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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才子求财-第10部分

小说: 才子求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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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依然搞不懂,为什么自己顺理成章地再度留在这里,继续做她的未婚夫婿。他的苦日子究竟何时才到头啊?   
呱!呱呱!   
那是乌鸦的叫声,不用撞见灾星,他自己就能发出那般惟美的灾难之声。       
无聊!无聊的他只能看书,看越族典藏的书籍,了解所有和越族有关的知识,深切体会到母系氏族是怎样的定义。   
在越族女为尊,男为卑;女主外,男主内;女人说话男人听,女人休夫男人哭——这叫什么事啊?   
平芜越看越气,越看越没劲。越离歌存心要消灭他的男性本色是不是?居然全部拿这种类似教育手册的书籍来熏陶他,同化他。也不想想,他是什么人?他的男性尊严早在二十七年的读书生涯中就被一群圣人、学究锻炼得坚固无比,绝不会轻易动摇,绝不!   
随手操起一本看起来旧得都快掉渣的古译本,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瞄了起来。等等!那像是凤凰图案。平芜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细看着书页上的画面,虽然字迹 古老得几乎不可识辨,但凭借他才子的灵气多少还能看懂一些。只见上面写道:   
“凤凰霓裳采百鹅羽翼为灵杰,染凤凰尾出百色,色明艳而纷飞,形缤纷而出众……”   
也就是说凤凰霓裳取的不是百鸟雀羽为原料,而是以百鹅的白色羽翼做底,以凤凰尾着色上彩。   
百种鸟雀和百只白鹅,这未免也差太多了吧?   
难道说……难道说越离歌那女霸王成心想整他,看着他出糗却什么也不说,只等着在背后笑开怀?   
“越离歌——”   
“叫什么叫?”离歌不满地从偏门走到他的床榻边,低头俯视着他的病容,“你皮肤上的颜色消得差不多啦!看起来不太像毛色绚丽的孔雀,到有点儿像染了色的鹦鹉。”   
“闭嘴!你给我闭嘴!”平芜毫无风度地大嚷大叫,不知道的还以为床上躺着一个八婆呢!怪不得他无礼,每当离歌在外面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都会回来取笑他一番,为自己作乐。你说他怎么能不气得孔雀开屏呢?   
离歌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只是找不到机会开口,他胆敢吼她,就要做好迎战的准备,“什么叫?像你这样的男人胆敢跟女子吼,要是在我们越族早就把你休了,你还敢叫?要不是看在你是汉人,不通我们越族的规矩,鬼才会过来看你,我立刻将你丢在离宫门口,任大伙参观——染了色的鹦鹉。”   
她不说染色还好,这一说倒是提醒了平芜被怒火烧了半边的疑问。他将古书丢在她的面前,逼着她正视他的提问,“根据这书上的记载,所谓的凤凰霓裳根本不是取百种鸟雀的羽毛制成,而是褪下百只鹅的毛,用凤凰尾着色。难道这古书记载有误?”   
这是绝不可能的,种族中凡是能用来做千年记载的古籍绝不允许有丝毫的错误,更别说这本书所记载的都是有关越族兴衰的织锦技艺——他倒要看看面对事实她如何狡辩。   
她为什么要狡辩?想她身为越族族长才不屑于此呢0又不是我告诉你,所谓的凤凰霓裳需要百种鸟雀的羽毛,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怪不得我。”她只是没有及时纠正他错误的观念罢了。这不是她的错,绝对不是。   
平芜转念想想,好像真的如此喛!她从未直接或间接地告诉他,想要制成凤凰霓裳需要抓百种鸟雀,一切都是他自以为是地依照野史上的说法做的,这才会闹得这样的下常   
“那……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这还是她的不对,总之她有错。   
离歌绝不承认自己故意想要恶整他的心态,“你又没问我。”   
“你……”他气结,完全失去平常心态,索性理智全失地大吵大嚷起来,“你就是故意的,故意看我丢脸,故意让我无法完成帮助武后娘娘寻找快乐的任务,故意想让我永远待在这鬼地方。”   
对于他的第一个指控,离歌坦然承认;对于他的第二个指控,离歌承认一半,在她看来即便武后娘娘真的得到了用百种鸟雀的羽毛制成的非同寻常的凤凰霓裳也未必能得到快乐;至于最后一项指控,她可是打死都不会认账。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舍不得他走,她巴不得他早日滚回汉人的地盘,永远别回来才好。他根本就不是合格的越族族长夫婿,因为她永远不会拥有自己的夫婿。   
“别自抬身价了,在你们汉人眼中或许你这样的才子型夫婿很是不错。但对我来说,你一点儿都不够格,我早就巴望着你赶紧带着武后娘娘想要的凤凰霓裳滚回京里,永远别在我眼前出现。”她的话是赌气,也是长久以来甩不掉的包袱。   
平芜像逮到宝贝似的,抓住再不肯松开,“这话可是你说的,正好我也不想待在这里,不如我们互相配合,早日完成武后娘娘交代的任务。之后;你做你的越族族长,我做我的四品编修。我就以做官无法长久留在越族为由,你可以光明正大地休了我。”为了永远地摆脱这一麻烦,他甚至不惜血本降低身价。   
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岂能有挽回的余地。离歌拍着胸脯向他保证:“就这么说定了,我会全力配合你制成凤凰霓裳,之后你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一言为定。”只要能离开这鬼地方,别说是滚,要他爬都没问题。   
阿呆站在门口听着两位主子你一言我一语地对峙,他忽然很想问一个庄重无比的问题:   
那……他到底跟着谁?       
