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满地红-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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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我请妳当顾问了吗?我爱让谁待在我的办公室是我的事,几时轮到一个外人来插嘴,难道你们连华有本事併吞我们联泗?」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她脸色微变的不悦在心。「我是非常诚心诚意地想和贵公司合作,可是為了我方的权益,我不希望有閒杂人等在此。」
「她不是閒杂人等。」她比她更有资格待在这裡。「那麼她是谁?」她语气严厉地非逼出答案不可,作风强悍。
「妹妹。」她的小名。
连华心神色微展的吁了一口气,原来他还有个妹妹。
段立霆坏心的接著打碎她的痴心妄想。「兼女朋友,兼情人,兼我未来的伴侣,这样妳满意了吧?」
「你……你乱搞男女关係。」他竟然将风流的对象带进公司来,他对得起她吗?
对他的在意仍停留在两人交往的时候,像是发觉他背著她和其他女孩交往,公然的调情嬉笑无视她的存在,惹得她醋劲大发。因為是她提出分手的宣言,因此她不认為这段感情已经结束,她随时能取消当时的袂定和他重温旧梦。
她太自傲了,以為每个人都该以拥有她的感情而骄傲,所以盲目的看不见两人的过去已经过去,仍以他的情人自居妄想干预他的感情世界。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一件事,过尽千帆的他早把当年的一段给忘得一乾二净,从不缺女人的段立霆是不会记住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光是应付他的小恶魔就疲於奔命了。
「叫妳小声点妳听不懂是不是,妳是聋子呀?」段立霆嘱咐别人勿喧哗,自个倒忘记收敛嗓门。「你吼我……」连华心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像是有人当场甩了她一个耳光。
「要是吵醒我家槿儿,我──」揍妳都敢。
「霆哥哥,你好吵,吃了老鼠的唾液是不是?吵得人家无法入睡。」
氢加钠等於氢化钠,碘加硫的二次方是二硫碘……咦!是谁在说话,噰喳喳地没一刻安静,打断她在五岁时最爱玩的游戏。
她好久没拿化学元素配对了,这几年她热中生化科技,对DNA的研究更胜於化学物质,因此才从中淬鍊出e元素。
有人说她太孤僻了,一进入实验室便埋头苦干不怎麼愿意搭理人,骄傲得不像他们那一掛的人。
这点她也有同感,层次不同的品种的确难以融合,隶属於灵长类的他们只适合攀树、摘果子,自相残杀的了却一生。
而她是新品种人类,由上帝赋予智商来统御这些未开化的生物,教化他们学著用脚走路而不是思考。
唔!真的好吵,是霆哥哥的声音,他在斥责谁?
懒腰一伸的慕少槿开口说了几句话,睡眠不足的她明显有下床气,鞋子一穿往声音聚集地走去,神情慵懒地如富家少奶奶逛街喝下午茶。
「吵醒了妳呀!妹妹,再回去躺一会儿,霆哥哥快处理完公事。」是「处理」。
都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惹的祸,合约一签走人就是干麼多管閒事,古里古怪的话说了一大堆以為自己是神呀!他不赚她的钱总戊吧!
