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事有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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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石田知孝也没装成没听见,“想不到前姊夫动作也挺快的,才刚跟老姊离婚,就又……”
他似笑非笑地睇着她,“妳该不是在他们离婚前就跟姊夫有……”
“不。”这次,她回答得既快又肯定。
“我们是在他离婚后才认识的。”她脸颊羞红。
石田知孝唇角一勾,笑说:“妳干嘛那么紧张?就算你们真是在他们离婚前就有来往,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嘛。”
说着,他将身子欺近她,在她耳边说道:“反正我老姊早就背叛了前姊夫。”
茉生一怔,转头望着他,一脸不可思议。“你这人真是奇怪,居然在这里说你姊姊的闲话?”
他笑了起来,“老实就是我的毛病。”
见他笑得调皮淘气,茉生忍不住也笑了。
她不讨厌他,因为比起阴沉又骄傲的石田知夏,他倒是个亲切又随和的人,虽然有那么一点点花花公子的味儿。
他笑睇着她,“赏脸跳支舞吗?”
“嗯?”她一愣。
“反正我那不识趣的老姊已经把妳男朋友借走了,就由我来弥补她犯下的过错吧。”他说。
他说话很有趣,样子也英俊,重要的是……她不讨厌他。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跟他跳支舞应该没关系吧?
“嗯。”她没有考虑太久,“不过我跳得不好,可能会踩到你的脚喔。”
“被美女踩到脚也是一种幸福呢。”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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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田知孝的舞艺高超,即使茉生是个“卤肉脚”,他还是姿态优雅的带领着她跳进舞池。
跳着跳着,他们靠近了恭介及石田知夏。
在旋转交会之时,茉生不时的迎上恭介的目光。
他看着她的时候,就像是一只恼怒的公狮子般。
他又不高兴吗?他有什么好不高兴的?付着,茉生故意无视于他的存在,负气的将脸贴向石田知孝的肩膀。
石田知孝原本轻揽着她的腰的手,在她将脸贴近他肩膀时,突然将她拥紧。
她一震,本能地想挣开,但眼一抬,又迎上了恰巧转身面向着她的恭介。
他浓眉深虬,一脸“不爽”的表情。
看见石田知夏整个人几乎巴在他胸口,她挑挑眉,将脸一别。
她觉得她就像个故意使坏要引起父亲注意的十五岁女孩,既幼稚又懵懂。
可她忍不住,她忍不住地就想激怒他、挑战他。
突然,曲子换了--
一只大手忽地伸过来,一把抓住了她放在石田知孝肩上的手。
石田知孝一怔,“前姊夫?”
茉生猛回头,迎上了恭介妒火中烧的阴鸷眸光。
“知孝,该把女朋友还给我了吧?”恭介沉声问道。
石田知孝微顿,“当然了……”
恭介一把就将茉生扯进了怀中,然后用所有的力量将她紧拥。
茉生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跌进他怀里。“你……”她羞恼地瞪着他。
“跳舞。”他将她的腰一按,整个人与她贴合着。
“我累了。”她倔强地瞪着他,不愿配合。
“我看妳跳得正High。”他神情愠恼,声线低沉。
不管她愿不愿意,他硬是带着她旋转起来。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根筋不对,她居然跟他拗起来。“我不跳。”她在他怀里挣扎着。
“由不得妳。”妒意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霸道的将她箍在臂弯之中。
“放手。”她压低着声音。
“秦茉生。”他低下头,在她耳际沉声低吼。
当他那炽热的气息吹袭着她的耳际,她心头一震。
“妳敢在今天跟我捣蛋,我就让妳好看。”尽管根本不在乎有人等着看他笑话,他还是故意语带威胁地说道。
“噢?是吗?”她挑挑眉,一脸“我不信邪”的挑衅表情。
“妳可以试试。”
茉生秀眉一拧,骨子里那股不服输、不认分的牛脾气都奔窜出来。
她不该这么冲动,但“爱情”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却总能让人昏头,让人失去理智。
眉梢一扬,她推开了他,转身便离开了舞池。
她这个大动作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每个人都把好奇疑惑的目光投注在站在原地的恭介身上。
恭介神情阴沉的看着离开舞池的茉生,此时的他毫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他,他心里唯一想着的是她--秦茉生。
他发现他已经无可救药的迷恋上她,即使她几乎毁了他所给人的冷静形象。
想起她刚才跟石田知孝在一旁轻声细语、紧拥漫舞的事情,他的脑子轰地一声,像是有什么爆开了般。
浓眉一挑,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大步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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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会场外的走廊上,恭介抓住了她。
“妳给我站住。”他沉喝。
茉生像只被激怒的刺猬般转身,“你想怎样?在这里让我好看?”
