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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晨曦(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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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一丝压抑已极的低吟也终忍不住地掺杂在喘息间逸出。
「古天溟!」
是男人,就谁也受不了这种要命的撩拨,徐晨曦再也顾不得装冷脸与否地扬声大吼,不但开了口也转正了脸,狠睁着两眼瞪人,外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手脚并用将人死死扣在身上不准稍动。
他错了,什么门规家风清誉不清誉的,就算有也是专门给这姓古的拿来败坏用的!他怎么会忘了这只千面狐根本离「正人君子」差了一大截!?
然而画虎不成反类犬,情欲袭身的男人显然忽略了眼前情况和稍早的有些不同,一是两人现在完全没有片缕遮身,这一紧抱更是肌肤相亲连点缝隙也没留,二则人家当初是从后头对着他的背臀跨腿相缠,而今他却是正对着人家分腿圈箍。
一着棋错的后果……
唇棱紧抿,古天溟实在忍得辛苦,除了忍着勃发的欲望还得兼之忍着笑,就为两人现在一触即发暧昧到不行的姿势。
昂扬的竖挺位置正好,微挪些就可以抵着那柔软的紧穴长驱直入,天时地利人更和,不顺势而为都叫人觉得对不起老天,然而这份省却他许多麻烦的大礼却是身下摆明不甘不愿的人送上门的。
不知前因后果的看在眼里,还以为是哪来的干柴烈火才如此迫不及待,若给下头这家伙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照人之前的脸薄程度,不晓得会是喷鼻血还是直接气到吐血?
笑意再次上涌,俊逸的脸孔跟着一阵扭曲,古天溟只得把脸埋进前方的温暖里努力平复笑意,否则就怕某个是男人都很在意的地方忍不住一泄千里,他还不想往后每回跟这人你侬我侬两情缱绻时都得附带记起这件糗事。
「你干嘛?」喘息未复,徐晨曦还在想着该怎么收拾这一团混乱,谁知连点头绪都没着落就叫人一头撞个满怀,尽管古天溟已经收了力没把他撞疼,他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一脸莫名。
「喂,装可怜也没用,我不会帮你解决的,受不了就自己来。」一个大男人撒娇成这样能看吗?还以为自己是雷羿那小子不成?
叫他自己来?明知又是个一语双关的误会,听话的人却没办法不往字面上另层意思想,而越想就越管不住唇上的弧曲弯扬,若非「事关重大牵连甚广」,古天溟是真的很想放肆笑上一回,他已经很久没这么乐了。
对于身下这个老把自己往狼嘴送的迟钝家伙,就算是身为狼大爷的他,也实在无法不在动口前挤出点天良替人掬把同情泪以表「敬意」。
噗……不行,真的忍不住了,为了避免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说不得只好先对不起人了。
「好,既然主人都说请了,再不开动倒显得我诚意不够,那我就不客气啦。」
心弦一荡,徐晨曦懊恼地发现自己竟是不敌古天溟那因为情欲而低哑的嗓音在耳边轻拂,一时倒没留意那合该是筵席场上的社交辞令出现在这时候不适宜地诡谲。
正想什么情面也不顾直接起脚踢人下床,却发现那被自己圈束在侧的双臂正慢慢地朝腰后挪去,徐晨曦有些困扰地皱了皱眉。
不会吧,这家伙真打算当着他的面解决?这的这么……诶,大方?
不过方向怎么好象不太对,别说连这种事也要借他当抱枕一用。
兀自不解着,直到跷拱在半空的臀丘突然被一阵温暖紧裹,陷在重叠问号间的男人这才赫然发现那只大掌根本搞错了目标。
「古……唔!」
急忙开口才想问个分明,却是连个名姓都没唤全就叫一股不期然的锐疼给打断,有什么灼热的硬物正缓慢却坚决地一分分挤进股间,撕裂般的痛楚就是从那意想不到的地方逐渐蔓延开来。
本能地将腿紧拢,等发现中间卡了个大活人根本无法如愿时,徐晨曦才终于意识到那从羞耻处闯进体内的东西是什么。
该死的!居然把他当成了小倌泄欲!?难受地急喘了口气,微润的黑眸不能置信地瞪得大圆,接着人便想也不想地张嘴就往横在面前的肉墙咬去!
