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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凤舒云妃-第11部分

小说: 凤舒云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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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角落里的十皇子呵呵笑着,跑到沈云舒身前,看着纸上清丽隽秀的字,大声将诗读了出来,“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可惜狂风吹落后,殷红片片点莓苔。”
十皇子平日里就喜欢沈云舒,此刻念了这一首诗,觉得很好,小小的脸上满满都是笑容,大声说道,“姐姐的诗比其他人都要好。”
其实诗不见得就比别人好,但孩子就是这样,他喜欢你,那你不管做什么,都是最好的。
沈云舒见了这明媚的笑容,心中的郁气突然就散了,摸了摸十皇子的脸,拉着他在角落里坐下。
刚一坐下,元蕙公主立刻将目光投注过来,竟隐隐已有些掩饰不住的怒气。沈云舒看她一眼,又看身旁七皇子一眼,想起近日京中复杂纠缠的流言,心中恍然。
七皇子仍旧一身黑衣,只静静坐在角落,就已气势逼人。麦色肌肤闪闪发光,使英挺的五官线条更显硬朗。侧面看去,只觉浓眉微挑,目光沉静,鼻梁高挺,薄唇轻抿,竟有几分性感迷人。
沈云舒心中一叹,蓝颜祸水。
自古红颜多祸水,殊不知,蓝颜亦可成祸水。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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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我要娶你

几人静坐闲聊了一番,便各自离开。本就是临时起意凑到一起,如今话也叙完了,自然该离开。
元英太子临走前本欲和韶华说几句话,然而沈云舒上前一步,正挡在韶华身前,微微一笑,一派温婉沉静,“元英太子慢走。”
这番姿态,已隐隐下了逐客令。元英太子聪慧异常,自然心中有数,也不恼,仍旧微笑离去。妙可去门外守着,屋内只剩下沈云舒和韶华两人。
此刻沈云舒怒气散去,已经平静下来,看了韶华半晌,轻声说道,“皇后娘娘很伤心。”微微一顿,见韶华低下头去,语气更放缓了些,“你很喜欢元英太子?”
韶华脸上一红,低声轻喃,“是。”
“一定要嫁给他?”
“是。”这一句说出口,韶华抬起头,神色有些惊慌,却又带着几分坚定。
沈云舒心中一顿,微微闭目,想起明粹宫中那一幕。
“你可知道,娘娘为你落泪了。”
这句话声音轻柔,听在韶华耳中却像重重一击,心脏似被人捏住一般,微微一疼——记忆中,母后一直面带微笑,从未见过她落泪。这么一想,心中一酸,又想起沈云舒适才说娘娘很伤心,更觉心中酸涩难忍。
沈云舒也不看她,继续说道,“你若嫁给元英太子,便要远去千里,从此再难回头。在南轩,你永远是皇室公主,不论嫁给谁,都有皇家庇佑,永享荣华。若去东泽,便只是太子妃,再不是一国公主,是生是死都看你自己的造化。”
元英太子能力出众,但身在争斗之中,未必能护得韶华周全。况且,万一有朝一日,两国生出战事,韶华夹在国与家之间,又该如何自处?
韶华太过天真,一腔热血全扑在爱恋上,其他全然不考虑,沈云舒只得将话说得重一些,希望她能醒悟。然而世事总是不尽如人意。
韶华面色微白,眨了眨眼,滚下一颗泪珠。心思动摇间,眼前忽然闪过河岸边二人静坐垂钓的画面,那人的誓言依稀还在耳畔,“韶华,我愿保你永世安乐。”
誓言犹在耳,妾怎可移心?
良久,韶华声音颤抖,似是耗尽了一生的力气,缓缓道,“我不后悔。”
沈云舒深深看着她,看着她眼里的彷徨与挣扎,看着她眼里的悲凉与苦涩,忽然微微一笑,神色却冷了下来,再不言语。元英太子与韶华来往密切,未必不是存了利用的心思,东泽国弱,若能得到南轩助力,自然于他大业有助。
世间万事万物总要有舍,才能有得,韶华既要与心上人相守,自然便要舍弃亲情,舍弃皇后娘娘,这是韶华自己的选择,但望她不要后悔。
——
走出明月楼,沈云舒脚步一顿。
一辆马车静静停在角落,车夫看见她,忙下车行礼。沈云舒看了看那马车,让妙可先回府,旋即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前行。
车内铺着厚厚的软垫,一人坐在银白的软垫中,黑色绸衣格外醒目。看到沈云舒进来,那人缓缓抬起头,目光沉沉。
沈云舒与他四目相接,微微一笑,“七皇子等在这里,是有话要说?”
