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淳一失乐园 后又一力作:爱的流放地(选载)-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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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龛上插着一只芍药花的静谧的日式客厅,和眼前淫荡的情景极不相称。菊治一边想,一边被这种失衡感觉所刺激,开始向顶峰冲击。这时俯身趴在前面的冬香喘息得更加激烈,她张口要求:“唉,唉……”
冬香究竟想要什么,不说出来菊治怎么能够明白。菊治加大进攻,让她表达清楚,冬香忍无可忍地叫道:“杀了我吧,唉……”
菊治以前也听冬香那样喊叫,她真的想死吗?
“你想死啊?”
“对,就这样杀了我。”
按照冬香的要求,菊治从后面伸过手去扼住了她的喉咙,轻轻一用力,她痛苦地左右晃着脖颈,一边哽咽,一边大叫:“飞,我要飞了……”
仿佛一声长鸣的汽笛,声音响彻了整个房间,冬香一个人飞向了遥远的极乐世界。
冬香得到满足达到高潮之事并没有什么改变。这是迄今为止重复过多次的飞往爱的最高境界的一种飞翔。
不过,每次的飞翔都有其微妙的差别。
冬香最初体会到性高潮的时候,只是静静地诉说喜悦,仿佛品味快感般轻轻叹一口气而已。
但是经过多次的攀登,冬香爬上了更高的顶峰,她表现欢乐的方式也丰富多彩起来,她停留在顶峰的时间变长,发情时挣扎的样子也更加激烈。
眼下,冬香主动甚至贪婪地追求性的快感,在达到高潮时,往往伴随着尖叫和浑身颤抖,仿佛疯狂了一般。
其原因正是出自菊治和冬香之间彼此真挚而深厚的爱情。
他们之间爱的语言也与时俱进,开始时是“喜欢你”,中途变成“非常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最后发展到“我喜欢你是你喜欢我的一倍”,“我是你的一倍的一倍”,最后两个人终于说道:“‘喜欢’这个词已不足以表达我们之间的爱情了。”双方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他们不断升级的爱情,最后究竟会走向何方?按照通俗的说法,他们之间已经不是年轻人那种纯爱,而是灵与肉的疯狂燃烧,这种执著的成年男女之爱,究竟会漂泊去何方,又能在什么地方登陆?
菊治在思索中,突然害怕起来。
多数人对他们之间的关系都会用“婚外恋”来概括。菊治却认为彼此的感情已经远远超越了婚外恋的范围。所谓“婚外恋”,该是多么轻松,而且毫无责任。
现在要形容两个人的关系,应该用上“婚外之纯爱”这个词吧。他们之间已经超越了那种简单的婚外恋,在不断的磨合下变成了一种纯粹的毫无杂念的爱情。
假使结婚的话,不论通过恋爱还是相亲,每一个人心中都会对对方有所衡量,有所要求。
可眼下他们之间根本没有半点儿自私的想法。他们只是喜爱对方,别无他求。既没有物质上的要求,也不打算结婚,成立一个稳定的家庭等等。他们对未来没有任何企盼与展望,只是处于一种危险的环境里。
在这种无私的爱情当中,他们继续疯狂地贪恋对方,除了纯爱之外,没有其他的称谓可以取代。
曾经一度飞翔到极乐世界的冬香,这时渐渐地回到了这个世界,她的五官逐渐复苏,能够进行普通的对话了。
菊治关掉壁灯,试着问:“刚才,你说过杀了我吧?”
冬香默不作声,在菊治的胸前微微点了点头。
“就这样……”
菊治悄悄伸出手来,将拇指和食指按在冬香的喉咙上。
“不难受吗?”
冬香左右摇了摇头,仿佛在说“不。”
“那样死了也行?”
“当然行了……”
冬香的回答十分痛快,菊治望向她。
只见冬香双目紧闭,嘴唇微微张开,她说的是心里话吗?菊治压在冬香喉咙上的手指稍微加了点儿劲,又问:“刚才我这样掐你的脖子……”
冬香不仅不躲,反而扬起下巴迎了上去。
“死了的话,就什么都完了。”
“如果和你在一起就行。”
菊治抬起手指,接受了她的说法。冬香想的菊治能够理解。在快乐的巅峰共同赴死,不会有半点儿不安。相亲相爱的男女产生这种渴望应该说非常自然。
“不过,那样一来就回不到这个世界上了。”
菊治想起了冬香三个心爱的孩子以及她的丈夫。如果那样死去的话,所有的人生积累都会化成泡影。
“我不想回来。”冬香低沉而坚定地说,“别让我回来……”
冬香大概想起了她讨厌的丈夫吧?她不想回丈夫家,还不难理解,但这种说法未免过于大胆。
“最好别想那些无聊的事情了。”
“可是,刚才的感觉简直棒死了……”
菊治不由得抱紧了冬香。听到这种赞扬,除了紧紧拥抱冬香以外,别无他法。冬香的快感不断加深,让菊治既高兴,又吃惊,但他却不愿考虑将来的事情。
“真那么好吗?”