次日清晨,越离歌果然极有信用地早早等在了平芜的厢房门口。等啊等,却等到日上三竿仍不见他出来。   
“这种男人如何能娶回家?分明是懒鬼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连起床都比别人晚。”还是早点儿将这座神送回京吧!也省了她心头的一尊大麻烦。   
她指使阿呆前去拍打平芜的房门,谁让她是女子呢!按照越族的习惯女子是不能随便进人男人房间的,倒不是怕失了身份,只是不想唐突了男人——跟汉人正好相反的定论。   
阿呆犹豫了片刻,终于决定在越州这块地盘宁可得罪爷,绝不惹恼了地头蛇,还是拍门吧!他是手刚挨上门把,平芜的脑袋就探了出来,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红彤彤的兔子眼。   
他睡到现在眼睛还这么红?离歌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你昨晚在于什么?一夜没睡吗?”越族中女子就是该为男人分担烦忧,谁让女子是家里的顶梁柱呢!   
这算是她的关心吗?平芜可不敢奢望,堂堂族长压根看不上他这个外族人,“我翻了一夜的书,想多了解有关凤凰尾的事。”他不想再被她骗一次,多看点儿书总是没错的。   
“研究了一晚,找到想要的答案了吗?”她就不信,完全没有实践经验,单凭随便翻翻书就能通晓百事?   
书籍对他到底有多少帮助这要等到走进深山才能看出,平芜挎上割草药的竹篓这就准备上路。不想,离歌忽地从他手上抢过竹篓背在了自己肩头。   
“你这是干什么?”哪有男人不拿东西让女子背着的。   
离歌隔着竹篓回过头,只说了一句:“别忘了,越族可是母系氏族。”   
又来了!平芜翻了个白眼,叮嘱阿呆充当好看门狗的角色,跟在她的身后再度向山林走去。   
这一路行来,平芜督促自己多欣赏山林美景,少跟她搭讪、说话,以防山留下话柄,徒遭人耻笑。   
乍见一株酷似动物尾巴的野草,他顿时兴奋地大叫起来:“这就是凤凰尾吧?”   
离歌瞟了一眼那株遭受他口水袭击的草,随即送他一记白眼,“那是狗尾巴草!你什么眼神?就这还是研究一整夜书籍的结果?简直是……”丢人——这两个字埋在心里就好,说出来她怕自己会被他吃人的眼神杀掉,他现在的样子就已经很可怕了。   
他不想表现得那么小气,只是她幸灾乐祸的表情实在让人想伸出双手直接将她推进谷底。难道她不知道吗?他就是因为急着想摆脱她,所以才会表现得如此……如此丢人。   
离歌约莫知道他的心思,越族族规:女子不能跟男人太过计较。好吧!看在族规的份上索性放他一马,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她的沉默让他更加无所事从,好在很快他们在山路上见到了熟人——忘老头。不知道是何原因,平芜单单对他的印象特别深,有一种说不出的交集迸发在两人之间。   
“忘老头,你也来山上寻找织锦的染料吗?”   
