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网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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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能快乐,恩爱如故,并继续用你们关爱的眼神陪伴我的每个日日夜夜。我想,我会在这里好好地生活下去,因为他,身边的他,对我很好,除了你们,他是我最亲爱的人……”
自从独步夕阳来后,我的生命注入更多的内容,我不再是代表个体,而还有她,当然,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责任和更繁重的劳动。现在,我有三份工作,企划、网页制作、吉它培训。为此,我大量删减上线的时间,把精力几乎投在生计之中,另外的时间,我则带独步夕阳去龙舟湖畔看夕阳,推着她漫步在湖畔,是我最幸福的时光。我已从公司的宿舍搬出,住入鼓浪屿,她睡卧房,我睡客厅,我下班回去,总带着快餐,偶尔买些饺子。阿旺和小董来时,会耆侈买些炸鸡和葡萄酒。
转眼七月到了,厦门的凤凰花开得如火如荼,我从此正式告别了校园的红墙,告别了十几年的求学时光,也告别了年少时的奔放与轻狂。走的时候,男生女生都哭成一团,酒醒时分一挥手,也许就是一生的感叹!隔壁班的小芹在离别前和我聊了一阵,她说以前的事都太天真,并问我还记不记得大一的事。我说当初真是苯至极点,她则摇摇头说,那是没有缘份,但她希望我多年以后还能记得她,毕竟她在青春岁月中,暗恋了我整整两年。
坐在龙舟湖畔,我回忆着大学时光,感觉那是淡蓝色的,哼哼校园民谣,拨弄着琴弦,所有的欢笑和泪水都如同音符,伴着南熏楼的晚钟,飞扬在风轻云淡的天色下,然后渐渐地飞逝在夕色之中。毕业前的日子,对于我来说有些特别,但和多数人一样,基调都是灰色的,同样地焦灼、同样地心慌、同样地无奈、同样地感叹。现在的我,日子不再蓝色,也不再灰色,而转入无色,因为太多的情绪和太多的烦杂都汇入心中,综合而成的是无色。当然,无色不是麻木,因为超载的劳动量和对她的责任时刻都是心中的一个矛盾,尖锐地擦出火花。这么说也不想表明我厌倦这种生活,相反我乐于为她奔波,可我想我们应该生活得更好。我还正在筹集一笔费用,留着给她做手术,我想总有一天她要站起来,和我共步夕阳。
她常常把我的脸拥在她的胸口,说我的脸越来越没有血色,还有越来越浓的黑眼圈。每次我都说没事,她也只能紧紧地抱我,而今天,她再也藏不住了。
“阿茂,别再做兼职了,我知道你累得不行了,一个人哪能做两份工作?!”其实,还有一份工作我是瞒着她的。
“没事啦,你看我体壮如牛,正是青春好年华……来,看看今天我买什么回来……”
“你辞掉一份吧,为我,好吗?”她严肃地打断我。
我做了一个轻松的表情,“傻丫头,这些事对于我当然都是小菜一碟,我当然也不会勉强自己去干我能做的东西……来,我们先吃饭吧……”
“不,我不要你为我累成这样,我真的不要,如果这样拖累你,我宁可去死!”她哭了,泪水倾洒在我的头上。
“别这样,夕夕,别这样,我们应该更好地生活,总有一天,你要好起来,我们快乐地生活。”
她哭得更厉害,把我抱得更紧,几乎要把我溶入她的胸脯。渐渐地,她起伏的胸让我的体内有一种欲望,驱使我起身把她抱出轮椅,放在床上,然后用嘴唇淹没她。那时,我感觉全身都绷紧了,想要把她与我都熔铸成一块。可是,在我完全放开自控的瞬间,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耻,所以我的唇停在她的颈与胸的交接处,没有再移动。
“我愿给你。”她合着双眼,微启双唇,轻喘着。
我的唇停了三十秒后离开她的胸,“对不起,我不该这样。”
“可我愿意。”
“等你做我的新娘再……”
“谢谢!”她再次把我抱紧。
……
