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情骂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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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咱们云笙妹妹再闹失踪下去,有可能被退学。”
“旭,她会不会因为要躲你,故意不来上课?”陆佾轩提出他的猜测。
“轩,你真是个大猪头,要是她当真想躲他,干脆休学或转学,凭她的成绩什么学校考不上,干嘛拿退学开玩笑。”莫熙语不给面子的投给他一记白眼。
“还是她发生什么意外了?”陆佾轩再丢出一个众人都想围殴他的问题。
“要是真的发生意外,她的家人应该会主动跟学校联络。”莫熙语真想拿针线缝住他的嘴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闻言,夏定旭心一沉,脸色愈来愈难看!也许她恐惧的原因是来自于家庭,他想起那天的事……
“够了!不要把自己的身体弄得那么廉价。”
“它本来就很廉价……很廉价……没人珍惜,也没有人要……”
“我要保护你!”
“你不可以保护我,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保护不了我的……谁都保护不了我……我不需要保护……我自己可以过得很好……”
这份认知让夏定旭的心头一窒,俊脸罩上一层阴霾,倏地起身离开教室。
“旭!你要去哪里?”莫熙语和陆佾轩追了出来。
“找人。”
一行人尚未到达二年一班,沿路上引起一阵骚动,许多女学生闻讯纷纷涌到门窗边欣赏风云高中最帅的帅哥们。
夏定旭寒着一张脸走在前头,而陆佾轩和莫熙语则逮到要酷的机会,频频放电,让情窦初开的小女生各个拜倒在他们的魅力之下,唇边差点淌下垂涎已久的口水。
这几天因为夏定旭想追宫云笙的消息在校内传开,接着宫云笙旷课数日,女同学们马上发挥她们丰富的想象力,各式各样离谱的八卦就像飘散在风中的蒲公英般,所到之处各有一种版本。
“夏学长,请问你有什么事吗?”二年一班班长看到仰慕已久的心上人又来报到,立即超前露出甜甜的笑容。
“找人。”夏定旭顺手推开门,害得班长撞到墙后,和门板亲个正着。
他目光冷冽的快步穿过走廊,来到正在窗边擦玻璃的余心盼面前。
余心盼看到亮晶晶的玻璃前映着一张黑了半边的俊脸,尤其他身后又跟着几个又高又壮的篮球队队员,心脏差点进出胸口。
“夏学长……”她颤抖的转过身,双腿差点虚软无力。
夏定旭一手支着玻璃,俯身逼视她,将她围困在胸膛与玻璃窗之间。
余心盼仰望着他强壮高大的身躯时,连气都不敢喘一下。
“学长,你……你是来找我的吗?”她的声音抖得不像话,不确定这种“艳福”会落在她的头上。
“云笙今天还是没来上课吗?”他眼睛余光落在宫云笙空荡荡的座位上,心中一窒。
“没有。”余心盼用力的摇头,眉宇间露出担忧之色,“以前云笙也会逃课,不过,最后她总会递上请假单,从没像现在这样连旷好几天。”
“她有跟你联络吗?”闻言,他的眉头愈拧愈紧。
“没有。我打了好几通电话去她家,可是都没人接……”
“给我她的电话和住址。”
“哦!”她傻愣愣的点头,外过他的腋下,由书包里掏出小笔记本,将联络资料交给他。
夏定旭小心的将纸条摺叠起来,收进皮夹。
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鼓起勇气问:“夏学长,你若找到云笙,可不可以跟我联络?”
“为什么?”夏定旭停下脚步,回眸瞅着她。
“因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瞳眸漾着真挚的情感。是的,宫云笙是她在风云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最好的朋友!
“我会的。”他允诺。
“你什么时候要去找云笙学妹?”莫熙语走到他的身边问道。
“放学后。”
“如果需要我们帮忙,千万别客气。”陆佾轩拍拍他的肩头。
“嗯。”夏定旭烦躁的爬爬头发。
“看来你真的喜欢上云笙学妹了。”莫熙语的语气是肯定的。
喜欢?如果他对她的心情称之为喜欢的话,感觉仍不足以形容他的感受,他为了她的失踪寝食难安、夜不成眠,几乎忘了如何生活,思念她的心强烈到自己都觉得惊讶。
是爱吗?
