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作白马王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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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晴发觉了警车的後方还跟著一部跑车,跑车以一副很酷的姿态,急煞车的甩尾之後在路旁停下,由车上走下来一男一女。
女的睨了那个男人一眼,快步地朝著舒晴跑来。
“晴晴,你没事吧?吓死我了。”是贾以姨。
她一来到舒晴的面前,就拉著她上上下下仔细地检查了遍。舒晴很惊讶,对於她的出现。“你为什麽……”
“我方才拨电话给你的时候,也是在高速公路上,至於为什麽,你先别管那麽多了,上车。”拉起她的手,贾以婊一副没空多谈的表情,扯著人直接就往车里钻。
“再来怎麽办?”她问随後坐上驾驶座的男人。
“看戏喽!”那男人撇唇笑笑,一脸酷酷的神情。
“看戏?”贾以婊吱了声,朝著他瞪了眼。“是你的朋友耶,你还有看戏的心情?”果然是臭男人一个,装个什麽酷?!
“不然咧?”男人侧过脸来,对她绽开一个很酷的笑。
以姨做出一个嗯心的表情,表明了不捧场。
他睨了她一眼,随即朗声地哈哈笑了起来。
看著两人一来一往的互动,舒晴的心中堆满了疑惑的泡泡,但无暇多管,现在她一颗上心下心不安的心,全系在禹钧尧的身上。
直到这个事件平安落幕之後,大约过了半年吧,她才惊觉这是另一段恋情的开端。。
这个很酷的男人叫阎罗,而阿飞和紫萝都是他的手下,这是属於以捷和他的另一个故事了……
***
禹钧尧收到车祸消息时,已是当天黄昏时分。
依据电视媒体和处理事件的警员说,车子是因为机械故障,在高速行驶下打滑,先撞上路肩护栏,油管爆裂起火燃烧,车上两人逃生不及,葬身火窟。
匆匆忙忙地赶往医院,禹钧尧见到的是太平间里两具盖著白布的冰冷尸体。
刹那间,他几乎不能自己,颓然地倚著墙面,撑住身躯,双手忍不住地掩面哭泣。
“你看看是不是,确定了再告诉我一声。”医院的工作人员说著,转身先走了出去。
禹钧尧走向覆著白布的尸首,脚步沉重得有如千百斤,一颗心更是恨不得能在此刻跟著覆盖在白布下的人儿一同死去。
再一次的,死亡的阴影攫住了他。不同於数年前的顾彼玫,她的死,对他来说是愧疚,但已经没了爱。而这次昵?
对於舒晴的死,他的心应该算是完全的碎裂了。
这一刻,他再也无法欺瞒自己,他是爱她、在乎她的,就算过去她曾是他的胖小妹,但再一次见到她时,她早己不是。
他不要她只是妹妹,也感受到两人之间鼓动奔腾的爱意,但他却恐於接受、害怕正视、不断拒绝逃避。
然而,他的逃避有用吗?事实证明不然。
他再一次的害死了一个深爱他的女人,而且这一次的这个女人也是他所爱,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结果,往後还要用多少时光才能淡忘掉这段回忆。
他走近,站在尸体的旁边,伸出颤抖的手。
再也忍受不住,泪水溢出了他的瞳眸,流淌在俊逸深镌的脸庞。
他以颤抖的指挟起覆盖著尸骸的白布的一角,心跳随著渐掀的动作猛烈激荡,迅速下沉,就在他以为自己可能会喘不过气来时,白布下突然伸来一手,抓住他的。
“喂,抓到你了!”阎罗笑著,由白布下弹身而起,坐在署尸台上,绽著一口白牙,笑得异常灿烂。禹钧尧被他吓了一大跳,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沉。
“你在搞什麽鬼?”他额冒青筋的瞪著他,脑中灵光一闪,刹那间全明白了。
是这个该死的混蛋搞的鬼,包括车祸、新闻媒体、警员、到医院的工作人员,全都配合著这个混蛋,一同来恶整他!
“喂喂喂,我是出於片好、心,看在我们多年情谊一场,绞尽脑汁的在帮你。”
跳下置尸台,阎罗抬腿踢踢躺在另一边的阿飞。
下一秒,阿飞弹身坐起,赶紧由置尸台上跳下,连忙拍拂著全身,恨透了这种触楣头的感觉。
“你绞尽脑汁在帮我?我看你是想尽法子在整我!”禹钧尧简直要气炸了,都什麽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这种恶劣的玩笑。
“喂,放轻松点嘛!”阎罗摇头讪笑著,走到他的身边勾肩搭背了起来。
禹钧尧气得连忙挥开他的手,拒绝他贴近。“到底是怎麽回事?”
