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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芙罗瑛花传-第5部分

小说: 芙罗瑛花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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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想,说不定会有战争。”严肃的思考这个问题。
丹德罗非常认真的问,“你为何会这么认为?”
“你不觉得会有国家出兵攻打索罗兹亚,向我逼婚吗?”
丹德罗变了脸色,勉强点头,“有可能,那我建议改进武器设备,淘汰老弱残兵,如果你想,我愿意亲自训练士兵。”
但他的愿意却让她不愿了起来,那是股她不想太过于深究的冲动,只晓得极不愿意让丹德罗离开身边,他该留下来保护她的。
“你想去训练士兵?”或许这事在他眼中比保护她更有趣味。
“只要陛下吩咐,当然,到时我会另找可靠的武士保护你。”
娜妲伊丝咬牙,“今晚我要召开军事会议,你把所有的将军找来宫里,另外,丹德罗,我不会准你去练兵。”
她很肯定。
“为何?全国又有谁比我更有能力?”丹德罗不解。
“或许没有,但你的职责是保护我,我不许你离开我身边。”
丹德罗先是吃了一惊,然后褐色的肌肤染上了一层晕红,“陛下,这话千万不能在别人面前大声说。”
“为什么”?娜妲伊丝有趣的问,觉得他像女孩般忸怩的表情很可爱。
“因为大家会误会你……”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
“什么?”
丹德罗脸更红了,“会误会……你对我有意思。”
娜妲伊丝愣了一下,然后哈哈笑了起来,由于笑得太过夸张因此听起来有些假,“别担心,我会让大家明白你不是我所喜欢的典型。”
但丹德罗的羞红并末因此而褪去。
晚餐时分,宽敞的餐室里有两位皇家成员对桌而坐,长长的长桌长达约四公尺。
娜妲伊丝坐在一头,皱眉的看着另一端因距离而更显渺小的拿撒斯,太远了,她不喜欢。
“母后?”拿撒撕谨慎又急切的呼唤。
就连声音也因这长桌而得疏远,不由自主得令娜妲伊丝想起克莱家中大小适中的圆桌及每餐欢乐的气氛。而现在,好冷清。
“拿撤斯,来这边坐!”她亲切的朝拿撒撕招手,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拿撒斯因这前所未闻的命令吓到了,正犹豫着。
“陛下,这不行,宫礼规定主人应分坐长桌两端,不适宜独重一端。”负责餐事的侍从们惶恐的规劝,却遭到娜妲伊丝狠狠一瞪。
“罗嗦,你是王还是我是王?谁听谁的?”
侍从官更惶恐,“陛下是王,当然是我听你的。”
“非常好,你也给我坐下,”对他指了指拿撒斯身旁的位置。
“属下不敢。”吓得侍从官跑了下去,还急忙找站在娜妲伊丝身后的丹德罗当救兵,“丹德罗将军,请你救救我。”他哀求。
“丹德罗,”娜妲伊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指了指另一边的位置,“请坐。”
吓呆了所有人,隆重的皇家晚餐,国王和下属竟然同桌,这是前所末见。也难怪硬汉作风的丹德罗迟疑了。
“快点。”娜妲伊丝不耐烦的催促。
还是丹德罗有尝试的勇气,迈着大步拉开指定位置的沉重木椅坐下,拿撒斯见状才安心的从遥远彼端蹦过来,兴奋的坐近娜妲伊丝身边,只剩一个胆小鬼跑在地上,紧张得全身是汗。
“还不过来给我坐下,”妲伊丝瞪向那可怜的侍从官,“本王已经请了你二次,你竟然动都不动,是嫌本王不够资格与你共餐,是不是?”吓唬人的拍了一下桌子。
侍从官吓得跳了起来,没拿跑到指定的位置忐忑不安的坐下,“不敢,不敢……”
“这才对嘛!”娜妲伊丝满意的点头,“吃饭就要一起吃才快乐,边吃饭边聊天也是种享受,坐那么远怎么聊痛快,你们说是不是?”
只有拿撒斯衷心高兴的头,严肃的丹德罗皱着眉像尊雕像的没有动静,而紧张的侍从官低低的垂着头;仿佛是在对神忏悔的罪人。
娜妲伊丝翻着白眼,“上菜。”她轻声命令,然后可亲的转向拿撒斯,“你今天的课上得怎么样?难吗?”
