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小新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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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买不起。”她拉着薛兰儿故作离去状,急得小贩拼命叫住她们,最
后经过一番厮杀,竟然只用原本价钱的二分之一买下这把玉剑。
而她讨价还价的本领令薛兰儿大开眼界。
“看来,你这未来的王妃倒很有理财的本领。”
“如果你有机会看到我妈,或是那些妈妈族,你就会知道我只学到了一点皮
毛而已。”
她还记得有一次他们全家到泰国旅行,她母亲在当地买一件T 恤,竟杀价杀
得店家频频摇头叹气,甚至对她母亲竖起大拇指。
当然,朱小霞并不喜欢用这种方式去买东西,只是常言道,奸商,无奸不成
商,要怪就只能怪那些生意人太不够老实了,否则,买个东西怎会如此累人?
想到当年一家人出国旅游的情形,令她忍不住眼眶发烫,那种想家的心情竟
令她有想哭的冲动。
薛兰儿也察觉她的异状,不动声色的拉着她继续往下一个摊位走去,想藉由
摊位上的东西转移朱小霞的情绪。
薛兰儿的细心与善解人意,令朱小霞很感动。
摊位上卖的精致泥塑木雕的小玩偶的确令人叹为观止。
很令人惊讶的是,小玩偶都是一男一女成双成对的,每对脸上的表情都极为
恩爱,给人一种甜甜蜜蜜的感觉。
“你瞧,这个泥偶挺像一个人的,你说他像谁?”朱小霞拿起其中一个泥偶
故意问薛兰儿。
“我怎么知道他像谁?”薛兰儿佯装不懂。
“他像你的心上人啊!还装蒜!”她戏谑着。
一提到祁雷,薛兰儿原本散发着光彩的脸,像被乌云遮住的阳光般变得幽怨。
“我不想提他。”她伸手抢过朱小霞的泥偶,一个疏忽,泥偶竟然从她手上
滑落,应声碎成一摊泥。
泥偶碎了,再也无法还原,就像她的心一样。
“老板,我赔你钱。”她知道打破人家的东西得要赔偿的。
“姑娘,我卖的泥偶是一对的,剩下这个你带走吧!”
薛兰儿望着手中孤单的泥偶,就仿佛见到了自己,竟忍不住滑下泪来。
“姑娘,你别伤心,也许我可以请师傅为你再另塑个泥偶让他们再成双成对。”
老板安慰着她。
“就算成双成对,新的泥偶也代替不了旧泥偶。”朱小霞感慨的叹了口气,
然后转向薛兰儿,向她要一条手绢。
“小霞姊姊,你要手绢做什么?”
“当然有我的用途,不过,首先要拭干你的眼泪。”她拿过手绢为薛兰儿拭
去脸颊的泪水,然后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碎了的泥偶包在手绢中,拉着薛兰儿离
开市集。
☆☆☆
坐上马上,在回王府的途中,朱小霞向薛兰儿要那个孤单的泥偶,然后出其
不意地将泥偶用力地捏碎,再把它和手绢的泥和在一起。
“兰郡主,你可听过一首‘我侬词’?”她突发奇想的问。
薛兰儿摇摇头,“我没听过。”
我侬两个忒煞情多将一块泥儿捏一个你捏一个我忽然欢喜呵将它来打破重新
下水再团再炼再调和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那其间那其间我身子里有了你你身子
里也有了我朱小霞将“我侬词”流畅的背了出来,然后将手绢放到薛兰儿手中。
薛兰儿把手绢中的土紧紧地捧到了胸口,泪水灼烧着她的眼,缓缓滴落泥中。
“兰郡主,我相信你和祁雷一定会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别忘了佛祖赐给你的
签,那是佛祖对你的祝福,所以,你千万别放弃喔!”