自此以后,我们彼此默认对方为自己的终身伴侣。对于生活中的尴尬也能比较坦然地面对,例如她去洗手间、去浴室,我不再刻意地用布蒙上眼睛,而只是在一阵紧张和窒息的感觉后慢慢培养出默契,互相体谅。后来我告诉她,从第一次抱她,我就认定了她是我的爱人。
(10)
我们住在二楼,但她不必下楼就可以通过厅子的窗子看到外边的小道和小小的集市,所以她开始学着做饭,菜类可以通过电话叫外边的小贩送进来。每天回到小屋,我也不再带快餐,偶尔买些熟食加餐。每周末阿旺和小董都来,我也选择在周末早点回去,就这样,我们的日子变得比较稳定、合适。与此同时,我也欣喜地发现,为她做手术的现金已存到了七千。我想,再存一两千就可以让她去做手术了。当然,这一切,我并没告诉她,我只想给她惊喜。
正如阿旺曾说过的一样,人生就是一场戏剧,无论你在剧中扮演什么角色,注定发生在你身上的终究无法逃脱。独步夕阳的手术过早地到来,完全不在我的预料之中。
上周五,我因赶一份企划书而拖至十一点才回小屋,事前我已通过电话要她别等我,吃过饭先看一会儿书。可是,回到那儿,铁门开着,屋里只有一桌末动的饭菜,她去哪?她能去哪?!实际上,那时候她已经躺在了中山医院的手术台上。
我赶过去时,只有一个邻居在手术室外等侯。
“夕夕怎么了?”
“我爱人没告诉你啊,她一个人下楼从楼道里滚下去,我老伴听到声响就……”
“她怎么这么傻,一个人坐着轮椅下楼!”
“不知道……嗯,陈先生,我们送她来时,先交了一笔款子……”
“我明白,回去后我们再说好吗?真是感激不尽!”
凌晨,阿旺和小董也闻讯赶来,我要阿旺先送老邻居回去,并让他先在我床上睡,到下半夜来替换小董。可手术时间出人意料的短,大致凌晨两点,医生出来,摘下口罩摇摇头说:“太紧张了,我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到底怎么样了?!”我的眼睛都红了,我只想知道她有没有生命危险,小董也急得几乎落泪。
“她的腿骨严重受伤,估计不能行走……大概要几个月。”我觉得他说的是废话,她本来就不能走。
“可是,”医生镇定地说,“病人的小儿麻痹症却不治而愈,她的腿已经恢复知觉,太奇怪了,这是本院第一例。”
Godsaveme!!!
我和小董愣了不知多久,她才恍过神来,拥上来抱着我大喊:“医生说她能走了!”可我的思维实在根不上这突来的惊喜,半张着嘴木然地看着她。尔后,我们见晓夕就被护士推出手术室,进入321房,便跟进去。她还处在昏迷之中,额头上包扎着伤口,脸上写满安祥。
凌晨五点,阿旺来替换班,我和小董回到小屋休息。小董进去睡独步夕阳的床,我则在床上估算她做手术的价钱和能独立行走的日期。然而,当我的手伸到席子下,却没有摸到钱!那时候,我的呼吸变得有些冷,如同冬日清晨的空气,让我冻在那儿。
“我正在做饭,听见屋内有响动,还以为是你回来,可你说过会迟一点,所以我到屋里看,是个小偷。”她躺在病床上,流着泪,“他发现我这样,还不紧不慢地走出门……我,我急着追出去,控制不住从楼梯上……”
“别说了,”我搂住她,轻轻抚摸她的发,丢钱的事不能告诉她,“反正我们没丢什么。”
“我害怕,我很害……我要你天天在我身边!”她把头埋入我的怀中。
“好,好,以后我会多陪你,好好照顾你。”
她在抬起嘴在我的颈部吻一下,痒痒的,但很有温度。
一个月后,我再次改变了我的生活作息,做企划的同时,又做广告设计,因为这可以带到家里做,另外,吉它陪训我也辞掉,改做化理房产营销。我想如果做得好,收入比从前多得多,关房产一份,做成一单就一万来块。欠邻居的钱,我先让小董预支,而且要她搬过来一起住,因为阿旺已经在深圳找到一家公司。
她的脚日渐好转,我们越来越接共步夕阳的梦想,她有时候也会高兴得落泪。在夕阳下,我推着她沿鼓浪屿的外围道环绕,共赏震翅的鹭鸟,共叹人世的变幻。
“等我完全好了之后,我们去环岛吧,听小董说黄厝一带的环岛路很漂亮。”她回过头等待我的回答。
“是啊,我们去黄厝烧烤、看日出。”
“我还要去万石植物园,去南普陀。”
“南普陀你不去过了吗?”