抢手的產品不怕没人要,他是看在两家的父执辈交情不错才敲定连华,不然他们哪能轻易脱颖而出,在眾多竞争之中拔得头筹。「睡不著了,有什麼需要我帮忙的?」她朝自个公司的人点头微笑。
至於不认识的人就当没看到,微笑过后是面无表情。
「没事,没事,妳坐著休息,眼睛闭上我唱催眠曲让妳好睡。」现在睡足眠晚上好应付他精力十足的需求。
「妹妹睡,妹妹睡,妹妹睡觉觉,妹妹睡,妹妹睡,妹妹作个好梦……」
嘴角抽动的慕少槿一掌往嗓音流洩处挥去。「我已经成年了。」
「不乖哦!妹妹,妳怎麼可以打妳心爱的男人。」幸好他闪得快,不然又要多一块淤痕。
「你从不看场合发病吗?」她忍耐的连连做了三个深呼吸才没补上一巴掌。
段立霆笑得孩子气地不管有没有人在场轻啄了她一下。「妳是我的特效药。」
「总经理,你能不能正经点?」好像有人瞪她的后脑勺,瞪得她头皮发麻。
「好好好,妹妹的要求我一定遵从,我会正经的吻妳。」她的愿望便是他的使命。
倏地神情一变,段立霆正经八百的吻她,像圣坛上亲吻新娘的新郎,连角度都刻意挑最唯美的四十五度角,圣洁而令人动容。
但是他目中无人的举动引起了两极化的反应。
联泗集团的员工见惯不怪的给予祝福,面露微笑地看小俩口打情骂俏,口袋裡的红包早就準备好了,就等他们发佈喜讯,任谁都看得出风流的花心男终於收了心,情定妹妹。
可是来洽公的连华企业代表可就不怎麼友善了,脸色难看地瞧著闹剧一般的画面十分不悦,认為被轻慢了而显得表情凝重。
尤其是為首的连华心更加不是味道,她从来没见过昔日情人有低声下气哄人的时候,他只会理直气壮地接受女人的爱慕。
如果当初他也能待她如同对那个女孩一般,她绝对不会主动提出分手。
甚至会為了爱情而放弃事业。「联泗集团到底有没有诚意和我们合作?我们是来签约不是来看戏。」他们演得再精采也没用,她一定会把他抢回来。
段立霆不耐烦的丢出合约书。「没有耐性的合作对象多说无益,妳自个看著办。」
「你是什麼意思,想取消双方的合约吗?」不,她绝不允许他毁约,这关係到她未来的前途。
「我……」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他没机会把狂妄的话说出口,代理祕书往他脚上一踩代為开口。
「我们公司很乐意与你们合作,我们总经理的意见不代表本公司的立场,他脑子烧坏了。」这个白痴耍哪门子的性格,根本是任性。
我脑子烧坏了?段立霆好笑的啾著她。
没错,你该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疗。慕少槿狠狠的一瞪。
「妳是什麼人?」看不惯他们眉来眼去的连华心不客气的一问。
「我是祕书。」兼特助。
做两份工作领一份薪,非常廉价。鄙夷的神色立现。「祕书的工作是过滤上司的电话和安排行程,此刻妳该做的事是泡咖啡而非任意发言。」
「是。」她知道了,咖啡嘛!
「不──」
「不用了。」
「妳别辛苦了。」
包括段立霆在内的联泗职员连忙惊恐的阻止,脸色惨白的闻咖啡色变。
如果有幸见到她泡咖啡的技巧,相信没一人噎得下去,除非有烈士的精神壮烈成仁,不然使用过化学原料的烧杯还是少碰為妙。
三公克的咖啡粉用一百度西的水温冲泡两百五十西西,而且要指明成份是水,否则……
喝到碘酒或汞水的人请自行承担后果。
第八章
交出e元素不得报警,龙生,龙死,选择在於你,或者是妳。
这代表她遭受威胁了吗?
望著从报章杂誌剪贴而成的恐吓信,甫由实验室走出的慕少槿一脸镇重,不时的回头张望,看能不能发现可疑人物。
「龙」是一种已经绝跡於世的古生物,鲜少人会用牠来作威胁,仅存於传说的神话中或是人们记忆中的远古恐龙。
可是这封匿名信上却明白写著:龙,毫无疑惑的指定以牠作為交换,可见此人一定有某种程度的熟悉实验室内的运作。
她一直不愿怀疑朝夕相处研究的同好,以為所有人都与她一样热爱生化领域而无私心,期望能创造新的物种好突破自我。
但是明摆的事实让她失望了。
名利与慾望腐蚀了人性,為了一己之私不惜做出伤天害理的事,连七十多岁的老教授也不放过,狠下心地伤害并加以綑绑。
现在把矛头指向她妄想得到长寿之物,难道实验室製造出的生化元素会重於人命吗?