“小霞姊姊,我不会放弃的,我不只不会放弃,回去之后,我还亲手将这两
个泥偶重新塑好。”
“很好,”朱小霞拍拍她的手背,“也许我还可以教你唱这道‘我侬词’,
在二十世纪,曾有一位教授将它用更白话的语句谱成一首曲子送给他的妻子,也
许你塑好泥偶后,也可以对着祁雷唱情歌,我就不相信他能不感动。”
于是,朱小霞便在马车上教薛兰儿唱起“你侬我侬”这首歌。
她们唱得入神,却没发现马车正不稳的挪动,突然,马车摇来摇去,弹向一
边。
她们两人同时吓了一跳,然后很大的杂音划破空中,马车停住了,朱小霞探
出头去一看,才发现马和马车夫竟然不见了。
在她明白出了什么事之前,马车竟一挺向后翘,那股力量使她差点弹出车外,
她迅速地紧紧抱住吓得不断放声尖叫的薛兰儿。
马车以惊人的速度滑下山崖,她知道如果不快些跳车,她和薛兰儿会随着马
车摔下山谷而粉身碎骨。
于她,对着薛兰儿大叫:“兰郡主,跳车,快跳!”
“我不敢……”薛兰儿的声音颤抖着。
“跳啊!快跳,你还不想死的,对不对?你还想和祁雷白头偕老的?对不对?
跳啊!”于是,她用力将薛兰儿往外一推,只听见薛兰儿的尖叫声不断。
然后,就在马车摔下山崖之前,她以能跌断脖子的速度跌落地面,头撞在硬
土上,疼痛在颈部开炸开。
她就像一颗球般不断地滚动,滚过凸出的石头和刺中她身体的尖锐树枝。
突然,她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喔!希望不是死神,她还不想死啊!
当薛洛和祁雷知道朱小霞和薛兰儿在没有随从的保护下私自溜出王府去市集,
他俩便快马加鞭地想赶去市集去找她们回来。
未料,竟在半路中见到脱了缰绳的马匹,一股不祥的预感几乎同时击中他们
两人。
他们首先发现摔倒在地上的薛兰儿,恐惧紧紧地穿过他们的心,令他们几乎
不能呼吸。
“兰儿!”薛洛小心翼翼的抱起浑身发抖的薛兰儿,当他感觉到她还活着的
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王兄,快救小霞姊姊……”薛兰儿的话几乎令薛洛全身血液快速的逆流。
“祁雷,照顾兰儿,我去找小霞。”他把妹妹交到祁雷的怀中,拔足往前狂
奔而去。
依偎在祁雷怀中的薛兰儿恐惧稍稍镇定了,但她的血液却加速流动,深吸了
一口气,吸进属于祁雷特有的男性气息,她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朱小霞及时推她一把,也许她再也无法见到祁雷了,想到刚才惊险
的画面,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兰郡主,你哪里不舒服了?”祁雷紧张的注视着她。
“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她仰起头,泪水刺痛了她的眼,凝聚在喉
间。
“你不会死的!”痛苦和担忧在他眼中燃烧。
“我如果死了,你一定不会伤心的,对不对?”
“你不会死的,我也不会让你死的,我不准你离开我,你听见了吗?”
呼吸梗在薛兰儿的胸口,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他不准她离开他?
喔!千万别是她听错了。
“我要是死了,你一定会很高兴,因为你就可以永远地摆脱我了。”
“我说过不准你死,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说来刺痛我的心?你──”他蓦然
俯下头,攫住她的唇。
薛兰儿慢慢地阖起双眼,恣意地享受他的吻。
如果这是梦,但愿永远都不要有梦醒的一刻。
忽然,祁雷像记起什么似地,迅速地放开她的唇。
“属下该死,不该冒犯兰郡主。”
薛兰儿先是一怔,立刻以哀怨的眼神瞅着地,幽幽的说:“你逃不了了,你
吻了我,你不可以不要我了,不然,我还有什么脸可以见人,我……我不如死了
算了!”
其实,她心里可高唱着快乐得不得了呢!这下,祁雷可不敢不要她了吧?
这次摔下马车还因祸得福,恐怕谁也没料到吧!
☆☆☆
“小霞,”薛洛的腿加速踏在凹凸不平的山路上,当他发现朱小霞正了无生
气的躺在山崖边时,他的胸口发疼,膝盖也微微颤抖起来。
让她平安无事,千万别让她死去。他重复默念,跪在她身边。
“小霞,小霞,回答我。”
朱小霞扭动了一下身体,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痛……好痛……”
天哪!她还活着!薛洛差点就向上天膜拜感谢。
他抖着手轻轻她抱在怀中,见到她的右脸颊被刮伤了,令他的心在胸腔里翻
转。
“小霞,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
“我以为我见到了死神……”她的声音细如蚊蚋,“没想到竟会是你……”
“我该拿你如何是好?你知不知道你可能会摔死?”
