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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才子求财-第7部分

小说: 才子求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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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的智谋,不比那赋秋的潇洒飘逸,但定有他的风采翩翩。 工笔、心意皆让人感叹。   
握着他的画卷,她喃喃自语:“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祭佳人兮,不在这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那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原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于飞兮,使我这沦亡。”   
当年司马相如借琴诉衷肠,终于见到了卓文君私奔相合,开酒肆结良缘,一曲凤求凰,一段“文君当垆腥如涤器”的千古佳话感动了多少人的心。   
然后呢?然后司马相如欲娶茂陵女为妾,卓文君作《白头吟》打消了他的意念。这一生她要做多少首《白头吟》才能换来真正的“白头不相离”?   
她——越离歌不想试也不屑去试。       
平芜拖着虚软的脚步往县衙走去,午饭……准确地说是已时的那餐饭完全没吃饱,想到一直要等到申时才有第二餐饭可以吃,他觉得自己简直要眼冒金星了。   
先去县衙蹭些点心填肚子再说吧!否则不等完成武后娘娘交代的任务,他直接就可以为皇“效命”了。   
“王大人!”   
“平编修!”县官大人满面笑意地迎了上来,“恭喜!恭喜!能嫁给族长这样出色的女子,是您一生的福气啊!”   
听到恭喜,平芜原本还挺开心,只是县官大人那声“嫁”让他的心中涌起阵阵不快。他身为男人,又是才子级别的有志之士,哪容尊严遭受这等摧残。“嫁娶本是双方之事,能嫁给我,也是她的福气。”   
县官大人听的不是滋味,到底是下官,又不便反驳,只得找话来搪塞。“平编修怎么不多在离宫帮帮越族长的忙?这里的事就交给我好了,您放心地回去吧!”   
平芜正色以对,“难道说帮族长的忙会比为武后娘娘效命还重要吗?”这里的人都怎么了,全都将她当成女皇般信奉着,她可没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富奢,跟武后娘娘相比可是天壤之别。   
县官大人也是越族人,容不得别人对族长不敬,“平编修,你从京里来对越州的民俗不太了解。在这里,越族族长的身份是至高无上的。她的才智、行为、决策决定着整个越族的兴衰,说句大不敬的话,在越族,她的身份与使命比皇上更尊贵。”   
有这么夸张吗?平芜一路奋力考学进入翰林院做编修,他读的是圣贤书,吃的是皇家饭。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了按照皇上的指示做事,以皇令为尊。   
不能忍受有人挑战自己长久以来树立的观念,他与县官大人抬起杠来,“我就看不出越离歌有何过人之处。”   
“你哪里知道?”王大人也不允许别人批评自己的偶像,“每任越族族长都要监守贫困,以族人的富裕为考量,只有全族人都富了,族长才能有自己的财产。 光是这一点,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做到?更别说还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了。”   
什么?什么什么?他刚刚说什么?   
平芜半块点心梗在喉中,几乎噎得喘不过气来。他猛灌茶水,点心没吃多少,水倒是喝了一肚子,这会儿可是彻底地饱了。   
“王大人,麻烦你将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他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心不肯相信,这残忍的消息绝对能杀了他的耳朵。   
县官人人不厌其烦地诉说着偶像的丰功伟绩,生怕漏掉一丝一毫。“我说越族族长每一位都甘于贫穷,都将族人的幸福驾驭在自己的人生之上,她们比活菩萨更加像菩萨。”   
说起这些王大人就感慨连连,像一个快要进坟墓的老人害怕把回忆埋进土里似的。“就以离歌族长的母亲来说,当年越族遇上涝灾,她没日没夜地站在湖边组织族人抗击灾难,连自己的儿子病重都无法回家。后来,她惟一的儿子病逝.她甚至连最后一眼都没能见着。那以后没多久,她就以性格个合为由休掉了夫君,也就是离歌族长的父亲,从此后独自一人带着离歌族长居祝你说说看,你说说看,她多不容易啊!”   
这女人不是有病嘛!平芜满肚子牢骚没处发,女人就是该在家中相夫教子,没事干揽下天大的责任做什么?就算世间人人夸你好,你自己就真的过得很好吗?   
啊呸!一群疯子!   
王大人哪里了解平芜的想法,他还一个劲地夸呢,“说起来,我也很敬佩平编修啊!”   