“棒极了。”
冬香回答得如此大方,她的无畏多少使菊治感到有点儿恐怖。
他们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已经将近十二点,湖水和山峦早就一片寂静。在大自然休息的时间睡觉,让菊治心情十分放松。
他再次醒来时,已是凌晨四点多钟。时间尚早,但已有光亮从整扇的玻璃窗外涌入房内,其白亮程度让菊治知道天开始亮了。
菊治蹑手蹑脚地下床,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他站在窗前,看到整个湖面被清晨的雾霭包围起来。
差不多临近黎明,天还没有大亮。这让菊治心里一松,他拉上窗帘,又上了床。
冬香顿时轻轻动了一下,然后本能地依向菊治。
“还有五个钟头。”菊治暗自计算早上开饭之前的时间。之前看起来还能好好做一次爱。
他们又昏昏沉沉地打起盹来。由于长达两个小时,也许称为睡眠更为合适。
菊治再次睁眼的时候,枕旁的时钟已过了六点。
“到早饭时间只有不到三个小时了。”
这样一想,菊治心里觉得好像有点儿着急,他的焦躁或许传染了冬香,她睁开一半眼睛问道:“现在几点了?”
“已经六点了。”
冬香晚上一向睡得很早,她曾说过平常在家晚上九点就要睡觉。因此早上很早起床,由于丈夫在公司上班,再加上三个孩子,这种作息时间极其自然。
“那,已经……”
冬香觉得快到起床时间了吧。不过她似乎马上就发现了自己住在箱根湖畔的旅馆,两个人正在一起休息。
冬香赖在床上不想动似的,她用额头亲昵地摩挲菊治,菊治也没有起床的打算。
“昨天,从后面……”菊治边抚摸冬香裸露的臀部,边在她耳边呢喃。
“我再去吻吻它吧。”
带着刚刚醒来的慵懒,菊治将嘴凑近冬香胸前。他的双唇缓缓移向中间,当他吮吸冬香乳头的时候,她完全清醒过来。
“讨厌……”菊治不顾冬香蜷起身体,把右手伸进她的两腿之间,用中指不停地进行爱抚。
昨天夜里热情燃烧的花心已经十分湿润,菊治认清了冬香的状态之后,抱住她的上身,将她放在自己的身上。
当双方的身体紧紧重叠在一起的时候,冬香显得十分安然,不久菊治找准机会,将冬香的身体徐徐压向自己的关键部位。
“你想做什么?”冬香声音中掺杂了不安,但她心里早已明镜似的。
“再往上来一点儿……”冬香听话地耸动着身子,双方的性器顺利地合在了一起。
以前冬香曾经由侧体位慢慢坐起上身,背朝菊治和他做爱,像眼前这样面对菊治,跨坐在他身上做爱还是第一次。
冬香有些胆怯,还不能完全适应,菊治两手支撑着她,慢慢地动了起来。
大概由于害羞,冬香身体前屈,面孔藏在垂落下来的头发后面,两手撑在菊治胸前。
菊治在下面不停地晃动,冬香也在腰部动作中开始有了感觉。
她的口中不断发出“啊”“哎”等惊讶的声音,同时腰部的动作从前往后、从左往右变得复杂起来,速度也越来越快。
到了这种地步,冬香已经停不下来了。
在菊治连续攻击下,冬香逐渐往后弓起身体,紧接着又慌忙把脸扭开。
然而,菊治从下面已将她裸体燃烧的样子全部收入了眼帘。
菊治把放在冬香腰上的手伸到前面,撩开了她的头发,然后两手抓住她的双峰,将身体尽力向上挺去,冬香断断续续地哀求道:“别动了,饶了我吧……”
然而奔腾的骏马不会停步。
菊治就这样如奔腾的骏马般勇往直前,冬香前倾的身体不断向后反弓,样子十分狂乱。
菊治的欲火随之高涨,他的腰部向上跃起,在发出“不行了”的喊声同时,冬香突然向前瘫倒,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像一个美丽而淫荡的骑手,对付不了突然向前狂奔的骏马,不久就摔下马来似的。
冬香两手紧抱菊治,从胸到腹严丝合缝地贴在他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尚不习惯的骑乘体位在冬香体内搅起的异样感受,让她无法坚持骑下去了吧?