“让你失望了对不对?我活下来了,而且还活得好好的……”她提起一只手
肘,却马上被他制止住。
“如果可以,我会打你一顿屁股!”
“那你可能得先跟我打一场架。”她含糊地笑着,回忆突然袭上心头,“兰
郡主,快去找兰郡主!”她在他怀里恐惧地不断扭动着。
“放轻松一点,兰儿没事,祁雷正在照顾她。”他试探性地抚摸她的背和腿,
却被她用力反拍了一下手背。
“色狼!你居然趁机吃我豆腐。”
“我若真想对你怎样,我会找个舒服一点的地方,比如我的床……”
“不要说了!”她涨红脸瞪着他。
“原来你也会害怕啊!”他故意把羞字改成怕字。
“我怕什么?”
“怕我,不是吗?”他逗着她,他爱死了她这副倔强又羞涩的神情。
“我不和你闻扯淡了,我要去找兰郡主!”她想直起身子,却因身体上的疼
痛而倒抽了一口冷气。
“小傻瓜!”薛洛轻斥了一声,抱起她,“你可能要在床上躺上好几天,再
乱动的话,我回去就拿绳子将你绑起来。”
“你敢!”
“要不要试试?”他邪邪地一笑。
不用试,她知道他真会这么做。
识时务为俊杰,她还是认了吧!
☆☆☆
朱小霞知道自己现在一定丑到了极点。
她的脸颊不但有刮伤,太阳穴还有一大片瘀青,她没摔死倒真是命大。
大夫小心翼翼地为她的伤口上药,即使动作很轻,但强烈的药性仍让她忍不
住闷哼了好几声。
要不是看见薛洛在一旁,她恐怕会发出惨叫声,为了不让他有嘲笑她的机会,
她也只好咬紧牙根了。
薛洛看着朱小霞因疼痛而扭曲的五官,眼中透露出焦虑,心也在狂跳,甚至
手心也冒出汗来。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害怕过,当他发现她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时,他差点给吓
死了。
“王爷,朱姑娘的伤只要每天上药,很快就可以恢复,不会留下疤痕的。”
“很好,大夫辛苦了。”薛洛吩咐如意送大夫出去。
“兰郡主呢?她要不要紧?”朱小霞还是挂心薛兰儿的情况。
“兰儿没事了。”薛洛一步步走近她。
“我也没事了,你不用陪我了!”她往床的内侧挪了一下。
“你别害怕,我不会对你怎样的,”他失笑的看着她眼中的戒备,“你全身
上下一定酸痛不已,我让小三仔为你烧了桶热水,或许让你泡泡热水,你会舒服
一点。”
他还真是细心、体贴。
一会儿,只见小三仔领着几个壮丁扛了一个好大的木桶进来,然后在桶内加
满了热水,再一一退出房内。
“如意呢?”她发现房内只剩下薛洛一人,不由得心漏跳了一拍。
“你忘了她去帮你抓药吗?”
“喔!”她用舌尖舔了一下唇,眼睛直直的瞅着薛洛,“你怎么还不出去?”
“我出去了,谁来帮你的忙?”
“帮我……什么忙?”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我听如意说,你到现在还不会自己穿衣服。”
大嘴巴的如意,怎么连这么糗的事都告诉他。
“我会不会穿衣服不干你的事吧?”
她真搞不懂古代女人的服装为什么设计得如此复杂,一层又一层,活像绑粽
子似的,她学得会才有鬼呢!
“不会穿,恐怕也不会脱,所以,我自愿留下来帮你的忙,顺便也可以照顾
你,以防你不小心跌倒了,或泡热水泡得太舒服,万一睡着了,受了风寒就不好
了。”
全是一堆狗屈不通的理由,显然是早预谋好了,否则,为什么会遣开如意?
色鬼!
“行了,我又没跌断手脚,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你出去吧!”她才不会让
他的计划得逞呢!
“你是不是害羞?你全身上下我全看过了──”
“喂!你怎么把话说得如此露骨?万一让人听见了,你教我的面子往哪里挂
呀!”
这大概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最佳写照。
如果那天她不意乱情迷,她可以理智一点……算了!再埋怨也是多余。
她真的是上了贼“床”了!
“热水快凉了,快一点吧!”他竟开始动手解开她的衣服。
“我可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