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龙密码 作者:风回-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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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出头鸟看样子他是要当定了,怎么应付接下来的事情,他必须要先有一个打算。
“主人,我去杀了他们!”阿魅的语气依旧妩媚,但是却冷冰冰充满了杀机。
裴负吓了一跳,“阿魅,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主人不是正在为他们而烦恼?放心,阿魅可以感受到他们的力量,不用主人出手,阿魅一个人就可以把他们杀得精光!”
好强的杀气!
裴负心中暗叹,口中道:“阿魅,你跟着我也可以,我是神州道派的道宗,那你也就是我道派的弟子,但是如果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能伤人。如果你敢随意伤人,阿魅,我道派戒律森严,到时候休怪我手下无情!”
裴负的声音依旧很轻柔,可是蕴含的杀气,连十二奴才也不禁在空中颤抖不停。
阿魅在他的掌心轻轻一颤,温顺的伏在他的手上,“阿魅知道了!”
这是裴负第一次使用道派的威压术,他知道阿魅来自黑暗世界,没有许多伦理观念,而且身手超绝,弄个不好,她如果大开杀戒,还真的无人能够收拾。
他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要寻找龙气,要提防昆仑仙界的人,还有,通天教主已经脱困百年,他还要去寻找。
他实在不希望阿魅再给他造成太大的麻烦,否则他恐怕将无法在人间立足。
“主人,你好奇怪,明明不喜欢,却……如果是暗灵陛下,一定不会理睬许多!”
“好了,好了,阿魅,跟着我就要遵守我的规矩,不许那么多牢骚!”
阿魅没有再说话,任由裴负将它放在他的肩头,温顺的伏在那里,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见阿魅不再说话,裴负当下也不再言语,将十二奴才收起,放进了如意袋中。
结界刚一撤下,一阵喧闹声立刻传来,紧跟着嘈杂的脚步声从洞外发出,一群须发洁白的老者,在张凤和张帅的带领下来到了洞中。
“道宗大人!”张凤和张帅一见裴负,立刻恭敬行礼。
他们这一奇怪的称呼,让一群修真者颇感奇怪。
西南张家一向都很低调,不和任何门派来往,虽然人丁稀少,但却法术超群,每一个张氏弟子,都拥有极为强横的能力。就像刚才在山坡上,对方明明只有十几个人,可己方的弟子竟然无法奈何得了他们,如果不是张凤参战,天晓得会成了什么局面。
此刻,他们一听张凤称呼裴负为道宗,立刻以为裴负就是那位张家名震西南的第一怪才——张绝,当下一群老者立刻上前招呼,一个个脸上露出阿谀笑容。
裴负耐着性子和他们一一寒暄,虽然心里不快,但脸上却不得不做出笑脸。
“主人,你好奇怪,我明明感觉你心里想要杀了他们,可是为什么……”阿魅突然在他耳边道。
“住口!”裴负一声怒喝,蕴含在心中的杀意顿时放出,令洞中众人立刻噤若寒蝉。
天哪——裴负再次于心中叫喊起来,他是对阿魅说住口,但一时间却忘记了,他正面对着一群看上去根本就不是修真者的修真者。
“好可爱的小猫,道宗,你从哪里找到的?”张凤突然发现了伏在裴负肩头的小猫,立刻失声叫道,一边说,一边伸手朝着小猫摸去。
“贱人!”
裴负就听到阿魅在他耳边轻声道了一句,心中立时知道不妙,连忙出声道:“张凤,小心!”
第六章 青城张氏
阿魅长尾一甩,化作一道蓝色寒芒,狠狠的朝张凤的手抽去。
听到裴负的喝声,张凤连忙把手抽回,但犹自比不上阿魅的速度。砰的一声,长尾抽在一只大手上,却赫然是裴负抢先挡住。
“主人,对不起!”阿魅颤声道。
只见裴负的手背上,一道细长的血痕滑过,鲜血蜿蜒自伤口中流出。
“阿魅,不要随便就出手,好吗?”