想到他刚才居然出言恐吓,她就很不高兴。
“妳想的话,也可以。”他眼一沉,冷冷地瞪着她。
“是喔,我好怕。”她故意打起哆嗦,一脸无惧的表情,但其实……她还真的很怕。此刻的他正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她。
“妳是故意的?”他问,“妳故意要让我下不了台?”
“你哪里下不了台了?”她挑挑眉,“你的前妻不知道有多礼遇你,还跟你跳三贴舞呢。”这话,她说得净是醋意。
是的,她在吃醋,她是不满。她因为爱上了他而心慌意乱,可他呢?依她看,他还挺快活的。
“别忘了,妳今天是来做什么的。”他愠恼地注视着她。
“我没忘。”她不驯地扬起下巴,“充场面嘛。”
“妳可以再大声一点,要不要我给妳扩音器?”他懊恼的说。
“最好。”她非常“白目”。
“妳……”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母亲居然请了一个毫无职业道德的人。”
她拧起眉心,“是你强人所难。”
“跳舞也是强人所难?”
“我说了我不想跳。”
“妳倒是跟石田知孝跳得很高兴。”他语带嘲讽,但实则充满醋意。
“你也不差。”她一哼,“我看你前妻几乎是重回你的『怀抱』了。”
“秦茉生。”他低吼一记,将她拉往安全门的楼梯间。
这里是二十楼的楼梯间,除非大楼失火或电梯故障,否则是不会有人经过的。
茉生心惊却又好强地瞪着他,“你做什么?”
“我说过会让妳好看。”说罢,她一把将她扯进怀中,低头强吻了她。
她陡地一惊,又羞又气的硬是推开了他。
“不要!”她不是讨厌他的吻,但她讨厌他如此粗暴且不理智的强吻她。
亲吻是一种因为互相爱恋而衍生的行为,但他现在吻她只是因为生气,他想惩罚她,让她知道在他面前,她是如何的卑微。
“你不能这么对我!”她气愤地抗议着。
“为什么不能!?”他反问她,“我雇妳来当女朋友。”
“雇我的是你妈。”
“付钱的是我。”
“但我不需要出卖自己。”他们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那妳卖的是什么?”
“演技。”她不假思索地说。
他眉一挑,不以为然地笑笑。“演技?妳今天的演技可不值一千万。”
“是你先惹我生气。”她不服气地反驳。
“就算是我惹妳生气,妳也没有生气要个性的权利。”他恼火地说。
她咬咬唇,“你霸道。”
“我是霸道,因为我是付钱的人。”说罢,他扣住她的腰肢,让她的身体曲线紧贴着自己。
“你……你还没付呢。”她羞恼地瞪着他。
“我有名有姓,妳还怕我赖帐吗?”低下头,他欲吻她。
“不……”她别开脸。
他端住她的脸,强迫她正视着他。“配合我是妳的工作。”
“有钱了不起吗?”她气恨地质问他。
“妳不就是为了钱才飞来日本的?”他撇唇冷笑。
“你--”她气得抬起手来,冷不防地刮了他一耳光。
恭介吃了她一巴掌,神情阴鸷地直视着她。
茉生气得唇片颤抖,也吓得脸色惨白。她打了他,而她知道他此刻的表情代表着什么。那代表……他真的会让她好看。
“妳……”他逼近她。
“不……”她本能地往后退,但一个踩空,整个人往后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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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摔成猪头的同时,他伸手捞住了她。
他一振臂,她往前一跌,撞进了他怀里。
惊魂未定,她既感激又生气地瞪视着他。
感激的是,他的及时救援使她免于摔成猪头;生气的是,就是他害她差点儿摔成猪头的。
拉扯之下,她的罩衫滑落,露出那凝脂般的香肩,也使她那长长的、性感的颈子更显魅惑。
他凝睇着她,凶恶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温柔--
“放……”警觉到他不寻常的眼神,她惊慌地想挣开他。
“秦茉生。”他沉声,但不似刚才那般杀气腾腾。
她皱皱眉头,回瞪着他。“什么?”