他扪心自问,他不懂她何时占据了他的心,这份情愫又是何时萌生,却贴切的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是的,他爱上她了。
※※※
窗外下着滂沱大雨,打在玻璃上格格作响,忘了掩上窗的雨水濡湿了地板,也淋湿了斜躺在地上的女孩。
湿淋淋的长发黏附在她过分白皙略带紫色的小脸上,身上的衣衫湿了泰半。
一道闪电划过黑漆漆的夜幕,夹带而来的是道震耳欲聋的雷声,将地上的女孩惊醒。
她微微掀动又长又翘的睫毛,喉间又干又涩,让她发不出声音,热与痛同时紧攫住她,让她万分难受。
她曲起双腿慢慢的由地上爬起来,这一动牵,扯动了背上的伤口,疼痛迅速扩散至她体内每个细胞!啃噬着她脆弱不堪的心灵。
然而,肉体上的疼痛却不及心灵上的千万分之一,随着这份灼痛以及扑鼻而来的酒味,将她带入炼狱中。
宫立强手中拿着酒瓶,踩着颠簸的脚步推开房门嘶吼。
“过来!你她妈的贱人给我过来,”他强悍的抓起她的头发,“告诉我,你妈她跑去哪儿了?”
宫云笙呻吟了声,全身虚弱的达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为什么你不拦住她?你跟她是一伙的吧!全都只会背叛我。”
“我……没有……”她勉强支撑起身子。
“有!你有,你让她跟着外面的野男人跑了,难道我对你们母女不够好吗?为什么她情愿选择他而不要我呢?”他气红了眼。
“我不知道……”她也想问,为什么那一年母亲选择了离开她?
“你跟她一样都下贱!”宫立强狠狠的将她甩到墙角,她的头硬生生的撞上墙壁,然后瘫软在地,洁白的墙面流下一道鲜红的血痕。
“你们怎么可以背叛我?难道我爱的不够吗?”宫立强打个酒嗝,双眼涣散,拳脚不断落在她纤细的身躯上。
她无语,究竟是什么样的爱情能够让一个女人牺牲家庭与婚姻呢?
“告诉我!那个男人把她藏去哪里了?”他用力摇晃着她纤细的肩头,痛苦的语无伦次,“去告诉她……云笙……告诉她,我爱她……”
宫云笙发紫的唇边隐约浮上一抹嘲讽的笑意自问,这样残暴的方式叫爱吗?
“我不能没有她……我不能没有她啊……”他发疯似的狂吼。
十年还不能习惯一个人的背叛与离开吗?她很想问,却发不出声音。
她目光晦暗的睁开眼,勉强挤出一句话,“她……走……了……”
那个女人的背叛正是她痛苦的开端,从此落入黑暗的炼狱里,初初她还不断冀望她的归来,然而一次次的期待,幻灭,期待……周而复始,她终于明白自己被背叛了!
曾经,她也幻想这世间有奇迹,会有天使将她从痛苦中救出,后来她才知道,不是所有的梦想都会实现。
“你骗人!她怎么可能离开我?她没有走,一定是你把她藏起来了……”他又醉又疯的暴吼,情绪沸腾到最高点,不断将拳头落在宫云笙的身上,发泄满腔怒气。
“她……走了……再也不会回来,她不要你,也不要我了……”她用尽全身的力量低吼。
他一拳打偏她的头!汩汩的鲜血不断由额角淌下,迷蒙了她的视线,恍惚间,似乎听到有人破门而入的声音。
“云笙……”夏定旭在外面听到男人的咒骂以及拳打声,奋不顾身的将门推开,映入眼帘的却是她淌在血泊中的恐怖情景。
“你……你是谁?”宫立强蹒跚的支起身体,抖着手指问。
“我是谁不重要。”夏定旭一拳打偏了他的脸,弯下身用袖子轻拭她脸上的血迹,见到她狼狈凄惨的模样,心揪痛着。
这就是她说不出口的秘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秘密……
“云笙……”他小心翼翼检查着伤处,她身上的体温过高,脸上还泛着不正常的红肿,额头有伤。
每检查一处他的心就抽痛一下,最后他温柔的抱起她,越过醉瘫在地上的刽子手,离开充满暴力与酒臭味的公寓。
她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那声音好熟悉,是曾经说要保护她的人……
可是她的头好昏好痛,怎么也想不起他的名字。
她耗尽全身的力量微微撑开眼脸,看到自己的身体正一步步的离开那栋让她痛不欲生的炼狱,走在下着大雨的街头。
“天使……”她看见了一张和说要保护她的人一样的脸,是天使的脸……
她不禁自问,她得救了吗?
