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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凤舒云妃-第28部分

小说: 凤舒云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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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见她看得入神,挑眉微笑,“这功法初学不易,当年我花了一年时间才入门,你最好有国师大人从旁辅助,切记,不可操之过急。”
合上书册,沈云舒微微一笑,“云舒谨记在心。”
马车穿过大半个雍都城,终于到了观星楼前。
观星楼在皇城边上,高出皇城十丈有余,是雍都第一高楼。人站在楼下,仰头望去,便觉心中凛冽崇敬,有种身在人间,仰望云端的晕眩感。
长公主站在楼门前,望着通体深黑的高楼,只觉与皇城格格不入,微眯起眼。
观星楼,这数十年她仅仅来过三回。第一回,是幼年时好奇来访,未曾入内。第二回,是和亲那年仪仗从此路过,未曾入内。如今,是第三回。
暮光下,云霞漫天,在天空挑染出一抹嫣红,渐变成橘光,而后是微微金光,倾泻而下,便似一匹艳丽的云纱,落在长公主肩头,落在她华丽的玫瑰金宫装上,一瞬间如揽满天华光。
在那样的华光万丈里,长公主挑眉,大笑三声,朗声道。
“观星楼,高入云端,似神袛之府,我等凡人焉能侵扰!”
旋即拂袖,转身,大步离去。
即便被排挤、压制,然而她始终是北冥的长公主,天生的皇族血脉让她心里对那位神抵般的国师又爱又恨。
爱你对北冥三百余年的守护,似顶天高柱,永远矗立在北冥上空。恨你是这般高耸入云,将这世间大光明揽在己身,我皇族子弟永无用武之地。
这第三回,我温慕仪,仍旧不入内。这一生,永不入内。
沈云舒站在楼门前,看着长公主远去的背影,即便面对国师的万丈神光,也始终挺直肩背,大步昂然向前,似一把开弓的箭,永无回头的余地。
万里霞光也照在沈云舒身上,她由妙可扶着,右脚脚尖微微触地,底部悬起,膝盖前屈,裙摆微微鼓起。这般姿态并不雅观,然而她站得很稳,气度沉静,微扬的下颌在暮光下镀上一层嫣红。
倏然,朱唇微微开启,发出一声低沉、轻缓的叹息。
“何必……”
这些北冥皇室的人啊,忌惮着国师的影响力,却也依赖着国师的影响力,几百年来生活在国师的光辉之下,心中渐渐阴暗、扭曲,化成一个流着脓的毒瘤。
或许有朝一日,终究忍无可忍,便要长剑一挥,齐根割下,虽要忍受血肉分离的疼痛,却也自此与夜夜相伴的绵长疼痛告别,自此重获新生。
旋即,沈云舒微微一笑,在这万丈霞光里,从唇畔而起,挑起一抹笑意,云上脸颊,再漫进眼底,瞬息间闪过瑰丽的流光。天下容色,尽聚在这一笑里。
于她而言,从无立场之分,只有情分深浅。于她而言,那位北冥神袛般的国师,从来都只是她的朋友、师长,从来都只是少年天启。
万丈霞光里,沈云舒高高仰头,望着观星楼顶端,衣袖一扬一挥,面上带着淡淡的笑。
“天启——”
国师一身黑袍,也正朝下望。
浓黑的眉匀匀舒展开,正露出下方的眼。眼形微长,末端直直划入鬓间,明明是天生内蕴风情的丹凤眼,却因着三百余年时光,磨灭了一切红尘,只余平淡、端容的神情。如风吹过万物,最终归于平静无声。
少年天启望着下方挥袖微笑的少女,眼里包容的寂静万物,忽然便鲜活了起来,春风拂过,终究还是留下了痕迹。
这一生,这一颗平淡自在的心,终究还是不同了。
------题外话------
下雪了~(≧▽≦)/~今年第一场雪