“哪里哪里!”他谦虚得一塌糊涂,心里暗自计较:我也就是才学比常人多了一些,人格比常人完美了一些,性格比常人随和了一些,风度比常人……   
“一般人愿意做族长夫婿都是想借着越族族长的威望为自己谋利益,所以参选之人非大商人就是土财主,像您这样的清官也肯前去,怎能不叫人佩服!真是佩服啊!”   
他没法风度翩翩,因为他已经被人惹火了。要不是误以为越族族长有着皇帝般的富有,他怎么会好死不死地跑去参选族长夫婿,更不会傻到把自己推进了火堆里尤不自觉。   
他绝不能就这样死在越离歌的手上,他得赶紧找个机会脱身啊!   
他的紧张不被王大人所察觉,人家再度昂起仰慕的眼神望向天外,仿佛那是神之所在。“我觉得这世上的统治者没有哪个能比离歌族长更伟大,她可以变卖所剩无几的家产去帮助越族贫穷的族民,自己宁可住在破得每三个月就会倒塌一次的离宫内,这足以显示她伟大的情操。”   
平芜不自觉地抬高音量,“你说离宫平均每三个月就会倒塌一次?那上一次倒塌是什么时候?”   
王大人摸着山羊胡子,认真地想了想,“大概两个半月以前吧!”   
怎么会这样?他的黄金梦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眼睁睁地看着一尊金菩萨在蹭掉表面那层金漆后变成了土胚子。世上哪有这种当权者,自己监守贫穷,坚决要让整个族人富裕起来。即便他日后有点儿小富,也要陪着她一起共苦不同甘吗?这未免也太残忍了吧?   
更残忍的是他竟然要住在随时会倒的破屋内拿生命当赌注?他还年轻,还有大好的青春与才华等待施展,他怎能就这样陪上自己的小命。不行!说什么也不行。   
“王大人,为了方便起见,你看我是不是重新搬回县衙居住,以方便为武后娘娘效命。”打着武后娘娘的招牌,王大人这点儿面子总是要给的。   
只可惜在这里,越族族长的面子大过天,哪还会输给武后娘娘。王大人拢起山羊胡子,笑容可掬地告诉他:“越族有族规,未婚夫婿必须在离宫住满三个月以接受族长和各位族人的考察、监督,这三个月内你不准外出,不准借故在外留宿,否则视为无视族规,轻则跪宗庙,重……”   
不用说了,平芜提起手掌打断他的话,怎么个重法他不想知道,反正迟早逃不过一个死字,他惟有想办法自救。   
如果……如果可以早些帮武后娘娘找到快乐,她老人家一开心升他做户部尚书,他再借着升官之名打道回京从此再不踏进越州半步,可不就彻底逃离她越离歌的魔爪了吗!   
好!就打定这个主意了。     
第五章         
“离歌!离歌——”   
远远地就看见一道青色的身影冲她奔来,越离歌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怕奔跑的东西撞到自己。   
果然吧!来不及刹车的平芜直冲冲地撞上了前方的障碍物,撞得头上桑叶飞舞,“你……你怎么不拉住我?”   
“你没说。”她理直气壮地道,“作为越族旅长的夫婿你必须站如松,坐如钟,走路莫带风。否则轻则跪宗庙,重则……”   
“停!”又来了,这越族动不动就搬出族规,累不累啊?“我有事找你,你带我去参观越族的织锦技艺吧!”   
离歌挑了道眉,无语地凝视着他,直看得他不自在地主动招认为止,“我来越州的使命就是帮武后娘娘寻找快乐,快乐的手段就是织一件凤凰霓裳给她,如今虽看不到凤凰霓裳,也让我瞧瞧越族的织锦技艺,多少有点儿了解,我比较好向武后娘娘交代。而且我也想去山上看看鸟雀,或许能凑够百只呢!”   
简直是异想天开——她不理会,更加冷淡地收拾起手上的蚕丝,“你不会懂织锦艺术,看了也白看。”   
她怎能如此侮辱他这个才子呢,平芜来了气,更加坚定要参观织锦,“这是我被派来的使命,你作为族长有义务陪同我前往。否则……否则我就带着阿呆去!”   