冬香俯身倒卧的姿势正是投降的表示,她是打算重新坐起身来,还是从自己身上下去?菊治想要知道,便用双手推了推她的肩头,她却加劲搂住了他。
冬香看来没有继续骑乘的打算,但就算被子再怎样轻柔,一直压在身上还是有些分量。于是菊治将手放在冬香的臀部上,一边上下抚摸,一边低语:“休息一会儿吧。”她总算接受了从菊治身上下来的建议。
可身体一旦分开,双方的关键部位即将散伙的时候,冬香却依然恋恋不舍地纠缠不放。
冬香无论得到多大的满足,离开它还是不满意吗?
然而菊治顾不了许多,侧身躺到了旁边,将离开冬香私处火烫的身体摊在了被子上。
看起来以前没有尝试的新体位,既让冬香感到困惑,又让她得到了满足。
“好不好?”菊治问,冬香率直地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她问道:“各种各样的……你都知道?”
菊治刚要点头称是,又迟疑起来。说知道的话,菊治的确知道;可这时点头的话,就会被冬香看成是一个玩弄女性的色鬼。
菊治虽然交往过不少女性,但不是和所有女性的关系都如眼下这般热烈。实际上和妻子之间,自打孩子生下来以后,几乎就没有发生过关系,和其他女性有时虽有性关系,却没有现在这么热衷。
自从遇到冬香之后,菊治自己也不明白,为何深深地陷了进去。
当时的菊治无论在年龄上或工作上都处于瓶颈状态,所以他正好想做些超凡脱俗的事情。摇摆不定的心境,加上“最后的恋爱”的想法,所以使他对冬香的爱恋更上了一层楼。
总之,低调而顺从的冬香,每次结合都能率直地吸收养分,在性方面不断成熟。那种害羞和好色的奇妙结合,应该说是菊治一手训练出来的。
总之,没有“肌肤相亲”那种程度的执著,菊治认为无法做到。
可能由于以出人意料的体位达到了高潮,冬香重又变得迷迷糊糊起来。
让冬香就这样睡下去的话,清晨很快就会来临,难得的一夜之旅到此结束。
结束之前,菊治还想再和冬香云雨一场。
值得庆幸的是菊治一直没有射精。最近,当菊治希望控制自己欲望的时候,都能做到。不知这是通过练习积累的经验,还是随着岁月流逝,神经钝感造成的。不管怎么说,菊治很高兴自己还有余力。
他侧起身体开始爱抚冬香冲着自己的后背。从颈项到脊背,再到臀部,然后从侧腹绕到腋下,在爱抚的过程中,冬香好像觉得十分酥痒。她扭动上身,耸起肩膀,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完全清醒过来。
点缀这次旅行的最后爱之欢宴就此拉开了帷幕。
菊治先和冬香接吻,两个人的舌头纠缠了一会儿,他坐起上身,从上面紧紧搂住了她。
同时冬香也从下面缠住菊治,他们屏住呼吸拥在一起,在冬香的前胸后背上,肯定留下了菊治手掌和身体的深深的印痕。
接着,菊治移开身体,和往日一样将枕头塞到冬香身子下面。
时至今日,冬香已经习惯了这种做法,主动扬起纤腰,这样正中菊治下怀,他从正面准确而深入地进到她的体内。
“啊……”冬香蹙眉扬首,被她难受的表情刺激,菊治的关键部位开始冲刺。
他激烈地前后、上下动作,彼此的局部贴得密得不能再密,紧接着冬香的双腿被他高高举了起来。
冬香的身体弯成了一个一百二十度角,随后双腿也被折叠起来,在菊治的进攻下,她忍不住高叫:“救命啊,住手!”
“讨厌,讨厌……”从冬香边喊边拼命摇头的样子来看,她好像还不想攀上顶峰。
冬香的声音突然断了,最后发出一声哀求:“我要死,杀死我吧。”
菊治又一次听到了“杀死我吧”的哀求,他用两手掐住了她的脖颈。
冬香左右晃着脑袋,频频剧烈咳嗽。
再掐下去的话就危险了,菊治慌忙松开了双手,冬香总算止住了咳嗽,她双眸微微睁开。
“掐我脖子的是你吧……”她的眼神仿佛在说。
菊治侧脸躲开冬香的凝视,继续进行攻击,她再次发出欢愉的呻吟,然后她突然伸出雪白的手臂,用手扼住了菊治的脖子。
就像下面突然窜出来一个支架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