拿撒斯摇着脑袋,“不难,母后,听说你抓到了一名刺客,好厉害哦! 他敬佩的说。
娜妲伊丝得意起来,特意扫了一眼像是尊雕像的丹德罗,“还好啦,是丹德罗跑得太慢,否则我不想亲自对付那种不入流的刺客。”
丹德罗眉都不动一下。
“宫里的士兵都说母后不简单,不像个女人喔!”拿撒斯诚实的转述。
娜妲伊丝当是恭维的更眉开眼笑,“当然罗,我可是个女王,如果没有两下子怎么能让人信服。拿撒斯,你也要学得更有能力才行。”
拿撒斯点头,“我会努力的学,将来做一个好国王好娶母后。”
娜妲伊丝害羞起来,得意自己竟然那么有魅力。
“你不能娶你母后。”丹德罗冷冷开口。
“因为他是你至亲,你得娶别人才行。”
娜妲伊丝得意得飘飘地飞了起来。
“丹德罗,别担心。”她轻轻拍着他的手,“拿撒斯还小,以后他会明白的。”
拿撒斯嘟起嘴了,“我现在就明白了,我不会把母后让给任何人的。”
这句话说得丹德罗脸色更是凝重。
长年孤寂受尽冷落的孩子,第一次感受到亲切仁慈的爱,就起了占有的心,想要永远拥有。若一直如此不变,将会是悲剧。
“但母后并不是东西。”娜妲伊丝轻轻摇头,“我是属于我自己的,就像拿撒斯是拿撒撕,我没有办法让拿撒斯只照着我想,因为拿撒斯自己会想要做什么,不属于任何人。”
这会儿丹德罗的脸庞柔和多了。
“母后不喜欢我吗?”拿撒斯有些难过。
“喜欢呀,拿撒斯很可爱,是我的儿子。”她轻捏他的脸颊,“但是我并不只是喜欢你一个。”
“还有谁?”
“我父亲,哥哥,朋友,还有这国家的人民……”她笑。
***
应和着娜妲伊丝的要求,丹德罗退而求其次的在夜晚在门口卧席而睡,同时保护女王及睡在对面的拿撒斯王子。
娜妲伊丝不和男人(孩)同房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她是女的,孤男寡女不好同处一室,就算没人敢说闲话,她也觉得别扭,毕竟丹德罗又不是一无可取的丑男。
拒绝和男孩和男孩同床的请求是多少警觉到拿撒斯不当的眷恋,为了杜绝他将来长大真的想娶她的可能,最好还是不要在床上与他相拥而睡眠,再说一个男孩老巴着母亲睡觉也不太没骨气了,王子怎能如此软弱没骨气?
但这么大的房间只有她渺渺一人,实在有种孤寂的可怕,白天还好,到了夜晚,那些还来不及撤掉的蓝与黑,放肆的散发着与生俱来的沉闷威胁,看了就不舒服,会让她联想到小时候差点陷进去的沼泽黑潭,同样恶心,同样深不见底。
无法忍受这闷,她冲动的打开窗,让银白月光撒进来趋走暗沉的闷晦,顺便迎进沁心夜风,拂着秀发肌肤。
终于满意的躺上换过的云白睡榻,并且习惯的将最喜欢爱的匕首压藏在枕下,一来不会忘记放哪儿,二来若有人不怕死敢偷袭她就可能不客气的回以教训。
放心了,她合眼,一日来处理琐事加上和顽强的臣子们斡旋让她非常疲累,头一沾枕,不多久即沉人梦乡。
突然惊醒是因为骤然的砰撞声,像是某种东西自敞开的窗外飞进,她警觉的坐起,看到一块肉血淋淋地黏在地上,距她的床榻太近了。
这是什么意思?警告?威胁?
来不及想太多,迅速的摸出匕首。
就在这时,一个庞大的黑影从窗子跃进,借着月光,她看清楚了,是只凶猛的公狮正饥渴的撕裂那块显然不足裹腹的肉。
等它解决了那块肉,接下来解决的就是她,训人是一回事,降狮对她而言太难了。
她屏息,冷汗湿湿的黏着,不能做出任何动作让饿狮提前注意到她。
丹德罗,救命呀!她在心里呐喊。
眼光四处搜寻着可以拿来当做武器的东西,竟然没有!她如何凭支小小的匕首战胜血盆大狮,太没胜算了,就算要逃,显然快不过狮脚的她能逃往何处?
眼睛注意到了床顶,如果她能爬上去,那狮子应该没办法马上扑到她身上,事到如今也只能孤注一掷。
勇敢的咬住匕首,她慢慢的。悄悄的,尽量不引起公狮注意的爬向厚厚的床幔,牢牢的抓住床幔往上攀爬,每秒钟都是生死关头,快到床顶上,她心跳快停的看到公狮抬起头望向她,还馋嘴的伸出舌头。
它要扑过来了。
突生神力,手一使劲,整个身体旋了过来,双腿向上勾到床顶杆,再借着脚力让下垂的身体翻转落到床顶。
饿狮扑过来,摇撼着床竿,企图弄塌它的架构。
娜妲伊丝拿下匕首,突然奇怪这狮子明明张着嘴吼,为何没有声音?