“爷,不用了吧!我还有很多活没做完妮!”阿呆叫屈。   
以前他只伺候爷一人,虽然身兼数职,苦是苦了点儿,还不至于累到吐血。如今他一个人要清理有皇宫那么大的离宫,那简直是酷刑,随时都有累死的可能。偏生他是那种眼睛里不能看到脏东西的人,稍微有点儿脏,他就忍不住想拿手将它擦干净,所以——累死也活该!   
平芜正在赌气,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他就往外拖。难得他有如此魄力,离歌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活跟着走了出去。转过头,她却不忘吩咐阿呆,“这里的活交给你了,做不完,我没钱吃饭,你也一样。”   
丢下阿呆,他们两人一路行着,沉默是彼此的主题。   
“你讨厌我。”   
连平芜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他不了解嘴巴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他就是说了。“第一次见到我,你肯用一锭金子买我那幅破掉的《凤求凰》,那时候的你很温和,就像菩萨。再见面,你知道我就是武后娘娘派来的官员,虽没有当初的亲切,却也没有敌意。如今我成了你的未婚夫婿,倒像是成了你的敌人,你好像很烦见着我。”   
该夸他感觉敏锐吗?不断与他相处,她就不断告诉自己:要讨厌他,要烦他,要将他从身边赶出去。潜意识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干什么。   
“你呢?你真的想在离宫待一辈子吗?”没人想的,即便一时冲动愿意留下来,也不得长久。《凤求凰》之后便是《白头吟》了,她一刻也不敢忘记。   
被说到了痛处,平芜尴尬地别过脸不去面对,“至少我们相处一日,就愉快地度过一朝,好吗?”他温和地询问她,因为一天吃两餐的方式让他失去了争吵的力气。   
她不说话,不表示意见,只是走着自己的路。走在山涧,他才发觉她的脚步比他这个大男人还要稳剑身在穷人家,他年少时没少干活,虽身为才子却缺少才子的娇气,他不知道原来自己还不如一个身份尊贵的族长。   
她究竟是怎么走过这年复一年的山涧道路,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他?   
“离歌……”   
“叫我‘族长’。”这是规矩,即使他最终成为了她的夫婿,他也必须这样称呼她。族长需要威严,惟有威严才能支撑起数百年不倒的越族。   
平芜被她的严肃惹毛了,干脆闭上嘴也懒得理她。山腰间依稀出现几家人正在将织好的锦放进溪水中漂染,有位老人将染好的锦支起来晾晒,他做得很辛苦,干瘦的肌肉几乎缩成了一团——旁边的人都叫他“忘老头”,这奇怪的名字引起了平芜的遐思。   
忘老头,他需要忘记什么吗?   
见着离歌,忘老头支起弯曲的腰嚅嚅地唤了声:“族长。”其他人也跟着站起身向离歌低头行礼,此时的忘老头却仰起头望着离歌,开启发不出任何声音的嘴唇诉说着无法言语的冲动。   
那场景让平芜无法忽略,他拉了拉离歌的袖口试探地问道:“你认识他?”   
离歌先一步撇开眼睛以摇头作答:“不认识。”   
在来越州之前,平芜曾经在翰林院找过有关越族的资料,据说越族的族人都住在山脚下,惟有那些外族人才以山腰聚居,这也是区分越族人的一种方式。如此说来,忘老头并不是族里人?那他的眼神怎么会如此奇怪?   
“你不是要看织锦吗?快点儿看,过会儿咱们还要去山下瞧瞧。”她焦急地催促着,口气里的不耐烦让平芜有些惊愕。   
他的确不太懂织锦,但这些锦比起京里那些大商家的精品竟毫不逊色,由此可见若真能织出凤凰霓裳,定是献给武后娘娘最好的礼物。   
他手捧着锦细细端详,却没注意到忘老头已向离歌靠近,“他……就是你择选的夫婿?”   
“第三任未婚大婿,不知是否能长久。长久又如何,五年、十年……总有一天还是会分开的。”   
她冰冷甚至有些残酷的声音让平芜忍不住转头朝她望去,她这是怎么了?平日里对族人那么和善的她怎么会用那么冲的日气与忘老头说话?   
“离歌,跟老人家说话要心平气和。”在翰林院待长了,他连说话都带着学究的气势。   
离歌理都不理他,转身就要往山脚下走去,“你走不走?不走永远也别想看到越族真正的珍品是何模样。”   
这能算做威胁吗?平芜无可奈何地跟上她的脚步,他不住地回头望向那位老人家,只见对方的脸上徜徉着难以割舍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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