受痛地一缩脖,连带身下也受牵连,力道一个控制不好霎时猛进了一截,恶性循环地后果就是——肩膀更痛了。
横臂搂着悬如弯弓的腰身替人支撑着,古天溟不难从自己惨遭狼吻的肩头想象人有多痛,然而不舍归不舍,要他打退堂鼓放弃却也不能。
不单是欲望的餍足而已,他要的是让人认清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究竟有多重,好叫人不再妄自菲薄,提起勇气同他并肩而行。
紧紧将人抱在怀里安抚着,一边仍狠着心将下身昂扬缓缓挺进,直到完全埋入炙热的窄紧里,古天溟才吁了口气停下动作。
重新将人身前萎靡的欲望圈拢在掌心里细细搓揉,另手则在紧含着自己的穴口边温柔搔刮,希望能叫人分散些痛觉重拾情欲。
「晨曦。」温柔轻唤着,呢喃般低语有如水波荡漾徐徐抚慰着人:「感觉到我的决心了吗?你该知道我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只有你,叫我恨不能揉成一体好好爱着。」
「……」
揉成一体是这样揉、的、吗!
阖齿再添三分力,又痛又气的男人完全当耳边过的是风凉废话。
「曦,你不是误会了什么吧?」倏地倒抽了口气,古天溟这才霍然想到该先解释解释眼前这一椿,这家伙莫不是恼他把他当成了女人或……脔宠!?
「天地良心我没辱你的意思,这回是我太过孟浪才会叫你这么难受,可是……」低下头,古天溟爱怜地以鼻轻轻摩挲着人汗漓的脸侧,「还不都是你让我急的。你可知我有多怕一个转身你就不见了?那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我再也不想尝!让我这样牵肠挂肚的,这辈子我只认定你了,曦。」
「你听好——不管你是接受还是拒绝,除了你,我不会再对别的人做这种事,都已经绝子绝孙了,你不会还忍心叫我当和尚禁欲吧?」
时而施以爱语时而施以哀兵,古天溟已是将许久未派上用场的好口才发挥得淋漓尽致,好半晌才哄得人总算肯放过他的肩头肉抬起脸来。
「……强盗。」
什么叫不管他接受或拒绝?这不叫霸王硬上弓还叫什么?
急浅吸吐着,整脸已是惨白地只剩唇上血渍是唯一明彩,徐晨曦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就怕一不小心又扯到那叫他忍不住龇牙咧嘴的要命所在,两相比较,他根本觉得月半前看似惨烈的一剑不算什么,至少痛快。
「不当强盗怎么表示我的决心?说的不能叫你信,我只好身体力行试试,看看够不够分量。」
相信?要他怎么相信,相信在这伟岸男人心中自己重于青邑?哈,好一个笑话……勾了勾唇,尽管有些动摇徐晨曦仍没忘了要和这男人言爱,面对的会是怎么样无望的未来。
「别这样笑。」吻去那抹叫人心揪的讽色,古天溟让自己的气息拂在人唇齿间蛊惑着,「告诉我,为什么不信我?我不值得吗?」
「……不是值不值得,而是……太痛了。」
爱人,太痛了,得失计较,怎么也都是苦,那个中滋味他再明白不过,所以这一次,他宁可舍弃不要。
再不想委曲求全,再不想卑微乞怜,就只为了份残破不全的情。
疲惫的容颜,恍惚的神情,全透着心死如灰的无欲气息,徐晨曦从没想过面前男人会逼他至此。
以前的古天溟,不总是只静静地把一切看在眼里?他承诺过的,不迫他,不追根究底,只在他想说的时候,他听。
这一次,为什么例外?
「只有痛吗?」轻声反问着,古天溟开始款摆起腰身,轻柔徐缓没有丝欲念的躁进,「……我现在对你做的,除了痛,还有其他些什么的对吧?」
其他的?随着身上人的动作,徐晨曦反扣在床褥上的十指紧了紧,片刻却被双温暖带领着搭上堵厚实的肩背。
紧紧攀附着,一种融为一体的感觉油然而生,尽管还是痛,却又有着种拥有什么抓握在手的满足,让那撕裂般的痛霎时变得似乎不再那么地难忍。
是吗?原来不是只他一个人而已,累了倦了,他可以倚着这肩头停一停,只停一停就好……别眷留……
「懂了吗?别放弃,这回有我,就算你觉得我们的未来遥不可及,也不是只一个人追着,有我陪你。」柔情满溢,古天溟轻柔地在人唇上流连吮着,「相信我,就同我相信你一般,记得我们谁也不是弱者。我高兴你替我想了这么多,但……」
「曦,你该不是把我这南水土霸主当成了没用软脚虾吧?就算你是北边的,心也别这么偏好不?」
不甚正经的玩笑话,绵藏的却是真挚深情,徐晨曦再也耐不住心潮澎湃地闭了闭眼,猛一挺身将臂拥的男人抱得死紧。
这家伙,为何总这般轻易就把他的心思看得透彻……害他什么也藏不了,千般万种愁绪烦思,到头来竟活像钻牛角尖的白痴庸人自扰?