七皇子只静静看着她,目光微凉,却分明又有一丝灼热,不动声色间,已是气势逼人。起先,沈云舒还镇定自若,渐渐只觉脸上热了起来,七皇子却仍旧盯着她看。
沈云舒平日鲜少遇见男子,更是从未被人这样盯着看,不由心中羞恼,脱口就道,“赫连肃你……”话未说完,就已察觉不妥,于是闭口不言。
七皇子眸光一暗,深瞳更黑了几分,“我如何?”声音低沉,似有兵戈铮鸣,直入人心。
沈云舒心中一颤,再次撞进他眼里。那眼依旧深黑,却似有笑意闪过,像是漆黑夜空中瞬间划过的流星,光华虽短,已让人迷醉。
此刻,沈云舒被赫连肃眼中华光所醉。却不知晓,在赫连肃眼中,此刻的沈云舒才真正美得摄魂夺魄。
黛眉深深,映着眸色黑亮,眼底似有流光聚集。肌肤莹白如玉,两颊似有红云笼罩,更显朱唇鲜红润泽。美人如画,无须言语就已让人倾倒。
赫连肃心中似有微风拂过,无声一颤,撩动心弦。
彼时他并不知晓,这种感受,名曰悸动。
——
马车缓缓停下,沈云舒微微吐出一口气,脸上红晕迅速褪去,跟着七皇子下了马车,抬头望了一眼,是一家酒楼。
沈云舒目光一掠,微微一顿——牌匾下方,刻了一个小小的柳字。京中只有一个柳家,正是七皇子的母族。到底所为何事,竟将她带来母族产业,这样郑重其事?
二人进了酒楼,楼内伙计看他二人一眼,忙躬身行礼。沈云舒跟在七皇子身后,径自向楼上走去。一直上了三层,二人走进唯一一个包厢。
沈云舒环顾一周。墙上挂着几幅水墨画,另有几张字帖,都是些名家之作。插了些花枝,一室清香。
七皇子看她静静打量,缓缓伸出手,拎起紫砂壶,将白玉盏中倒满了茶。端起一盏,轻轻放在她身前。“尝尝。”
沈云舒听他说话,方回神看向他,全然没注意他方才倒茶的动作,一见面前放着一盏茶,正觉有些渴,便端起茶盏,抿了几口。是今年新出的雪顶翠竹,茶香正浓,清幽馥郁,唇齿留香。
赫连肃看她将茶喝下,也将手中茶盏端起,浅饮一口。明明是平日常喝的茶,此刻喝来,却分明与平日味道不同,似乎多了几分清甜。
茶进了腹,沈云舒微微一笑,看着七皇子,轻声问道,“七皇子请我来,所为何事?”
皇家男子格外看重利益,一举一动,背后都有深意。沈云舒心中思量了半晌,仍旧不明白七皇子请她来此,到底是何意。
七皇子面容沉静,目光森凉,却又灼热逼人,缓缓说道,“我要娶你。”
沈云舒心中一顿,这般郑重其事,便是要向她求亲?这样一想,似有滚烫的血液一直涌到面上,她霍然抬头,“为何?”
若是为了利益,娶元蕙公主显然更有价值。元蕙公主贵为一国公主,娶了她,就等于得到了东泽国的支持,对登上皇位是一个极大的帮助。反观沈云舒,只是大臣之女,空有公主名号,实则毫无价值。沈云舒实在是不解,两者一比较,孰优孰劣一看便知。如此明显的差异,七皇子为何会选择她?