不能说不痛心,上回实验室破坏得太彻底,為了顾及角滕教授的伤势她未多想,没去察看进入冬眠期的基因合成龙是否安然无恙,以致让人有机可趁。
到底暗中破坏眾人信任的人是谁呢?他或她怎知她今日返校参加期中考?
在各科教授、讲师的默许下,她一向不用学科学分来升级,只要定期交出令他们满意的报告,偶尔到校点点名,他们的态度是十分宽容的。
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先她一步潜入实验室,并放上威胁信函的必是熟人,她不知该不该还以顏色地交予专人处理。
复製一头基因龙不是难事,可是她不喜欢被人恐吓的感觉,像是生命随时处於危险当中,令人惶然的草木皆兵,无法信任每一个朝她走近的伙伴。
正当心情沉重的慕少槿打算走出第二侧门时,一个骑士戴著深色挡风安全帽朝她身边掠过,恶意地用手推挤并拍掉她得之不易的绝版书扬长而去,留下嘲弄的笑声。
「学姊,妳没事吧?」
嫌疑犯三号姚凌霄忽然出现眼前,神情紧张的连忙扶起跌坐在地的慕少槿,惊讶她细嫩的肌肤立即浮现一大片令人惊心的淤青。
今年十九岁的他是化学系一年级,再过几个月便升上二年级,因為认冬日阳子為乾姊的原故,所以他以新生的身份进入实验室。
整体来说他应该是最单纯、最无嫌疑的对象,家境富裕,成绩优越,人品出色的受师长称讚,是新生代的年轻偶像,十分受女性学生的欢迎。
而且他还是学生会一员,為人谦恭有礼,做事认滇不偷懒,在现今社会中算是难能可贵的年轻人。
除了有点神经质及略带阴柔的特质,可说是十全十美的完人、模范生。
「哎呀!都擦破皮了,一定很疼吧!」他顺手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包包取出消毒用品。
瞧著雪白如新的丝製手帕,扬起异样感受的慕少槿只觉有说不上来的诡异。
「你常把急救用品带在身上?」
即使是医学系的学生也没他费事,碘酒、双氧水、透气胶带、药用小剪刀一应俱全,她甚至瞧见弹性绷带和纱布。
真有那麼严重吗?台湾的治安没差到必须準备医疗用品在身上吧?
要不是不方便取得及保存,她怀疑他可能自备两袋血以备不时之需。
「习惯了,我阿嬤说带著比较安全。」姚凌霄笑得靦腆,一副稚气未脱的模样。
「你阿嬤?」好个睿智的老人家。
但是事实真如他所言吗?
真糟糕,因為实验室被毁的原故,她常不由自主的以怀疑态度评断人性。
「我外婆,她在九二一地震时被压断了腿,因此吓坏了要我有备无患。」他细心的上著药,清秀的五官微带女性化的温柔。
一瞧他的眼神,慕少槿的鸡皮疙瘩忽然一慄。
「原来如此,你责是个孝顺的孩子。」这叫九二一地震灾后症候群,很难痊癒。有人到现在还无法平復当时的心情,惊慄的夜夜惊醒不得入睡,稍有动静便以為地震又来了。
甚至得看心理医生并吃药控制,否则会產生歇斯底里现象。
「不过你怎麼会来学校?一年级的考试不是提前两天,你早该考完了。」而他今天没课。唉!她又开始怀疑人家到校的动机,真是要不得的心态。「我来帮教授修改考卷,顺便到实验室看一看,听说有人闯进实验室。」姚凌霄一脸忧心忡忡的说道,满腹心事似揪紧眉头。「听说?」她又犯了老毛病地產生质疑。「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你都没进过实脸室?」
姚凌霄乾笑的左顾右盼,不敢瞧她。「我要準备考试,所以没时间分心。」
他的理由充足而实在,可是她仍觉得一丝不对劲。「你去看过老教授了吗?」
「妳是指角滕教授?」见她一点头,他神情茫然的反问:「老教授怎麼了?」
「你不是刚去过实验室,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