擤擤鼻,尽管终还是狼狈地湿了眼角,阴霾陈年的心境却如拨云见日般豁然开朗,徐晨曦毫不吝啬地展露出许久不曾再现的明媚笑容,澄澈的墨泽中不再有一丝阴晦。
算了,既然有人明白表示了自己天资聪颖毋需替他设想太多,那么以后他就如人所愿地继续「失忆」、专职作个什么都不想的米虫就好,反正塌了天也自有聪明人顶去。
只是,什么都不想……这样的未来会不会太叫人妒羡了些。
「姓古的,把我压在下面……就为了说你这些大道理?」故意夹了夹腿抬臀朝人迎去,有些激痛却也如愿见到那张一派轻松的脸变了颜色,徐晨曦更笑得如晴空朗日般耀眼。
刚刚是谁说要陪他来着?那么,总不该只他一个人落得如此狼狈吧。
敢趁他心绪不宁时占他这么大便宜,哼哼……这位土霸主恐怕还不知道他这北边的昔日可也是名扬四海威震八方,除了靛风堂里两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搞不定外,其他人可是见他比见鬼还要愁三分。
「不。」咬牙挤出否词,一路尽占上风的古天溟突然有种不怎么妙的感觉——
恢复了蓬勃生机的男人似乎还恢复了其他……让人伤脑筋的。
「爱你所以才这么做……很想跟你,融为一体。」和缓律动着,古天溟没忘记分神照顾另具烫灼,边说着甜言蜜语也边留意着身下人的反应,除了不愿自己的欢愉建筑在对方的痛苦上,不讳言地,还有着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私心。
他有股预感,如果不赶紧拉人投入这场欢爱里,一旦那颗脑袋留有余力就绝对会生出叫他哭笑不得的念头来。
「嗯……」浅浅低吟了声,徐晨曦情欲朦胧地半阖着眼,似乎有什么渐渐地在体内缓缓苏醒,让他决定暂时不予计较害他痛到落得学狗咬人的重责大罪。
察觉到身下躯体逐渐放松,古天溟动作渐剧,然而顾忌人腹背未愈的伤口又不敢太过,微一转念,便缓缓抽离了身偏腿下床。
走至一旁的太师椅坐下,回眸就见那被半途搁下的人儿睁着氤氲含媚的大眼,带着点恼又有点怨地朝他瞪来,等发现他未披衣时才又迷惑地拧了拧眉。
「过来。」扬起抹最魅惑的笑容诱人靠近,好一阵子床上的人才随语动作,见状古天溟笑得更灿烂了些,他看得出人刚刚在一旁的锦被和他之间有番挣扎,最后还是忍着不适慢慢朝他走来。
「干嘛?」不怎么和善的口吻,任谁腿软屁股痛的还要踩着冰凉石地走都不会有好语气,徐晨曦搞不懂才渐入佳境这家伙怎么却突然抽了身跑来坐冷板凳。
深情款款睇凝着那双困惑的黑眸,古天溟伸出手温柔地将人拉近,嬉戏似的牵着人在怀里转了圈,在人犹一脸莫名如坠五里雾时,原本牵着手地大掌又改放在腰腹间徐徐摩挲着。
时而轻时而重地揉抚着,直至人从立椿似的僵杵慢慢放软了身体迎合时,那双撩火的大掌却倏地一横臂揽腰一捧臀丘,拐着人朝擎天高耸的昂然坐去。
「啊!」突如其来的充盈,痛又带了点叫人腰软的酥麻,徐晨曦措手不及地只能死死扣着椅把才没一屁股坐到底。
「别紧张,坐下来没关系。」
废话!你当然没关系,被那铁柱似玩意戳痛的又不是你!死命摇着头,意外又吃了闷亏的人儿拒绝再做妥协。
「试试看。」凑唇在人儿耳后敏感处印着红记,古天溟并不勉强,他只是很「体贴」地将两双手蹭着腰线伸到了人身前揉了揉。
「唔!」一个战栗袭来身子冷不妨地一软,徐晨曦终是不敌情欲折腾地跌坐在人怀里。
「嗯……」背着人,就算他不嫌弃丢脸地想咬人,也没地方可落嘴,更看不见背后得逞的男人笑如狡狐般得意。
重新埋入湿暖的坚挺开始集中往窄甬里某处撞去,由缓而剧,抿唇皱眉的人儿终忍不住仰首逸出愉悦的低吟,再没心思计较又遭了算计。
「知道吗……跟最爱的人做这种事……很快乐,不只发泄而已。」
朦胧间,耳畔依旧不停传递着情话。
「这回是我没准备……下次定不会……再让你痛着……」
还有下次?皱了皱鼻,徐晨曦低低轻哼了声,尽管意识渐涣该听明白的可也不能漏,一连上两次大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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