第四章
刺鼻的药水味从四面八方飘拢过来,纤细的手臂上吊着点滴。
她的头好痛,像是受到重击般,疲倦的眼脸缓缓撑开,初初瞳孔承受不住突来的强光,又阖上眼。
“云笙,你醒了吗?”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小手被温热的掌心紧紧握住。
“这里是……天堂吗?”模糊的记忆停留在她最绝望的那一刻,她见到了天使的脸。
“不是,这里是医院,你受伤了,我带你上医院,记得吗?”
“哦!”她叹息,原来自已没死被救了。
“你生病了,由发烧演变成肺炎,额头有伤口,已经缠上了绷带,因为曾受过撞击,所以有轻微的脑震荡,不过病情已经稳定下来。”
她在他的挽扶下勉强撑起身子,半躺在床上,对于他陈述的病情并没有留心聆听,仿佛事不关己。
“是你带我来这里的?”她半垂星眸,盯着淡蓝色的被褥。
“嗯。”
“你都看见了?”看见她不幸的悲剧,看见她刻意隐藏的秘密,如此不堪、赤裸裸的曝露在他的面前。
他点头,“多久了?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十……年……”
蓦地,他的心揪痛着。当他沉浸在童年欢乐的岁月中,恣意挥洒灿烂的青春时,她却活在家庭暴力的阴影中!
她抬眼瞅视他沉默的侧脸,自嘲的掀动唇角,“反正我已经习惯了,只是这次的情况比较严重……”
“什么叫习惯?”他激动的低吼,“你知不知道自己差点死掉?高烧不退连续在加护病房躺了五天,直到早上情况才稳定下来……”
她被他突来的怒气震住,怔怔的望着他。
他赶紧敛起失控的情绪,放柔声音,“暴力是不能姑息的,你母亲呢?她难道不管你吗?”
“走了。”她撇开苍白的娇颜,目光落在雾气氤氲的窗帷上,“跟一个男人跑了,就像这样的一个下雨天,趁着他不在的时候跟男人跑了……”
她愈轻描淡写,他内心的痛苦愈深。“所以,他将怒气转嫁到你身上。”
她没回答!回眸看他,恼恨自卑的情绪又占满心头,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我才不需要你的同情!”是的,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与同情。
“我也不认为你需要我的同情,你需要的是我的保护。”他握住她的手,执着的承诺。
“我才不需要你的保护!”她用力抽回手,痛恨不负责的承诺,她无力承受再次的背叛……
他强悍的钳制她纤细的肩头,“你需要被保护,不能再回到那里去了。”
“我不需要被保护,我一个人也可以生活得很好。”她倔强的否决他的提议。
“什么叫很好?被打得遍体鳞伤叫很好?时时有生命危险叫很好?把自己囚禁在那栋人间炼狱里叫很好?”他激动得咆哮。
她无力反驳,确实,眼前的事实证明她一点都不好,但—;—;“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这样教我如何能不管你?”
“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介入我家里的事?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又要以什么能力管我?”她绝望的垂下头,氤氲的雾气迷蒙了视线。
“我会向你证明我有这个能力,不会让那个人渣继续欺负你。”他郑重表示。
“不要说这种不负责任的承诺好吗?”她用力的眨眨眼睫,硬是眨回眼泪,“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人,就会空口说大话。明明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局外人,却把自己塑造成救世主一般!说会保护我,把话说得冠冕堂皇,最后只是一堆美丽的谎言,我已经受够了!”
美丽的谎言往往比暴力更伤人,肉体的伤可以痊愈,心灵的伤却无药可治。
“这就是你不信任我的原因?”他灼灼的目光落在被单上,看着一朵又一朵的泪花溅在上面,形成一洼洼深蓝浅蓝的痛楚,就像她身上一道道深深浅浅的伤痕般,教人揪心不已。
“不要管我……就让我这样……”她无助的摇着头。
他温柔的抬起她满是泪痕的小脸,喑哑的嗓音饱含痛苦,“你觉得哪个男人可以任自己喜欢的女人生活在暴力之中,让她再而三的进出医院却置之不理?”
“我……”她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懦弱,不想用眼泪博取他的同情,可为什么视线一迎上他含情的目光,泪水却不能遏止的奔流?
他说,他喜欢她,真的吗?有人会喜欢像她这样的女生吗?她愕然。
“很抱歉,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任何人欺负你,不管你接受抑或拒绝,从今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管定了!”他用指腹拭去她脸上的泪痕,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