“我去感谢天实现了我许的愿。”
“还是先去集美吧,那是我的母校,那里有龙舟湖,有南薰楼,还有曾经我想你的每一道夕阳。”
“我要去你从前的宿舍看看,你不是和阿旺在凤凰树上刻过一则打油诗吗?”
打油诗?那是大二开学那天,我和阿旺酒后无聊,在宿舍楼后的公共林里刻的黄色小诗。当初阿旺正在追他生命中的第十个女友,形势一片大好,所以那天写出来的东西特下流,连我都不好意思多提。
“你怎么知道什么打油诗的?”
“小董告诉我的。”
“小董?”我也算不清她是阿旺生命中的第几个,“喔,对了,好像阿旺寄来一些钱给她。”
“是的,不过,”她咬咬嘴唇,“小董回来却不太高兴。”
“不会是阿旺这小子……”
“你别瞎猜,”她白了我一眼,“她可能有Baby了。”
“这……”
“不要紧,等我好了,我照顾她。”
“事情可能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现在担心的是阿旺,这小子一到外面,心就收不回来了。”
小董的面色有些苍白,吃饭时去了几次洗手间。我和晓夕相互交换个眼色,也不好说什么。饭后,小董一声不响地出去,连门也没拉上。
“小董,小董,”我叫住她。
“怎么?”
“等一下吧,”我跟上去,“今天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我没事,你回去吧。”她没有看我的眼,“我只想一个人走走。”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阿旺……”
“你别提他!”她打断我,“我和他从此什么也不是了。”
“这……”
“小董,别这样,我们还有什么不好说呢,我几乎把你当姐看。”
“姐?”她看我一眼,眼神很怪,然后她摇头不语。
“每次在我最困难的时候,都有你来帮我,现在你有心思我就不能为你分担一此吗!”
“你……”她正视我,但没有说下去。
“小董,我真心地想为她做点什么,即使对你没有什么帮助,我也觉得心里会少一些牵挂,告诉我,好吗?”
“他要离开我了,”她突然哽咽起来,“他在深圳又有……”
“他怎么说的?”
“他只是说让我别等他,如果他没有回来的话。”
“说不定他有什么事情忙着呢,你别乱猜。”
“凭良心说,你凭良心告诉我,哪种可能性更大?我跟他虽然不久,但对他还是很了解的。”
我无话可说,我也信不过阿旺,但如果他知道她有孩子,一定会一负起责任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是不是有他的孩子?”
她点点头,强忍住泪。
“如果他知道你有……”
“不要如果,我只注重现实。”她咬咬牙,“我会去打掉,你别阻拦。”
“别这样,真的别这样。”
“那要怎样,难道要我为一个没心的人做出更多牺牲吗?”
“不,晓夕也快好了,我们一起照顾孩子。我本来就是一家人的。”我鼓励假似地握住她的手,肯切希望她别做傻事。
她再忍不住泪水,在我前面哭泣,甚至,她拥入我的怀中!
那一刻,我不知道该如何,既不该推开她让她伤心,也不能继续让她在我怀中,可我想起那天在医院她激动地扑向我胸的情形,所以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我还能怎么样?!我只能当作我姐受伤在我的怀里哭。
不久,她止住泣声推开了我,连声说对不起,当我又说我当她是我姐,她忍不住再次哭泣。
我知道,小董是多么善良的女孩啊,实际年龄还少我一岁,我说她是我姐当然是伤她的心了,可我只能这么说,因为我的心全寄托在独步夕阳的心上。
第二天,小董不顾我和晓夕的挽留,执意离开,也不告诉她的去向。她临走时,拒绝了我要还给她的钱,并塞给我一封信,然后踏上过渡的轮船。回来后,我和独步夕阳一起读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