“妳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他问,
“我哪知道?”她斜瞪他一眼,赌气地说:“你经常『不顺』的。”
“妳猜。”他说。
她转头白了他一记,“我不喜欢猜。”
他眉一沉,“我要妳猜。”
看见他又动怒,她有点惊畏。
“猜就猜。”她悻悻地、不甘愿地说:“我让你下不了台?”
“不是。”
“我不够称职,让你很丢脸?”
“不是。”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她到底是又干了什么?
“我跟你唱反调?”她失去了耐性。
他摇头,“也不是,”
“那到底是……唔--”她还想说话,但他突然贴上来的热唇,堵住了她所有的声音。
他热情的激吻及拥抱,让她全身僵硬、背脊发麻。
她羞恼地挣扎着,但他却更狂肆、更大胆的抚摸着她的身体。
她急于挣脱,却反而更落入了他的桎梏之中。
“唔……唔……”在他疯狂的激吻下,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突然,他抓住她的肩膀,将她往后一推--
她吓了一跳,惊疑地望着他。
“我不喜欢。”他沉声说道。
她不解地皱起眉心,“什么?”
“我生气是因为石田知孝。”他说。“我讨厌别的男人接近妳。”
听见他这么说,她有点生气,但隐隐地又有份窃喜,
她生气的是,他不该操控她的一切,而窃喜的是,他似乎在吃醋。
“你无权阻止别人接近我。”她直视着他。
“妳现在还是我的。”
“我不属于谁。”
“妳现在是我的。”他攫着她的肩膀,霸气地宣告。
“因为出钱的是大爷吗?”她一哼。
他眉丘骤隆,“妳一定要把我们的关系扯到钱上面去?”
“难道不是?”她挑衅地直视着他,“你之所以能对我粗声粗气,就因为你是付费者。”
她不是有意这么说,但一拗起来,她就是会口不择言。
“既然我跟妳是钱的关系,妳就更没有权利拿着我的钱,跟别的男人亲亲热热。”
她一震,气恼地瞪着他,“谁亲亲热热?”
“妳跟石田知孝。”他沉声一吼。
“你……”她哪里跟石田知孝亲亲热热了?要不是石田知夏把他“借”了去,石田知孝也不会有机会接近她吧?
“是你自己跟石田知夏跳舞去了,不是吗?”
“不是妳把我推给她的吗?”还说?不就是她挖了洞推他下去的?
“没人拿枪押你去。”她说得有点心虚。
她承认,刚才她确实是故意将他推给了石田知夏。她明知道他有拒绝的意思,却还是搭了座桥送他一程。
可是,她做错了吗?他不也跳得挺有劲的?
“妳在强辞夺理。”他声线一沉,眼底跳动着怒焰。
“是你太容易生气了。”迎上他像要喷出火花似的眼睛,她胆怯了,但不能表现出来。
“妳感觉不到吗?”他注视着她,愤怒的眼睛里还有其它的情绪在,“妳看不出是谁把我逼成这样?”
她一震,惊疑地看着他。
他狠狠地将她揉进怀中,嘴唇欺近她耳边,囓咬住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