“阿魅知道,下次不会了!”
裴负运功止住流血,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张凤,道:“张凤,阿魅不喜欢别人碰触,以后不要和它太过亲热,懂吗?”
张凤木然点头,用奇异的目光打量着阿魅。
“喵!”阿魅那双水雾缭绕的眼睛突然睁开,冷厉的眼神,如同两把利剑一般,刺入张凤的精神,令她忍不住激灵的打了一个寒颤。
只是这淡然的一瞥,张凤已经知道,这只看上去娇小可爱的小猫,绝不是人间凡物。
在众人的簇拥下,裴负走出了广成洞。
他没有和那些修真者说出血杀团的事情,但在心头,却不经意的留下了一个疑问。
走出洞外,他目光朝着祭坛上那面高大的铜镜看去,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响起阿魅的话语,这面看上去就显得不凡的铜镜,难道真的就是一面灵力增幅器?
“道宗,三位祭师已经无恙了,他们只不过是被下了毒,祭天大典开始后,毒性发作,我已经把毒性逼出来了!”张帅以为裴负是关心祭坛上的三名老者,连忙在他耳边低声道。
裴负皱皱眉,轻声道:“小帅,那面铜镜是什么?”
“不知道,听说是战国时期的东西,这次大地震,被人从废墟中发现,崆峒宗主说那是天赐灵物,可以引发天地灵力,护佑人间。”
“狗屁!”
裴负突然对这些尘世中的修真者多了一份厌恶之情。
像这种灵器,怎么能随便拿出来?而且冠冕堂皇的做什么祭天大典,与其说是为了神州百姓,倒不如说是为了己身的利益。
经过百年瞑思之后的裴负,对这种人性了解得更加深刻,虽然他没有经历过许多,但道宗玉简中,历代道宗留下的信息,已经让他足以了解这个世界。
当晚,那位来自中央的首长,举行了盛大的宴会。
三位祭师也出现在酒宴上,一个个表现得十分活跃,并且大肆宣称,他们已经完成了祭天大典,之所以昏迷,不过是由于他们运功过度罢了。
裴负没有揭穿他们,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关于血杀团的事情。他静静的站在会场的角落,看着一个个道貌岸然的修真者们,在那位首长面前,表现出各种令人作呕的丑态。
“道宗,为什么不上去说话?首长对您可是很感兴趣!”
“他感兴趣是他的事情,我对他没有一点兴趣!”裴负抱着阿魅,手掌埋在那蓝色的茸毛之中,冷冷的对张凤道:“张凤,你告诉我,是不是现在的人已经不再修真了?我看了一下,整个会场里面,达到离俗境界的人,绝不会超过十个人!”
张凤和张帅相视一眼,露出了尴尬神色,“道宗,现在这个世界,人们一样追求力量,不过大都是从外界寻求,借助科技的力量来达到己身的目的。修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大家的信仰已经消失了,更没有人愿意过这种苦行僧的生活。”
“哦,那你们呢?”
“我们?”张帅轻叹一声,“我们从小就被父亲灌输着道派的思想,生下来便开始筑基,十余年的苦修,像老姐这样的人,才不过进入通玄的修炼,而我……”
张帅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那一脸的赫然之色,却让裴负明白了一切。
“道宗,我们不知道您是怎么修炼的,也许真的像您说的那样,经过了许多事情才有了今天的修为。但如今的世界,人心已经不似以前单纯,不要说修真,入定一次都难上加难。弟子遇过许多半途而废的修真者,都是因为受不了这花花世界的诱惑,受不了深山老林的清苦。”
“那你算不算一个修真者呢?”裴负看着张凤问道。
“算,也不算!”
裴负笑了,“哦,这句话怎么说?”