☆、第八章 相逢一刻

观星楼共分六层,最下方一层是下人们的住处,其上三层用来储藏各类书册,多为星象、占卜类,沈云舒平日里便时常来此览阅。顶层自然是观星所在,而沈云舒和国师则住在第五层,东西各占据一边,遥遥相望。
从前每日踏着木阶而上,沿途越过窗向外看,总觉风景独好,心绪平朗。然而今日,沈云舒微抬起脚,望着密集曲折的木阶,第一次体会到住在高处的不便。
伤了脚腕,便不能正常行走,若要上台阶,自然只能一级级向上跃。沈云舒扶住妙可,借助她的支力,脚下轻点,微微提气,正要跃起,忽然面前一黑,耳边隐约有风声微响,旋即腰上缠上柔软衣料,顷刻间,人已在空中。
微风拂面,温温柔柔,也似身边少年的气息,柔软和煦。只双睫一垂一扬的瞬间,便已到了第五层,国师衣袖一松一抽,放下她便转身离去。
刚走出两步,忽然袖摆一紧,沈云舒拽住他,正望着他微笑。
“长公主给了我一本功法,我受了伤,心力不济,万一反噬,便会伤得更重,你武功超绝,帮我参详一二如何?”
国师不语,沈云舒已推门进屋,房门大开,屋内隐约有清幽香气溢出,飘在鼻尖,他下意识轻轻一嗅,清甜香气由鼻腔浸入心肺,刹那间十丈软红气息扑来,瞬间抵达他身前,将他笼罩其中。
他立时怔住,平静的心湖乍起波澜。旋即,他抽身暴退,霎那间便退出十丈,此刻沈云舒才刚转过身来,眼见这一幕,微微愕然。
“你怎么了?”
国师看她一眼,尽管已经远离,然而那清甜香气已在心底,拂之不去,散之不尽。此刻再看她眼里瑰丽的流光,只觉晕眩,心中颤动不已。
他微微垂目,旋即开口,“你将那功法给我。”
沈云舒闻言从袖中摸出书册,正要上前几步,将书册递给他,然而国师竟衣袖一挥,手掌一扬,书册似被牵引一般,沿着空中轨迹,稳稳到了他手中。
书册到手,国师拂袖转身,身形一掠,便到了回廊另一边,转瞬间便已进了屋内。
沈云舒望着他紧闭的房门,再望一眼自己屋中,脑中似有一道流光划过,然而顷刻间便被她生生扼住,不愿再想。
这世间许多心绪,许多情意,皆不能回应。从一开始,便要装作不知,说出口,便是伤人伤己。
——
暮光渐渐暗去,天空染上靛青、深蓝之色,随即晕出深黑,如一卷巨形墨画,渐有星光亮起,万里星河,璀璨生辉。
观星楼第五层,东侧屋内,沈云舒站在窗边,看着无尽长空,沉思不语。她伤了脚踝,不能登阶上顶层,于是便在屋内观星。
自到了观星楼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屋内观星。与顶层毫无遮拦的夜景不同,从屋内四方的窗畔向外看去,长空被困在一处,只能看见一小片,沈云舒自己的命星正灼然发亮,然而偏偏掩了赫连肃的。
“妙可,你将窗户再打开一些。”
窗户又开大了几分,沈云舒努力探出身去,却仍旧望不见,加之一直悬着脚,实在有些累,便摇摇头,转过身去,妙可扶住她朝床榻走去。
正在此时,身后嗒一声轻响,沈云舒霍然回头,只见窗台紧扣着一只金属飞爪,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下一瞬间便有一黑衣男子跃进屋内,微一抬头,露出一张陌生而平庸的的脸。
妙可忍不住惊呼,守在外间的柳七听到动静,立即冲进屋内,眼见陌生男子闯入屋内,脚下一点,便冲了上去,人还在半途,长剑便已出鞘,剑尖冷锐,直指那男子喉间。
然而来势凶狠的长剑并未如预料中一般戳入皮肉,而是停在喉前三寸。剑势乍停,妙可皱眉瞪向柳七。
“愣什么,快将他拿下!”
柳七不语,此刻他双目睁大,将那男子神情仔细看了半晌,手中长剑落地,摸向腰侧微微发热的香囊,霍然俯身拜倒在地,妙可被他动作惊住,一手指住他喝道。
“柳七,你在做什么!”
话音一落,已被柳七顺势扯住衣袖拽走,妙可下意识挣扎喊叫,然而被柳七拖着,低声说了几句,顷刻间便退了出去,将妙可口中发出的低呼声掩在门外。
那两人一退出去,屋内立刻寂静下来,沈云舒站在原地,保持着半侧身的姿势,牢牢望着对面那人的脸。
明明是完全不一样的脸,然而,她的心却似受到召唤一般,不由自主便震动轰鸣,一下一下,猛烈撞击着心房,传入四肢百骸,尤带着震动的微颤,颤得她脚下一晃,原本就只有一只脚落在地上,这一晃,顿时向一旁倾倒。
这一倾倒只倒了一半,旋即便停顿下来,落入一具温热的身躯。沈云舒倒进那人怀里,下意识便紧紧抓住那人衣襟,指间大力攥紧,直将那人拽地俯下脸来,正撞进沈云舒眼底。
刹那间,四目相对,沈云舒望着那人灼热逼人的目光,心中一颤,霍然抬手至那人脸颊,摸到边角,微一用力。
“嗤啦——”
一张透明如蝉翼的面具掀开,先是露出麦色的肌肤,薄薄的唇,上移便是高挺的鼻翼,再向上,便是那人独有的,锋利似剑的眉,和沉静森然的眸。
沈云舒指尖抚上那人眉眼轮廓,忽然眼中一涩,瞬息便有泪落下,啪一声跌在二人交缠的发丝和衣襟,旋即,她狠狠撞进那人怀里,紧实的肌肉线条将额头撞得一痛,她浑然不顾,只胸腔震动着吐出三个音节。
“赫连肃……”
门外,柳七听着屋内隐约动静,摸着腰间仍旧发热的香囊,微微一笑。
香囊内装的是一种幼虫,赫连肃七名护卫每人都有一只,一旦相遇便会发热,便于相互联系。适才在屋内,他一感觉到腰上灼热,便立即停剑,那人眼中冷光一掠,他便知晓,是王爷到了。
那般熟悉的神情,他整整看了十六年,定不会认错。因此才将妙可一起拽出,将空间留给那久别重逢的二人。
对面妙可朝柳七一笑,唇间一开一合——做得好。二人相视一笑。
屋内,沈云舒仍旧在赫连肃怀里,她适才太过激动,才会那般大胆地扑入赫连肃怀中,然而此刻微微平静下来,脸颊立时灼热起来,心中羞涩不已,手下用力,挣扎着要脱离怀抱。
赫连肃哪里肯,双臂如铁铸般牢牢将她困住,下颌正放在沈云舒头顶,微微在她发间摩挲,嗅着她身上清甜的香气,深黑的眸中渐渐染上几分火热,微一垂头,正对着润泽的红唇缓缓落下去。
------题外话------
肃肃来也~(≧▽≦)/~