看著他生气的模样,阎罗耸肩一叹。“你不觉得我们老是处於挨揍的地位吗?”
他指整个案件的始末。
虽然气愤他玩笑开得太过火,但禹钧尧却不得不承认地点头。“所以,这次我只是顺水推舟。”阎罗对著他眨眨眼。
禹钧尧知道了他的用意,但脑中闪过的是另事。“你是说……这次的车祸是真的?”
他还以为、还以为……那麽,舒情呢一,她是不是安好?
“禹先生,对不起,是真的。”阿飞抢先帮老板回答。
禹钧尧的眸光转向他,又拉回阎罗的脸上。“那、那……”
谁都可以看出他的紧张,他想问舒晴是否安好?
阎罗咧嘴笑笑,了然於心地走过来,又搭上他的屑。“放心吧!舒小姐人很好,有她的好友和紫萝陪著她。”
“谁、谁、谁说我要问你这些?”禹钧尧的表情显出不自然。
阎罗抬起勾著他肩部的一手,转而在他的胸口垂了一记。
“喂,承认喜欢一个女人并不可耻,只要那个女人是值得我们爱的。”他俯身在他的耳边说。
禹钧土完浑身一台,一对锐利眸子死命瞪著他。。 阎罗不在意地继续展现一口白牙!现在你该明白,活著的人才“正最重要的吧?”禹钧尧更用力地瞪著他。
“好了、好了,算我怕你,没人告诉你,你的眼神就可以杀人了吗?”阎罗坏坏地笑著,一手槌上了他的肩。“现在我们可以来讨论讨论接下来的计划。”
禹钧尧还是抿紧薄唇,气愤地瞪著他。
不过,就如他所说,或许他还真该感谢他,至少他真的是绞尽了脑汁,在帮他解开心结。
“算了,说说你的想法。”叹了口气,他槌了阎罗的胸口“记。
两个男人相视而笑,了然彼此的心思,至於另一个:阿飞直觉得脑门发麻,浑身不自在。“老板,我们真的要在这个地方谈吗?能不能考虑一下换个场所?”
这里是太平间呀!一想到就毛骨悚然,谁还有心情在这个地方谈事情呢?
***
风徐徐地吹,入夜之後的禹家大宅没了白天的生气,多了分诡谲的阴森。浓浓的雾像布幕般的罩下,覆盖著整栋冷清的巴洛克式建筑上让一切看来迷蒙难辨,不管是车道、主屋、花圃、玻璃花房,还是主屋後的那一片树林。
白天里连著的两个事件,让屋里的气氛就如屋外的浓雾一样低迷,入夜後,为怕惹事,大宅里的仆人们无不人人自危,没事早早回房就寝。
一盏小光,看似流萤,飘呀飘的由主屋的“角,飘过廊道,转过小径,进入花园,绕出花房,一路的飘到林荫深处。
最後,终於在隆起的土壑上停了下来。
光线倏地暗下,浓雾中隐约可见一抹身影,缥缥缈缈、纤纤弱弱,是个女子的身影。
“你终於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今晚的约定!”树荫後走出一个男子,男子理著小平头,颚下蓄著一撮胡须。
他正是杜可斌,巧合的,也是当年放舒晴鸽子的男孩。
女人转过脸来,以极痴情的眸光娣著他。“我怎可能不来呢?只是,今天发生了这麽多事,那个姓舒的女人是真的该死,但是,阿梅婶就……”
“就怎样?”杜可斌板起了脸孔,半嘲讽地笑看著她。“就不该死吗?”“我……”女子低下头来看著双手。
。她没杀她,就算再丧心病狂,她也不可能动手去杀阿梅婶。
然而阿梅婶确确实实是为她而死,也许她发觉了她的身分,为了帮她隐瞒,也为赎罪,所以她才自杀。
“别忘了你的双手早已染满了血迹,就算多扛上阿梅婶一条命,又算得什麽?”
杜可斌提醒她。
“但是,这样又有什麽用呢?”女子看著自己的双手,突然抬起头,神情气愤难当。“禹钧尧还不是一样见一个爱一个,习性不改!”