忘老头看见他们明显地愣了愣,他的目光几乎全部聚集在离歌的身上,片刻不曾离开。“呃……我随便来山上转转,你们这是……”   
“来找凤凰尾。”   
平芜亲切的回答却换来一阵惊吼——“找凤凰尾?为什么要找凤凰尾?不要找什么凤凰尾了,难道你们要将小命陪上吗?快点儿回家吧!回离宫,快点儿回去。”   
忘老头怎么会如此激动?吓得平芜差点儿转身就走,有人却比他坚定了许多,“这是我的决定,你有什么资格过问?你以为你是谁?”   
平芜还以为越离歌如此挑衅的声音只对他一人发作,原来还有比他更倒霉的人物。他假装好心地教训起离歌来,“虽然你是族长,但你也不能对一个老人这样说话啊!你瞧你,你瞧你,什么态度啊?”   
“要你管?你又有什么资格管我?”离歌河东狮吼,挑起雷霆之怒,“别忘了,你只是我的未婚夫婿,即便你是我的夫婿都无权过问我的事,更别说你还只是我的‘未婚夫婿’。”别过头,她背对着忘老头喃喃自语,“这世上惟一有权管我的就只有前任族长,我的母亲。很可惜,她已经死了,很多年前就死了。”   
她母亲死了又不是忘老头的错,她干吗如此忿忿不平?平芜想不通,却见离歌紧赶着向前冲,他没奈何只好紧追上去,却见忘老头的脚步始终深深地扎在原地,动也不动。   
走到半道,不知道是饿了,还是累了,又或者离歌是真的被气得走不动路。她停在树底下大口喘气,许久都不曾动一动。   
“忘老头,是你爹?”   
离歌全身肌肉一怔,半晌回不过神来。她无语地盯着他,随即大笑起来,“你……你开什么玩笑?你怎么会这么认为,他是我爹?我爹就是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   
平芜不知道该用怎样的理由证实自己的观点,他真的觉得忘老头和离歌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从年龄上看,做不成祖孙,当不了夫妻,岂不是只有父女可以做了嘛!   
“你是不是不喜欢他?”   
多么幼稚的问题,白痴也能看得出来她对忘老头不是不喜欢,而是厌烦至极。她却只是撇撇嘴,露出无所谓的样子,“人这一生中总有几个不喜欢的人,这没什么大不了,用不着你这个翰林院的四品编修来教训我。”   
干吗动不动就把他的身份挂在嘴边,知道她很不屑他的头衔,用得着这样与他作对吗?两个互看不顺眼的男女顿时火力全开。   
“像你这种女人连自己的爹都不认,这要是在京里,早就因为不孝备受责罚。还容得你在这儿放肆?”   
“我说他是我爹了吗?你凭什么自以为是地做出肯定的决定?就像你以为凤凰霓裳是用百种鸟雀的羽毛、狗尾巴草等于凤凰尾一般自以为是。”她顶回去,气势比他还足。   
平芜也不甘示弱,“我的自以为是源自你的恶意欺骗,既然我们这么不相信对方,鄙视对方,根本用不着等到制成凤凰霓裳再分开,你现在就可以把我休了……”他转念一想,“凭什么是你把我休了,按照汉人的规矩只有男子能休掉妻子……也不对,我们尚未拜堂成亲,说穿了也就是退婚,用不着大张旗鼓。”   
“这样更好,省得我费事地找理由休了你。”   
两个人将这场战役打到了最高峰,索性谁也不理谁,彼此之间掉头就走,背对着背走向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围着心绕一圈,是否能面对面再度相逢呢?       
居然摆架子摆到他头上,平芜越想越气。他不过是好心地问她两句,她凭什么朝他又吼又叫的?再怎么说他也是翰林院四品编修,中原三大才子之一的平芜,她不看僧面看佛面,怎能如此无礼又嚣张?   
居然耍脾气耍到她头上,越离歌火冒三丈。他没事干,鸡婆地问那些事做什么?她没揍他都算好的了,他还敢叫嚣?也不想想,她可是越族的族长,威严岂容他挑衅?这种男人绝对不能做她的夫婿,否则是越族的灾难,更是她越某人的灾难。   
忿忿不平的两个人在山林中乱窜,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想着离对方越来越远就好。   
也不知走了多远,平芜看看周围的环境,风景变得陌生,脚下的路异常崎岖,连风都变得阴森而冷竣。   
平芜不自觉地揉了揉双臂,心凉了半截。这荒山野岭之间,见不到半个人。好歹他是个大男人,遇到危险还有自保的能力。换作离歌可就麻烦了,她一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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