没时间想太多,她立刻放开喉咙喊,“有狮子,有狮子。”丹德罗立刻冲了进来,“拿武器,拿箭呀!”她尖锐的提醒。
但丹德罗怎么可能就此放过狮子跑出去拿弓箭,再说狮子也已经注意到他,放弃了摇床转向接近的丹德罗可能听到宫里已经起了骚动。
岂料,床竿竟在这时‘嘎啦’一声,应声而断,整个床顶塌了下来。
“啊!”娜妲伊丝尖叫。
“小心。”丹德罗只能大吼,只恨不能一剑劈开恶狮赶过去。
但一切实在发生得太突然,娜妲伊丝没时间考虑怎么做最好,一切凭本能,所以她就纵身一跳,意外跳上公狮的背。
公狮受惊,立刻跳了起来,奋舞着想甩掉背上活生生的食物。
“千万别放手。”丹德罗更紧张的吼叫。
她当然知道不能放手,但实在太难不放手了,这只狮子摇得她头昏眼花,就连手中的匕首都快拿不住?
但她两手抱着公狮的脖子,哪来第三只手拿匕首杀狮子?
“丹德罗,救命呀!”她放喉咙,投降了。
“陛下,冷静下来,只要你不放手,它就吃不到你。”
丹德罗冷静的挥着剑靠近狮子。
狮子察觉到丹德罗比肩上的负担列有威协,马上对他表现攻击的姿势,凶猛的朝他扑去。
人狮错身,丹德罗的剑染上了血色,坠地的是饿狮的右掌。
“你不刺它的心脏,砍它的脚干嘛7”娜妲伊丝大不满。
“恐怕连你也刺穿了。”丹德罗镇静的转过身,准备再战一次。
公狮怕了,怕死的恐惧胜过创痛及饥饿,它转了个方向,朝窗口扑了出去。
“丹德罗,快追来”娜妲伊丝尖叫,挂在逃命如飞的狮子背上,迎着风一上一正的飘着,像面没系好的旗子。
丹德罗哪需要她提醒,早紧跟着跳出窗口,“快放手,现在放手或许可以活命。”
“什么?我听不见。”呼呼的风声加上急促的心跳,她什么也听不到,只听见自己的尖叫,这次真的死定了吗?
“快放手……”丹德罗边跑边叫,但他只有二只脚,怎么比得过仍剩三只脚的狮子,眼见距离愈来愈远……所幸大神保佑,有匹马绑在树边吃草,正因看到狮子而跃步嘶鸣,马鞍上似乎有弓箭袋,太好了!
他跃上马背,斩断缰绳,正想驾马追,突然看到有个士兵,不,是熟人贺拉雷从草丛冒了出来,“是谁打扰我的兴致?”他衣服凌乱,从他身边又冒出个女子。
“女王骑着狮子逃了。”后‘喝’一声,策马急追。
贺拉克雷认出了他的声音,却不甚明白他的话,“这女王难道真那么厉害,连狮子都能骑?”他喃喃念道。
妖娇女子可不这么想,“那他又何必那么紧张?应该是狮子咬着女王逃了。”
** *
实在是太久了。
久得令她的害怕退了去,逐渐镇定冷静下来,可以看到远处有个紧迫不舍的黑点,她知道那是丹德罗,她也知道狮子正因大量流血而速度渐慢,力竭而亡是迟早的事。
荒唐的,她竟然同情起这只被利用的狮子,“狮子,狮子,是哪个坏心的人饿了你这么久,诱你来吃我?”
狮子哪听得懂她的话?现在的它只顾着要逃命而已。
娜妲伊丝叹气,看了看四周,知道自己正沿着特罗特河移动,宇良城已经远远的被抛在身后,这儿是哪儿呢?
突然狮子像绊倒了什么,整个身体低飞的滑了出去,有力的撞击在草地上,娜妲伊丝因惯性而往前跌飞,屁股重重的降落,但她没费事的去感受屁股痛不痛,反倒是睁大眼看着月光下的公狮重重的喘,费劲的想爬起又乏力的倒下,可怜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出血不止的右掌,她应该没看错,狮的眼角泛的是泪光—;—;太可怜了。
“很痛吧?”娜妲伊丝撕下衣服弄成布条想靠近,但公狮戒备的做出无声的怒吼,于是她停下脚步,想了想,丢下她手中的刀,“你看,我不会伤害你。”她走近,这次公狮只是戒备的看她。
这是个好现象,让她更壮着胆子继续,用布条系上它的脚。但丹德罗的马啼声愈来愈近,让公狮紧张的竖着耳朵,向着声音来处努力的呲牙咧嘴。
“别怕,他不会伤你的,你放心,”她包扎边轻声安慰。
“陛下,快让开,你在做什么蠢事?”丹德罗怒吼,显然他已近得足够看清楚她在做什么。
娜妲伊丝应声抬头,看到月光下丹德罗英勇的张着弓,搭着箭,骑在频频喷气的黑色的俊马向卧狮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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