给她的热水袋很温暖,她用双手抱着,不愿意松开。
“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睡醒了就都忘了。”
他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半年不见,她还是这小模样,惹人怜爱。
尤其是她躲在被子里时,就犹如一只小猫,蜷成一团,汲取自己身体的温暖。
忽然,许朝暮又睁开了眼睛,她抬眼看着他,顿了顿,才道:“承朗……你会走吗?我怕我睡醒了就见不到你了……”
聂承朗看着她这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很心疼:“你安心睡觉,我一定不会走的。我就这儿守着你,你一睁开眼,还会见到我。”
许朝暮伸出手,想要碰一碰他,她真得害怕,他会走。
她已经无法承受那种众叛亲离的痛苦,那些人,一直都说会在她的身边,但最后,都离她远去。
他们抛弃了她,不要她了。
聂承朗抓住她的小手,眉头微微蹙起:“别怕,我不会走。我在医生那里留了信息,不管怎么样,你都会找到我的。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把我学校的地址也写给你,好不好?”
“嘿,我才没有那么胆小的,我是怕你走了,就没有替我付医药费和住院费了。”许朝暮倒笑了。
她笑起来的时候,两排小白牙,总是那样惹人怜爱。
聂承朗也笑了:“你的医药费、住院费,包括吃的喝的,我都包了。”
“土豪聂。”许朝暮嘻嘻笑道,大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神采。
“等你身体好些了,土豪聂就带你去塞纳河散步,日落的时候,夕阳洒在塞纳河上,波光粼粼很美很美。”
“我这个人很缠人的,你不会嫌我烦吗?”许朝暮眨了眨眼。
她的心总算平复了很多,白天从魔爪中逃出来,那映天的大火到现在还盘旋在她的脑海中。她亲手放的那场大火,烧红了半边天空。
她现在心里还是有些后怕的,如果她没有找到机会,或者被那群人再抓回去,她现在该怎么办……
是死吗?
聂承朗将她的小手又塞进被子里,替她掖好被角:“正好,我这个人喜欢被人缠着。”
许朝暮笑了:“哪有人喜欢被缠着的,多烦啊。”
说到这里,她的脑子里顿时就想起了一个人。
是啊,哪有人喜欢被缠着呢。每次她缠着他,他总是很不耐烦地让她走开。
如他所愿,现在的她,终于走了。而且,永生都不会再缠着他。
“我喜欢。”聂承朗淡淡道。
“真的?行,那你不许跑,等我身体好了,我保证缠得你想躲。”许朝暮一副做了坏事的样子,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儿。
“那你好好养身体,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