“我从小修行,应该是一个修真者,可是我踏入尘世,卷入这纷纷的政治争斗中,已经远离了修真应有的清苦。父亲说我俗心太强,我想这也许是真的!”张凤说着,不由长叹一声。
裴负没有再追问下去,因为他已经明白了。不是张凤的俗心太强,而是一个家族要生存,一个宗派要生存,就必须有人踏入这莽莽红尘之中,一味的苦修,未必就真的能修成正果,修真和名利两手抓,他突然对张凤的父亲,感到一些敬佩。
他还想再和张氏姐弟说些事情,但这时那位中央首长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他们面前,原本寂静的角落,一下子成了整个宴会的焦点,裴负不得不硬着头皮和那些人寒暄不停。
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才结束,裴负拖着疲惫的身体,昏沉沉的回到了酒店的房间。
张帅已经为他铺好床褥,见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不由笑道:“道宗,看样子您真的是不适合这种场面!”
裴负摇摇头,“天,怎么这些修真者喝起酒来,一个个都像喝水似的,全没有半点修真者应有的自律。”
“他们?”张帅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他们哪能算是修真者?”
“哦,你是说这世界还有真正的修真者?”裴负听出了张帅的话外之意,精神不由得一振,兴奋的问道。
“听我老子说,那些真正能静下心修炼的人,不会随便出现尘世。在西南,一共有三大修真门派,蜀山剑派、青城练气士和西藏布达拉宫喇嘛,他们大都默默无闻,不过,据我老子说,那些人才是真的厉害!”
“是吗?”裴负眼珠滴溜溜转个不停,心中又有了一番别的打算。
神龙说过,东方昆仑仙境和西方神界有一个赌约,虽然他不知道那个赌约是什么,但从昆仑山的仙人们打伤神龙的行为来看,对人类绝不是一件好事情。
封神计画,究竟是怎样的内容?
所以,如果要抗衡封神计画,他只有联合人间的修真者,才可能与仙界的仙人们抗衡,这虽然很困难,但裴负却不得不去做,原因很简单,进化为神龙体魄的他,要为神龙报仇。
至于人间变成什么样子,裴负觉得和他没有关系。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这个世界也没有亲人,他所要做的,只是将龙气找回来,唤醒神龙苏醒,除此之外,他的任务就是冷眼旁观这个世界的变化。
可是,他真的没有亲人吗?
不知为何,在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俏丽的身影。百年不见,她是否还活在人世?
“主人,那是你的情人吗?”阿魅感觉到了裴负的思绪,有些吃味道。
“不,只是一个朋友,一个我也说不清楚是敌是友的朋友!”
同时,张帅开口说道:“道宗,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和那些人论道呢!”
“论道?”裴负睁大眼睛看着张帅问道。
“是呀,明日首长也会参加,观看佛道辩论……”
“无聊!”裴负闻听,立刻感到一阵头疼。那种什么辩论的最令他心烦,辩论有个屁用,修为不是靠着那种辩论能够增长的!
“小帅,我们走吧!”他突然开口道。
张帅楞了一下,疑惑道:“走?我们去哪?”
“去你家,我也很想早点见到你的父亲,神玄两宗的辩论,想来比之那个什么无聊的辩论,要有意思得多!”
张帅的眼睛顿时放光,连连点头,可是,他突然又郁闷道:“不行呀,人家指名要我们也参加,怎么可以……”
“他指名是他的事情,实在不行,让你老姐代表出席,她是张门的子弟,又是那个什么司处的人,也不算削了那帮和尚道士的面子!”
“这样好吗?”
裴负眼睛一瞪,“什么好不好的,你不走,我自己走!”
张帅自然不会让裴负自己离开,因为他老姐已经有了交代,要贴身跟随,哪怕牺牲色相,也不能让裴负溜走。
他也不喜欢那种应酬,生平唯一参加的一次人多的宴会,就是他十岁生日时过的party,平日在学校,他更是表现得碌碌无为,也从不参加任何学校组织的活动,因为在张帅的内心里,他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