七皇子目光冷凝,噙着丝丝凉意,似看见阴暗处蠕动爬行的蛆虫一般,鄙视又厌恶,“我讨厌她。”
虽然元蕙公主身世贵重,又生得娇媚动人,但他总觉得厌恶。不只是元蕙,其他人也一样。在他眼中,那些女人都一样,娇弱又虚荣,明明害怕他,却又迷恋他的容貌和权势。
七皇子并不知道,幼年母亲早逝,因此关于母亲的一切他都牢牢记在心里。玉妃生性直爽,心思格外纯净,最讨厌虚伪的人,七皇子也继承了这一点,而元蕙公主恰巧便是那种心机深沉的人。
七皇子看着沈云舒,缓缓说道,“你不同。”只有你不同。
只有沈云舒不同,目光清澈明亮,气息干净温润,让他觉得很舒服。
沈云舒看着七皇子深沉的目光,不知该如何回答。七皇子说她和旁人不同,因为不讨厌,所以要娶她?不讨厌,并不代表喜欢,更不代表爱。这种感情太稀薄,和她心中所想相差甚远。
心中一定,沈云舒直视着七皇子,一字一顿说道,“我不愿意。”不愿意委屈,不愿意将就。
只有全心全意的爱恋,才值得她倾心交付。
------题外话------
文文写到近一半,忽然觉得有些淡了,打算下一本换成强烈一些的,哈哈,依然是女強。


☆、第十九章 城楼回望

薛府,东院阁楼内,沈云舒躺在榻上,看着顶上纱帐,微微出神。妙可守在外间,屋内一片寂静。往日这个时辰,都是她午憩的时候。今日过了许久,仍旧难以入眠。
沈云舒正侧身对外,目光掠过桌案上一碟点心,面上忽然一红,眼里噙着三分恼意,三分羞意,霍然向里翻了个身。
酒楼告白那一幕,在沈云舒拒绝之后,七皇子沉默了半晌,不再言语,只是眸色更黑了几分,目光灼热如炬,显然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二人用了膳,沈云舒心潮不平,吃得不多,只一道点心多吃了两口,七皇子便命人包了些,让她带了回来。
虽然明确拒绝了七皇子,但不能否认,沈云舒确实有些心动。想起最后七皇子最后那句,“日后就叫我名字。”心中又是一颤——马车中迫于羞恼,无意中叫出他的名字,其实有些不妥,然而赫连肃却十分满意,竟这样郑重提出要求。
那低沉似兵戈锵然的声线自心中划过,似能感受到男子身上特有的,绵长但不浓郁的馥郁幽香。
虽然心动,但沈云舒素来理性,深吸口气,很快平静下来。闭目放松,安神香在屋内飘渺浮动,香气宁静,缓缓沉入梦中。
这一觉睡得很沉,梦里似乎有人身姿绰约,衣袖上暗光浮动,自她面上拂过,轻轻柔柔,带着淡淡的幽罗香。
——
月余后,朝中有两件大事。其一,韶华公主下嫁东泽太子。其二,八皇子迎娶元蕙公主。
消息传来时,沈云舒正在绣一件小衣,手中一顿,绣针刺在指尖,有些疼,立即有殷红的血珠渗出,她微微一怔,旋即将那血珠抹去。
这月余中,元蕙公主频频向七皇子示好,却屡屡受挫,最终权衡之下,选择了母族更有势力的八皇子,也在意料之中。至于韶华,沈云舒摇了摇头,既然她心意已决,也只能报以祝福。
手中小衣是送给二嫂腹中孩子的,因不知是男是女,于是只绣了几朵祥云。红色云锦上,几朵银色流云浮动掠影,很是艳丽好看。
——
同一时刻,明粹宫中,皇后站在窗前,看着天上流云,层叠浮动。日光照在她明黄凤袍上,赤金宝石熠熠生辉,冰冷又华贵。
良久,皇后转身,看着伏在地上,泣不成声的韶华,神色柔和下来,一身华服也似乎温暖了许多。此刻,她是端容华贵的皇后,更是一个面对女儿即将出嫁的母亲。
虽然心中不舍、担忧,隐隐有些失望、伤痛,然而最终她只是轻轻抱住了韶华,缓缓说道,“嫁了人,就不能像从前一样任性,凡事都要仔细思量。若他欺负了你,一定要让母后知道,母后替你出气。”
韶华心中酸涩、迷茫、愧疚、悲凉,万般复杂思绪堵在心头,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抱住皇后,将额头贴在皇后腹间,像幼年时那样,躲在母后怀中,贪恋这最后的温暖。
从前这许多年,一直在母后庇佑下长大,如今一朝出嫁,从此万事全由自己,虽自由,却也心中茫然。未知的,始终是最令人恐惧的。
——
十日后,韶华公主出嫁。
十里红妆,从盛京向外,一路管乐齐鸣。韶华公主坐在马车中,身后是一列大军,齐整肃穆,深色盔甲下一块块饱满肌肉隆起,身下骏马笃笃踏地,远处军旗在风中飒然舒展。
沈云舒站在城楼,目送马车远去,直至大军在天际缩成一个黑点,再也看不见,方回头,心中怅然。朝远处一望,一辆皇家马车静静停在那里,一只手从车帘内探出半边,黄金护甲在日光下闪闪发光。
皇后静坐在马车内,维持着掀帘远望的姿势,似要凝固成永恒——此后一别,再难相见。我愿每日焚香祈祷,只求你一生安泰。
沈云舒朝着马车缓缓行了一礼,皇后不语,沈云舒静静离开。
和沈云舒一起行礼离开的,还有多日不见的三皇子妃。二人并肩站在一起,各自挥手,让其余人退开。
三皇子妃今日似乎很高兴,目光明亮了许多,微微一笑,有种驱散了多日阴霾的明朗。她望着远方大军离去的方向,轻声喃喃,“真希望,他这一去,再也不要回来。”那声音极轻,若不是沈云舒站得近,定然听不到这句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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