她扮鬼、下药都赶不走那个姓舒的女人,最後她还是跟禹钧尧牵扯在一块,逼得她不得不在车上动手脚。
还有,那个叫紫萝的也一样,跟禹钧尧的关系同样暖昧不明,真气那天的盆栽怎没将她给砸死。
“你说得也对。”杜可斌勾唇笑著,朝著她勾勾手指。
女子挪动脚步,朝他走近,近到几乎来到他的面前,他突然伸手将人给揽人怀中,低头猛烈的吻上她。女子没有挣扎,倚在他的怀中,迎合著他的子取干求。许久之後,他终於松手,放开了她。“我替你想到了一个法子,想不想听听?”
他的一指轻轻的勾划著她的脸蛋,温柔似水,更似柔声催眠。
“什麽方法?”女子也不想一辈子守在这座大宅里,最近,她已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初衷。
有必要吗?,为了一个承诺,她就得浪费掉她一生的时间和幸福吗?
“杀了禹钧尧。”杜可斌云淡风轻的说,彷佛说的不是杀人,而是踩死一只蚂蚁。
“不、不能。”女子摇头,大惊失色。
“为什麽不行?”他逼近,以手掐紧她的下颚,挑起。。 与他对视著,女子的眼中闪过惶恐。“我答应过的,我答应过姊姊要帮她守护著她最爱的人一辈子。”
“喔!”社可斌讪笑著。“可是有用吗?”
如果有用,为何她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想法子计划意外事故,谋杀那些女人。
女子无法反驳他的话,神情黯淡了下来。“不管你杀掉了多少人,他都可以再找不一个女人。”他的手轻轻抚触著她的颈脉。“你可以想想我说的对不对,还有,难道你要守在这里一辈子?这样我们之间怎麽办?”
“这……”女子犹豫了,陷入深思。
“唯有将他杀掉,才能让他永远属於你姊姊。”他说。
经过一番思索,抿紧的唇线微微上弯。“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永远成为姊姊的?”
是的,她知道他说得没错。
唯有让他到阴间去陪伴著姊姊,那麽禹钧尧才会、水远的属於顾波攻。
“是。”几近冷酷的点头,杜可斌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那,要怎麽做?”女子决绝地问。
“想办法把这个给他喝下。”杜可斌掏出口袋里的东西,塞到女子的手中。
看了手中的东西“眼,女子将脸倚在他的胸口。”是不是这个事情结束之後,你就会带著我离开?我们会到一个没人认得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当然了。”他应得爽快,连想都没。当一切事情结束时,他确实会离开,不过却不保证是带著她……
***
阎罗将禹钧尧送到暂时安置舒晴的套房。
“见到他出现,屋里的贾以姨和紫萝,很识趣地自动闪人。
偌大的屋子里,很快的独剩两人,等到门板完全合上,他缓步走向。她。舒晴看著他,掀动著唇瓣,一句话在喉头滚了许久,却怎麽也说不出口。
“嘘——”禹钧尧来到她的面前,抬手以指轻轻地压住她的唇瓣。“别说!什麽都别说了!你要说什麽,我都已经知道了。”
舒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钧尧哥、钧尧哥。”下“秒,她冲进了他的怀中,用力的抱紧了他。”我好怕你出事,真的好怕……“
她难得的哭得抽抽噎噎,彷佛“口气要哭尽二十几年来没掉过的泪水。想想,就算当年被迫离开台湾,或是在旧金山生重病时,她都没哭得这麽厉害。”我没事,嘘……不哭了,我不是没事吗?“禹钧尧疼惜的搂紧她。
就如阎罗所言,他该勇於面对自己的感情,既然爱了,逃避只会徒增痛苦。
“可是……”舒晴昂起脸,低声地啜泣著。
“没有可是。”他伸手揩掉她颊靥上的泪,低下头来亲亲她的眼、她的鼻、她的额头,最後流连於她甜美的唇瓣。
“别胡思乱想,接下来所有的事,我和阎罗会处理。”许久之後!他终於离开了她。
舒晴终於停止了哭泣,脸蛋上飘起两朵配红。
“阿梅婶不会自杀的,她一早还跟我有说有笑。”在挤出这句话前,其实她更想问,他是不是能接纳她的感情了?
否则,他为何又吻了她?就在方才。
“嗯。”禹钧尧只淡淡地点了头表示应和,搂著她走到一旁的床铺坐下。
舒晴倚在他的怀中,感觉到他的温柔。
“晴。”他的眸光看向窗外,不过嘴里却低声唤著她的名字。
“嗯?”她昂起脸来看著他,真希望这一刻能化成、水恒。“你今天对我说过的话,还……还记得吗?”他问,眸光仍落在窗外。
她今天说过的话让舒晴的心咚地一跳,又开始失速。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就算忘了全世界,她也一定记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