☆、第九章 屋内夜话

沈云舒屋内,赫连肃缓缓垂头,正落向她的红唇。
从前在骊山行宫,沈云舒也曾像此刻这般,被牢牢困在赫连肃臂间,眼看二人唇齿将触,然而最终却没能落下。
如今,沈云舒面对同样一幕,心跳如鼓般,看着赫连肃渐渐放大的面孔,越来越近,一时间怔住。
终于,两张唇触在一起,沈云舒霍然睁大双眼,只觉唇上柔软无比,鼻翼间弥漫着清甜香气,渐渐便阖上眼帘,浓黑挺翘的双睫微微颤动。
赫连肃在她唇上磨蹭、吸吮,渐渐便不满足于此,轻轻撬开牙关,迅速攻城略地,在她舌齿间缠绕、追逐,只觉滋味甘甜,于是更加狂野,每一寸都要来回扫荡侵占,只将她腔内搅得天翻地覆。良久,方退出。
沈云舒脚下发软,呼吸急促,只觉眼前晕眩不已,抬头狠狠瞪他一眼。
然而此刻,她媚眼如丝,双颊酡红,红唇微肿,发丝凌乱,有种荼蘼气息,自以为凶狠的眼神却更似娇嗔,看得赫连肃喉中一紧,即刻又俯下身去。
半晌,沈云舒气喘吁吁趴在他怀里,赫连肃方松开她,眼中一缕笑意一闪而过,手自她腰间、腿下穿过,微一用力,便将她横抱起,轻轻放在榻上。
“受伤了?”
适才一进屋,便发现她姿势不对,此刻半跪在榻前,将她鞋袜一脱,便看见脚踝一片青紫,微微肿起,虽敷了药,但在莹白的肌肤上仍就显得触目惊心。
赫连肃皱眉,神色渐渐冷下来。
“怎么伤的?”
虽是轻伤,但放在沈云舒身上,一丝一毫都不能接受。他的女人,就该一世无忧,与伤痛灾祸长辞,永享欢乐。
沈云舒看着他森冷的神情,哪里敢将长公主供出来,只说是自己扭了。赫连肃看她一眼,也不逼她,即便她不说,总还有柳七呢。
此刻,赫连肃半跪在榻前,垂头看着她的脚踝,沈云舒卧在榻上,正对着赫连肃的侧脸,那脸上专注、柔软的神情,让她心中温暖熨帖,忍不住便前倾些,将额头贴上他额头,低声喃喃。
“我很想你……”
分别八月,每日都遥望着你的方向,想着你的容颜,想着你的气息,缠绵相思于心间流淌不息,寂寞、渴盼、想念、担忧,这些情绪将一颗心浸的绵软,无论何时想起,都觉酸涩怅然。
到此刻,相逢的澎湃激情过后,便是寂静绵长的情思,都化在这个不含任何情欲,纯粹、温暖的怀抱里。
——
屋外,远处黑影一闪,顷刻间便掠至身前,柳七上前两步,将国师挡住,“小姐已经休息,国师有事不妨明日再谈。”
国师淡淡看他一眼,越过他朝门上一望。这一望,立时顿在原地,目光如炬般破门而入,眼里波澜乍起,瞬息间似有狂风大作,真气外溢,直直扑向柳七面门。柳七心中一顿,脚下轻挪两步,将门挡住。
然而国师已将目光收回,衣袖一扬,一本书册落入柳七手中,转身,一掠,便至长廊尽头,竟比来时还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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